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探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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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两位小姑娘道别之后，白云山没过多久便马不停蹄的赶往了记忆中安排的练舞室而去。

他刚才接到电话，小偶像们已经差不多到了预订的休息时间了，正好可以过去看看第一天训练的情况与内容，以及成员们的适应程度与否。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肯定是需要在初期就发现并且立即想办法解决的，不能拖到后面才开始重视，放在这里也是一样。

一路来到练舞室，推门而入和老师打了个招呼，此前已经一口气练习了大半天的成员们正在练舞室的一角随意找了把椅子坐下休息。

看见白云山的到来，女孩们倒也并没有显得太过惊讶，显然早就知道这件事，也许也有累了的因素在内，只是懒洋洋的在原地仰起头打了个招呼而已。

白云山也是见怪不怪，左看看右看看打量了一圈后，最终来到了几位女孩身边停下，随意开口道：“怎么样？有没有感觉什么比较辛苦的地方？”

女孩们在外人面前还是没有忘记给他这个经纪人足够的礼貌，听他说话之后才接过话茬，零零散散的回答道：“还好吧，都只是很正常的练习而已，一开始教的东西都很简单也很基础，大家都很努力，所以也没感觉有多辛苦。”

“那就好。”

白云山倒也没在意，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一直明确反对反对十六人公演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他知道这次活动将会对小偶像们造成巨大的心理生理双重压力，如果目前看起来能一切良好，心态也没有出半点差池，那自然就是一件好事。

只希望接下来的半个月都能如此就好了。

但很显然，这并不可能。

在此次的探班结束后白云山便回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如今刚帮小偶像们确立下几个合作项目，想闲下来是不可能的，因此自然也不可能天天都往这跑，顶多要隔上两天才有过来看看的机会，不过饶是如此，他也发现了成员们的状态已经开始不对了。

准确来说，是明显的开始感受到压力了。

训练都是由浅至深的，一开始学基础时自然比较简单，时间上也充裕，压力自然比较小。白云山去探班的时候还能看见女孩们在休息时间说说笑笑，但随着时间的深入，练习的内容越来越庞多与复杂，哪怕是到了休息时间，小偶像们都得要抓紧时间好好准备与复习才行，因此连说笑的时间都变少了，更多的都用在了交流练习心得上面了。

好在此时才刚开学没多久，学业上并没有什么特别重要抽不开身的考试与任务，否则的话一边是十六人公演的压力，一边是学业上考试问题的紧迫，两边一起压下来，这些尚且稚嫩的小偶像们的心理防线，肯定是说崩溃就崩溃了。

但尽管如此，情况却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白云山能明确的发现，压力在随着时间与日俱增，练习的日子一天天过去，需要记忆的东西也就越来越多，动作上面的尚且能够凭借着努力练习，靠着肌肉记忆勉强过关。

但是对于舞台上的台词，表情，情绪这些需要自己深入体会理解，并且进一步演绎出来的东西，可不是单靠咬牙，闷着头一股脑的练习就能掌握的，更多的还需要个人的领会才行。

而这些，就是不能速成的了。

照着镜子练习的小偶像们一个比一个拼命，每一个人都在努力，没有人甘心被刷下来位居人后，因此也就唯有努力这一条路。

毕竟就连某位花社长这种本来就热爱舞台剧音乐剧的天才都在咬牙努力了，那些尚不如她这般喜爱，天赋也没有这么卓越的女孩们，就更加没有偷懒的借口了，仿佛是不疯魔不成佛一般，看得白云山都是一阵感慨。

他虽然认识这群女孩们半年多了，每张单曲选拔后努力练舞的情形也见过几次，但那些练习的水平与压力与这次相比，自然是远远不如的。尽管他早有所预料，但是亲眼所见每一位女孩仿佛不知疲倦般的刻苦练习的场景，还是足以令其唏嘘不已。

只不过，在唏嘘的同时，他也忍不住在想，幸好现在某秋元真夏还并没有回归，要是回归了的话，这次的十六人公演肯定是逃不掉了。

而一旦她要是也参加十六人公演，从女孩毁天灭地的歌声以及极度不协调的肢体动作来看，这半个月的时间是远远别想要速成了，再来半个月都未必有机会。当然，也不排除有人真的就喜欢女孩那独特的歌声，听着那声音在舞台上歌唱，感到十分满足。

要是这样的话也不用半个月了，七天就够了，毕竟歌声这一弱点已被补足，剩下的台词动作之类的，秋元剧场早就已经磨练的炉火纯青了，哪里还需要这些多余的练习？女孩往台上那一站，不就满满都是戏？何必多此一举！

另外，让他感到有些感慨的，当然还有某位花社长了，看得出来花花是真真正正热爱着舞台剧的人选，练习的时候也是在场所有人里最开心的那一位。

唯一可惜的就是因为自身的家庭关系，以及还是学生年纪太小，白云山此前在伊藤先生那里的剧院外务，女孩没能找到时间机会上场，否则肯定要比现在更开心。

当然了，没让她去也是一件好事，因为前面派过去的小偶像们里面就已经有了深川麻衣这一位隐藏的大吃货在里面，没去几天白云山就已经听到了负责买便当的staff的抱怨了，说最近在这一块的花销莫名其妙涨了一大截，要是让另一位炸鸡姐妹中的一员过去，staff怕是要当场辞职——

而如果回归到这几天的练习中来的话，除了凭借天赋与努力独照鳌头的花社长，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一天天疯魔般练习的生驹里奈等几人外，还有两人也在白云山的眼中尤为明显。

是的，她们就是樱井玲香与若月佑美。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看见她们在练舞室里联系着台本上的台词对话的时候，那种动作与眼神的交汇，总让人感觉不太像是演出来的，看着就有种莫名其妙的错觉，因此屡屡都被叫停，让她们两人换着练习。

最后樱井玲香找上了松村沙友理，若月佑美找上了某北海道女孩，这样一来，异样的感觉才总算消退了下来——

于是乎，就在这样的练习与探班中，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很快迎来到了倒数的最后几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