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真·亡羊补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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囫囵吃过早饭,江宿老老实实跟着爸爸进房间。
江爸爸拽过来一把椅子,坐下,看着眼前一米八的年轻小伙子,颇有几分欣慰道:“我儿子长大了。”
江宿挠挠头,“啊”了一声。
“你别紧张,咱们父子俩就说说心里话。”江爸爸说着,眼神示意江宿坐下来。
江宿坐在床上,看着眼前憨厚朴实的中年男人。
爸爸干的是力气活,经常起早贪黑,虽然他每天都回家,但因为时间差,江宿很少能看到他,更别说父子俩面对面的唠家常了。
这会儿江宿看着爸爸越来越秃的脑袋出神,以前爸爸头发还是很茂密的,现在额头上秃了好大一块,显得油光锃亮的。
岁月不饶人,养家不容易。
江宿有些心疼。
“宿。”江爸爸叫了他一声,翘起二郎腿,“你看你现在都十七了,等过了年就成年了。爸今天呢,也没别的事,就想跟你说说这男女之间感情的事。”
江宿立刻正襟危坐:“行,爸,你有啥不懂的尽管问。”
江爸爸:?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您说吧,我听着呢。”
江爸爸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他俩离得还有点距离,他准一巴掌呼他后脑勺上。
“哼,臭小子。”江爸爸冷哼一声,“你们现在啊,比我们那时候懂得可多,你们这手机里,网上,什么没有啊,不过,我可得提醒你一句……”
江爸爸的话戛然而止,像是在琢磨什么。
江宿先坐不住了:“提醒啥?”
“你自己先想想。”
“呃……提醒我不要早恋?”江宿想着昨天江薇和他说的弹幕的事,寻思着爸爸今天找他要谈的就是这事儿。
江爸爸瞪了他一眼:“这要搁以前,十六七哪儿算的上早恋啊,你妈就是十九岁跟的我。”
江宿:“……”
“当然,你现在得以学习为重。不过我得告诉你,好姑娘都在学校里。出了学校女孩儿就物质了,跟你要这要那,你给得起么。”
江宿迷惑了:“不是……爸您这到底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蠢。你得学习恋爱两手抓,就你这样的,不自己努力搞个对象,还等着毕业后给你相亲啊?就咱们家这经济条件,相亲,谁给你相啊。”
江宿:“……”
好像突然对未来的人生产生迷茫和恐惧?
“不是还有大学嘛。”江宿撇撇嘴。
“大学,你要想上大学,学费自己挣。”江爸爸的语气突然变了。
似乎随着话题越来越敏感沉重,气氛也陷入压抑之中。
江爸爸从兜里摸出烟盒,拿出一根烟,吞云吐雾地抽起烟来。
江宿愣了愣。
他很少看到爸爸抽烟,这是印象中为数不多的一次。
而爸爸此时抽的烟,是7块5一包的白塔烟。
江宿的眼神暗了暗。
他班上就有不少男生偷偷抽烟,最次也是16块钱的炫赫门。
心情顿时五味杂陈。
是啊,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甚至比普通更差一点:爸爸装卸工,妈妈跑保险,就这样供着两个孩子上学,养着一家四口,还时不时要寄钱回老家,给在老家跟着叔婶过活的奶奶……
江宿好像在一瞬间醒悟,在一瞬间成长。
他似乎从懵懵懂懂中看到了自己的未来,看到了生活中无形的压力。
“也别怪爸妈不管你。”江爸爸狠狠抽了口烟,沉沉地吐出烟雾。
眉间拧成一个“川”字,深深的沟壑填尽了风霜雨雪。
江宿一颗心沉下去,十分平静:“我知道。”
“嗯。”
话点到为止,江爸爸站起身,走到江宿身边,拍了拍他年轻又坚挺的肩膀,换上乐呵呵的表情,“男人,就得敢拼,敢闯!你爸我没学问,没本事,只能给人家干苦力,所以你才要更刻苦,更努力的学习啊!你有了出息,谁都看得起你;你没出息,谁都欺负你!知道了吗?”
“嗯,知道了。”江宿重重点头。
“还有,我刚才也说了,搞对象,爸不怕你搞,但是吧,你得注意分寸,注意安全,别给我玩出人命来,懂不?臭小子!”
“呃……”江宿腼腆地挠挠头,真是父子俩把话说开了,什么都敢说。
“爸,你说的这也太……”
“行了行了,别给我装矜持,我还不知道你?我是在提醒你,会拱白菜了,这是好事儿,男人都得会拱;但你不能把人家白菜给糟蹋了,这是原则问题,懂不?”
“懂懂懂。”江宿忙不送迭地点头。
敢情这才是今天原本要说的主题啊!
不过这也太小看他了,他江宿能是那种没有原则的人吗?
不能!
顾芮芮的生日他可是记得滚瓜烂熟,六月初七,等明年夏天过完生日她就十八周岁了!
“行了,收拾收拾上学去吧,我也该出门了。”
“好嘞,爸。”
五分钟后,江宿走出家门,抬头看看湛蓝的天空,舒了口气。
江宿,努力吧!
你会有一个美好的前程!
江宿正在给自己吨吨吨灌鸡汤,身边突然冒出来一道少女音:“你在这儿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干嘛呢?”
江宿看着眼前不足一米五的小江薇,猛地想到他那灿烂的人生里可能要每周三都和这小矮子进行灵魂互换……
“嘶……”江宿倒吸一口凉气。
真·牙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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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课上,江宿使劲儿盯着黑板,努力让自己集中精力听课。
他心里清楚,仅靠数学和英语的高分肯定走不了好学校。
希望现在开始恶补语文,还能够亡羊补牢,回光返照。
嗯……回光返照应该可以用在这里吧?
一节课很快到了课堂尾声,班主任下发前两天做的语文卷子。
大概翻了翻卷子,班主任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脸色一变,敲了敲桌子。
“咱们这回写的卷子,文言文翻译里,那句‘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咱们早就在其他的文言文里说过‘氓’和‘匪’是什么意思吧?结果还有人给我翻译成流氓和土匪!”
台下一片哄笑。
江宿听得一愣一愣的,难……难道不是吗?
正琢磨着,一不小心和班主任凌厉的目光来了个对视,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班主任沉着脸,敲敲桌子:“江宿,你给大家说说,你怎么翻译的这句。”
江宿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颤巍巍站起来,沉吟片刻,缓慢开口:“一个流氓吭哧吭哧地抱着破布想来换我的真丝,结果这个土匪不仅要我的丝,还要把我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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