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一直都在关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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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赛前十分引人瞩目的比赛，最终以帕维亚的大胜而告终。

在特赛尔换下球队的几名主力之后，双方球员都已经无心恋战了，所以裁判员也没有多事，90分钟一到就吹响了比赛结束的哨声。

主场的球迷们当然会例行的嘘上几声，毕竟他们支持的球队在主场遭受了耻辱性的失利，不过谁都知道特赛尔在事不可为的时候做出的选择是正确的，因此他们也没有出现咒骂主教练或者球员的事情。

诺瓦拉现在高居联赛积分榜的榜首，在其他地方出现一点儿小纰漏，球迷们是允许的。

而战胜a组联赛头羊的帕维亚回家后更是受到了球迷们的热烈欢迎，在这场比赛之中，很多悲观的人都以为球队已经没希望了，谁知道球队却在客场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直接以4:0的比分干掉了a组联赛的升级大热门，这让球迷们也情不自禁的开始憧憬起球队的升级前途来。

虽然帕维亚俱乐部的内部人员都知道，限于资金的原因，他们根本没有冲级的计划，可是这种事情显然是不太好告诉球迷们的，因此很多球迷都不知道其中的内情，他们只知道球队既然有战胜a组头名的实力，那升上a组联赛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们并不知道，升级之后球队将面临球员加薪、开销增长等等一大串问题，以帕维亚主席的身家，他根本就承受不起。

而帕维亚只是一座小城，这里本来也没几个富豪，帕维亚俱乐部甚至连赞助商都拉不到几个，要是真的有钱的赞助商，人家肯定都去赞助米兰双雄或者亚特兰大这样的球队去了，谁还会理睬你一个丙级联赛的穷酸？

这才是俱乐部面临的现实。

也不知道明年笛卡尔的身价到底是会涨还是会跌？帕维亚俱乐部的管理人员们现在常常都会想，天天看着1200万英镑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的走来走去，多想上去拔掉他一根毛啊。

说不定那也值个一百几十英镑呢。

而球迷们对球队有了更高的期望，自然也就会更加关心球队的情况，所以可以清楚的发现，这几天前来俱乐部的训练场观看球队训练的球迷明显增多了，特别是很多花枝招展的青春美少女，一群群聚集在铁丝网旁边，一边嘻嘻哈哈的打闹着，一边不停的叫着球员们的名字。

作为队中的头号球星，笛卡尔的名字当然是被叫到次数最多的，更何况和那一群大叔比起来，他还是一个清秀帅气的小正太。

这件事也让笛卡尔多了很多甜蜜的烦恼，他每天都要被迫为这些热情的女球迷们签名，偶尔还会被隔着铁丝网骚扰一下，这种时候他的心神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激荡起来，而脸上也会泛出害羞的神色，惹得场边的球迷和身后的无良队友们一起哄然大笑。

不过让笛卡尔没想到的是，连安婕莉也到训练场边来探望他了。

说实话，笛卡尔现在还没理清自己和安婕莉的关系，两人青梅竹马，搂也搂过了，亲也亲过了，上次还进行了激烈的舌战，按理说两人应该是情侣的关系了。可是这件事笛卡尔一直没问，安婕莉也一直没提，双方就这样彼此谨慎的保持着距离和一点点小暧昧，显得青涩而朦胧。

不过在笛卡尔心中，安婕莉俨然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

可是安婕莉却很少出现在球队的训练场边，因为她是一个好学生，从来不会逃课，也对足球这样身体对抗激烈的运动没有什么喜好，所以她一般都会去笛卡尔的家里和他幽会，却不会在训练场边来探望他。

这次她不仅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同样漂亮的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比安婕莉身量略高一点，皮肤也黑一点，不过看起来更健康更英气，她的鼻梁上架了一幅金丝眼镜，然她看起来有一股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不过她的轮廓和安婕莉长得很像，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两人真是两姐妹呢。

笛卡尔隔着铁丝网找到了安婕莉，好奇地对她问到：“格洛丽亚，你怎么来了。”

安婕莉笑嘻嘻的对他说到：“笛卡哥哥，我们今天下午没有课，我准备来约你训练结束后去逛街，这是我的同学范妮.简，是刚刚转校到我们学校来的，我准备带她去熟悉一下帕维亚的街道。”

原来是这样。笛卡尔微笑着转向了那位看起来颇成熟的女孩儿，伸出手自我介绍到：“你好，我是笛卡尔，你可以叫我笛卡，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范妮.简大方的伸出手隔着铁丝网和笛卡尔碰了一下，自然的说到：“你可以叫我范妮，也可以叫我简，不过我的朋友们都喜欢称呼我叫简，很高兴认识你笛卡，我虽然刚刚才来到帕维亚，但是已经听格洛丽亚说起你很多次了。”

她的话让旁边的安婕莉小脸一下子就红了，不依不饶地拍打着她的手臂娇嗔到：“讨厌了简，你干嘛说这些。”

范妮.简看着安婕莉咯咯的笑，看起来她成熟的外表下其实也拥有一颗活跃的心。

于是训练完之后，笛卡尔就接受了陪同两位美女一起逛街的重任。

安婕莉很自然的一边挽着笛卡尔的手臂，一边挽着范妮的手臂，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在街道上漫步着，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帕维亚小城古老而清新的街道显得异常唯美。

经过一番聊天之后笛卡尔才知道，原来范妮并不是意大利人，她父亲是荷兰人，母亲是意大利人，父母离异之后她才跟着母亲回到了意大利，据她说她的父亲在荷兰是一位有名的商人，不过没有告诉笛卡尔他们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三人的这次逛街很尽兴，笛卡尔能够陪着两位美女聊天，当然是很开心的，就算训练了大半天也不会感到疲累，而安婕莉也很开心，虽然她和笛卡尔一直保持着亲昵的关系，但是像这样漫步街头的次数还是很少的。

笛卡尔几乎把自己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训练上。

笛卡尔一直都记得，当他从米兰失意而归的时候，曼卡尔德先生就告诉过他，天才并不一定代表着成功，但是勤奋却可以保证让自己不会后悔，所以他不但在球场上拼尽全力，在训练的时候也从不懈怠。

因此他留给“女朋友”的时间的确不是太多。

这一点也是那些大俱乐部愿意为他开出高价的原因之一：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天才，但并不是每一个最后都能出人头地，这些豪门俱乐部见识过太多因为年少成名而放纵自己的青年才俊，他们最后都一一堕落了，只有像笛卡尔这样勤奋律己的天才，最终才能功成名就，成为球队的顶梁柱。

光是凭勤奋这一点，笛卡尔就值几百万欧元了。

而告别两位美女之后，笛卡尔刚回到家中，却接到了一个让他非常意外的电话。

竟然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温格先生打来的。

笛卡尔拿起电话，非常惊讶的问到：“温格先生，您好，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温格的声音依然沉稳而爽朗，笑着对笛卡尔说到：“你好笛卡，我打电话来是特地祝贺你们进入了联赛杯四强的。很吃惊吧？呵呵，其实我一直都在关注你的表现，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现在你的左脚怎么样了，能够和右脚一样灵活了吗？”

笛卡尔听到温格的话，起初是一种惊讶，随后就变成了一点点的感动，他感激的对温格说到：“谢谢您温格先生，要不是您的提醒，我恐怕还没有找到这样的窍门，不过我的左脚练习时间还很短，暂时还不能做到跟右脚一样灵活。”

“没关系。”温格的鼓励他到：“继续加强联系，你的进步已经让我很吃惊了，我相信等到赛季结束的时候，你会给我一个很大的惊喜的。不过我提前告诉你一声，到时候我也会给你一个很大的惊喜，你准备好了吗？”

“很大的惊喜？”笛卡尔嘀咕了两声，眼睛忽然睁大了，温格先生这是在暗示阿森纳下赛季会继续向自己报价吗？

想不到温格先生居然还没有放弃自己。

笛卡尔的感动这时候已经不止是“一点点”了，他拿着电话，脑海中思绪万千，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温格先生。

温格大概也猜到了他现在的心思，因此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追究下去，他只是善意的提醒到：“还有，笛卡，如果你想在更高级别的赛场上有更好的表现的话，那你不光要磨练你的球技，还得给自己增点儿重量，你现在才120磅不到，到了英超的赛场上，这个体重可就太吃亏了。”

温格果然是贼心不死，从他的话里就可以听出来，他完全是以英超运动员的标准来要求笛卡尔的。

这也让笛卡尔有点啼笑皆非，看来温格先生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了。

不过更奇怪的是温格先生居然连自己现在的体重都知道，他怎么会这么神呢？于是笛卡尔好奇的问了一句，却得到一个让他非常暖心的回答：“我说过，我一直都在关注你，笛卡，我所说的关注，并不是从新闻和报纸上接收你的消息，事实上，阿森纳俱乐部一直有一位球探在帕维亚搜集你的情报，我上次已经跟你说过了，阿森纳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

从这一刻开始，笛卡尔几乎已经确定自己的下一站会是哪里了。

结束了和诺瓦拉的四分之一决赛之后，帕维亚俱乐部又把精力投入到了联赛之中。

他们的下一场杯赛，也就是联赛杯的半决赛，将会在2月份才会举行。实际上，联赛杯的比赛越到后面时间跨度越长，从1月份到4月份，整个联赛杯只有八分之一到决赛一共7场比赛，几乎是半个月才会踢上一场。

而这时候，所有的四强球队都自然的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联赛之中。

由于帕维亚俱乐部最近一段时间优良的表现，他们目前已经上升到了积分榜的第四位，如果联赛现在结束的话，他们就已经拥有了参加附加赛的资格。

所以球迷们这时候升级的呼声很高。他们不知道俱乐部的财政状况，但是他们有理由要求球队参加更高级别的联赛，帕维亚只是一支小球队，球迷们对它是最纯粹的热爱，他们只希望自己喜欢的球队能变得更好。

而到了这种时候，要说俱乐部还是不动心，那就是在骗人了。

帕维亚历史上也不是没升入过丙级a组，不过那时候的联赛更加简单、更加纯粹一些，没有那么多资本的干预，所以他们也曾经在a组联赛中风光过一段时间。

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资本进入足球市场，“金元”政策很明显影响到了球队的实力，特别是“博斯曼法案”颁布之后，强者愈强，弱者恒弱，已经成为了足球界的共识。

像诺丁汉森林那样的**丝，想要再次重温冠军杯的美梦，已经不可能成为现实了。

而在这之后，帕维亚俱乐部也随着财力的不济开始慢慢萎缩，他们变成了丙级b组的“常在”，被戏称为“不倒翁”。

可是有多少底气，才能放多大口气，这是这个世界生存的规则，帕维亚穷，就只能像穷人一样活着，忍受别人的白眼，老老实实的呆在他该待的位置。

但是这一次他们已经一只脚踏进了附加赛的大门，难道还要像忍者神龟一样忍着吗？

帕维亚的几位高管聚在一起商量之后，他们的那位球迷主席做出了一个豪气的决定：升级！

抓住这样千载难逢的良机，尽一切的努力让球队参加更高级别的赛事，让球迷们感受到俱乐部的雄心壮志！

可是升级不是口头上喊喊就行的，最实际的问题还是钱。升级过后球员们的工资要涨了，也要引进更高水平的球员了，各项花销也跟着增加了，这些钱从哪儿来？

帕维亚的球迷主席总共身家才600来万欧元，他已经投了一大半到俱乐部里，显然他是没办法再变出钱来的。

所以他们的想法已经很明确了，钱只能从笛卡尔的转会费里出了。

也就是说，为了球队明年能够升级，他们只能选择卖掉笛卡尔。

这还真是小球队的悲哀，为了参加更高级别的联赛，却不得不出卖自己的当家球星。

这就是资本对足球的侵蚀。

而这一点，当多纳托尼先生把俱乐部的决定告诉笛卡尔的时候，他也很快就明白了。

帮助心爱的球队升级，却又为了球队不得不被甩卖，笛卡尔的心里也感到有些不好受，但幸好有安婕莉和曼卡尔德先生在他身旁劝解，才让他最终接受了这个事实。

离别的日子，已经不会很遥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