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支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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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离开后，没过多久，得知他醒了的三代便来到了病房，不过他似乎有什么急事，询问了玄羽的身体状况，得知他暂时没事后，又询问了一下任务细节，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最近这段时间，他总是异常的忙碌。

木叶高层会议，似乎有点过于频繁。

“这是...准备开始了么？”

玄羽直起身，转过头，看向窗外。

夜幕已然降临。

看着外面深邃中透着些许明亮的光景，玄羽藏在被窝里的双手悄然握紧。

回想起前段时间在跟一些忍者执行任务的时候，隐约听他们提到过“最近村子里的氛围不太对劲”，结合现在的状况，他不禁喟然长叹。

“也对，我记得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那场巨大的变故。”

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一道已经大半年没有见过的倩影。

宇智波泉。

那个在暴雨中开导前身，被前身爱慕，然后被前身表白，在拒绝以后，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会为此感到愧疚，因而，总是很在意穿越过来取代了前身的他的温柔少女。

同时，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比他小接近两岁，却以优秀的成绩提前毕业，跟他同期成为下忍，同时被编入第一班，结果第一班在第一次离开村子执行C级任务的时候发生了意外，指导老师平野信身死，当时的另一名同伴遭受巨大打击，最终黯然放弃了忍者之路。

所以，现在的第一班只有玄羽和泉两个人。

而自从他在一年半前以优异的表现成功晋升中忍以后，执行的任务难度越来越高，其后不知道是高层有意为之还是觉得泉的实力只会拖他的后腿，再没让泉和他一起执行任务。

加之这两年他在村子里待的时间本来就短，自然很难跟泉产生交集。

“那天，大概是满月吧。”

玄羽目光上移，看向夜空高挂的下弦月。

脑海中，不断回想原著中的时间线。

好一会，他才收起思绪，而后把灯关掉，躺下床，缓缓闭上眼睛，让灵魂中的信息流进一步转变为他的认知。

由于信息流的冲击，灵魂直接承受了巨大的负荷，使得他现在虚弱无比，在把那些信息流彻底消化之前，他基本上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现在，没有比这更紧要的事了。

..............

看着病房里已经漆黑一片，提着小果篮站在病房外，身着类似于旗袍的紫色外衣和中裤的黑发少女，那风华已显的俏脸上，原本颇为期待的神色霎时间黯淡了下来。

她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轻轻叹了口气，带着满腔的失落转身离开。

明天又要外出执行任务了，估计要过两天才能回来。

到那时候，病房里那个年纪轻轻就被特别推荐晋升上忍，未来很可能会缔造出超越先辈的传奇的少年，恐怕都已经不在村子里了吧？

明明是一同迈入忍界，本应一起成长的同伴，却不断错开的人生，要到何时才能恢复原本的交点呢？

而且......

少女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楼道中。

离开医院后，她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来到一处公园，特意走了一会，才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寻到一张熟悉的长凳坐下。

这是她和某个少年第一次邂逅时一起坐着的地方。

她抬起头，仰望夜空。

脑海中，却浮现出前不久在南贺神社的宇智波一族集会里发生的事。

她曾经憧憬的天才少年，那个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年仅七岁就从忍者学校毕业，此时已是一名暗部的少年，再一次因为理念不合与族人起了冲突，当时他的眼神，让她总感觉有些不安。

片刻后，她的脸上不由得弥漫起一抹阴霾和对未来的迷茫。

.................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便过去了三天。

木叶医院，某间病房。

“原来如此，支配者么...啧啧......人生还真是，处处充斥着惊喜啊......”

已经安静地躺了三天的玄羽，在消化完所有的信息流后，终于一切事情都搞清楚了。

梳理一下思路，用笼统简单通俗易懂一些的方式解释，就是：

包括二次元世界在内的所有衍生世界的存在——主神彻底超脱，概念化后，失去主神之力的维持，原本支撑世界运转的【世界之心】直接破碎，根源流失，进而导致法则扭曲之下某些异变的出现。

流失的根源如果放任不管，就会被某种存在吞噬，当根源被吞噬殆尽，世界就会彻底崩溃。

而在主神概念化前，留下了【恩惠】，也就是他之前误以为是“系统”的存在。

继承恩惠的人，则成为“支配者”。

支配者能将自身一部分灵魂具现化为能够让根源回流的内核，进而重塑世界之心，但由于支配者本身不是这个世界的存在，所以并不存在气运，因此要把内核交给拥有气运的“原居民”，让其成为他的契约者。

契约者身上具备的气运越强，能吸收的根源越多，吸收效果越强，重塑世界之心的速度越快，但也越容易被盯上根源的某种存在袭击，内核中的根源越多，袭击者越强，如果契约者太弱，支配者甚至连救援的机会都没有。

而一旦契约者死亡，与其绑定的内核就会破碎，不仅里面的根源会被直接吞噬，支配者的灵魂也会受到不可逆转的损伤，而且每次受损，都会有一定魂飞魄散的风险，承受的损伤越多，风险越高，就像用转轮手枪赌命一样。

玄羽，就是被选中的支配者，而他目前最大的资本，则是主神留给他的【恩惠】里，包罗万象的技能。

只不过技能的获取方式，已经变成了跟内核中的根源挂钩，每填满一次内核，他就能解锁一些技能，内核中蕴含的根源越多，解锁的技能越多，得到强大技能的概率也就越高，要是他随便把内核交给一个只有一丁点气运的普通人，就算把内核填满了，得到的估计就是尿得远这样卵用没有的废材技能。

当然，【恩惠】中的技能还是有限次和限时等限制的。

不过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玄羽估计在得知这一切的时候就当场圆寂了，都不带犹豫的。

因为要是技能全部限制起来，就他那点家当和本身的那点实力，还培养契约者？估计等世界毁灭个几百年以后才能勉强拿得出手。

他此时之所以能流露出这种如释重负般的表情，是因为，恩惠中的技能限制中，有一项特例——

在支配者对契约者使用技能的时候，将不会受到任何限制！

也就是说，他可以无限制地对契约者使用技能！

结合他二次觉醒血继限界后得到的【最优调整】能力，一条最适合他的慷慨大道彻底展露了出来。

想到这里，玄羽便下了床，走到床边，迎着初升的朝阳和微风，眯着眼睛，缓缓扬起嘴角。

“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