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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还是没有留下曹胖子一起吃顿心心念的烧烤,聊了片刻后,曹胖子还是拍拍屁股走了,可能有些矫情的话说出口,曹胖子临走的时候留下了玉片,说是里面有自己的一些心得。
玉片里面的内容很是细碎,点点滴滴,有点像日记,应该是曹胖子随手记录下来的。
“今天是我来宗门的第三天,听李艺师兄讲课的时候我被提问了,师兄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我叫曹薇,大家都笑了,我跟着笑,不知道为何却想哭。”
“今天修为到了五层,父亲来信了,村里依旧安好,他派人神秘兮兮的给我带了一本剑法新解,说是祖上不传之密,我知道肯定有事哪个奸商把父亲给骗了。”
“今天我认识了一个人,听说他喜欢捡石头,大伙都说这人脑子被打坏了,我偷偷去看看,我觉得那人很正常,就是看人的眼神挺吓人,冷冰冰的。”
。。。。。。
“今天除了石头外有加入两个伙伴,修为高超的叶秀,脑子活的董旭。”
“今天我开始练剑了,不懂,不通,倒是说得挺唬人,感觉有点真。”
“这几日董旭受伤了,大伙心里都有疙瘩,我自作主张的把东西用了,兄弟几个估计要散了!”
“石头没有骂我!”
“石头走了。”
“我要修炼了!”
“我要杀了叶秀,一定。”
南章看的津津有味,曹胖子这日记风格如果去写绝对大火,记载的都是小事儿,大事基本一笔带过,都是今天开头,有时候一件事需要南章想半天。如果说曹胖子日记里面全是废话,那么给人带来冲击的片段也很多。
“走了好几天,终于找到合适的地点,我站在水瀑底下,想着水势如剑,势如千钧而浩然不绝,我很向往,本来心有所感,却被上游飘下来的木桩击倒。在野外躺了三天,又站到瀑布底下,七日不眠不休,神识空明,忘了身死,最后饿晕了过去了,醒来骨头断了好几根,回到宗门躺了一个月,身体长好却发现要筑基了,也不知道成不成。”
“梦里好多剑,我跟父亲说过,父亲说我白日做梦。我也想跟石头说,我怕我真的是做梦,石头的那张嘴太毒了,算了不说。。。。”
“今天又去练剑了,没章法,瞎练,真累。”
曹胖子的性格南章自认为很了解,一个极其不愿吃苦的人,一个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就这么一个人能下功夫去瀑布底下练剑是南章想不到的,这其中的疯狂和拼命想着都让人觉得害怕,瀑布下练剑这个故事好像就是自己给他们讲的故事。
这个家伙真敢去试,万一水里夹杂了一个石头,曹胖子估计死不瞑目。
如此疯狂如此执着的一个人却是一个羞于表露心迹的人。
南章坐在屋顶默默的发呆,几个小猫妖很是乖巧的躺在南章的身边。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好像除了活下去并未做过疯狂的事情,要求不高,能有钱赚就行所有努力的目标好像就是为了活的更好。
现在曹胖子的执着给南章带来的心灵上的冲击和震撼,虽只是只言片语的记载,但南章能看到每个字后面的鲜血和努力。
我们总是听说别人多么努力么多么用功,可落在自己耳朵里面却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总觉得换做自己一定能行,等到自己决定用功去做同样事情的时候,才发现用功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情。
南章已经过了做什么都需要别人督促的年纪,知道胖子的事情后,不知道为何心里总是翻腾,堵得厉害。
过了许久,翻腾的思绪才平息,南章睡意意全无,猫咪打着呼噜睡的香甜,从房顶下来,南章决定做点什么。
天色灰蒙蒙的下起了雪,南章进入识海,娘炮坐在秋千上,抱着灵雁,随着音乐起伏轻微的晃动着腿。
听着声,眯着眼缝,瞥了南章一眼,傲娇的转过脸。
“我准备去冲一层了,我来就是跟你说下,如果死了,你好自为之,记住别祸害人。”说完就走了。
娘炮嗤笑一声,不可置否的瘪瘪嘴。
深冬的玉髓矿洞还是不冷,时候还很早,矿洞里面叮叮咚咚的响个不停,上一次的产出考评是南章花钱补了口子,这一次大伙发了狠,不能再让南章出钱,所以大家自发的就把干活时间延长。
看到南章进来,大伙热情的打着招呼,南章热情的回应,在老李头的带领下,七拐八拐的走到矿洞底部,一处蓝汪汪的水眼子反着蓝色的光芒。
“南哥,这里的这处水眼子应该是最深的,当初几个小伙子闲着没事往里扔石头,老半天才出来水泡,我估摸着最少有个百十米深。”
南章盯着潭水心里有些发毛,用手摸了摸冰冷刺骨,突然心里就有点小小的退缩了。
离最后的完成第一层的期限就剩下最后五六天了,自己到现在依旧找到毛孔呼吸的诀窍。娘炮又是那么的傲娇,还在赌气,南章心里明白,这事儿真要成除了靠自己靠不了别人,现在就只有这么一个办法来比自己一把,成了阿弥陀佛,不成就变成鬼,去找那些写武侠的各个作者。
只是。。。。
妈耶,有点害怕啊,逼人的寒气不光往身子里钻,还往心里钻。
紧张的看了看水潭,心里一横,抱着一个大石头就跳下了水潭
冰冷的水流一下子就带走了全身的热量,好似一瞬间就变成了一坨冰块,全身忍不住打着哆嗦。身子不断的下沉,水流压力也越来越大,耳朵开始嗡嗡响,世界一下子安静起来,只听见嗡嗡声,和越来越大的心跳声。
南章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收敛心神,全力运转七息纳神术。
不知道为何思绪却怎么也安定不下来,总是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各种片段,盏茶功夫就撑不住了,一个唯一的声音一直在脑海里面回响,扔掉怀里的石头,漂浮上去,扔掉石头漂浮上去。
一口气息已经耗尽,窒息感一波比一波强烈,脑海里面的回响一次比一次急促。
咯噔一下,南章身子一顿,落到了水底,趁着意识尚且清晰,南章盘腿坐下,把怀里的石头压在了大腿上。
在次收敛心神,强迫自己进入状态,以前憋气都是卡在这个时刻,卡在控制不住本能的这个时刻,下意识的张开嘴巴呼吸,现在不能试了,一张嘴,一下就喝的饱饱的。剩下的怎么做,娘炮没说,心法也没有介绍,就好像第一层随便就能过的一样,就像吃饭睡觉这么简单的事情一样。
南章不知道这么做不知道对不对,说实话南章在赌,赌娘炮不会见死不救,赌自己的这个方法是对的。尽管知道这个过程铁定是受尽折磨,但南章始终相信这个心法一定是对的,娘炮如果真想折磨自己不用费这么多手段,仅仅识海破碎这一项就足够让南站痛不欲生。
娘炮一定有着秘密,一定有着目的。
可平常娘炮安静的很,饶是南章思绪过人也没有发现一点的蛛丝马迹,南章不懂娘炮,也想不明白娘炮。
还是那句话,如果娘炮真的要折磨自己不必如此的大费周章,自己抗拒的是未知的恐惧和往后的日子。
无论哪一个,哪一种南章自认自己没有抗拒的余地,除非自己想死,主动的去找宗门,说自己脑子里面有个妖,可是自己并没有活够,自己还未体会飞行的感觉,唯一能做的就是往前,往前,不顾一切的往前。
要么受无尽折磨,要么就在折磨中看见希望。
意识一点点的迷糊,识海漫天的星辰越来越暗淡,黑色还是一点点的弥漫,南章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石头压住,只能拼命的挥舞着手臂。
要死了,要死了。
不行啊,不能死。
争扎着运行心法,挣扎着不让自己沉沦。
在时间流逝面前一切都是徒劳,意识开始涣散,模糊。
真的要死了。
迷迷糊糊中,不能开始发狠了,七息纳神术全力运转,南章看见了自己做梦都在想的那道剑光,不知道为何南章突然有了意识,也许是回光反照。
不能死,我要学剑,我要飞。
我要证明,这一切是梦还是现实。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啊!
疯狂在南章心中膨胀,胸口中那道时断时续的气息突然变成了火,一团在风雨中摇曳的微微之火。
星火从气海直冲而上,瞬间就就冲到识海,无数星辰被点燃,海水就像是变成了燃油,暗红的火焰一路向前,所过之处就是无边的火海,眨眼间,识海变成火海,犹如无边的地狱,无穷无尽,充斥着每个角落。
萤站在空中,拍打着身上的火焰,有些无可奈何:“好麻烦啊,不过也不亏,果然跟我猜的不错,你也不是人,可是你究竟是怎么做到不被发现的呢?”娘炮剩余的半张脸露出森森白骨,刻薄的嘴唇不可查觉的微微翘起,妖异可怕。
萤在空中,火焰在身上四处燃烧,鬼魅的让人难以忘却。
南章如同游鱼一样在水里四处游荡,没有张口呼吸,却能吸收到新鲜的空气,这种新奇的感觉让南章感觉有些奇妙。
突破一层后,身体对周围的感触也好像不一样了,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很清晰,很新奇,就像到了一个新环境一样,一切都是新的,陌生的,这是第一个变化;第二个变化就是识海变成了火的海洋,这火有点好玩,凡是南章落脚之处,火焰会避让,南章玩着玩着竟然玩出了一种帝王般的感觉,火焰竟然能被超控,可惜不能带出去。
除了这两个点,南章没有发现任何特殊之处,准确的来说是七息纳神术的任何特殊之处。
想起那会儿的危险南章现在腿肚子还哆嗦,心里也暗暗的下了个决定,以后娘炮给的东西打死不练,不学,不管。
小命重要,这么危险的事儿要是在来一次,说不定就交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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