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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一逞兽欲,门铃突然不适时宜的响起来,容轩不想理会,可那声音像是与他作对似的接连不断的响着,惹得人心烦意乱,最终他还是脸色不善去玄关处将门打开。
来的是个送快递的小哥,他手里拿着一只手包大小的盒子,“请问这是宁瑶小姐的家吧,她早晨离开时有东西忘了拿,孤儿院的工作人员让我给她带过来。”
说着他把东西交给容轩就离开。
宁瑶有些困惑。她行李不多,总共就那么几件东西,应该不会拿丢什么。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时,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面色凝重起来,“不对啊,孤儿院里的人怎么会知道我的住址?我除了名字,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信息。”
“你确定?”容轩看着手中的快递盒,来了些兴趣。
“确定,”她双手被缚着本就来气,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去,“我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身份有什么好告诉别人的,要不是做义工必须实名,我巴不得连名字都用假的。”
“呵,”他讥诮的低笑,“知道自己上不得台面就给我老实点。”
说着,他把快递扔给她,“拆开看看,是个什么鬼东西。”
“你倒是给我给松开啊!”她将捆在一起的手举高。
“哦,到忘了,你还绑着呢,”他重新拿起盒子,三下五除二就给拆开了,拿出里面的东西,淡淡蹙眉,“是你的相机。”
宁瑶这下更懵了,“那就更不对了,这个相机是我最重要的行李,里面记载着很多宝贵的照片。我记得清清楚楚,我离开的前一天亲手把它放进的行李箱,绝对没有记错。”
容轩也颇为感兴趣的重回沙发上坐着,长腿交叠,翻看着相机里的内容。
不知为何,宁瑶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里边都是一些小孩天真无邪的笑脸,有的正在吃棒棒糖,有的正在做游戏……翻了好几张,全都千篇一律,容轩觉得索然无味,正要给扔至一旁,突然给下一照片吸引了视线……
他脸色陡然一沉,浑身散发着让人畏怖的森然冷意。
宁瑶察觉到不对劲,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她不知道他又是哪根筋搭错了,本不想理会,却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阴沉,像一只潜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恶兽,随时都会冲上来将她撕得粉碎。
“怎么呢……你看到什么呢?”她忐忑不安的问了一句。
容轩这架势,已经是黑云压城,风雨欲来,他把相机砸在她面前,由于力道太大,地毯太软,又弹远一段距离。
宁瑶顾不得自己衣不蔽体,双手还被缚着的狼狈模样,起身就想去看个究竟,可他却先一步站起来,拽着她的长发将她拖到那个相机面前,“好好看,看看你自己那副贱样!”
头皮被拽的生疼,她一边恐惧一边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相机上的内容。
这一看,把她自己都吓坏了!
这张照片里的她双颊潮红,不着寸缕,关键还正在被一个男人搂着怀里……那男人的脸没有出镜,只留下一道优美的下颚线,但宁瑶还是能认出来,那是江晨!
这是什么时候被拍下来的,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宁瑶闭着眼想了想,应该她醉酒的那一晚……虽然她烂醉如泥,但第二天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并未遭受侵犯……可这张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宁瑶睁开眼,突然明白过来……
这个江晨只怕从一开始接近她就不怀好意,他并不是真的喜欢她。他只是想借着喜欢之名,安排各种巧合出现在她面前,这样既可以接近她,又不会引起怀疑。
江晨这是处心积虑的想要害她,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甚至都不记得她是何时得罪过这样一个人!
“怪不得现在都不让碰,原来是外边有人喂了。”他笑起来,“你说你贱不贱,穿着我给你买的衣服送给别的男人来脱,回来还理直气壮的跟我谈什么人格、尊重,你配吗?嗯?”
此时此刻容不得宁瑶细想其中缘由,她异常镇定,想为自己洗刷冤屈,“如果我说这张照片是摆拍的,我跟照片上的那个人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信吗?”
他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拍了拍她的脸,“如果我说我眼睛瞎了,刚才什么也没有看见,你信吗?”
他本就敏感多疑,现在证据确凿,她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沉思一会儿,宁瑶又道,“你可以看下拍摄时间,这张照片是昨晚拍的。我昨晚喝的烂醉,对于被人拍了什么照片这样的事我一概不清楚,但是有一点我敢肯定,就是我自己的身体没有被人碰过的感觉。”
他揉了揉眉心,“怎么,是这小子太没用,还是你越来越难满足,居然让你一点感觉也没有?”
她不去理会他的污言秽语,挺直了脊背看着他,“你可以把照片上这男的带过来,我当面和他对峙!他叫江晨,是A大的学生。我还没去孤儿院之前就跟他就见过面,那天在A大附近的街边,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还向我表白,这件事我告诉过你的……这回我去孤儿院没多久,他也来这儿做义工,说是学校组织了什么慈善活动。那里的院长可以替我作证,工作期间我一直跟他保持距离,没有任何暧昧之举。”
“那工作之外的时间呢?”他抬脚踹翻面前的茶几,狭眸中酝酿着一场雷霆风暴。
“我对他没兴趣!”她极力的保持冷静,这个时候不宜惹怒这个疯子,“你对自己就这么没有自信?我会放着你这么优秀的男人不要,去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男生勾搭?”
他没有温度的笑起来,声音寒得似是要将她冻结,“这个时候就别再我面前展现你的甜言蜜语和巧言令色,我怕真的会忍不住割了你的舌头!”
此刻,她的话在他看来就是在为自己诡辩,为自己开脱。
容轩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冷静片刻后,他起身去阳台打了通电话,大概是调查江晨。
也好,她也想知道这个江晨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趁着他打电话,宁瑶抬起脚,勾起那件浴袍搭在自己几近全裸的身体上……刚才发生的事情令她心力交瘁,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只想这么好好睡一觉。这么想着,她瘫软无力的趴在地毯,竟然还真就这样睡着了。
宁瑶是被人泼醒的!
冰冷的水如泄洪般倒在她脸上,刺激的她不得不醒。她睁开迷蒙的眼,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人一左一右的钳制着肩膀,摁着她跪在地上。
搭在她身上的那件衣服在滑落在地。左右两人都是跟着容轩多年的保镖,见她底下几乎真空,两人手一抖,别过脸去不敢看她,其中一个还捡起衣服想要给她裹上,却听见头顶响起一道慵懒凉薄的声音,“不用给她穿衣服,她这样好的很,这样才符合她水性杨花的德行。”
听到这话,宁瑶心里一寒,“什么意思?你不是已经去调查了,你还是不信我?”
他笑起来,手指在她面颊上温柔的来回摩挲,突然,他力道收紧,掐了她的腮,“拿我当傻子耍是不是很有意思?我居然还对你的话半信半疑,还真的蠢到去调查!”
“A大没有叫江晨的学生……孤儿院我倒是也让人去查了,”他眯着眼,松开了她,嫌恶的擦了擦手,“院长说你们是一对小情侣,表面避嫌装不熟,其实暗里亲密得很。这不,你今早前脚离开,他后脚收拾行李也走了。”
“不可能!”她震惊,“院长为什么这么说……”
“为什么这么说你心里没数吗。”他鄙夷的扯起唇角,“难怪之前那么强烈的想要去找工作,我还以为你多有高尚呢,装得跟个白莲花似的去孤儿院做善事,其实你们早就约好了,就是想找个深山老林偷情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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