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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空寻思:“我是追姓赵的,还是逮薛振鹭?”微一迟疑,赵公子早已跑远,再想追赶已经来不及了。玄空见状只得使剑砍向薛振鹭,口中喊道:“受死吧!”
薛振鹭心中一惊,问道:“宝图已在你手上,你我皆中剧毒,何故苦苦相逼?”又见玄空手中剑快似闪电,只得急速后撤。
玄空意欲数招将他击杀,以剑做刀,步步紧逼,招招凶险。
五招过后,薛振鹭已经大落下风,此时捉襟见肘,有些应付不得。他百忙之际,看了一眼周遭的地形,只见南面山势起伏,树林茂盛,便于隐匿身形。他收起金锏,撒腿便跑。玄空运起轻功追赶,几个起落,又已贴近他后背,扬手刺出一剑。薛振鹭转身还招,将金锏挥的上下飞舞,护住全身。两人且战且跑,一会儿时间都钻进了林中。
薛振鹭自功成以来,从未像今天一样狼狈,又见对方死缠烂打,不肯放过,心中不由得怒气横生,索性发起疯劲,狂舞起打神锏,竟已不顾剧毒入体。
玄空瞧他疯态,暗道:“好!如此一来,不用我动手,用不了多久你自己就毒发身亡了。”当下攻势缓了不少。
两人又周旋了一会儿,忽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响,由东驰来,听声音似乎有十余骑。
玄空转身一瞧,只见两个黑袍老者当先,正是黑教第一、二护法詹巴南喀与吞米桑布扎。他二人身侧则是苏念、苏俏二姐妹,再后面是五仙五毒等人、黑教其余四护法。玄空忽然见到如此多的故人,心中又惊又喜,暗想:“他们是来找我的,还是杀薛振鹭的?”又想:“我这一路没露行迹,多半不是来找我的。”薛振鹭见多增强敌,心中叫苦不迭,想要脱身,却被玄空死死缠住。
片刻之后,十余人将二人团团围住。众人是寻迹而来,见到有三人脚印,本就诧异,这时一瞧,薛振鹭正与一黑衣人交战,那对手竟比他的武功还要高,心中暗暗称奇。苏俏厉声道:“薛贼,总算让我逮住你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薛振鹭一边狂舞金锏,一边喊道:“小贱人,宝图上的剧毒就是你下的?”只听常善笑道:“薛贼,‘五蛊丧魂散’的滋味如何?想不到你也有今日下场。”
玄空与薛振鹭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中了苗疆奇毒‘五蛊丧魂散’,难怪如此厉害。薛振鹭脑袋一片混乱,回想起当年自己偶然得知宝图的下落,现在看来不是偶然而是蹊跷。想来仇家早已布下此局,等着自己入局。而将宝图藏在永昌陵,正是算准了自己没法带兵闯入,身边没有护卫,更好下手。
薛振鹭身后惊出一身冷汗,叫骂道:“小贱人,原来都是你在后面捣鬼!”苏俏冷冷一笑,道:“奸贼,你害我全家时,岂不比这更加卑鄙!今日沦落至此,乃是你咎由自取!”
詹巴南喀朝玄空隔空拱手,言道:“这位高人,我等都与薛贼有深仇大恨,能否将他让我们对付?”
玄空头也不回,只是以腹语答道:“好说!”收起兵刃,纵身跃到了树上,盘坐在树枝上运功疗毒。
苏念心中一动:“原来是他!他的身子怎么好了?”抬头望去,只觉那身形越来越眼熟,忍下心中的激动,心想得报了大仇,一定要看看这人的面目。
薛振鹭刚经历一番大战,毒质渐入五脏六腑,脸上已呈现出青黑色。他自知今日必定无幸,屹立在众人当中,神情惨然,却没有半分惧意。戟指喝道:“宵小之辈,何人先与我一战?”
苏俏道:“我们都与你有深仇大恨,哪怕一起出手,你又能怎样?”薛振鹭狞笑三声,道:“你们就是一起上,难道本帅就怕了。”苏俏与苏念相视一眼,同时上前一步,一个拔出软鞭,一个抽出长剑,齐声叫喊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薛贼!受死吧!”
两人正要出手,忽然传来一声清喝:“慢着!”山坡上又奔出一匹骏马,马背上有一位锦衣“公子”,但见她蛾眉凤目、瑶鼻朱唇,相貌俊美无比,哪里是一幅男儿长相?
玄空心头一颤,暗叫道:“是她!”心中五味杂陈,一时间酸、甜、苦、辣各种滋味涌上心头。这女子让他又爱又恨,欲罢不能。除了薄扬再无第二个人。
他心中激动难忍,又想冲上前,按住她的双肩,向她大声怒吼,倾泻自己的愤意,可念及从前两人的恩情,又着实舍不得。又想深情揽住她的腰肢,与她重归于好,可两人早生隔阂,破镜又怎能重圆?
玄空连呼出口气,强自平复了心情。只见薄扬跃下马来,手提宝剑,盈盈伫立,风姿绰约,令人怦然心动。
苏念陡见薄扬,心中同样是十分激动,蛾眉倒蹙,伸出手指,颤声道:“是你!”薄扬冷笑一声,道:“是我怎么了!”苏念忍着怒火,说道:“你…你还有脸回来?你来做甚?”她二人从前情同姐妹,如今却反目成仇,仅用“你、我”互称。
薄扬道:“当然是来报仇的!”苏念道:“报哪门子仇?他不是你亲手杀的吗?你该找你自己报仇。”薄扬道:“他可没死,只不过躲在某个地方没脸见我们了。”苏念心中一动,道:“此话怎讲?”薄扬哼了一声,道:“只不过他已不是他了,从前的玄空早死了,活着的只是个废物!”此言一出,五仙五毒、?教两大护法也都怒目盯着她,心想:“这女子也太无情,玄空英雄了得,却看错了此女。”
玄空心头一酸,眼中已充满了眼泪。此话若出在旁人之口,他也只会一笑了之,可却从心爱的人口中说出,这让他如何不伤心。苏念反驳道:“不准你说我大哥!”薄扬回呛道:“你能拿我怎样?”
众人一瞧,她二人竟不顾大敌,而在此争风吃醋,越吵越激烈,不禁都面色一沉。詹巴南喀沉声道:“你二人有何恩仇回头再说,除掉薛振鹭要紧。”
薄扬附和道:“还是老爷子识大体!”她做事素来爽快,出手更是从不犹豫。只见长剑出鞘,随着一声剑鸣,便刺向薛振鹭。这剑招朴实无华,却是快如疾风迅雷,狠如毒蛇吐信。
众人均暗暗叫好,就连玄空也在心中喝彩道:“好剑法,唯杀意二字!想不到她的武功又精进了,绝顶之境也指日可待。”他轻轻叹息一声,暗自神伤起来:“她身旁有剑为伴就好了,有我没我都是一样,我又何必执着呢?”不禁心灰意冷。
薛振鹭不愿坐以待毙,哪怕最后终要战死,他也要拼命一搏。眼见对方长剑攻来,手中金锏横击,使出一招“横扫千军”抵挡。
薄扬宝剑轻而薄,不便与他兵刃相接,招出一半,剑锋转动,又挑向对手手腕。薛振鹭金锏回撤,转瞬一招“蛟龙入海”。
便在这时,苏俏道:“小妹,我俩也出手!”苏念点点头,绕到薛振鹭身后长剑挺出。薛振鹭腹背受敌,前方已是剑势凌厉,身后又听见铮铮剑鸣。他心头一惊,连忙身形斜晃,避过身后剑击,金锏斜击格挡薄扬的剑招。
二人剑法出自同门,均已得夺天三剑的精髓,唯功力稍稍欠缺,这时双剑合璧,剑法交相呼应,你攻我守,你防我进,使得威力倍增。顷刻之间,薛振鹭就有些抵御不住。
正当他手忙脚乱之时,苏俏软鞭又朝他面门攻去。薛振鹭余光瞥见,不敢以打神锏招架,生怕自己兵刃被人缠住,无奈只得伸出左手去抓。不料一握同时,手掌被刺了好多血孔。原来那柄软鞭长有倒刺。
薛振鹭大叫一声,将软鞭甩出。转眼间,薄扬与苏念的剑招先后攻至。薛振鹭仓促躲闪,脸上的虬髯被斩断一截,身后衣襟也被划开。他大声怒吼,急速舞动金锏护住全身上下。同时一把扯开衣裳,只见他腰间捆着一条漆黑黑的骨鞭,正是天魔脊。
詹巴南喀大声骂道:“好奸贼,我教神物果然落在了你手中。”说话间,掏出降魔杵,冲进战团。
薛振鹭不敢耽搁,左手使动天魔脊,右手挥舞打神锏,如黑蟒狂舞、金龙飞天。两大神器在手,当真所向睥睨。只在一招之间,便将四大高手纷纷逼退。
天魔脊鞭长数丈,威力所及更远。苏念一时闪避不及,手中宝剑被击向高空。薛振鹭狞笑一声,舞动天魔脊趁势追击。苏念空手无物,不禁面露惊慌之色。
玄空忙将手中云娥刺扔向她。苏念接过短剑,出招格挡,随即被击退数步。所幸云娥也是神兵,她并未受伤。
詹巴南喀道:“小心神兵伤人!众位莫急,这厮已是强弩之末!”其余人纷纷点头。五仙五毒与吞米桑布扎也都亮出兵刃,加入战斗。十余人将薛振鹭围在当中,只围不攻,等待机会。
其时已到正午,艳阳高照,万里晴空。
薛振鹭大战许久,早已毒质攻心,此刻全力施展武功,心神震荡,神智错乱。他面目狰狞,一边挥舞兵刃,一边仰头大吼:“谁能杀我!谁能杀我!”
玄空见他狂态毕露,已是死到临头。当即纵身跃下。薛振鹭听见风势,挥舞天魔脊打去。然而天魔脊的鞭尾乃是一段海兽獠牙,此物颇有灵性,一见是旧日威主,登时就没了煞气。玄空轻而易举捂住天魔脊一端,双脚下落之时盘在树腰,手上运劲一扥,将天魔脊绷直。
众人见此时机,纷纷出手。但见十余件兵刃一齐攻来,威势非同小可。薛振鹭使动打神锏,荡开身前身侧的兵刃,却再无力护住身后。他只觉背后胸前一痛,茫然低头看去,见胸前有一截剑刃已经透了出来,上面沾染了鲜红的血液。
苏念手腕回抖,将短剑拔出。听得扑通一声,薛振鹭终于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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