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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通岭府西北部,李垣在山中飞掠。
离随州府只有三百多里了,他却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忽略了什么。
离随州府越近,这感觉越明显。
李垣停下了脚步。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去随州府可能有危险。
“危险从哪来?”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不得要领。
心中有些烦躁,索性不走了,找块石头坐下,取出干饼,掰一块正要放进口中,心中忽然灵光一闪。
“公羊文卓气度不凡,年纪也不大,已经是观星境巅峰,应该有把握入虚空境,还有一个虚空境的妻子。这样的人,想必很受器重。”
“设身处地,我如果是驭兽宗的宗主,这么优秀的儿子失踪了,肯定会全力追查,若是发现儿子死了,绝对会疯狂报复。”
“为了查找凶手,我首先要找的,是玉龙国的前线主将,以及坐镇的皇亲国戚。因为这些人,都有可能知道凶手是谁!”
想到这里,他取出通讯玉符,斟酌了一下言词,发送了一条讯息。
“龙兄,公羊文卓是否很受器重?他失踪之后,驭兽宗会作何反应?”
“公羊文卓武道天赋卓越,入虚空境把握很大,而且沉稳干练,深得其父公羊云鹏的喜欢,曾宣称,要将宗主之位传给他。”
“若是如此,我建议龙兄,立刻离开原地,找个隐蔽之所躲起来!”
“李兄担心,驭兽宗的人会对付我?”
“龙兄,易地而处,如此优秀的后代失踪,你也会发疯的。我想不仅是你,所有北境各军政要员,都处于危险之中!”
“多谢李兄提醒,我即刻作出安排!”
随州府驻军大营,龙安国收起通讯玉符,眉头微锁。
过了一会儿,他觉得李垣的示警是有道理的,对坐在主位上的将军说:
“大统领,立刻通知甘府主,以及北境的所有军政官员,提防邪宗强者偷袭!”
“大军立刻离营,分散部署,你我各自带兵镇守一处,不要聚在一起!”
他的一番话,不但大统领淳于启文一头雾水,坐在一旁的刘堂,也满脸诧异。
“李垣认为,公羊文卓失踪,公羊云鹏可能会发疯!”龙安国传音道。
淳于启文愣了一下,说道:“就是救了赤儿的那个李垣?”
“不错!”龙安国点点头。
刘堂思索了一下,心中一凛,站起身:“李垣说得没错,不但公羊云鹏会发疯,桑天雄父女也可能发疯,你现在就离开大营!”
他不由分说,抓住龙安国的胳膊,激活了传送符,消失无踪。
淳于启文沉吟了一下,开始发布命令,吩咐众位将领,率领所部前往各地演练,半个时辰之内,必须离开大营。
军令如山倒,两万多精兵,迅速整装开拔。
淳于启文取出通讯玉符,向各处军政要员发出示警。
等到大军全部离开,他带着两个护卫,走进附近的地下密室,站在监控阵法前,默默等待。
大约两盏茶的工夫,阵法突然出现波动,一个人影出现大帐前。
“公羊云鹏!”淳于启文看着来人,面无表情地轻触禁制,轰隆一声巨响,两枚天雷符同时爆炸,大帐瞬间消失。
公羊云鹏一闪而逝,退后百丈,猛地一挥手,爆炸平息。
他脸色铁青,没想到这里早有准备,竟然设下陷阱对付自己。
天雷符伤不了他,但是隔空扇耳光,打不着人,侮辱性极强。
他都不记得,上次被人挑衅,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公羊云鹏强压怒气,发现空中有一丝波动,仔细探查,原来是有人趁爆炸时,激活传送阵离开了。
被人如此戏耍,他心中杀意沸腾,正要追过去,一位老者出现在他前方。
“公羊云鹏,你果然在此,真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老者冷声说道。
“侯三剑,你想阻止本尊?”公羊云鹏目光阴冷。
来的老者,正是侯三剑。
他哼了一声:“阻你又怎样?当年打了一架,你跑得倒是挺快。今日咱俩继续,就是不知道,当了这么多年宗主,你还剩下几分勇气和实力?”
公羊云鹏:“本尊之子被人谋害,谁若阻我报仇,驭兽宗必全力以赴,予以铲除!”
“好像不阻止你,你我便能和睦相处似的!”侯三剑不屑地说道:“你确定儿子真的死了?”
“你认为,本尊会说假话?”
“确实应该不会!”侯三剑点点头,“两军交战,死人在所难免,你若是不守规矩,可想过后果?”
公羊云鹏:“你在威胁本尊?”
“就当是威胁吧!”侯三剑平静地看着他,“你若执意坏规矩,明日我等也会效仿。你还有两个儿子吧,都已经是观星境了?”
“你可以来试试看!”公羊云鹏心中杀机凛然,表情反而平静下来。
“侯某的耐心一向很好,不知道你的耐心怎样?如果有兴趣,不妨拭目以待!”侯三剑目光犀利。
公羊云鹏看了他一会,面无表情地消失了。
侯三剑背着双手,心想:“谁杀了这老儿的宝贝疙瘩?”。
北关府的驻军大营,是玉龙国北境大军的指挥所。
桑天雄父女俩刚一出现,便被刀宗、剑宗的虚空境强者挡住。
两人被告知,公羊文卓的失踪,并非军方所为。
二人没有把握取胜,便也不甘心地离开了。
他们相信军方的话,认为公羊文卓等人的死亡,并非玉龙军方所为,否则对方用不着否认。
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漠州府城,驭兽宗的两个虚空境长老,被合欢宗、大器宗的强者挡住。
被告知公羊文卓的死亡,与漠州府的官方无关后,二人同样没有过多纠缠,也离开了。
正邪两方,都有预定的计划,还没到决战的时候。
驭兽宗和七杀宗,因为公羊文卓的死亡,士气严重受挫,在各方的攻击下,暂时退出了玉龙国。
三天后,随州府边境小镇,一座普通的小宅院中。
“李兄,你又救了我一命!”龙安国举起酒碗。
“可别这么说,我不提醒,你们也不会有生命危险!”李垣说道。
“若是晚一步,我们便落入公羊云鹏之手了!”龙安国心有余悸。
“他就这么放弃了?”李垣不解地问。
“侯三剑前辈赶来,阻止了他。他若继续出手,这边的虚空境强者,也会去邪宗地盘杀人。他心有忌惮,只能暂时忍耐!”
“侯三剑前辈?”李垣心中大喜,却装出疑惑的表情。
“侯前辈修为高绝,为人热心,是一代奇人!”龙安国赞叹道。
看得出来,他对侯三剑,还是蛮推崇的。
李垣故作好奇,打听侯三剑的事情。
龙安国口中的侯三剑,经历更传奇,形象也很伟光正,妥妥一个不畏强权,为情人复仇的热血奇人。
李垣听得津津有味,不时还来一句:“后来呢?”
刘堂忽然问道:“李公子,你怎么来的北境?”
“说起来真是晦气!”李垣无奈地说。
“四海宗的人,在兴元府内袭击我们,被我用天雷符重创!”
“我抓住一个重伤之敌,拷问出了一些事情。这件事情,龙兄是知道的!”
龙安国和刘堂同时点头。
“我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便没有立刻通知刘莹教习,而是暗中尾随,看是否还有敌人。”
“半道上,撞见一个四海宗的人,鬼鬼祟祟地往北潜行,我便跟上了他。”
“到了飞燕山附近,此人跟流寇接上了头,不久又继续往飞燕山而去!”
“我瞅准机会,用天雷符消灭了流寇,随后继续跟踪那人,到了飞燕山后,那人不见了,却多了一个观星境的黑衣老者!”
刘堂仔细询问,黑衣人的模样和装束。
“就是此人,前辈认识他?”李垣取出一枚留影符,递给他。
“他应该是司空玉楼,长生谷的杀手首领之一,观星境后期的修为,曾刺杀过三个观星境巅峰,你能从他手下逃脱,真是侥幸!”刘堂表情严肃。
“我是用范师给的隐身符,藏在一个山洞中,躲过了他的搜查。不料黄昏时分,一群人带着异种獒犬赶来。我见势不妙,用范师给的传送符逃走了!”
“此人用传送符追我,我一连传送两次,才摆脱了他,谁知在桑罗府的紫绸镇,又遭到一群陌生人追杀!”
“我用飞蚊针反杀了对方,不敢再南下,转而往北。刚离开桑罗府,又遭到一群拿着法则罗盘的人围攻,不得不再次用传送符逃走!”
“两个观星境强者,用传送符紧追不舍,我连续传送几次,逃到了漠州府,才摆脱他们!”
“好几个观星境强者,成群的异种獒犬,法则罗盘人手一个。龙兄,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龙安国和刘堂对视一眼,说道:“他们应该是南宫世家的人!”
李垣眼睛瞪了起来,作强压怒气状,问道:“南宫家族为何追杀我,难道他们跟学员遇袭有关?”
龙安国沉吟了一下,说道:“消息显示,他们确实参与了。”
“他们追杀你,是怀疑你跟龙庆衍、南宫勋,还有供奉骆一平失踪有关!”
李垣脸色铁青,怒道:“他们失踪,跟我有什么关系?派两个观星境的高手,追了我好几千里?”
他的演技,那是影帝级别的,眼神、脸色、动作、语气,没有一丝破绽。
“难道真的不是他干的?”龙安国和刘堂看着他,想法有些动摇。
“李公子,范师收你为徒了?”刘堂转移话题。
李垣脸色阴沉,还没有从愤怒情绪中摆脱出来似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的样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歉意地说:“前辈,晚辈失礼了!”
刘堂摆摆手,表示理解。
“范师确实收我为徒,只是这件事情,没得到师尊允许,不敢随便宣扬,还请两位保密!”李垣说道。
“恭喜李兄!”
“恭喜李公子!”
龙刘两人同时拱手道谢。
李垣调整心情,站起身,对范玄一躬到底:“若非前辈提醒,我没有此机缘,多谢前辈!”
“你能拜范玄为师,是因你符纹天赋出众,与我关系不大,无须客气!”刘堂伸手搀扶。
“李兄,何时返回武院!”龙安国问。
“就今日吧!”李垣心有余悸,“我遭到观星境强者追杀,若非师尊赏赐的符够多,此时怕是已经没命了,外面是不敢久待了!”
“也好,我就与你一起返回长京!”龙安国说。
“龙兄,你公务在身,此时返回长京不妥吧!”李垣问道。
“我的公务已经结束了!”龙安国说道。
李垣:“是因为公羊文卓失踪的事情?”
龙安国点点头:“公羊云鹏不会善罢甘休的,因此父皇命我返回长京,以免出现意外!”
李垣一听是皇命,就没有多问。
傍晚时分,三人通过一座秘密传送阵,返回了长京。
龙安国和刘堂,将李垣送回了武院。
目送李垣走进武院,龙安国和刘堂坐上马车,返回府邸。
“刘叔,你说龙庆衍他们失踪,真是李垣所为吗?”龙安国传音问。
“吃不准!”刘堂微微摇头,“只不过,他的嫌疑最大!”
“柴仲元抓走李垣,最后他不见了,李垣却活了下来;骆一平、龙庆衍等人失踪时,李垣就在附近;左丘理、公羊文卓等人失踪的地方,恰好在李垣去过的白银寨!”
“要说这三件事情,跟李垣没有联系,我是不太相信的!”
龙安国琢磨了一会儿,苦笑道:“我也不相信!”
“柴仲元是顶级杀手,刺杀经验无比丰富,他如果真的死在李垣手中,李垣是怎么做到的?”
“或许是用毒,或许是护道者所为!”刘堂思索许久,说道。
“若是他自己所为,就实在令人恐惧了!”龙安国表情凝重。
刘堂:“我们了解他的行踪,因此才能作出判断。不了解他行踪的人,是无法将线索串联起来,作出这个判断的!”。
“而他为人谨慎,行踪不但瞒过了祁正春,救那帮山贼时,也没有露出真面目。”
他叮嘱道:“除了你我,再无人知道此事。将此事埋在心底,对谁都不要提起!”
“他的来历无法查证,身上笼罩迷雾,还是不要交恶的好,不然可能有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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