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掏心窝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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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是关斗南穿越以来第一次物理意义上的“战斗”，没有用到替身能力，没有用到种种机关设计，单纯凭借自己的身体素质和勉强还算清醒的脑子，像野兽一般和森谷帝二扭打在一起。

关斗南用双腿锁住森谷帝二的双腿，不让他随便乱踢或者站起身来逃跑，自己的左手则是迅速抓住了他的右手，并用牙齿狠狠咬住他的左手腕，控制住森谷帝二的双手，这样即使他恢复了替身能力，也一样能够限制他能力的使用。

灰原哀，或者说变小的宫野志保的替身能力似乎真的是暂时让替身使者的能力失效，只是不知道持续多久，是一直在她身边就会保持无效还是一段时间后会自动解除。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还是早早制服森谷帝二，并且将他杀死为好。

关斗南此时空闲的右手伸到森谷帝二的心脏处，既然他只能同时保持两条“轴”的存在，那现在的心脏应该还是恢复了在左边的惯例。

这种距离上，什么格斗技术之类的都已经谈不上了，关斗南只能用自己的身体重量勉强压制住森谷帝二，撕开他身上穿着的那件还算考究的西装，再撕开他的伤口。

当然，森谷帝二肯定不会就这么束手待毙，虽然他也竭力反抗着关斗南的攻击，扭动着身躯试图影响关斗南的准头，自己也想要翻过身来压制住他。但毕竟有伤在身，年纪也大了，最终还是被关斗南用手伸到了胸口的伤口处，用力一撕。

“呃啊！！！……”

森谷帝二顿时痛苦地喊叫出声，他胸口那曾经被狙击枪打穿的伤口此时被关斗南暴力地撕开，鲜血向外飞速流淌，随之一起流逝的还有他的生命力。

但正所谓困兽犹斗，森谷帝二在这种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的情况下竟然也爆发出了生命的潜力，趁着关斗南攻击得手，稍微有些放松的时候，将被他咬住的左手用力抽出，上面已经带了几条血痕，但他已经将一条手臂重归了自由。

只是，森谷帝二似乎还没有死心，手空出来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阻止关斗南的动作，而是先在空中虚划了一下——他还想要试试自己的替身能力到底有没有失效。

就是这一个动作的时间，让他失去了主动权。关斗南的牙齿空了出来，只是他也不能像野兽一般再张嘴去咬森谷帝二，但，他还有脑袋。

“砰！”

关斗南用自己的额头狠狠地撞在了森谷帝二的下半张脸上，人的头骨是全身最坚硬的位置之一，寻常的碰撞不会损坏，但人脸的下半部分却也恰恰是对痛觉十分敏感的区域之一，以我之矛，攻彼之下半张脸，效果自然是很好，

森谷帝二顿时被撞了个七荤八素，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口鼻之间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好似开了个油酱铺。

挣扎扭打之中，从森谷帝二胸口露出的血液浸染到了两人的身上，关斗南的脸上、手上、身上全都是血，也亏得他选了一个足够隐蔽的地方，不然这种程度的打斗，外加之前两人发出的声音，恐怕早就被周围的围观群众报警了。

趁此机会，关斗南不断用手撕裂着森谷帝二的伤口，竟是想要直接从那个伤口处将手伸到胸腔内部，掏出他的心脏，物理意义上来说点掏心窝子的话。森谷帝二此时昏昏沉沉，竟然不能制止他，只能勉强抬起手来，想要掐住关斗南的脖子。

“噗呲。”

这是血液被压力挤压，通过狭小创口处所产生的声音，森谷帝二的胸口出猛然涌出大量的鲜血，而他那还没有来得及伸出去的手也终于没有伸出去，在空中僵硬地顿了一下，软软地垂下。

他的脸上此时写满了震惊与不甘，一位曾经声名显赫的建筑设计师，一个曾经向整个东京警视厅发出挑战的炸弹魔，一个拥有可以说是bug级能力的替身使者，就这样死于一场扭打，死于因为他的贪心与狠毒而本可避免的一次战斗。

“呼……呼……”

关斗南此时喘着粗气，双眼发直，将已经伸入森谷帝二胸腔，破坏了他心脏的右手缓缓抽出，却也顺带着带出不少喷出的血液，直直地溅到他的脸上。

森谷帝二刚刚死去不到一分钟，血液自然没有冷掉，滚烫的温度溅在关斗南脸上，让他从懵懂中暂时清醒过来，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不论替身能力，这是他第一次亲自动手“杀人”，而且还是以如此暴力，如此残忍的方式。对于他这个心态还处于转变过程中的人来说，这样的冲击实在是有些太大了。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向被他从白鸠制药的监禁中救出来的缩小型宫野志保，见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连忙挪动着沉重又颤抖的身躯上前，试探她的脉搏——这个女孩被在和森谷帝二战斗的时候扔在一边，并且尽量远离她的位置，应该没什么问题才对。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在短暂的清醒之后，宫野志保此时也只是晕了过去，呼吸还算平稳。关斗南见此也松了一口气，坐在地上，一边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做，一边恢复着体力。

“我杀人了……但不杀他的话，我会死，宫野志保会死，还有更多的人都会死，所以没有第二个选择，哪怕按照原计划，让浅井诚实修改他的记忆也行不通，只会留下一个不定时引爆的炸弹。”

“森谷帝二的情况和高成岩二一样，都可以用遭到了未知替身使者的攻击来搪塞过去，现在只不过是要处理的事情多了点而已……”关斗南本想托托下巴，但自己满手都是血，只能甩了甩手上逐渐干涸的血液，皱着眉头思考着。

“这种情况，只能先让宫野志保藏起来，然后我再去想别的理由了……和之前的计划差别不大，要说变化，也就是少去找了一趟浅井诚实……”

“并且，我可能直接变成第n课的犯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