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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个柔美,却满怀诅咒的轻微声音就从其中发出,不过很快就一起消失在火焰之外的黑暗中,仿佛只是火焰燃烧时产生的扭曲幻觉一般。¥f

然而幻觉,自然是不应该有声音的。

魔力构造成了一道若有若无的球体,笼罩在两个女子的身影周围,从这道十尺方圆的球体内部向外看去,一切仿佛都隔着一层模模糊糊的水晶,但火焰的热度却仍旧毫无阻滞地穿过那球体,灼烤着内部的人。

“请轻声,陛下。”身穿女仆服饰,走在前方的女子细如蚊讷地开口道:“我们还没有脱离危险,很多法术都可以轻易地发现我们……”但话音未落,她身旁的贵族女子就已经再一次开口:“别叫我陛下!”她压低了声音,转过头去看着那黑暗中的远处,正在倒伏下去的神殿:“我们要怎么才能出去?”

“他们会尽量引开守卫者的注意力,为我们创造机会。”女仆头也不回:“如果顺利的话,我们很快就可以离开这个空间锁的范围。”

对方的答非所问,让贵族女子眉头大皱。

如果顺利的话?那么如果不顺利的话呢?这个名叫隐形法球的法术并非什么牢不可破的力量,相反相当脆弱,它不能阻挡任何东西,最细微的干扰因素只要碰到了施法者都会造成法术失败,而这个法术的范围也不能更改,任何进入到这个范围的活物都会受到影响而消失。但其中的人如果攻击他人,却又会扰乱法术的运行而被能量排斥出去!

何况这个城镇里还有十个以上的法师?随便哪一个恐怕都不缺乏对抗隐形的手段。

垂头看了一眼怀中的襁褓。她的左手不由悄悄滑下,按上了腰间。金属的硬度让她的指尖颤抖。她知道那是一柄匕首,是眼前这个女仆……伪装的混进这里的探子刚刚给她的东西。虽然只有半尺左右的长度,但是混杂着精金的钢铁沉重,锋利,而且还附带着锋锐术的魔法,即使是厚重的骑士甲,也可以像是牛皮一样戳穿。

如果用来杀人,也一样会非常得心应手吧?即使是如自己这样,并没有进行过武技修行的女人……

必要的时候,杀了这个孩子……

无法保全的时候便将之毁掉。至少可以保证不被敌人利用……不可否认这是永远是简单却有效的手段。不管这些所谓的‘皇帝’的爪牙们准备祭祀的究竟是真的千年皇帝伊斯甘达尔,还是不过是个假托这名字的邪魔,邪神,但只要抢在前面摧毁了他需要的东西,那么肯定就会给对方造成打击。

暂且不论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会发生什么,但,自己真的能够办得到吗?

这使她的身体内孕育出的,是她肉中的肉,血中的血。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地将之杀害?

“陛下,我们离开这里吧……”

女仆的声音惊醒了她,她摇摇头,注意到面前的一条小巷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而远方的黑暗中,朦胧的影子勾勒出城墙深幽的轮廓。那里,应该就是他们的阶段目的地。只要越过那座墙,就可以用传送法术的卷轴瞬间脱险了。

然而。事与愿违。

他们沿着街巷走到尽头的时候,远处的神殿已经完全倒在了坍塌的烟雾中。不过更加麻烦的,却是一队的皇家卫士从另一个街角转过来,几乎与他们迎头撞在一起!!如果不是女仆猛地以拽地将她拉回到安全区,恐怕这逃亡就只能到此无奈的结束了。

可是前路却依旧无法预知。

一抹淡蓝的光泽,忽然在那襁褓之中闪动了一下,让两个人几乎齐齐一惊!但紧张地四顾警戒之后,却根本没有发现任何的敌人在关注他们……

“他的身体上,感受不到任何魔法的波动。陛下。”女仆收回目光看着那个襁褓,轻声说道:“不过,我毕竟不是法师,所以说不定他身上带着我无法察觉的魔法……”

“我们走吧。”

“陛下,倾听我说完!”

“我说过了我不是什么陛下!”

“……是,玛利亚阁下。”冷漠而尖锐的高声,让女仆模样的密探沉默了一瞬,虽然这个时候这种声音显然是极容易招来敌人的愚蠢之举,虽然明知道眼前这个人不过是个柔弱的贵妇,但是那张面孔上的神情还是瞬间让这个优秀的密探退缩了。

贵妇纤瘦的身体挺直,那双正在盯着密探的眼瞳中,映出周遭闪动的火光,仿佛将自身也点燃了一般。

“如果你真的害怕,那么就先逃走吧!不必管我!”

沉默就这样持续,周遭的空间里一片静谧,只有火焰燃烧的劈啪声……直到几个呼吸之后,这位贵族夫人才缓缓开口道。

虽然从不认为自己有什么智慧,但玛利亚??安东尼亚?佐尔根?若弗鲁瓦也不是那些只会谈论宫闱秘闻,英俊骑士或者衣装首饰的无聊妇人,她很清楚自己正在面对着什么样的局面,也知道那唯一的应对之道——那个孩子身上此刻爆发出的闪光,唯一能够证明的就是她们已经被敌人发现,只有立刻远离他方能摆脱对方。

可是,她不愿意那样做,不知何时,一个念头已经深深地在她的心中生根,成长,坚固——她的一生就是这样,仿佛风滚草一般在一处处荒野上飘零,无论是那个养育了她的家族,那个名义上的丈夫或者是那位贪图她的美色的国王都是完全无法依靠的,背叛,离弃,她已经彻底厌倦了这一切,所以这个孩子,这个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紧紧联系的存在,她绝不会背叛他,更不可能用他幼小的生命。来保证自己的安定。

“夫人,你知道我不会离开您。”

“那么就走吧……”

看着那个女子冷漠的面孔。那蹙起的眉间清晰地决然,让扮作女仆的密探眉头深琐——虽然没有开口。但她似乎已经读懂了对方那种决然。

对于她来说,这显然是一种绝对不能姑息的东西。所以虽然她顺从地迈步转过一道街巷,但那女仆服装的袖口花边之下,纤长灵活的手指已经悄然拉出了几枚闪着碧绿光泽的长针。

立刻动手杀死这两个人无疑是最佳的策略,但却也是她的雇主所严令谨慎的选择。所以如果能够安然离开那么自然最好不过,但有必要的话,也只能出其不意……

密探微一摇头,将心中的想法压下,她眯起眼睛扫视着周遭的每一寸环境。倾听着远远的骑士们与守卫者交战发出的杂音,虽然那正在不断平静下去的声音意味着进攻者的全面溃败,但是他们的牺牲并非没有价值……守卫者们正在一点点的收拢包围,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明亮的方向上。

再穿过一片低矮的茅舍,就是小镇的围墙了。

这个方向上有一座高高的箭楼,而箭楼之下是循例留出来的空旷地面——虽然箭楼的主要作用是抵抗外侮,但这种小镇十尺高的城墙也没有多坚固,所以在某些地方留下聚集士兵的空地是很有必要的,而平常的思考中这里是最危险的所在。箭塔上的火光将小小的广场映照得一片通明。

但事实上,这里反而是一个突破的好地方……灯光下总是最黑暗的所在,而如今这种乱局里,箭塔上肯定不会有任何法师驻守。那些无法看穿魔法的普通士兵毫无警惕性,如果有人潜到墙壁下,大部分人甚至都不会发现。

只要沿着这里走上几百呎。就可以到达破口——那里是一处转折,墙壁较薄。而石砖已经被刻意挖松,凭借自己手中的牛之蛮力卷轴。可以在几个呼吸内就挖出一个足够人通过的洞口,继而只要走出几步,就可以用任意门卷轴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然而这并不容易。

脚步声沉重地从木屋背后响起,由远及近,两个全副武装的重步兵随之拖着他们的盾牌进入了广场,而且丝毫没有放下警惕的意图,就那样停留其中……他们的观察角度让密探的眉头又拧紧了一些。

隐形法球是一种相当实用的法术,但是它毕竟是个只有三环的幻术,低层次的能量注定了它的缺陷——在移动的时候会有让空气微微波动,虽然不加注意就无法识别,但如果是有心者,往往就可以判断出端倪——就像现在,如果想要穿过那空旷的光线充足的空地,很容易就会被近距离的卫兵察觉。

可是转回去的话,恐怕魔法的持续时间会不够,再次施展法术的魔力波动更是容易被发现。

密探转过视线与那位夫人对视一眼,继而咬了咬牙。

盯着那两个士兵的反应,两个人开始慢慢地转过街角,以最为轻盈的脚步……距离实在是太近了,仅仅凭借一个隐形法球的效果,要做到不惊动敌人是极为困难的,只有最为缓慢的移动才会让敌人难以察觉空气的扭曲,也听不到脚步在地面上刮擦的沙沙声,而法术十尺的范畴在这个时候无疑成了一种极大地累赘,只要其中有某个部分擦过了卫兵的身体,不,飞虫的隐现都会引发对方的警觉,导致前功尽弃。

一步……两步……

距离慢慢拉近,又慢慢拉远,近得几乎可以看清楚那两名战士甲胄上的血污。

幸运的是,两名步兵没有动作的打算……他们全身的铠甲加上长枪和盾牌重量超过五十磅,又不像骑士一样可以借助马力,从警戒到围剿,半晚的忙碌已经耗尽了他们呢所有的体力,如果不是铠甲内衬有可以支撑身体的钢条,他们此刻可能未必能久站,所以即使隐形法球的细微波纹慢慢掠过他们的视线,也没有任何人能够注意到其中的不同。

墙壁的阴影近在咫尺。两个女人却只感觉双膝发软,她们对视一眼,将屏住很久的呼吸长长地吐了出来。

然而。没有留给她们拂去额头上汗水的时间,一个声音已经悠悠响起。

“喂喂。就这样走了吗?这位密探,嗯。小姐?还有我们尊敬的陛下?”

这是个很好听的声音,低沉,磁性的男子嗓音里,带着一些洋溢的热情,仿佛一位正在邀请女士共舞的翩翩公子,但在两个女人耳中,这声音却仿佛是一个魔咒,让她们的脚步骤停,如坠冰窟。几乎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连血液都被冻住!

“啧啧啧,真是的,蒙住自己的眼睛来假装自己没被看见,可不是个好习惯啊。”

小小的广场上,一时间静谧如水……但那似乎仅仅两个呼吸的挺多,仍旧让那个发言者有些烦躁,于是随着嗤的一声轻响,一道磷光划破空气,让那魔法构成的透明波纹顿时扭曲起来。继而水泡般破裂成为细微的光点!

玛利亚叹息了一声,缓缓转过身,面对着那个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空地中间的中年人。

“好了,陛下。小小的游戏结束了。”

萨拉齐此刻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狼狈,他整洁的短袍上全是灰尘,平时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塌陷了半截。肩头胁下还各有一道破损的口子,虽然极浅。但毕竟还算是被利刃所划破的。只不过这位剑圣的笑容却一如平日,甚至更加灿烂:“为了您的安全。请跟我回去吧……啊,对了,很抱歉我弄塌了您的居所,不过这里有很多法师,我想他们呢应该可以很快修复那里,不会劳您久候的。”

“不是准备把我关进地牢里面吗?防止再有人来把我带走?”贵妇人沉默了一瞬,忽然笑了笑。

“怎么会呢?我相信经过了这一次,应该已经不会再有这样的乱党能够再来危害您的安全了。”剑圣轻笑起来。不过他随即挥出一剑,让一阵刺耳的吱咯摩擦掩埋了他的句尾——一道半透明的剑光凭空劈下,将一个人影截停在半空,继而轰地一声撞在街角的房屋!

但接连不断的急促脚步声已经在街巷的尽头送出几个高矮不同的人影,他们穿过街角,一刻不停挡在了在两名女子面前,手中的武器齐举,组成了一道稀疏的防线!,

“你们,还是打算挣扎吗?真是顽固。本来只要你们投降,我是可以留下你们的命的,现在,你们是自寻死路!”

剑圣不屑的冷笑,将目光落在那个被他刚刚打飞的身影上——老骑士剧烈的喘息着,从被撞坏的墙壁中勉强支撑起身体,鲜红的血液从他的鼻端和口唇滑下,将花白的胡须染成触目惊心的红。

“你说的是真的吧?”玛利亚忽然问道:“投降就可以?”

“夫人?”密探愣了愣,继而大惊:“你不要听他……”但是她的声音随即就被女子打断:“至少可以让这个孩子多活一段时间,我没有选择。”

“不可以,夫人!”

密探大急:“我想您应该明白……这已经不是你我,或者这个孩子活不活的问题,而是整个帝国,甚至是整个大陆的存亡危机!你知道如果真的让那个怪物复活了,会给这个世界带来多么大的危机吗?他一定会试图重现帝国原本的样子,那个等级的战争,会有几十万,甚至不知道多少的人去死!”

但看着这个老骑士狼狈的面容,玛利亚摇了摇头……

老骑士的话很恳切,很正确,然而不知为何,她却忽然产生了某种情绪,觉得对方的话语对于她毫无意义……不,应该说,就在这一刹那,她心中那种决然,已经骤然升腾成了一股火焰。

一股愤恨的火焰!

“几十万人会死去?那又怎么样?”她冷笑道:

“他们就算是真的死了,难道会是一个还没有学会说话的孩子的过错吗?会是一个疼惜孩子的母亲的过错吗?造成这一切的存在,不应该是那个该死的篡谋帝国皇位的帝选侯吗?不应该是那个该死的帝国皇帝的亡灵吗?甚至,不应该是那个愚蠢的让那个提比略?格拉古得到了这样的力量和权力而没有加以遏制的,我们的柏丽诺十七世皇帝吗?这一切,跟我以及我的孩子有一点点的关系吗?”

冷漠如冰的话语,让那个女仆打扮的杀手再次沉默了。

是你们的愚蠢,你们的贪婪,你们的懦弱造成了这一切……那位国王贪婪地觊觎着不属于自己的力量的时候,你们这些自诩正义的贵族们在哪里?那个帝选侯疯狂地掠夺着不属于他的权力的时候,你们这些自诩正义的骑士们又在哪里?而现在,当所有的情况都在你们的纵容之下变得不可收拾的时候,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去挑战那个邪恶的源头,却要让自己这个手无寸铁的女人,让自己根本不懂事的孩子,用生命这种巨大的代价来承担这种莫须有的责任?

简直太荒谬了!(请搜索,更好更新更快!

ps:1093已经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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