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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知壑看着笑得不像样子的阮宓,转身就要走。
阮宓见状,连忙拉住陈知壑,说她不是故意的。
“你们室友太搞笑了,居然丢下你跑了。”阮宓说着说着,还是没忍住笑了。
“大中午的,我去吃饭了啊。”陈知壑说。
阮宓拦住陈知壑:“说好了我得感谢你啊,我们去吃火锅吧。”
陈知壑像看傻子的眼神一样看着阮宓:“这么热的天,吃火锅?”
阮宓嘿嘿一笑:“走,我亲自下厨啊,我只会做火锅。”
“去你家?”
“不,去你家。”
“……”。
看着陈知壑站在原地看着自己,阮宓拿过陈知壑手中的二胡包。
“走啦,东西我都买好了,放我爸那屋的冰箱里了。”
没办法,陈知壑领着阮宓,来到了停车场。
坐上车,阮宓好奇的问:“你平时都开车过来?”
“没有,今天早上去拿二胡了。”
阮宓躺在后座中间的位置,吹着空调,不禁感叹道:“有钱人的日子真舒服啊,几分钟的路,居然还开车。”
在后视镜里撇了一眼阮宓,嗯,又白又凶,陈知壑说:“就你这条件,那还不容易,找个有钱人不就行了。”
阮宓反驳道:“我都不认识有钱人,我找你啊?”
话一出口,阮宓似乎觉得不妥,不知是空调不太管用还是什么原因,白皙的脸上竟然有些微红。
陈知壑呵呵一笑:“我可不是什么有钱人。”
阮宓看陈知壑似乎没什么异常,松了口气。
但是心却砰砰的跳了几下,她想起了林观澜跟她说的话,不由得看了一眼陈知壑。
看起来普普通通嘛,又不帅,不是自己的菜。
心里这么想着,阮宓很快恢复了正常。
很快就到了师大房子那里,阮宓去隔壁拿东西。
陈知壑打开家门,顺手把空调打开了。
不一会儿,门铃响了,陈知壑开门。
阮宓拎着两个大袋子,喊着让陈知壑提进去。
把东西那进屋,陈知壑打开一看,煮火锅的电锅、火锅底料、各种火锅菜、蘸料,一应俱全。
看来是真的提前准备好了,只是菜也太多了。
“这么多菜,两个人吃得完?”陈知壑问道。
“当然吃不完,晚上还可以再吃嘛。”阮宓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平时就这么吃?”陈知壑又问。
阮宓熟练地把电锅拿出来,然后把食材分门别类地放在桌子上,一边收拾,一边回道:“那可不,我每次来我爸这里都没饭吃,不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有时候能吃好几顿火锅呢。”
陈知壑听了,不禁有一丝同情,这孩子也太惨了。
于是,想着给她打打下手。
阮宓坚决地拒绝了,表示今天一定要给陈知壑露一手,好好感谢一下他。
陈知壑只好坐在一边看着阮宓忙活着,随口问道:“你爸呢,在家的话叫过来一起啊。”
阮宓正忙着炒锅锅底料,头也不抬地说道:“我爸是苏杭人,不能吃辣,而且,最近出差了,不在家。”
陈知壑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很快,底料炒好了,香味扑鼻,阮宓接了些水倒进电锅里,等着锅底烧开。
两人对坐着,一边放着切好的牛羊肉卷,一边放着素菜,阮宓还贴心地陈知壑调了一碗蘸料放在他面前。
锅底煮开了,一股辛辣的香味扑面而来,两人开吃。
阮宓是真能吃,而且是真会吃,荤素搭配,筷子就没停过。
一顿火锅,吃了接近一个小时。
两个人都瘫在椅子上不愿意动了。
本来陈知壑没想着吃这么多的,但是火锅意外的不错,再加上阮宓一直闷头吃,陈知壑也跟着吃,完全停不下来。
看着桌上还剩下差不懂一半的食材,陈知壑看着阮宓。
“晚上不会真的还是吃火锅吧?”他觉得,吃了这顿,可以很久不吃火锅了。
阮宓打了饱嗝,嘴里哈着气,估计是辣到了。
“当然。”
吃完饭,坐着消了消食,阮宓回隔壁睡午觉了。
陈知壑吃太饱了,也觉得睡意来袭,回房间睡了。
等陈知壑醒来,都三点钟了。
拿起手机,发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都是寝室的人打来的。
懒得理他们,陈知壑没回电话。
和陈校长约好了,明天就去学校上课,陈知壑想了想,备了一会儿课。
备完课,陈知壑給段遥发了个消息,问她明天去不去补课。
段遥这边正在上课,而且也没有带手机,所以自然是看不到的。
陈知壑等了半天,见段遥没有回消息,心里不由得有些烦躁。
他有点想喝酒了。
想着,他出门到师大门口的商店里买了一些啤酒,想着一会儿阮宓可能会过来,又拿了一瓶红酒。
买完酒回来,陈知壑拿出一罐啤酒,把其余的酒都放进了冰箱。
喝着啤酒,吹着空调,陈知壑总觉得少点什么。
看着还摆在桌子上的火锅,陈知壑竟有些饿了。
这时,门铃响了。
开门,正是阮宓。
她穿着睡衣就过来了。
看陈知壑在喝啤酒,阮宓好奇的问哪来的,陈知壑说刚去买的。
阮宓很是夸奖了一番陈知壑,说啤酒配火锅,绝了。
陈知壑打开冰箱,指了指红酒,说这是你的,啤酒是我的。
阮宓说她都要喝。
喝酒喝吧,陈知壑打开电锅,用的还是中午的火锅汤。
两人边吃边喝,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
吃到最后,火锅的食材吃完了,酒还剩几罐。
两人都有点喝高了。
于是转战在沙发上继续喝。
陈知壑是因为段遥的事喝酒的。
能遇到段遥当然是开心的事,但是两人关系迟迟没有进展,发消息也没回,心里不痛快,所以需要发泄一下。
阮宓就离谱了,没喝酒的时候话多,喝了酒话更多。喝到最后,一边说一边哭,还一边喝酒。
陈知壑终究是个中年人,脑子里始终保留着一丝清醒,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管得住嘴。
阮宓就不一样了。
话匣子打开就关不住了,不停地给陈知壑倒苦水,说着家里的琐事,说父母离婚的事,说母亲强势刻薄的事,说着说着,就哭了。
陈知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陪着她继续喝。
酒喝完了,天已经黑了。陈知壑让阮宓回去以后,迷迷糊糊的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睡了一会儿,感觉到口渴,喝了口水,便回房间睡觉了。
倒在床上,陈知壑也没在意,掀开被子都躺进去了。
迷迷糊糊当中,他摸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以为是枕头,就抱着睡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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