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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小沙弥一个“移身势”往右边疾闪,险之又险地避开身后番僧拍出的“大手印”,却又陷入另一个番僧的掌势笼罩范围之内,但见一张蒲扇大的手掌,挟杂着呼呼风声就要落在他背心。史应龙也来不及打招呼了,身形一闪出小沙弥背后,随手一掌便把那式“大手印”接下。“嘭”一声大响,掌力交击之下,那名番僧被震出三步之外,脸上一片蔫紫,张口便吐出一口鲜血,瘫软在地无法动弹。
另外四名番僧见状怒声呼喝,迅速围了上来,为首者大喝一声“阿米阿米哄”,就要施展出并体联功之法对敌。史应龙既然知道对方是大轮寺的人,哪里还会让他们轻易结阵,他大步踏出,右掌一招“凤鸾点头”使出,疾如闪电,不容对手有丝毫的反应,蓬蓬蓬蓬四声将四个番僧拍飞,空中立刻多出四道血箭,洒落下来。
“夷外之人,入我中原还敢胡作非为,哼,自求多福吧!”史应龙冷哼一声,便向小沙弥走去。若非他今天要去求见觉原慧昙大师,不宜杀生,刚才已经将这五名番僧的性命结果掉,即便如此,他也在掌力当中藏了暗劲,一击之下也将他们的浑身经脉震碎,不但废了他们的武功,更令他们再也无力动弹,只能瘫在地上苟延残喘。
小沙弥见战斗迅速结束,也没有伤及人命,当即双手合十,说道:“多谢施主出手相救,红叶有礼了。”史应龙合十回礼,笑道:“红叶师父客气了,这些大轮寺的恶徒一向为非作歹,在下既然见到了,自然不会放过他们。不知红叶师父单身上路,欲往何处?”红叶说道:“红叶欲往永乐寺,拜见觉原慧昙大师。”史应龙便道:“在下也要去永乐寺求见觉原慧昙大师,正好与红叶师父同路。”
两人既然同路,便一起出发,边走边聊,史应龙便知道红叶来此的缘由。原来红叶是莆田南少林寺的沙弥,只因师父圆寂前吩咐他前去追随觉原慧昙大师,便从莆田赶往集庆清凉广慧禅寺,得知觉原慧昙大师被邀请来永乐寺**后,又一路跋涉赶来四川,路上遇到那五名番僧,见他们强抢新妇,便出言规劝,却被一路追杀至此,他所施展出的“心意十二势”却是从南少林寺的一个挂单和尚身上学来的。
红叶得知史应龙是苦竹大师的侍者,不由得脸露喜色,便和他探讨起佛学来。史应龙见他言语中对世上诸事不甚关心,唯独向佛之心坚定无比,又根性灵慧,便试探道:“红叶师父,苦竹师父曾传下一门武功,练成之后威力极大,像刚才那几个番僧举手投足之间便可制服,不知你想不想练?”红叶摇头道:“我一个方外之人,要修炼那么高深的武功和用?我当年修炼心意十二势,也只为了强壮身体,有多余的时间,不如多读几本经书。”
史应龙又道:“我看你根骨绝佳,实在是练武奇才,若是不修炼高深的武功,可真是浪费了这份天资。再说这武功口诀也不甚长,不如你先记下,等你改变主意了,便可以着手修炼。”红叶继续摇头道:“不好,对自己没用的东西放在心里,只会徒增烦恼。”史应龙见他态度坚定,心中反而有些高兴,暗想再观察一段时间,如果他真的是如此不碍于外物,便可以将菩提明镜功传给他,也算了却苦竹师父的一方心愿。
两人脚步甚快,几刻钟后便到了永乐寺,只见寺庙之外人山人海,尽是四处赶来听经的佛教信徒,史应龙和红叶找到知客僧,报上苦竹侍者的名头,等了一会儿,两人便被请入寺内,红叶被知客僧带走,史应龙却被引到后院的一间静室中,只见里面盘坐着的一位禅师,年纪五十上下,法相庄严,正是觉原慧昙大师。
觉原慧昙大师当年也曾得苦竹的提点,得知史应龙的来意,便为单独他讲解《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他妙语连珠,各个佛经故事随手拈来,时有精妙之语,警惕人心,说到妙处,犹如天花乱坠,荡涤人心,史应龙听得如痴如醉,灵台空明,心神纯净如初。
短短的两百六十个字的经文,觉原慧昙大师直直讲了一个多时辰,这才结束,史应龙伏地顶礼倒退而出,出来时武功虽然没有提升,但心境却已不同,只要日后多加研读《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自当不会惧怕龙象般若功的反噬。他出到寺庙前院,见红叶已经在帮忙布置法坛,他再次以绝世武功加以诱惑,还是被拒绝了。他也不气恼,心想反正觉原慧昙大师要在永乐寺停留近半年,到时候自然能看出你是否适合继承苦竹师父的菩提明镜功。
史应龙出了永乐寺,眼见天色已经昏暗,便打算找个地方休息一晚,正好揣摩一下《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他在山中走了一会,却在一处石壁下见到了灭绝师太,只见她盘坐于地,双目紧闭,似乎正在入定。他连忙上前护法,心里却有些奇怪,暗想师太怎么会到这里来。
灭绝师太听到有人靠近,双眼猛地睁开来,明眸中光华大盛,见到是史应龙时,浑身不由一震,她原来打算赶在史应龙之前向觉原慧昙大师请教《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但她虽然在武林中名声籍籍,在佛门当中却并不受欢迎,再有当年一段公案,当即被拒之门外,她只好在附近等候,打算等讲经大会开始后再前往听讲。她怕被史应龙撞见,故意选了这处偏僻之处休息,没想到还是被他找到,心里一阵无奈,有关心他有没有得到指点,便问道:“应龙,你见过觉原慧昙大师了吗?”
史应龙答道:“见过了,大师给我细细讲解了《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我大有所得,想必日后不会再惧怕龙象般若功的反噬。”灭绝师太点头道:“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她顿了顿,又问道:“觉原慧昙大师是如何讲解的,你能说一遍吗?”史应龙便将自己听到的内容复述一遍,当中又加了一些见解,讲完之时意犹未尽,又默默揣摩起《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的诸般妙处。
灭绝师太却是越听越糊涂,她心中所执的“心魔”本是自身捏造虚妄,无根无由,如何能抓得住、察得明,又如何能做到自觉觉他,觉行圆满,她越是执着于此,心里越是迷茫,只觉一片空荡,多年来修炼出的心境越是混乱,又感到自己受到史应龙的影响越来越严重,忽然站了起来,便要离开,只是她心神大乱,这一步踏出,踩了个空,竟然一个翘趔跌了下去。
“师太小心!”史应龙见识不妙,连忙伸手拉住她。灭绝师太借力一顿,便站了起来,只是她手掌被史应龙握个正着,触碰之下,心中又有些异样涌起。她这些日子被这股感觉苦苦纠缠,用尽诸般方法也无法驱除,此时心中一横,便不再拒绝那股异样,反而细细体会起来。她感到里面含有多般滋味,即喜悦又渴求,即满足又甜蜜,这一细心体会之下,多日来的纷杂繁沓心思竟然消失一空,空荡无定的心田就像落在实地之上,只觉一片安定祥和,仿佛小时候牵着师姐的手一样,却又多出来些许甜蜜。
史应龙见她站稳了,便放开手,不料灭绝师太反手一抓,却又将他手紧紧握住,淡淡道:“应龙,我们回去吧。我有些事情要想明白,就这样走。”史应龙便应一声“是”,跟着她往眉山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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