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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宫出了一册江湖年史,对豪门大宅而言,不过是添了一些茶余饭后的消遣,但对于有志天下长生的有道之士而言,却是一条通衢大道。
倒不是说人们对这其中名序诸多不满,而是另有他叙,这江湖年史之上,云者不过百余之数,天下凡人何几,修道之士何几,当有他榜。
所以,一时之间,什么“卧龙榜”“凤雏榜”,甚至还有那拿昔日的“花魁榜”对标群芳榜的,不知凡几。
李景元出关得晚,所以出了府门,见到随处可见的榜单推销,也是一脸错愕。
倒是身边覆拢面纱的严妙真解释了几句才明白。
两人这会儿却是往城内而去,为的还是李耗遭李阀囚禁之事。
说来此事,还要怪李景元,他那日得了李真泉一封书信,其他但也没什么,但对那朵灵火还是念念不忘,便交给了李耗一道灵符,让他去李阀府上取来。
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如今她大势已成,府中下人应该念着几分他的面子,只是想不到李耗自此一去不回,要不是同去的罗清欢通风报信,李景元都不知道此事。
“大人莫急,后来我与清欢也去看望过,清欢更是报了官,李耗虽然身面狼藉,但……”
“那日究竟如何状况,说个清楚。”坐上马车,李景元看着对面严妙真,语气凛然,显然也是动了真怒。
“那日……那日李耗奉了你的旨意,但自觉口齿伶俐之上有所欠缺,便带上清欢,想的也是顾全周全,哪成想刚递名贴,那府中就走出一位小厮,看了一眼就把李耗给绑了。”
“哦,那小厮是什么来头?”
“听清欢说……是侍奉在主母身边的。”严妙真语气有些犹豫。
李景元冷哼了一声,却是不出所料。
“大人,这……那日官服也未给准信,只是告知此事唯有大人出面方可。”
听到这话,李景元目光微微眯起,却是没有多说什么。严妙真见状,也不敢打扰,坐在一边,垂头绞指。
这古怪的气氛一直到临近李阀门府才解开,车夫拉开了幕帘,二人走下,来到门口。
两位门房侍卫见到来人,本欲阻拦,只是看清了是李景元之后,又停住了脚步。
莫看一些边角小人物,却是消息最为灵通,只要不是身家性命都绑定了的,平日里装聋作哑那是毫不稀奇。
只是李景元却不直接闯进,对着一位侍卫道:“劳烦通禀一下贵府大夫人,就说李氏,景元求见一面。”
那侍卫见躲不过,端正的脸上闪过一分苦涩,正想进去通报,却又听李景元说道:“若是大夫人不想见,去通禀恒国公。”
李阀世家之身,自然也有爵位沿袭,当然只有嫡系有此殊荣,只是他这位沿袭了国公爵位的父亲近年都在闭关,外界少有音信,此时李景元懒得再与那恶妇虚与委蛇,也就不再顾忌其中亲缘。
侍卫听完,双腿打了个哆嗦,却是下定决心将夫人请来,否则,以国公那性子,自己小命恐怕不保。
李景元在外未曾等候几分,便被一位小厮请到了正堂之中。路上见严妙真看这小厮的面容欲言又止,李景元也明白了其中缘由。
只是此时时机未到,他随这小厮穿过院中环廊,来到了正堂,其中已有人在此等候,端坐上座的依旧是那位风韵犹存的大妇,只是面上气色漂浮,双眼浮肿,显然今日不太顺心。
而在下方,一道英武身姿端坐,气势昂扬,只是面目五官紧凑,反而有一种浮夸之态。当然,这只是他以为,要知道自己这位大兄降生之时,诸位长老看到这副面孔,都言说有圣人威仪,所以才取名为圣。
对此,李景元只能莞尔。
“见过主母。”他现在已经不当自己是嫡系,所以见到大夫人自然也要行礼。
上方,大夫人嗯了一声,将手中茶杯放下:“听说元儿你非要见我不可?”
语气之中带着几分怒气和不耐,还有几分意难明。
“正是,有些事想与主母说说。”一边说着,一边拉着严妙真坐下,见到这一幕,这位大夫人也不恼怒。
“正好,我也有些事想与你说。”
李景元看向前方沉默的李圣:“哦,这不是巧了吗,几年未见,大哥还是这般沉稳性子,波澜不惊,见人不语。”
后面这话却是在讽刺李圣了,按照族规,李圣如今未破天门,而他又是李阀首席,所以李圣应该叫他兄长。
听得这话,李圣面上神色变化几分,紫黑更甚。
上方,大妇见到这一幕,冷哼了一声:“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尊卑之仪还是要的,主母既然有事相商,不妨先说。”接过小厮端来的茶杯,李景元不紧不慢地开口。
上方大妇眼神凛然,只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看向李圣,柔和了几分,口中却是道:“今日清晨,百国使节自武天门入京,觐见圣上,希望重立国盟。”
李景元耐心听着。
“其中共商几国提议要入天灵宝库。陛下否决此议,几国便不再提,后又有诸国言明国内妖祸弥多,尤以北蛮诸部,青丘,龙宫等妖物圣地一手遮天,希望圣朝施以援手……”
这一说便是一刻,将今日早朝之事尽皆道来。
李景元看了看外面天色,午时未到。
“陛下最后提出,有心盟约者,进天问司,入诸国榜即可。”
听闻诸国榜,李景元忍不住颤动了一下眼帘,当今真是好大的手笔。
“所以?”李景元看着大妇。
“诸国之中,南方列强以祝火之国为盛,我听闻你府中藏有一娇娘,未失红丸,乃是此国贵人?”
李景元默然。
大妇眯了眯眼:“祝火之国与圣朝交好,国力昌盛,若能得其臂助,我们这一脉也能护住……”
“元儿不敢给主母一脉摸黑,如今却是不配与之为伍。”
这句话说完,就见这大妇面上青红一片,胸口起伏。
不过终究是养出了几分城府:“你终归也是出自我脉……这样吧,若你能促成圣儿与此女姻缘,我便与你过往恩怨两消如何。”
“大母说笑了。”李景元此时连主母都不叫了,一脸讥讽地看着李圣,“兄长往日的主见哪里去了,如今终身大事也要强取横夺了?真是好大个人儿。”
“你莫胡说!”李圣终于忍不住,面目赤红,朝着李景元开口说道,“哪里来的强取横夺,你与那祝火之女一未成亲,二未成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为何你能求得,我求不得。”
这番话一说,台上大妇露出宽慰之色。
李景元呵呵一声:“那就不该由大母开这个口,以长辈之势压我,以恩怨之事裹挟,这不是强取横夺是什么,几年不见,这颠倒黑白的本领,大兄倒是未曾落下,难怪跨不过这宗师天堑。”
“你!”被说到了痛处,李圣再也忍受不得,就要爆发,却被大妇拦了下来。
“景元说的是,是我僭越了,但圣儿天命之身,又有这偌大家业,还是配的上贵人的。”这却是在贬低李景元如今一介武夫,没有积蓄,如何长久。
“偌大家业?我听闻兄长为了突破抱丹,这些年往府中借了不少资源,父亲闭关所需天才地宝也是家族所出?”
“啪!”大妇脸色陡然一冷,将茶杯摔在桌上,轻声呵斥:“哪里来的长舌,说这些不着调的混账话!”
“嗯?不是吗?”李景元这时却望向一边的小厮,顿时,后者满头大汗。
“这……小的……”他真的一脸懵,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跪倒在地。
上方,大妇,狠狠剜了一眼李景元,她当然知道不可能是这家伙,只是眼下……
“好了,莫要胡说,小三是我信得过的人。”大妇面色变换几分,想到了府中近日来的遭遇,压下胸中暴戾,说了一句。
这倒是令得李景元刮目相看。
“景元还没说你来见我又是所为何事。”大妇转移了话题。
“当然是为了帮大夫人教训一些顽劣家仆了。”说着,他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小厮,“那日绑起来的李耗,现在在何方?”
那小厮抬头看了大夫人一眼。
大妇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却是久违地露出了笑意:“是那位斗胆冲撞国公府的小厮?”
“冲撞?”李景元似笑非笑,“那就冲撞好了。”
说着一道法力就落在面前小厮身上,将他一只手臂折了下来。
“啊!”猝不及防之下一阵吃痛,小厮忍不住痛呼出声,随即在地上打起了滚。
“你做什么!”堂间,夫人呵斥出声,“疯了不成?”
“主母何出此言。”李景元却是一脸无辜,“此人之前目光直视我,这般无礼冲撞我,不该罚吗?”
大妇额头青筋隐现,最终缓缓吐出一口气,定了定心神,看着下方苦苦哀嚎,求助地看向自己的小厮道:“该罚,可不该你罚。”
李景元这才回头看着大夫人,嘴角含笑,语气森幽:“这也是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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