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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房间寂静无声,一个个都在各忙各的,直到开门的梁安走了进来。
“这气氛怎么和上坟似的?”梁安左右看看,确认了开着空调的房间里确实坐着人,“咋了?不顺利?”
陆遥转头看过来,电脑的光还照在她的侧脸上,见证这个一向自信满满的天才少女很是不忿的叹了一口气。
“这什么姑娘啊,一点信息都没有留下来。我也没见过这么难搞的诈骗团伙,现在的‘卖茶女’技术都做的这么高端了吗?我还以为只是捅破几层虚拟机的事情。”
“没有办法吗?”坐在她身旁的江秋眨了眨眼。
陆遥显然不是一般的不甘心,但还是摇了摇头。
“显然对面早有防备……我看,这应该确实不是一种偶然。”
梁安也拖来了一个办公椅,坐在一旁,看着屏幕上看不懂的数据流和代码,不禁觉得这场面千载难逢,有些好笑:“我不是说了?这种巧合基本上没可能存在,聊天信息也太过刻意。对方不可能毫无准备。”
陆遥恨恨道:“要是能把他逼到绝境,让他临时出马给我卖个破绽,就算真的是黎明干的好事,起码这个领域他也不可能搞得过我。”
正如陆遥所说,他们的推测并不仅仅是对被骗的杜小四无情的嘲笑。
而是事出有因。
如果真的只是一个平常的骗子,不可能让邵梓亲自去大动干戈的套话,甚至做出那么多铺垫只为一步步瓦解杜茂的心理防线,进入那一个让他毫无防备的问题。
事实上,邵梓原本对杜茂知情情况的了解在得到第一次询问的信息以后就已经结束。
三队的警员都了解过杜茂的档案,他确实不太可能接触到内部的情报,乃至于像那个被审讯出重要信息让三队警员救下小女孩的混混小头目一样供出重要的线索。杜茂再怎么身手矫捷,也是游离于集团外的人,不是透明人。如果重要的情报能让他知道,那整个犯罪集团的信息恐怕早都全部暴露在了线人老羊的眼里。
而至于杜茂会不会纠缠其中几个小小的基层头目乃至人事人员,那就不在顶层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兴许杜茂能几次惹事没被实打实的赶走也有他确实天生神力,有人觉得或许以后能派上用场1原因,但这不代表确实履历清白的他已经了解其中的内情。
而正式的再次提审杜茂本人,则是因为那个名为“小小繁星”的“姑娘”。
之所以质疑这位“姑娘”的身份,不仅仅是因为她名字和头像都像是努力想把杜茂钓上钩的鱼饵,也不是因为她对杜茂凭借自己初中学历和十九岁阅历想象出来的天马行空的公司构造和人际关系,和她突然莫名的失踪关系也不能说是很大。
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近些天她和杜茂聊天记录中的内容。
【1.仓库里箱子有问题,黏贴封条的位置晚上动过。
2.墙上多了黑印→有人爬墙偷窥。
3.附近有摄像头信号。】
这是杜茂给出的三条自认为靠谱的线索,用来证明他内鬼的结论。这些线索全部来源于杜茂自己出于对崇拜的恶人所有的关心和好奇,但实际上,这种好奇还存在其他的理由。
毫无疑问,杜茂的调查手法粗浅而直白。他所观察到的信息也更类似于几十年前流行的网页游戏“找不同”,有不同的版本但万变不离其宗。
虽然说出来不好听,但杜茂现在确实把这种找不同当做一种极其正式的调查过程。虽然都说这孩子有疯病,根据观察邵梓也确实认为该叫这孩子的父母亲人给他找个心理医生看看,但起码智商问题上,杜茂不像是真的缺几根筋。
这样一来,一个问题很直白的出现在了事实的拼图当中——为什么杜茂会对这种调查方式分外笃定?
箱子的封条可能根本没贴紧,随便吹阵风就松动移开。墙上的黑印也可能是路人随意的一踢,像杜茂这样又皮又野的青年不可能没见识过被人踩得乱七八糟的墙壁,甚至小时候自己都可能在白墙上踩过几脚,觉得这样有意思。
至于摄像头,那更是无稽之谈。李春生作为帮派头领,自己如果想在房间附近安装摄像头以保证安全是极其正常的事情。更何况如果真有人暗中窥探,又怎么可能明明白白的把摄像头的名字都不加改动,用这么简单的方式就能发现有东西的存在?
最重要的当然是老羊说自己什么都没干的事实。但这些疑点的产生依然是疑云遍布的最为彻底的一处,而如果要解释这一点,必须从杜茂本身身上下手。
谁能影响他产生这样荒谬的怀疑,相信这些肤浅的不能细想的线索?谁会让他对此深信不疑,觉得自己凭借自己的能力找到了真相?
杜茂在网络上可能有那么一点的社交牛逼症,毕竟每天能缠着自己眼里的姑娘讲几个小时的话也确实不是一般人。但在现实中,他在所有人的眼里可都是沉默寡言的怪小子。别说讨厌的人会不会影响他的思维,连相对还是对他有那么一点同情和好感的老羊都没实在的和杜茂说过几句话。
至于杜茂所崇拜的李春生,显然杜茂把这位老大视为一种偶像似的崇拜对象,但这份崇拜也只类似于小孩子过家家似的泡影,现在都不算怎么执著,怕不是过几天回归了正常生活就忘没了。
那么剩下的人就只有一个。
那个神秘的“小小繁星”。
利用所有的资料因素对涉世未深的杜茂进行了“取向攻击”,在几天内一直秒回他的消息,又突然在警方展开行动的当天失去音讯的人。更耐人寻味的是,李春生还真在当天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假设他真的没有死去,收拾好行李离开,或许二队的调查会直接扑了个空,让最大的主犯逍遥法外。
只是一切被两起谋杀案搅和了个痛快。
毫无疑问,如果真有人告诉了李春生晚上会有行动前来抓捕他,那么问题应该就出在这个所有巧合都集中在的杜茂的网友身上。
这个人也确实在聊天内容中在杜茂的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杜茂以为自己在用套皮的谎言欺骗一位无知的姑娘,甚至为此产生愧疚,殊不知这位“姑娘”其实暗暗的依照着杜茂幼稚的人物设定,引导他产生怀疑。
把“团伙内鬼”的概念转化为“窃取机密的商业间谍”,若有若无的以最近看的间谍电影的借口把这种信息传达给杜茂,而这些内容又在自以为掌控全局的杜茂脑海里自动翻译,形成另一个完整的故事。
能这么大费周章的完成这一系列的操作,若即若离的真正目标对象还是那个罪行被写在宣告书上的人。
李春生。
而杀死李春生的,就目前为止的推断当中只有一个人。
那便是黎明。
“俞英健说了,他们决定在那天展开行动有一个重要的理由。”邵梓解决完杜茂身上的遗留问题,从审讯室走来,“有匿名邮箱向警局邮箱发送情报,说是在窝点附近的一个地址有小孩的哭声。俞英健本来不敢冒险,但老羊那边也同时传来主要人员已经汇聚在窝点的信息,而且再过一天又要有人出去,就这么顺水推舟,任务才敲定在那天进行。”
这确实是一个众多巧合汇聚在一起的时机。
可意识中的巧合,难道真就是巧合吗?
“如果发生在第二天的器官交易活动已知,会不会有人刻意为了救下那个孩子策划了这次行动?”梁安提出了疑问,“我听说,器官的交易同时需要买家和‘卖家’在场成功率最高,冷库运输的途径在黑市上目前并不常见,因为以现在的局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最让人放心。”
而这样就需要提前敲定交易的时间,也就是确定完成交易,让无辜的孩童受到伤害的时机。
这也是“巧合”的一部分。
“所以你的意思是……”在整个房间鸦雀无声的时候,江秋突然在一片寂静中开口,“是有人刻意选取的这个时机?”
如果前面的推测没有谬误,这个人的身份也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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