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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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8:30pm.猫头鹰的巢穴

夜枭坐在转椅上，将车辆型号输入到了电脑，调出了凯恩大楼附近的监控。

看得出来。小丑将车开得十分隐蔽，有意躲开了监控，拍摄到的画面基本上也都是一角，但这也足够了。

需要排查的工作量并不小，可以通过电脑来进行筛选，但相似的依旧很多，夜枭需要一个个去判断。平常这样的工作大多是阿福来搞定的，枯燥而又乏味。

嗡—

电脑屏幕上显示出了管家的来电，夜枭按下了一个按钮，接通了电话。

“阿福？”

“先生，有件事情您确实需要注意一下，有关于格雷森少爷的。”

“关于理查德？”电脑桌前的夜枭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在这个月里，已经是他第三次询问您晚上去干什么了？”

听到这句话，夜枭一言不发地盯着电脑，自从迪克在半夜发现托马斯韦恩并不在庄园之后，这孩子就经常问他晚上去干了什么，而夜枭不可能总是用工作的理由来敷衍。迪克很聪明，如果夜枭将巢穴安置在蝙蝠洞里，也许就已经被他发现了。

“您是不可能一直瞒着他的。”

“我知道，阿福，相比发现，主动坦白更容易让人接受。再给他一些时间，也是给夜枭时间。今晚我遇到了一位名叫艾丽弗里德的女士，但那是猫女假扮的，理查德知道我和她见过面，如果再问，你就用这个理由。”

“您也许可以多交一些这样的朋友…也是给您打掩护？”

“不，阿福，我不需要…”托马斯回绝了阿福的建议，正想要接着搭话，屏幕上传来了另一则通讯，便结束了管家来电。

“我需要挂了。”

新的来电人是…猫女。夜枭记得当初为了对付猫头鹰法庭，他给了塞琳娜一个加密通讯装置，原本以为这就到此为止了，没想到还会再进行通话，只不过…这次或许并不是好事。思索数秒，他还是选择接通电话。

还没等夜枭开口，带着少许的愉悦，尖锐而又嘶哑的声音从通讯设备中传出。

“猫头鹰？…猫头鹰…猫头鹰！哦！没想到真的可以接通，你应该可以听到我说的话对吧…夜枭？”

小丑……

夜枭沉默不语。

“说话，猫头鹰……这位小猫女士，你确定这是那只猫头鹰给你的，而不是套了只鸟壳子来哄骗我的？”见电话另一头没有人说话，小丑的语气从跳脱变成了不耐烦。

很明显，塞琳娜将通讯器给了小丑。猫头鹰思索片刻，最后还是选择开口，通过电脑辅助开始追踪信号来源。

“杰克？”

“你速度可真慢啊，坏猫头鹰…”小丑先是抱怨了一句，随后峰回路转，“我忘了，你本来就是坏的！HAHAHAHA。以前的名字都不重要了，现在，你可以叫我jokester。”

Hmmmmm…

夜枭左右斟酌，想着能将他们聚集在一起的理由。如果说乔纳森和杰克是想要杀了他，那塞琳娜是为了什么？目前来看，连通讯装置都能给予他人，已经可以刨除威胁这一方面了。他们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看起来猫女将通讯器给了你。”

“当然，这只小猫咪看起来已经背叛了你。”

“呵…”夜枭勾起了嘴角

“哦…”电话另一侧的人听起来很是失望，“看起来你确实一点也不在乎…真无趣。”

“你想要什么？”

“来见一面吧，猫头鹰。牌桌上只差你一个人了，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所以…你一定会来的。”

“邀请函可没有不说地点的道理。”

“我算算，你应该已经不需要拖时间，稍微增加一些微不足道的难度也是一种乐趣，我在这里等你…”

没等对方说完话，夜枭沉着脸按下了挂断键。正如小丑所说，已经不需要再拖时间了。他也并不想要多听他的话。

只靠的通讯定位也许还需要一些时间，但结合之前寻找到的监控线索，完全可以得到一个具体的地点。

位于上东城的一个废弃工业楼。

按理来说，这样明显就是陷阱的“邀请”他不应该去。但抛开猫女不谈…小丑确实让他十分的在意，更不用说还有个制造恐惧毒气的稻草人。既然他们主动暴露了巢穴，那就没有不去的道理。

他们的目的是想要杀死夜枭，夜枭同时也想干掉他们。何乐而不为。

就在猫头鹰准备捕猎之时，刚挂断电话不久的小丑则是在基地里与稻草人面对面地坐在桌上。

此时的克莱恩和夜枭初次见面时的样子并不相同，他现在的样子可以说是真真正正“恐怖稻草人”。麻布材质做成的头套使人看不到他那藏在阴暗处的眼眸，头套的嘴角也用细线上下缠绕，两侧还带着防毒面具般的滤嘴。

棕色的风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充满恐惧毒素的细小道管从肩膀延申至手臂，连接着套在五指上的四至针管，那是稻草人的武器。

“这是你提出的条件，我赢了，所以这个归我！”小丑笑嘻嘻地将桌上的一瓶恐惧毒气拿到了手中。

他们是在进行打赌，稻草人与小丑，赌局则是后者能不能只用一番话就将夜枭引过来。最后自然是小丑获得了胜利。而对面的乔纳森并不心服口服，但也只能服输。

“希望你不要失手，我已经没有时间再弄第二罐了。”乔纳森隔着一层头套，森然地对着正在耍小刀一连得意的小丑说着。眼前的这个人令他生厌，如果不是因为一个人有败北的可能，他根本不会和小丑合作。

“别着急，克莱恩…”小丑对稻草人笑着说道“如果他并不知道你的存在，也许得手的机率会更大。”

“你在电话里只透露了猫女和你，猫头鹰不可能知道我在这里。”稻草人摆摆手，并不相信。

“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设防…”猫女从一边走了过来，“我见过他很多次，如果不是他对我并没有攻击意图，也许我就不会在这里了。小瞧他是会死的，乔恩……”

听到这里，稻草人也不再言语，退出了对话走到了隔壁的房间，他对自己的恐惧毒气很有信心，既然第一次夜枭能够栽倒他的手里，那一定会有第二次。

看稻草人如此，猫女摇了摇头，瞥向了一边。

小丑颇有兴致地看着猫女，试图再对她说一些垃圾话。

比如…

“你和夜枭两个还是有些相同之处的，比如都像“猫”？”

之类。

猫女很明显无视了这些，但对方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心中一惊。

“我想…你应该不知道乔纳森想要杀死夜枭…对吧？”

“你说稻草人想要杀死夜枭？”

“别这么看着我…”他耸了耸肩，“我和你目前都没有彻底杀死那只猫头鹰的打算，但乔纳森不是，我想你应该不希望他当一颗定时炸弹。”

“凭什么相信你？”

“你不必相信我，你只需要…”，小丑眯起了双眼，晃了晃手中的不知名喷雾，将它喷向了塞琳娜，“什么都不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