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得知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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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莫渊奚从观雪阁的时候，正好和迎面走来的楚思辰撞了个正着，“思辰？你来这里干什么呢？”

楚思辰眼眸微微一转，“我是来找，如妃娘娘的。”

“她已经睡着了，暂时不要去吵她吧。”

“不，其实如妃娘娘若没办法回答我，我还有些疑问，也许姐夫你能解答。”

楚思辰的语气很轻，但是莫渊奚却觉得，这件事情好像已经快要瞒不住他了。不过这件事也是跟楚思辰切实相关的，楚思辰也的确有资格知道这件事。

莫渊奚叹了口气，“你姐姐到商铺去了，现在，跟我去侧厅喝杯茶吧。”

楚思辰跟着莫渊奚来到了侧厅，莫渊奚先是吩咐丫鬟们去准备一些茶水和茶点，之后遣走了厅内的其他人。

“你有什么疑问，说吧。”

莫渊奚坐了下来，他喝了一口刚刚沏好的茶，淡淡的开口。

楚思辰紧握着拳头，“姐夫，你这几天派人去过京城，查过悦儿的事情，对吗？姐夫，你为什么会突然间想到要派人去京城呢？”

“我就知道，是瞒不住你的，没错，雪儿把那件事告诉我了，是她托我去京城调查的。你是一直放心不下悦儿姑娘，当年你们俩如果能在一起，也许很多的遗憾都不会发生了。”

“是啊，”楚思辰握着茶杯的手突然松开，“如果当年我能和悦儿在一起，她就不会受那么多苦，我也不会到现在连一个祭奠她的地方都找不到。”

就在这个时候，窗外下起了雨，楚思辰看着窗外的这场雨，“当年，我和悦儿分开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一场大雨。我离京的时候，她追在我的马车后面，不顾大雨拼命的想要追上我，那时，我多么想带着她一起走……”

其实，当年如果悦儿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楚家二老肯定会同意楚思辰和悦儿在一起的。但是，因为悦儿是出身乐坊的女子，楚家二老思想上还是很保守的，对于这样出身的女子，他们根本不会答应自己的儿子跟她在一起。

莫渊奚叹了口气，“只可惜悦儿姑娘的身份连累了你们彼此，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岳父岳母肯定会答应你们两个在一起的。但是，她偏偏是乐坊的名伶，虽然她洁身自，但是终究在别人眼里，对她们这样出身的女子有些偏见。”

可如果悦儿不是当年乐坊的名伶，楚思辰也不可能认识到她，两个人也不会相遇。这个身份，促成了他们的因缘，但是也让他们成了彼此的遗憾。

“莫小姐。”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丫鬟问候的声音，他们两个人回过头，看到门外莫如雪收了雨伞，走了进来，“哥哥，楚二爷。”

莫渊奚因问道：“你不是身体不舒服正在休息吗？怎么又过来了？”

莫如雪摇了摇头，“我知道，这件事始终是没有办法瞒过楚二爷的，而且，这件事也早晚要让楚二爷知道的。哥哥，其实现在，也基本可以确定我的猜想是对的。”

楚思辰有些疑惑，“到底是什么事？姐夫，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还以为刚才莫渊奚已经告诉了他，可是现在莫如雪过来了，说的事情是跟刚才一样的事吗？还是说，他们两个人要说的，并不一样？

莫如雪点了点头，“本来，我是打算在这件事彻底调查清楚之后，再告诉你的，可是现在，既然已经要瞒不住了，我就直接告诉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不管我告诉你的真相是什么样的，你都不能冲动行事。”

楚思辰看着莫如雪那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疑惑道：“到底是什么事？跟悦儿有关，对不对？”

“是的，根据我现在所掌握的线索，悦儿姑娘她，很有可能还活着。”

楚思辰顿时震惊，“你说的是真的吗？悦儿她，真的还活着？”

莫如雪神色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没错，哥哥派人到京城去问过了，当年买走悦儿姑娘做妾的那户人家，因为悦儿姑娘怎么都不肯与那户人家的老爷同房，受尽了虐待。所以，她被扔去了乱葬岗，换句话说，是根本没有人亲眼看到悦儿姑娘死了。而且……”

看到莫如雪突然欲言又止，楚思辰连忙追问道：“而且什么？你快说呀！”

“而且，最近在京城，出现了一个很有可能是悦儿姑娘的女子，因为她长得跟我很像，确实符合你所说的。不过有点麻烦的是，那位姑娘已经失忆了，我暂时还不能确定她到底是不是悦儿姑娘。”

楚思辰站了起来，“我去找她！我相信，只要我过去，就一定能让她恢复记忆！”

莫渊奚拦着他，“你难道忘记了，刚刚答应了雪儿什么话了吗？不管告诉你什么真相，你都不能冲动行事！”

楚思辰的情绪还是不能平复下来，“可是，明知道悦儿在京城，我却不能去找她！你让我怎么办！”

莫如雪叹了口气，素眉微蹙，“不是我拦着你，不肯让你去。只是那有可能是悦儿的姑娘，现如今正是待选的秀女，现在正住在皇宫中的秀女院。宫墙深深，你要怎么进得去？”

“什么？！”楚思辰咬了咬牙，他握着拳的右手重重的按在了桌子上。

“对不起，这件事，算是我连累了悦儿姑娘。她现在是上官家举荐进宫的秀女，上官倩为了对付我，才选择了和我长得相似的悦儿姑娘，让她顶替了一位名叫楼心月的姑娘之名，进了宫。”

莫如雪离开了皇宫，上官倩唯一能确实有效的培植新人的方法，就是找一个和莫如雪长得相似的人。只是很不巧的，这个人就是悦儿。

楚思辰现在心急如焚，他的心上人现在陷入深宫，他明知道，却不能去救她，怎么可能不着急呢？而且，悦儿已经失去了记忆，他真的好担心悦儿。

“我现在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让我眼睁睁看着她陷在后宫里，不去救吗？我做不到！”

莫渊奚也看了看莫如雪，因说道：“这样的事情，换了任何人都做不到的，雪儿，我们总该还是要想办法搭救悦儿姑娘的，但是现在，你可有什么对策？”

莫如雪点了点头，“现在悦儿姑娘还只是秀女的身份，想救她，就必须赶在她获封才人之前才行。不过上官倩虎视眈眈，目前最紧要的就是如何避开上官倩的耳目，所以，楚二爷稍安勿躁，我保证，一定会在大选之前将悦儿姑娘救出来。”

楚思辰看了看莫如雪，目光郑重，“你说真的？”

莫如雪笑了笑，“我虽是一介女流，但我也是一言九鼎，绝不反悔的。在此之前，需要楚二爷再往昆县那里跑上一趟，那里是楚二爷的地盘，有个人，还需要二爷你去打个招呼才行。”

楚思辰有些疑惑，不解道：“谁？”

“当今卓昭仪的父亲，名声远播的卓神医。”

莫如雪嘴角微弯，虽然卓思柳不管在宫中还是在王府都一直被上官倩压制着，但是以卓思柳的能力，想把一个秀女弄出宫，还是办得到的。

楚思辰点了点头，“好，那我这就启程。”

就在楚思辰准备出去的时候，莫如雪却突然叫住了他，“二爷，你先等一等。”

莫如雪补充着，“你到了昆县见到了卓神医之后，万不可向他透露我在云州之事，亦不可多生事端。我想，以你在昆县的影响力，只要稍稍讲出你和悦儿姑娘的事情，卓神医自然明白。”

楚思辰也懂得其中的利害关系，于是点头答应了，“我知道了。”

等到楚思辰离开之后，莫渊奚这才问道：“雪儿，你是真的铁了心，不想回去了，是吗？”

莫如雪握着自己腰间的玉佩，自嘲的笑了，“我还回去做什么呢？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面对他，就算我们勉强在一起，也只会继续彼此伤害。那句话说得真好，与其将来痛苦，倒不如现在挥剑断情。”

虽然彼此有着回忆，有着感情，但是他们心中都很清楚，再也回不去了。

楚思兰回来之后，莫渊奚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她，当年楚思兰虽然有心支持自己的弟弟和悦儿，但是无奈父母不答应，才拆散了这对鸳鸯。

现在知道了悦儿还活着，倒也算是意外之喜。

“是吗？悦儿姑娘她还活着啊，这真是太好了。看来，她和二弟之间，是注定了的缘分。”

楚思兰释然的笑了，她一直在为自己弟弟的终身大事操心的，没有想到悦儿居然还活着，这样一来，弟弟就能和悦儿在一起，至少能娶妻生子，为楚家繁衍后代了。

莫渊奚笑了笑，“是啊，二弟就要成家了，岳父岳母也应该能明白的吧。”

楚思兰拭去了激动的泪水，“我真是太高兴了，娘亲遗留下来给二弟未来媳妇成亲穿的凤冠霞帔，我这就让人拿出来翻新一下，等二弟把悦儿姑娘带回来，就给他们两个举行婚礼。”

这几年来，楚思兰一直受累打理着楚家一大半的产业，莫渊奚虽然会帮她理账，但是很多事情楚思兰还要亲自去处理。如今，楚思辰要成亲了，成家立业，成了家就可以立业了，她也能放心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