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空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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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后余生的两人看着周围的环境，秦天地的眉头紧皱着，而且越来越凝重。

“你怎么了？”无铭下意识的张嘴问了一句，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发出来了，这里明明没有空气，声音却可以传播，“这里是什么地方？”

“……奇怪，这里不像，这里不像。”秦天地并未回答，而是在喃喃自语。

“什么不像？”无铭继续追问着。

“这里不像是空间内部，我养父……算了，我父亲曾经跟我说过空间内部的样子，绝不是这样的，这里不是空间内部，但也不是正常的世界……！！！！难道！不……不不不……这这这……不，绝不可能，这里难道是……空界？”

“空界？”即使活了上百万年，无铭依然从未听过这个名词，“空界是什么？”

“空界，就是次元与次元之间的夹缝，我们以前所接触的空间跳跃类的技能，说白了就是在一张纸上从一个点连接到另一个点，可空界不同，空界等同于两张纸之间的间隔，天下有无数次元，每一个次元都是一个独立的世界，像细胞一样，相互独立，又处于统一基层之上，空界的外壁就是细胞壁或者细胞膜，而空界，就是细胞与细胞之间的细胞间质。”

“也就是说我们不是跳跃了空间，而是从世界里跳出来了？”无铭这才明白了空界的含义，但是她还是不理解，“就算这样，你也不用这么害怕吧？”

“你不懂，你以为随意跳跃世界是被允许的吗？如果是通过其他的媒介投机取巧还好，如果是进入空界试图跳跃世界，只有死路一条，因为空界就是防止世界……次元错乱的保护程序，在空界内部，充斥着负责摧毁闯入者的无情死神……次元风暴。”

“我什么都没看见。”无铭往四周看了看，什么都没有。

“次元风暴是周期性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相对的，次元风暴可以摧毁任何东西，即使是……你知道太阳精金吗？”

“知道，我还想要呢。”

“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次元风暴就能摧毁太阳精金，次元风暴是现在已知的唯一能摧毁太阳精金的东西，现在我们进入了这里，你觉得……”

“等下，我有个问题，既然空界就是为了防止随意跳跃世界，那我们怎么这么简单就进来了？像你我这种实力的人世界上不多但也绝对不少吧，那这空界不成了大车店了？”

“简单吗？不简单的，我父亲说过，想要打开进入空界的通道，只有神灵才能做到，而要想长时间维持空界入口，那得需要数位神灵合力才能做到，一点都不简单的……”

“那我们怎么……你刚才那招荒神剑？灭天绝地？难道……”无铭惊呆了，这种船新的体验她并不想要。

“我也没想到，我也没想到灭天绝地的威力居然恐怖至此。”

“这是你的招式吧……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呢？我父亲教我荒神剑的时候就曾经说过，灭天绝地和之前的廿六式不同，除非情非得已否则千万不要用，所以我从未用过，这也是我第一次用，早知道这样，我应该把那颗行星砍了的……”

“如果灭天绝地就有这样的威力，那荒神剑的最后一式岂不是……”

“我不知道……我连最后一式的名字都不知道，父亲并没有把那一式教给我，因为以我当时的水平，是学不会那一式的，我只听他说过，最后一式，是荒神剑脱胎换骨的一式，是完美的剑，比任何招式都可怕，比任何境界都强大，现在看来，那可不是玩笑啊……”

“什么声音！”无铭突然转过头，在她的背后，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是次元风暴……周期轮回开始了。”秦天地舔了舔开裂的嘴唇，“我不想死在这，我要再试一次，我现在的体力不知道能不能用出来，但我想再试一次。”

“这就对了，说什么必死无疑，说什么死路一条，老娘才不信，你尽管放手，在你成功之前我不会让一丝风暴打扰到你。”无铭再次开启明镜，清晰的分辨出了几乎透明的次元风暴，她直接迎了上去。

“荒神剑……荒神剑……”秦天地闭上了眼睛，之前的一次灭天绝地已经几乎将她的力量抽干，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再使出一次几乎就是痴人说梦话，然而，她不想死，她还有个心愿未了，“荒神一……荒神二……荒神三……”

秦天地的脑海中回映着荒神剑的每一处细节，从第一式，第二式，到第廿七式，一遍又一遍，渐渐地，她的身体周围开始出现了一股淡淡的剑气，秦天地知道自己赌对了，父亲曾经提到过的事情是真的，荒神剑相比实力更加看重悟性，这套剑术是活的，如果使用者的悟性够高，领悟的足够深，荒神剑甚至会自己保护使用者，让使用者在没有力量的情况下使用原本无法使用的招式，但是，还不够，这种程度的剑气，还不够发出足以击穿空界外壁的灭天绝地，还要继续。

无铭则在不远处对上了来袭的第一股次元风暴，她以全身之力灌注于千方剑中，劈向次元风暴，千方剑的剑刃在接触风暴的一瞬间粉碎，但她的行为并非徒劳无功，次元风暴的方向发生了微微的偏转，然而，她却也没有时间利用鲜血重塑千方剑了，因为在同一时间另一股次元风暴击中了她的前胸，无铭的胸口爆开了一个脑袋大的血洞，原本在那里的一切都凭空消失了。

“嘁……”无铭眼角抽搐了一下，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她知道秦天地是自己活着离开的唯一可能，而她现在绝不能被打扰，无生剑迎向了另一股次元风暴，依然是一触即碎，两把可与魍心一较高下的神器在次元风暴面前就仿佛玩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