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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生与死的交界边缘,本来就是充满着灵异的地方,而晚上的医院更是分外的恐怖。
3号特护病房在9楼。
萧然站在电梯里,看着上升的数字,想到不久前看到过的一个邪灵故事:
一个医生半夜值夜班,要下到一楼取东西。进了电梯,发现里面有一个漂亮的女护士,也是值夜班的。
电梯在9楼的时候突然停了,门开,一个小男孩站在门口。医生赶紧把电梯门关了,漂亮的护士问:为什么不让那个小男孩进来?
医生说:9楼是太平间,尸体在被推入太平间的时候,医生会给每具尸体的手上都绑上一根红绳。刚刚那个小男孩的手上就有一段红绳。
这时候,护士突然伸出手,幽幽地说:是这样的红绳吗?
萧然心里还是有点发毛,偏偏人越是恐惧的时候,这些鬼故事却拼命地往你头脑里钻。
电梯在9楼停了,门开了,现出医院长长的走廊轮廓。特护病房在长廊尽头的转弯处,依稀还可以看见留下来的警戒线。
一转弯,猛地撞到一个人身上,萧然全身的寒毛立时竖了起来。但感觉到对方身上的体温,可以确定至少还是个人。萧然壮着胆子抬头:那如雕塑般冷冷的脸,一双漆黑的瞳仁在黑暗中也幽深莫测,正是郑文宇。
郑文宇扶正萧然,“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跑到医院来做什么?”
一天之中,居然能碰到三次,真是巧合地有点人为痕迹了。
萧然偏过头,看见周耀祖的尸体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还好没有搬去太平间。
“听说明早就下葬了,我赶着来照相的。”说着,拉亮房间的灯,这个时候了,医院也不会有人注意这个房间的动静了。
文宇看着萧然瘦长的身影: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孩子。
萧然拿出相机,给尸体拍照。然后拉进镜头,对着尸体圆睁的眼睛按下了快门。
“人的眼睛是心理最直接的反映,大脑可以通过过滤信息,思考然后说出假话,而眼睛是不会对信息进行任何处理的,是心里情感最直接的表露。照下这些照片,然后再去查他死前到底看到了什么。”
文宇想起楚薇薇的话,“你对灵异真的有研究吗?”
萧然收好相机。
“我有一个姑妈是做灵媒的,上高中之前我都是住在姑妈家。”
门突然“吱呀”地一声开了,寂静的夜晚,这一声显得特别的刺耳和恐怖。郑文宇和萧然都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居然是郑家的老夫人——关影!
郑文宇走过去扶着老夫人:“奶奶,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萧然忽然觉得文宇并不是表面那么冷,他的内心其实也有很柔软的地方。
老夫人叹了口气:“想着耀祖那孩子怪可怜的,明早就要下葬了,反正睡不着,就过来看看了。对了,是阿炳送我过来的,他还在下面。”
文宇很担心奶奶会问他怎么在这里,不过老夫人并没有问,她很了解文宇这孩子,他做什么事,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老夫人看着萧然和蔼地笑了:“我记得你,你是薇薇的同学。”
萧然点了点头:“奶奶的记忆真好,我叫萧然。”
老夫人拉着萧然的手:“我很喜欢读书的女孩子,薇薇很好,你也很好。”
停尸房里原本恐怖的气氛顿时变得温暖起来。
只是在停尸房里聊天,旁边还躺着一具尸体,确实有点诡异。
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是炳叔。
“我是上来接老夫人的,咦,少爷也在。”
文宇“恩”了一声,没必要解释。
老夫人站起身:“我们走吧。”
到电梯门口的时候,炳叔摸了摸口袋说:“少爷,你和老夫人先走,我把车钥匙落在特护病房里了。”
等了一小会儿,炳叔就下来了,敢一个人重回停尸房,炳叔的胆子也还真是大。
郑文宇看了看萧然,说:“炳叔,先送萧然回学校去吧。”
“这么晚了,学校早就关门了。你不介意的话,可否去你那借宿一晚?”
反正你家那么大,萧然心想,只是这句话萧然没有说出口。
文宇迟疑着,老夫人接口道:“自然没问题,大姑娘家这么晚回去不安全,而且,被学校批评也不好。”
文宇知道,萧然是想明天又跟过来,不知道这个看似文文静静的女孩子怎么对灵异事件如此感兴趣。
萧然吐了吐舌头,想到楚薇薇,心中突然有点内疚。
回到郑家,已经是接近凌晨3点了。郑家静悄悄的,郑老爷子和夫人已经睡了,诺大的房子在厚重的夜色中显得很孤寂。
一进门,老夫人就拉住郑文宇的手,轻声说:“文宇,跟奶奶来。”
郑文宇想起奶奶看见凤凰血玉镯子时恐惧的眼神,在姐姐新房外的喃喃自语。奶奶心中一定有个故事想告诉自己,只是没有找到适当的时机。
萧然不知道是不是该离开,只是关于文宇的故事,她很想知道。
老夫人回头道:“你是文宇的朋友,你也来吧。文宇的朋友,不多的。”
老夫人的房间布置得比较简朴,老人家不喜欢太奢靡的东西。
“其实从我看到那只镯子的时候,我就想说了,只是说出来,没人相信,还徒增邦兴和明玉的负担,所以我一直都没说。现在看到你们,或许你们会相信我的。特别是文宇,我很担心。”
老夫人说着从枕头下拿出一张很旧的照片,照片已经发黄,四角已经微微卷起,但还是可以看清照片里的一对男女,他们神态亲昵,显然是一对情侣。女人梳着两条长长的辫子,清纯秀丽,男人轮廓分明,英俊儒雅,细看之下,照片上的男人居然很像文宇。只是男人的微笑太过轻浮,而文宇脸上就像挂着寒冰。
“这几天,我都在看着这张照片,照片里的人就是我的母亲张氏和父亲关昊。在印象中,母亲很少说起父亲,我也不想知道,抛弃我们母女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只是为了这么一个负心薄幸的人,母亲却终身守寡。”
老夫人想起了自己苦命的母亲,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文宇伸手握住奶奶的手,这双长满老茧的手,年轻时该经历过多少的磨难。
“母亲说过,父亲是有家室的人,关家的大少奶奶傅贤淑真的是个贤惠善良的女人,认识她的人无不夸她的贤良淑德。母亲也没想过向父亲要什么名分,只是单纯的爱着父亲,那时的父亲,应该的确是个容易让女人爱上的人吧。”
萧然心里一动,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在郑文宇的身上,只是郑文宇神色冷漠,俊美的五官好似生来就不会有表情一般。
关影继续陷入自己的回忆当中:
“只是,父亲实在是太花心,对于女人,他永远都不会满足。母亲没身份,没地位,按现在的话说,她一个情妇又有什么资格去争取什么呢?
所以不久,母亲就被父亲抛弃了,她那时候已经怀了关影,只是她不想告诉父亲,因为她知道,即使告诉了他,他也不会为她做任何事情的。所以,母亲选择了离开,离开南沙镇,离开父亲。
后来,母亲听说关家的大少奶奶自杀了,死的时候手上就戴着那只凤凰血玉镯子,不久,父亲也很离奇地死了,关家也就从此败落了。母亲也没有再去详细地打听,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而且母亲觉得很邪,特别是大少奶奶死时手腕上戴的那只凤凰血玉镯子。”
文宇想起高老头夫妇说的没有头的新娘子:
“那您知道关家大少奶奶死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吗?是不是穿着红红的喜袍,却没有了头?”
老夫人怔了一下,看着文宇:“是的,听母亲说,关家大少奶奶死得很惨,没有了头,但是不是穿着红红的喜袍,母亲没有说,可能是不知道,也可能是不想说,谁会那么残忍,割了头,还要这么作贱死者的尸体呢?”
“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过那只凤凰血玉镯子,但我能肯定,一定就是雨岚新婚时出现过的那只。看到它的时候,就没来由地心惊肉跳,就想起母亲说的大少奶奶死时还戴着的那只凤凰血玉镯子。
以后每个晚上,一闭上眼睛,那只血红色的镯子就在眼前晃荡,我知道,一定是是大少奶奶的冤魂要来索命了,只是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是郑家呢?难道是因为我是父亲的私生女吗?那我岂不是害了雨岚,还有你啊。”
文宇不敢告诉奶奶自己经常做的那个诡异的梦,只是事情终于有些头绪了。
萧然也想不通,如果是大少奶奶的怨灵的话,为什么要找上郑家呢?老夫人的母亲在她死之前就离开了她的丈夫了,她的死和关影的夫人张寡妇毫无关系。如果说是因为私生女的关系,从心理上分析也太牵强了。有没有可能是凤凰血玉镯子里的怨灵杀死了大少奶奶?然后现在又开始杀人了?看样子要去找姑妈帮忙了。
一片沉默……
三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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