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昨晚熬夜，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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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干将的男生提议：“兄弟们，下把一起啊。带不带飞的不重要，我主要是喜欢听故事。”
一说这，吴志博可来劲了。
接下来的游戏里，吴志博把自己的老底交代的干干净净，从小时候和尿泥到长大后变阿宅，从感情发展状况到自我性格剖析。江宿都纳闷谈恋爱还能点亮口才技能？
不过江宿也不困，就一直陪着打游戏，只是多少有点心不在焉。
在老吴说起乔菡问他以后报大学志愿的时候，江宿就想起之前顾芮芮也和他聊过这个话题。
不过顾芮芮和乔菡不同的是，顾芮芮好像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和江宿去同一座城市，同一所学校——至少她当时是那样说的。
那时江宿也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即便老师也好，父母也好，也曾说起过高考的问题，但江宿都只有在那个特定时刻才会感到肩上有沉重的压力，等那个劲儿过了，就又没心没肺的开始玩儿。
现在江宿却突然想到，未来，究竟什么是未来。
是自由吗，是成为大人吗？
如果顾芮芮真的坚定地选择和他在一起。
那他俩就可以在自由的大学国度里无（没）忧（羞）无（没）虑（臊）地亲亲抱抱。
但如果他只考上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学校，或者高考失利，糟糕到根本没学念……
那顾芮芮呢？
也要陪他一起吗？
江宿忽然感到一阵恐慌。
他好像……根本承担不起。
“所以老吴，你之后还是要跟乔妹子好好解释，你俩争取都考个本科，考一个学校去。”江宿熟练地运用着手下的英雄，开麦说道。
而老吴显然已经从网抑云模式切换到了游戏模式，他说：“啥啊，我也不是学习那块料，我玩儿司马懿倒是挺溜。”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们要是不能去一个学校，时间久了就散了？”
“不是，宿哥，你怎么也这么叽叽歪歪的了，难道你和顾女神能上一个学校？嘶……你俩好像还真能上一个学校。”
“女神？这哥们的女朋友是女神？”另一个开麦的男生问道。
“对啊，他女朋友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吴志博说道。
“兄弟666，又是野王，又是学霸，还有女朋友，我慕了。”
江宿被夸得有点飘飘然，但仍保留着些许克制：“咳，也不算学霸，偏科很严重。”
“一般特别有能力的人都偏科。”
“啧，我就当你夸我了。”
“那必须的，大佬给个好友位呗？”
“行，一会儿加我就行。”
三个人又东拉西扯地聊了些学习上的事，打完这把后，江宿称时间也不早了，该睡觉了，三人小队就此解散，互道拜拜后下线。
手机屏幕返回主页，江宿点开相册。
他的相册里除了平日里看到的一些不错的设计、构图，以及日常风景以外，剩下的照片几乎都是顾芮芮。
以前有很多照片是她要求他拍的，但近期关于她的照片大多是他主动抓拍的。
因为他想给她画出一本生日祝福画册。
算算日期，还有18天，就到她的生日了。
江宿看着顾芮芮的照片，一张弧度流畅的鹅蛋脸，眉眼处尽是温婉灵动，五官很耐看，丝毫不输网红明星，之前有学妹以路人视角拍了顾芮芮坐在篮球场观众席的视频，发在斗音上收获了不小的播放量。
要说男人的虚荣心，江宿肯定直接爆棚。
毕竟那天顾芮芮在观众席上一直微笑注视的人就是他。
但看的久了，相处的久了，甚至还亲自画过几幅画，江宿就觉得顾芮芮这张脸也就那样~
想着，江宿的嘴角已然不自觉地噙起凡尔赛的笑容。
现在还不算太困，江宿干脆拿出纸笔，在纸上细细地描绘着顾芮芮的模样。
—
第二天，周四。
春町中学，高二1班。
班主任站在讲台上，拿着板擦在黑板上敲得哐哐作响。
“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考试结束不代表放暑假！这还有两天的课，你们一个个的先把心给我往回收收！别跟那出圈的猪一样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讲台下的同学们纷纷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但每个人心中都在忍不住腹诽。
江宿则蔫头耷脑的直犯困。
昨晚画画一直画到凌晨三点多，满打满算才睡了四个小时，他现在真的恨不得趴在桌子上睡过去。
一节课四十五分钟，班主任整整骂了二十分钟。
下课铃一响，班主任踩着高跟鞋走出教室，学生们纷纷松了口气，江宿则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宿哥，你今天有点虚啊。”梁云深在旁边偷玩手机，看了无精打采的江宿一眼。
江宿懒洋洋地“嗯”了一声，闭着眼昏昏欲睡。
前桌吴志博转过身来：“啧，宿哥你这不行啊，我也玩到那么晚，你看我现在依然精神抖擞，生龙活虎。”
“你一点多睡的，我三点多睡的，那能一样吗。”江宿困得睁不开眼，“三点睡，七点起，阎王夸我好身体。”
“你干什么来着，那么晚才睡？”吴志博问道。
然而江宿只是摆了摆手，一句话都不想说。
随后，便枕着语文书睡着了。
“这真是困到极点了。”梁云深看到江宿这副模样，故作深沉地摇了摇头。
恰好顾芮芮发现了他的异样，走过来，指了指江宿，眼神询问着望向梁云深和吴志博，小声问道：“他怎么了？”
吴志博：“昨晚熬夜，困了。”
顾芮芮愣了一下，随后“哦”了一声，没多说什么，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看她的表情，好像有点不太正常。
吴志博有点方，问向梁云深：“我没说错什么吧？”
梁云深沉思一番：“有没有一种可能，宿哥昨晚早早地就跟顾女神说了晚安？”
吴志博的眼睛立刻亮了：“靠，还是你小子懂啊！情圣不是白叫的！”
此时，顾芮芮坐在座位上，握着手机发呆。
昨天周三，她原本想期末考试结束后和江宿一起去附近的公园，但是江宿以有点累为借口推脱了。
推脱就推脱吧，晚上她照常给江宿打电话的时候，江宿又说自己在忙，没接电话。
直到晚上九点多，江宿发来微信说今天考试太累，就先早点休息了。
懂事的顾芮芮自然选择理解、体贴、顺从。
却没想到，那个口口声声说要早点休息的江宿，却熬夜熬到第二天上课都撑不住。
……
顾芮芮的眼底流淌过一片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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