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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岁山脉以东,黑风山。
除去恶名昭著的黑风寨外,黑风山周边还窝藏着诸多大大小小的流寇,致令过往的商队闻风丧胆,望而却步。
可偏偏,此地是通往东州官商运输的必经之路,过往商队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山匪猖獗,流寇横行,实乃一大祸害。
此地属祁王管辖,祁王也曾派兵剿匪平乱,奈何黑风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几番下来,兵力损失惨重,而后便也不了了之了。
这也愈发地助长了黑风山山匪流寇的嚣张气焰。
此刻,黑风寨。
大堂内,聚集着十多号山匪,他们的目光盯看着那个被二当家扛回来的黑色麻袋。
黑色麻袋中,装的是一袭紫衣,长相清秀,唇红齿白的‘小公子’,赫然便是那紫衣郡主夏青禾。
此时的她,周身被捆绑着,嘴里塞着一块抹布,双目紧闭,昏厥不醒。
“俺还以为是一袋子的金银珠宝呢,咋的是个小白脸?”
其中一名獐头鼠目的山匪愣愣地发问道,“二当家的,你啥时候好这口了?”
那其余的目光也纷纷投向了那名眼角带有刀疤的男子,黑风寨的二当家,宋疤子。
宋疤子瞥了他们一眼,不屑地嗤笑道:“说什么屁话呢?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鳖!”
“你们可知,此女是谁?”
后面那话一出,众人皆愣住了。
“女的?”
有山匪瞬间眼冒精光,按捺不住躁动,脱口而出道,“这是个娘们?”
紧接着,一名贼眉鼠眼的山匪向着那黑色麻袋靠近过去,欲要伸手去一探究竟。
“王魁,你特娘的做什么?”宋疤子厉声喝道。
“嘿嘿嘿,二当家的,你说这是个娘们,俺不太信,所以就先替各位哥哥们验验货。”这名叫王魁的山匪搓了搓手,露出猥琐的笑容。
啪!
“去你丫的。”
宋疤子一脚飞踹而去,直接将王魁踢翻在地。
倒地的王魁满腹委屈道:“二当家的,不带这样的,俺就验验货而已……”
“要验货也轮不到你验!”宋疤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是是是,二当家所言极是。”
王魁从地上爬起,连连点头哈腰,“那二当家先验?等你验完了,咱兄弟再上!”
“王魁所言不错,此人即是二当家掳来的,理应由二当家先享用才是。”
“这小白脸长得白白嫩嫩的,可比先前掳来的那几个黄脸婆强多了!即便是个男的,老子也认了!”
一众山匪也纷纷起哄。
“若是知道她的身份,你们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宋疤子冷笑一声,道,“此女乃是祁王府的紫衣郡主!”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惊愕。
“啥?祁王府的紫衣郡主?”
“祁王最疼爱的女儿?”
不过,他们也只是微惊了一下,很快便不以为然。
“即便是祁王之女又如何?这祁王派兵攻打我黑风寨,几番下来损兵折将,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就是,我黑风寨何惧祁王府?”
“再说了,二当家的,你都把人掳来了,难道还不让兄弟们碰了?”
“这大梁的郡主,我等可从未享用过呢!”
众人回过神后,纷纷戏谑地调侃了起来。
宋疤子目光阴冷地盯看着他们,不禁摇头骂道:“一群无知的蠢货!”
“行了,都散了,我去把人交由大当家处置。”
他人不知,作为黑风寨的二当家,他却十分清楚,他们黑风寨不过区区数百人,若祁王真派重兵围剿,哪怕他们能借助地理的优势,也根本掀不起任何风浪。
只要祁王带兵一直留守山下,将他们的米粮阻绝耗尽,那他们便会被活活困死在这黑风山。
而偏偏大家当要他将紫衣郡主劫来,此举,无疑是自掘坟墓,也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
黑风寨,另一处独立僻静的院内。
石桌前,有两人对立而坐。
一人是头发花白,约莫五十岁左右的小老头,一条腿一直架于旁边的木凳上,似是瘸了。
而另外一人,则是身着青衣,长发披肩,尽显儒雅风范的中年男子。
石桌上,摆着一盘棋,黑白子对峙。
“老三,你可否也觉得我这棋子是下错了?”
冯默望着棋盘上黑白交错的棋子,突然开口道。
谁也不会想到,这凶名赫赫的黑风寨的大寨主,竟是一个瘸了腿的小老头。
“落子无悔,凭心而定。”
坐在对面的中年男子风轻云淡地调侃道,“大当家既已做了,那又何必计较对与错呢?”
向文柳,既是黑风寨的三当家,亦是出谋划策的军师。
“毕竟,那是我的私人恩怨。”
冯默玩弄着手中的黑色棋子,久久不落,沉吟着道,“我此番行为,或许会牵连整个黑风寨。”
“大当家说这话,就见外了。”
向文柳托着衣袖,扬起手臂,落下一子,淡淡一笑,“当日若不是大当家收留,我等岂有安身立足之地?”
“您的私仇,便是整个黑风寨的仇。”
“我相信,整个黑风寨的兄弟定愿为寨主肝脑涂地。”
说话间,他的眼眸闪烁着点点流光,神色却极度的平静。
对于梁人,他深恶痛绝,没有任何的好感。
“好,好一个肝脑涂地!”
冯默爽朗一笑,一子落下,整个棋盘的格局仿佛瞬间被打开。
“大当家的,人已带到。”
这时,宋疤子扛着黑色麻袋走了过来,紧而将麻袋粗鲁地弃在了地上。
或是因为颠簸,里头的紫衣郡主醒过来了,疼地发出一声轻哼。
他并没有理会,而是走至冯默身前,犹豫一番,欲要开口。
冯默却是摆手打断道:“老二,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我心意已决,你无需多说,去,将绳子给解开。”
“是,大当家。”
宋疤子微微点头,不再过问。
他转身走至黑色麻袋旁,替紫衣郡主解开了捆绑的绳子,在这个过程中,后者一个劲儿地挣扎着。
待得绳子解开,紫衣郡主立马扯下了塞堵在嘴里的抹布,喘了好几口气,连带了吐了好几口唾沫。
这抹布,味道真是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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