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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五天前。(//
罗戈那一位在江北省住建厅任职的大伯家中,一大一小两人正在沙发上,面前就是云雾缭绕的黄山秋茶,可谁都没有细细品味的意思。胖总是满心急切地等着自己的大伯给一个说法,而对面那个眉目和罗戈依稀有几分相似的男人脸上,却一直眯着眼睛半晌不发一词。
又沉吟了好一会儿后,男人才放开了紧皱的眉头,顺手在茶几上敲了敲,看向自己的侄儿:“你这小子,今天算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啊”“。越州明辉集团的情况我大致上也听说过一些,虽然私底下都盛传是市长曹建国的钱袋子,不过这种话却没有人敢拿到台面上讲,为什么?不都是因为从来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个说法?要说明辉集团的行事作风,这个不光你们越州的街头巷尾传的邪乎,就连魔都那边,我们金陵都有人在说,但人家就是一直安然无事,那么很明显这个里面的水非常深。现在虽然有了你带来的这一盘录像,不过也只能针对土地局那边和明辉集团本身。说得不好听,可能在查办明辉集团的过程中,就会遇到不少来自上层的压力。你要明白,对于一个年产值超过8亿的大型综合集团来说,这已经不仅仅只关系到市里面,他们有没有打通省一级的关系,谁都不知道……不,应该说百分之八九十的可能在省里还有后台,就算有这一盘录像,哪个又能轻易就把篓子给捅穿?”
罗戈抿了抿嘴。往常那种专门摆出来的儒商架势也收敛了一些,脸上不免有些着急:“大伯。这个录像已经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搞到手的了,难不成想要扳倒曹建国。还非要录下他亲自和别人权钱交易的画面吗?那也太难为人了。再说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在说曹建国在省里没后台,自从94年的那个事情闹开了以后,上面根本没人愿意接受他的站队,他又怎么靠上省一级的关系?”
见罗戈显然是有些急眼,罗戈大伯就不慌不忙看了他一眼:“不接受他的站队,那都是前几年的那一批领导,你怎么就能保证,新来的几位为了稳固地位拉起自己的班子。不会暂时收编他?”
这话问出来,罗戈倒是没话可说了,要论对于文化市场的敏感度,罗家剩下的人全加在一块儿,也不够这个胖子秒杀的,可要说起政治方面的嗅觉以及看清楚官场迷雾的眼光,那他就完全不在行了,也就能在杨一这种彻头彻尾的小白面前显摆一二,碰上家里任何一个叔伯辈。都是惨被揉虐的态势。()
倒是胖总的大伯见他无话可说,又继续皱眉道:“你刚才说,这盘录像是你们好不容易搞到手的,哪个你们?怎么搞到手的?看画面上的样子。分明就是暗中偷偷拍摄下来的。要是你爷爷知道你敢做这种事情,看他不揍死你。”
罗戈这一个大家子,除了少数几个对于仕途完全无感。反倒是喜爱在商海中拼搏的人外,其他几乎都是体制内的官员。虽然位置有高有低,但心态上却都以政治人物自居。正因为如此。他们对于这种几乎可以算是不择手段的斗争方法,哪怕只会带来有利于他们的结果,也从心底不太接受,既然自己家的人可以这么干,那就难保什么时候别人也对他们来这么一出。
深知这一点的罗戈听了大伯的责问,感激端正态度满口认错:“这不是被曹建国逼急了吗?要不是哪个王八蛋非要把我们阳一文化搞成这样,我哪会用这种办法?”
见罗戈态度尚可,他的大伯也就轻哼一声,算是不再追究,然后捧着茶陷入了长长的思考中。按照自己侄子带来的证据,那位土地局的科长显然是不用多考虑,等待他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下场,但这样一个科长,论级别连跟曹建国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资格都没有,那么假设他真的是曹系那边的人马,中间有有谁参与到了这一张利益网络当中?而且明辉集团大家都知道,表面上没什么,但实则的确很曹建国息息相关,要不是那位市长在背后支持,越州新上马的很多基础项目建设,根本就轮不到他们,而这显然就表明了,明辉集团背后的靠山哪怕不只是曹建国,但也有曹建国的参与。
这样一来,录像上的画面就有些自相矛盾了,难道是曹建国通过明辉集团给一个小科长行贿?说出去只怕笑掉人的大牙。如果说那位科长是奉命,前来收取明辉集团给曹建国的政治献金,那就更加没有道理了,哪怕是心腹,也没有让别人带着收取贿赂的道理。
罗戈一开始也考虑过这个问题,现在听自己大伯摇头质疑,就赶紧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一股脑抖露出来:“是这样的,这个科长的情况,我事后也找人打听过,据说他在年中的时候还是地质环境科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实权,还是新shu记来了以后,对下面一些单位进行人事调整,才轮到他坐上了现在的位置……”
“你是说,这人是越州新shu记安排的?”
“一把手哪有心思理会这种级别的人事安排,是土地局那边一个副局长下去了,新上来的那个副局,好像是和新shu记一同到任的组织部石部长的意思。”
罗戈大伯的问话很细致,因为他心里明白的很,像明辉集团这种庞然大物,年产值马上就要到达十亿大关本身资产总值突破三十多个亿,这样的一笔财富究竟意味着什么,而这一笔财富所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各种人脉关系所牵扯到的利益,更是十倍几十倍于明辉集团本身。如果要把事情捅开,那么越州那边堕入了权力交易的公职人员到底有多大面积,将牵扯到多少人。这都是不得不好好考虑的问题。但是他更知道,如果罗戈不把手上的材料告诉他也就算了。可现在他已然是亲眼所见,那么这个烫手山芋是接了不行不接更不行。
眼下都已经被彻底拖进了这个漩涡。还想着怎么样置身事外,那就太天真了点,而且也不符合他一贯以来的行事作风。想到这里,这个因为家世出身原因,被省委大佬召见时都沉稳无比的男子,此刻也有些无可奈何,心念一动后,对着罗戈吩咐道:“把东西整理一下,然后给我编一个好点儿的理由。千万不能说是你自己弄到手的。然后跟我去江南那边走一趟吧,看看以前我那几个老同学对这个东西有没有兴趣。”
罗戈心里就是一喜,他大伯口中的老同学,自然也不会是什么白丁。这里面就他知道的,都包括了纪委部门,省市两级检察院,以及市委宣传方面的人物,虽然里面担任本单位一把手的不多,但也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位置。大都是诸如第一至第四纪检监察室处长,检察院副检察长等等小有职权的关键点。要是能说动这些人发力,再加上那个看上去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但实则已经开始着手布局的新任市委shu记。这一盘棋自然是大可下得。
而后的几天时间里,罗戈就完全放下了阳一文化那边的事务,转而跟着大伯东奔西跑。在这一系列的活动当中。他也只是充当跑腿和证人的角色,对于这种层面上的交锋。是完全没机会插嘴的。不过在罗家老爷子从京城那边下来了指示,然后从更高的层面进行一番推手后。后面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向着胖总所希望的方向发展了。
就在杨一登上前往不列颠的国际航班后的第三天,江南省陡然传出大地震,原越州市市长曹建国因为受贿,指示行贿,包庇涉黑商业集团,滥用组织权力等罪名被依法逮捕,据说是异地关押到了魔都方面,对其进行进一步的调查,而与此相关的一系列涉案人员,也都被相应的调查组带走,整个越州上层几乎是乱成了一片。虽然有省市两级政府弹压,这场风波只是口口相传与某些阶层之内,并没有引发实质的骚动,但也足以让很多经历过这一场事件的人回味并且心悸许久。
事实上,到了曹建国这种省会城市市长,整个党政机关二把手位置的人,想要对其进行调查远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拍案决定的事情。早在5年前的贿选风波中,他就因为临阵反戈一击交代了上上一届市委副shu记的贪污受贿罪行,而被很多人所注目,当时传出来有一种说法,说是那时候还是排名第三的副市长的曹建国,本身其实也那位副shu记的人马,甚至于在某几个受贿事件中,他还参与并扮演了中间人的角色,不过这种小道流言虽然有市场,但却因为曹建国最终非但没有被纪委带走调查,反倒前进了半步而销声匿迹,但总归也是他政治生命中的一个暗点。后来随着越州市在经济方面的发展,以往的种种流言自然也就烟消云散。
可随着再后来明辉集团的崛起,很有几件在越州本地都引发了不小议论的豆腐渣工程,本来全都是出自明辉集团下属的建筑工程单位,可最后却都以意外事故定性不了了之,有关曹建国的争议这才再度浮上水面。甚至于在三年前一次建筑工程队伍和被征地行政村老百姓的集体冲突中,当时曹建国趁着那一任的shu记姜建漠刚刚到任,还不熟悉越州形式,硬是把一件恶性群体事件给定性为了当地村民不服从政策安排,想要捞取更多的补偿款项。在此次冲突中失去了亲人的几乎人家,一度都准备集体前往京城上访了,却在火车站被曹建国安排的人马拦了下来,最后又是好几人重伤的结果。
因为以上一系列事件,曾经某次在省人代会召开的时候,有人大代表当场反应情况,最后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却被压了下来。那个时候人稍微知道些内情的人们,都以为是曹建国一手遮天,连向省里反应情况也能被他轻易化解,在这以后针对他的声音也就小了起来,可事实上,省纪委监察厅却是早就在暗中收集有关曹建国违法乱纪的情况,而由于需要保密的缘故,是以有关他的举报但凡有价值的,全都被移交到了第一监察室那里,而一些价值不大的检举,则是被公开了出来用以麻痹当事人的感觉。
而前世中,杨一所不知道的一段历史里面,正是由江南省纪委监察厅,省公安厅,越州市纪委等方面联合组成的专案调查组,在1999年的年底对曹建国展开了调查。当时曹已经离开越州,进入了南闽省省委担任副shu记一职,可事实上这一次的升任恰恰是要把他引离越州这个经营了多年的老窝。正是因为在邻省任职的时候落马,所以杨一的记忆中才没有关于曹建国的处理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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