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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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家家主，司徒南风，见过林先生。”老者一身朱红唐装，虽然年过花甲，但却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精气神。

这车内的空间就像一个会客厅。两人相对而坐。老者朝着林天然抱拳一拜。林天然不偏不倚，将这一礼受下。

司徒南风，“一直没想好以怎样的方式和先生接触，不曾想有能被先生用到的地方，这是小老儿的荣幸，也是司徒家的荣幸。”

他正是那晚，站在远处目睹林天然击杀徐峰的老人。老者这些天一直在寻找林天然，或者说是能以怎样的方式与林天然结石。因为他知道，能够和林天然这样的人物攀上关系，是多么不容易。更何况还想请对方出手。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林天然直接开诚布公。承蒙老者所言，这次的确是自己主动找的对方。因为世界融合，留给他的时间不会很多。发展自己的世俗力量，如果单靠自己显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

因此林天然需要一个跳板。眼前这个老者的身份他还不知道。不过妖皇万万年的眼光，是虫是龙也只是一眼而已。

司徒南风苦笑一声，“不瞒林先生，小老儿也是习武之人。那夜建林先生出手非凡，猜测遇到了传说中的黄武真人。”

“真人，那是什么？”林天然丝毫没有避讳的问了出来。这倒是让司徒南风疑惑了。摘叶飞花，林天然钠液所施展的手段，他确定是真人无疑。方才言语也只是确认一下。

司徒南风，“林先生难道不是我武道中人？”看林天然不置可否，他还是解释道：“大多数人习武，也至多是如小老二这班，是个寻常舞者。而在舞者之上，是武道家。”

司徒南风眼中露出向往，“到了那种程度，武道也才算登堂入室。”

司徒南风，“武道家中又被分为天地玄黄四大境界。其中黄境便可摘叶伤人。传说到了天境，那更是如天上神龙般的存在，移山倒海也无不可。”说完看向林天然。“那日我见林先生摘叶伤人，便断定您是武道达到黄境的真人。”尽管千百般的确定眼前少年是真人，可林天然似乎对武道之事一无所知。这让司徒南芳不由又心中惴惴。

“你说的什么真人，我确实不知。”林天然一笑，继而屈指一弹。“如果你说的是这个的话，那就是了。”一股无形进气从指尖喷吐。摆在两人中间茶几上的一个青花瓷瓶，霎时化作飞灰消散。

“这…”司徒兰风惊得跳起。顾不得头与车顶伤状，嘴唇颤抖着，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如此近距离看到武道家真气外放的手段，司徒南风除了震撼还是震撼。而且眼前少年弹指飞灰的手段，怕绝不是寻常真人那么简单。

“现在可以告诉我要做什么事情了吧？”林天然含笑，手指在大腿上敲击着。

“可以可以。”司徒南风连忙朝身后招呼道：“阿良，开车去施雅萱。”转头面向林天然，“林先生，在说正事之前我先带您去一个地方。”

林天然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随即闭目养神。

车子一路行驶，到了天海市郊区。拐过一个岔路口，顿时眼前景色一变。原本的绿树成荫，忽被一排排竹林取代。而在竹林之后是一方山水之间。

独占竹林空幽，烟火不识人。琴音香飘百里，倩女梦孤坟。

一汪湖水被林海包裹。而在湖心岛上，车辆尚未临近就有琴音传来。琴音袅袅入耳，诉说抚琴人忧伤，勾起听琴人断肠。

原本满不在乎的林天然默然睁开眼，＊这琴音不对劲。”车辆已经停下。再看对面的司徒南风，早已在眼神恍惚中泪如雨下，不能自己。

不需要你仔细去听，也不需要你有多高的音律造诣。这一曲也足以撩起你心中所有的伤，勾起你记忆里所有的痛。林天然皱眉，随即舒展开来。

有趣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本以为平平无奇的地球，先是桑香的出现，接着又是什么武道，现在连这种紧靠琴音都可以杀人于无形的人也出现了。只能说什么样的眼界和认知，看到什么样的世界。前世的自己估计看到的也只是这个地球的最表面。

没有错。在林天然看来，这琴音就是可以杀人。只是看这抚琴之人愿与不愿。原本林天然以为，司徒南风找自己就是解决些凡人间的争斗。想不到却是给自己推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林天然大概已经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对付什么了。对手又是些什么人。自己之前倒是小看了天下人，也小看了这个世界。本想着除了那幕后之手，和地球上一些重活力，能够威胁到自己的存在应该不多。却不曾想随便蹦出来一个，都够让自己惊讶的。也意味着自己如今的实力，想要在地球横行，话说的也为时过早了些。

“就是不知这地球上还有些什么我不知道的。”对此林天然道士来了兴趣。至于威胁什么的，这些地球上的存在，在他妖皇面前只配做蝼蚁。

琴音犹在耳畔。林天然却是推开车门走了下去。脚尖点在湖面上溅起道道涟漪。林天然就这么一步一步，仿若凌波微步般，朝着湖心岛上琴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当林天然身影走到湖中央的时候，琴音有了片刻停顿。似乎那弹琴之人也没想到，能有人在自己琴音之下丝毫不受影响。

下一课，原本幽怨的琴音突兀一遍，变得杀机4伏。好似战场上响起的战鼓，隐约间能听到千军万马在咆哮。四面楚歌，十面埋伏。

体内的气血在这音律影响下，似乎要沸腾。水面下炸起道道血花。那些都是水里的鱼，在这曲调影响下爆体而亡。林天然面色古井如波，嘴角带着微微的弧度。眼神却是一片冰冷。

轰的一声。平静的湖面，水花乍起，掀起层层波涛，卷向林天然。

林天然什么也没有做。就这么一步一步，一步一道连衣，缓慢而坚定地走向湖心岛。不管波涛多么汹涌，到他脚下似乎都要臣服。

身侧波涛万丈，惟有少年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