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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入集体最好的办法就是找饭友,他吃什么你吃什么,他蹲着吃你也蹲着吃。
吃相一定要难看。
南章找了几个饭友,这几个饭友也是通过昨日观察感觉在矿工中比较有威信的几个,身子骨很好,除了瘦,给人感觉看起来很健康。想想也是,健康代表着充足的体力,体力决定着劳动力,矿洞也是有开采任务的,跟着体力好的混,最起码可以混点吃的。
南章的亲近和提拔让几个年轻人很是局促不安,他们明明比南章身高要高很多,但在南章面前却是永远弯着腰,低着头,永远小心翼翼的模样,卑微的样子让人觉得可怜。就连想看南章一样也是用余光偷偷的看,不敢光明正大的看,不知道什么缘故能让他们卑微成这样。
南章很是好奇上一个管事是谁,破天荒的南章对一个从未见过的人产生极大的恨意。
南章跟着饭友吃了三天,差点吃吐了。
“今天你们几个负责饭食,咱们几个先吃,吃完了再给他们分,多的和剩下的你们看着弄,切莫偷奸耍滑,一旦我觉得你做了或者有做的这个趋势,不要怪我手段不道德。”南章平静的说着,说到底南章心里也没有个真遇到这事儿该如何不道德的手段。
几个年轻人却被南章的话吓得不轻,一下子又是跪了下去,赌咒发誓,磕头。
有了昨天和今天早上的前奏打底,到了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所有人对南章的感官亲近了许多,午饭吃饭,南章轻轻咳嗽几声,场面顿时安静如同鬼域,学着陈师伯的样子,南章环顾四周,悠悠的说道:“大家也吃饱了,我顺便也交待几件事。
第一件事儿以后咱们见面大家不用跪着,凡是我看到谁日后在跪一次,一日三餐就少一顿,不要觉得为什么,小爷不喜欢别人跪,我还小,怕折寿。
第二件事,小爷我任职在这里,给你们做吃的不是我对你们有所求,你们也别多想,老子就是良心过意不去。你看看你们都穷的就剩下一身破衣裳了我能求什么?求色?求财,求奴仆?你看看你们的样子觉得我可能下得了手?
所以把心放到肚子,吃饱吃好,干活干好就好了。
第三件事,大家也看到这堆积的粮食,看着一堆,可也别忘了咱们有一百三十张嘴,照大家这个吃法顶多三个月,三个月后大家以前是什么样子就会变成什么样子。”
所谓入奢易入简难,南章的话才落下,大家原本舒展的眉头一下子又紧锁起来,只听南章接着说道:“所以,为了以绝后患,我还准备了作物的种子,以后上午进洞还是下午进洞大家共同商议,剩余的半天都去开采田地种吃的去,提前说好,没必要卖命啊,只要不死人我心情就好,死了人我心情就糟糕。
这是我的底线,大家一定要刻在心里。
当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南章扫了四周一眼:“在作物没有收成之前你们吃的是我的,用的是我的,所以我个人有个小小的要求,你们开采完田地后也要帮我开采一块,大小随意,但不能不弄,位置已经找好了,就在我小院前靠近小河的位置,说实在的我也要种田,我也要种药,我不弄我也会饿死的。
我把话说完了,现在我要听听你们的意见,如果都没有意见或者不说就当你们默认了我说的话!我等大伙一炷香的时间,时间到了我说的会做到,我也希望大家也能做到。”
南章不觉得大家会拒绝这份好的不能在好的意见,但为了自己能更快的信任,只能用这种看似听取你的意见实则已经板上钉钉结果来掩饰自己不单纯的目的。
南章已经看到大片的药田,无数的丹药在飞来,想着以后美好的日子,南章嘴角不自觉的挂起了阴恻恻的笑。
时间过了一半,人群微微颤颤走出一个老头,习惯性的想要跪着说话,看到南章眯着的眼,跪了一半的动作一下子僵在那里,尴尬的扯出了点笑容,老头快速的收回动作,看着南章转过脸,老头讲道:“上仙是好心我们是知道的,既然上仙给了我们活下去的机会,我也不能让上仙摊责任。
上仙不知,玉髓矿洞归属宗门,虽是小矿洞,但也有大管事定的开采任务,一年的开采任务为一千斤上好玉髓,到了日子会有上仙来验货。刚听上仙说把采矿一日分为半日,老奴我就怕这半日完成不了任务,到时候宗门责罚,恐怕第一个责罚的人就是任职弟子。
如今已经大半年过去了,玉髓矿洞的产量才三百出头,我怕时间来不接啊!”
南章没有想到这茬,可这茬一被提起南章就觉得头疼,玉髓产出肯定会归宗门,既然归宗门那来收取的定然是个内门师兄,自己一个外门弟子,说实在话在内门弟子眼里根本不是个事儿,到时候真要羞辱自己,说不准自己还要主动把脸贴上去,笑着说,师兄这里肉多你打着舒服。
妈耶,这日子咋这么难呢?
望着南章犯难,原本都已经在窃喜的众人心突然又悬了下去,变得患失患得起来,小心翼翼的看着南章脸色,可爱又可怜。
南章看在眼里,不知犯了什么疯,豪气的站到大伙中间,蛮横的说道:“小爷我在宗门地位崇高,好友无数,真要完成不了有责罚那也是口头说说,不碍事。”怕大伙不信,南章接着补充道:“昨日在天上飞来飞去的三个家伙看到没有,那是我的师伯,虽然好多人没看到,但是卸粮食的时候你们都看拿到了吧,大家按照我说的做,这都不叫做事儿!
老子在上清宗极有后台,到时候谁敢苛责小爷,小爷当着你们的面锤死他。”
南章二世祖的样子在大伙心中慢慢成形,大伙对南章的疏离也在逐渐的减少,年岁不大,心机不多,给家弄吃的,教大伙谋生,地位高却又心善,多么好的少年,虽然语气凶点,但那不也是少年得志吗,修士吗,没有点脾气能叫修士吗?
上一个修士不是脾气很大,动不动就杀人。
阳光透过树缝,斑驳的光点随着清风荡漾。
青雀台的天气很好,也很安静,因为灵田少的缘故这里的气候很好,干爽怡人,不像在外门弟子区域那里,因为灵田多,吹的风都带着水汽,天热的时候虽吹着风却总感觉浑身不爽利。
潮潮的,粘乎乎的。
南章今天在这里练习《捉妖术》,自从小队散了后南章等几人就很少参与抓妖活动,手法也由开始的生涩慢慢变得灵动起来,指法不断变化,一圈圈的灵力如同水纹一样一圈圈的荡漾开来。
随着灵力彻底铺开,南章就像一个看图人,无数光电密密麻麻的分在群山见,有的大,有的小,更多的光点是像萤火虫,也有的像蜡烛。凡是像蜡烛的不出意外就是一个小妖,灵力一般有了简单的修炼技巧,如果没有机缘的话很多妖就会这样老死过去。没有找到心中满意的小妖,南章收起发觉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简。
这样的玉简南章有八个,每一个都是南章捉妖后凭着记忆画出的地图,开始的时候是想着以后如果抓妖可以少走点弯路,现在却成了南章没事儿打磨时间的称心玩具。南章着三年来心里一直有个梦想,就是梦想有天能够走出宗门,去看看传说中令人向往的世界。
走出树林,沿着小河走一段就会顺利到达自己的住所。
忽然,南章听到了女人的哭声。
女人,在所有外门弟子中绝对是珍宝一样的存在,因为宗门有规定,只要能够修行的女性弟子都是住在天璇峰的内门区域,宗门不是女弟子不多而是都集中起来,正常日子基本上是见不着的,只要外门弟子出现一个女性弟子那绝对是呼风唤雨的存在,用南章的话来说舔狗太多,曹胖子一直不懂舔狗的意思,每次问南章,南章总是笑眯眯的不说。
女弟子在宗门弟子内的地位是很高,听说在宗门长辈的眼里地位地位却不是很高,资源给的有限,如果真的是那种出类拔萃的资源有给的很多,比同类男弟子的要多得多,宗门的用心,所有弟子都心知肚明,无非是联姻和笼络,所有弟子都幻想自己是被联姻和笼络的其中一个,南章却不是这么看,南章认为这么好的事儿绝不会落在自己身上。
哭声很清晰,爱哭鬼应该就在不远处。
南章准备绕道,鬼知道一个爱哭的女人后面有多少个喜欢舔的跟屁虫。
才走几步,哭声又窜到了耳朵里:“妈妈,妈妈,我想回家,我想看你和弟弟,妈妈。。。。。”
蓦然,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在南章心中弥漫,酸涩化成雾气瞬间就堵满了南章的双眼,原本平静的心就像被人狠狠的戳了一刀,痛的南章无法呼吸。
回家,回家,妈妈,妈妈,该死,还是忘不掉。
三年,整整三年,南章以为自己会忘记一切然后开始新的生活。可是今日在次听见心里依旧堵,依旧难受,什么狗屁时间疗法,都是骗人的,只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罢了。
南章心烦意乱,脚步确实不由自主的朝着哭声寻去。
一块岩石顶上,一位看不出长相的女子在抱膝哭泣着,像受伤的小猫的一样缩成一团,是不是的抽噎哭泣,然后扯着嗓子叫喊。
“以前看到一个笑话,那人说他生平最怕女人哭,因为一哭他就想笑,你说你一个女孩子爬这么高干啥,摔死了咋办?”南章艰难站稳脚跟,说出的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对方猛地抬起头,像受惊的小猫一样身子猛地一缩,身子恰恰停在石头的边缘,南章吓得捏了一把汗,女子看清南章的衣着,眼中惧意退去,无意识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怯怯道:“师妹大乔拜见师兄。”
听的大乔猫一样的声音,南章有些心烦:“你一个女孩子,没事儿蹲这么高哭个啥,也不怕摔下去,刚才你猛地一退险些把小爷吓死。”估摸着自己语气有点凶,万一真把这大乔吓着了,一群舔狗过来,自己不得烦死,于是南章试着挽救道:“你是不是遇到难事了?”
“没什么事。。。。。”大乔声音更加小了。
没事可怎么行,不行必须得有事,南章陡然提高音量:“有事就说,你看你样子像是没事的人吗,骗鬼呢?”
大乔明显的入门不久,一下子本南章唬住了,心里只觉得这个师兄好凶,下意识的回道:“我家的灵田要死了,灵田死了,我就要被赶出去了。。。呜呜。。。。”说着说着又哭起来了。
妈耶,好烦人,怎么跟小祖宗一样都是眼泪包儿啊!
“闭嘴,在哭就把你扔下去。”南章有些生气了,这哭哭泣泣说个事儿都不利落,烦人。
大乔身子又是一缩,不过哭声却是止住了,但对南章却是警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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