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五年之苦 第二十一章：人要学会宽容才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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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苏姚带着外公跟涵涵，闷闷不乐地回到家，姑姑一家人出去玩了。

“还是家里舒服。”涵涵一进屋就躺沙发上，滚来滚去。

“外公，你要不要再吃点东西，我给你冲点奶粉？”聂苏姚搀扶着外公进屋。

“不用了，我很累，要休息一下，你们自己弄点吃点。”外公也很忧伤，他躺床上也暗自流泪。

聂苏姚心里很清楚，谁让他们无权无势呢。

“姐，我，想吃面。”涵涵很快去换了一身衣服，来到厨房陪着姐姐。

“好，再给你煎鸡蛋。”

聂苏姚熟练的一番操作，很快两碗鸡蛋面上了桌。

“涵涵，我们做一个约法三章吧？”聂苏姚吃完一口面说。

“怎么做？”涵涵回到家就话多了。

“我们是穷人，不攀富人门。”聂苏姚表情很严肃。

“好，等我长大了，我们也有属于我们的大房子。”

“你也别忘记了小时候的愿望，大车大房子。”聂苏姚揉揉涵涵的头，她自是知道他们的将来会很坎坷。

“那是当然啊！那我们需要哪些戒条呢？”涵涵好奇地问。

“你去拿纸笔来。”

涵涵依言而行。

聂苏姚如数家珍地一一写下来。

“勤俭持家，吃饱变好。”

“得体大方，穿暖就好。”

“出门在外，切忌攀比，平安最好。”

“房子明亮干净，舒心最好。”

“朋友不在多，知心就好。”

“道不同不与为谋。”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三观不同，不予解释。”

“爱人三分，留三分，存三分。”

“己所能，全力以赴。”

“命里无时莫强求，命里有时终须有。”

“百善孝为先，尊师重道，童叟无欺。”

“遇事莫慌张，切记祸从口出，病从口入。”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育人，以身作则。”

“相夫，相敬如宾。”

“赡养，以德服人，以理服人，竭尽全力。”

“人生三道坎，起落是常态。”

“计划没有变化快，规划总比乱撞好。”

“切莫感情用事。”

“姐，那么多啊！”涵涵看着戒条，有点头大。

“诸子百家，戒条三千，都是劝人行正道，而我们，失去靠山之后，心里难免有阴暗的一面。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妈妈说过，在陌生的环境里，我们时刻要保持警惕，做好战斗准备。”聂苏姚说。

“妈妈留下来的书籍，没事时我们都看看，以后我们需要自己拿主意呢。”涵涵的思维高于同龄人，姐姐不在家，她与妈妈待的时间多，耳濡目染。

“我们一定要团结，凡事都要商量一下，别太武断行事。他人带你如何，你待他如何。将心比心。”聂苏姚说。

“嗯，我还是喜欢姑姑一家人。”

“是呀，那是我们的血脉至亲啊！”

“等姑姑回来，我要吃肉。”涵涵提到肉就会变得很阳光。

“好，吃肉。”

聂苏姚有一瞬间想到小姨一家人，他们现在也是孤零零的。

“其实，我现在反而更可怜小姨一家人了。”涵涵说。

“对呀，他们失去了能依靠的姐姐，我们失去了双亲，跟他们唯一不同的，是我们还有个依靠，还有生活费支出。而他们的路，真的很难啊！”聂苏姚此时有点同情罗柳渝。

“要不明天去祭祖，叫上他们吧。”涵涵说。

“好。我给小姨父打电话。”聂苏姚掏出手机，拨通了小姨父的电话，说：“小姨父，初二我们要去扫墓，明天晚上来我家吃饭吧。”

“好，我们来。”

刚收线，姑姑一家人回来了，见到聂苏姚姐妹在吃面，好奇地问：“怎么？没给你们吃饭？”

“不是，我们就是单纯地想吃面。”聂苏姚连忙大口吃完剩余的部分，连汤都喝下去，说：“姑姑，给你说个事。明天去祭祖，我邀请了小姨父一家人来家里吃饭可以吗？”

“没问题，你安排就行。”姑姑笑着说。

“小姑姑你看，我的奥特曼。”昊昊喜欢缠着涵涵说长道短。

“好，我陪你玩。”

“你们去哪里玩了？”聂苏姚见他们买了些东西，大包小包的，问。

“商场打折，我们买了些重庆特产，准备带回去作为礼物。”虎哥说。

“上次那个酱香鸭，还是舅妈带我去买的，我也买了一些带走。”雪姐说。

“也对，你们几号上班？”聂苏姚问，她也好给他们准备礼物。

“我跟你雪姐初五下午的高铁，回苏州。”虎哥说。

“买了火锅底料没？”聂苏姚问：“酱板鸭还是白市驿的那边更正宗。”

“我没买火锅底料，酱板鸭倒是买了一些。”雪姐说。

“你们给我地址，太多了你们也不好带走，我给你们打包寄过去，想吃了，说一下。”聂苏姚说。

“不用了，这些够了。”雪姐不好意思地回答。

“虎哥呢？”聂苏姚又问。

“就这样吧，多了带起来麻烦，还是我一个人背。”

此话一出，聂苏姚忍不住笑场了。

“姑姑，晚饭吃什么，我想吃肉。”涵涵嬉皮笑脸地来到厨房，刚刚姐姐做的一碗面还不够她消化。

“你个小馋猫，今天做红烧鱼，都是你喜欢的。”

这个家里有了欢声笑语，也有了人情世故，大家相处起来很和睦，在家里也畅所欲言，或许这就是平心而论，不为金钱束缚。

愉快地渡过晚上。

次日。

聂苏姚穿上黑衣外套，带着姑姑一家人去给父母扫墓。

细雨绵绵，凉意徐徐。

墓碑上熟悉的面孔，定格的年纪与笑容，湿润了聂苏姚的眼眸。

“爸爸，妈妈，这是你们离开家的一百零四天，我跟涵涵受到姑姑跟姑父的照顾，外公身体很好，不要挂念。涵涵的学校也已经落实妥当，就读在双福实验小学。以后爸爸也不用担心涵涵学不好了。

双福的房子，我们也按你们的要求，做了原始状态的设计处理。种上了花花草草，还养了小鱼，手绘了壁画，做到了你们想要的样子。

第三件事，向你们汇报一下，外债和房子的贷款全部还清了，你们也可以安心了，我跟妹妹也会好好的生活，努力变强大。愿天之上的父母，冥冥之中为我们指路，让我们走出阴霾。”聂苏姚将所有的思念融入这一拜礼。

“姐姐。”涵涵牵着她的手，那一刻，聂苏姚让人见到了妈妈的笑脸，毕竟她们姐妹俩，她像爸爸，而涵涵像极了妈妈的模样。

“姐姐，你还有我，我会陪着你。”涵涵热泪盈眶，强颜欢笑着。

“姐姐也会陪着你长大。”

“爸爸妈妈，我们会努力长大，变强，跟姐姐团结一致，你们在天之灵指导我们。”

毛毛细雨之下，他们完成了祭拜之后，聂苏姚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陵园。

一家人回到双福的家里。

小然然依然活蹦乱跳，到此好奇地看看，还跟昊昊玩起了奥特曼。

姑父跟小姨父和外公坐到茶几边喝茶，小姨寸步不离地守着然然。

虎哥跟雪姐自己玩自己的手机，也只有聂苏姚跟涵涵在厨房给姑姑帮忙。

“你小姨其实挺不容易，自己带娃，那孩子怎么还不会说话呢？”姑姑也替他们担心。

“我妈妈曾经说过，然然是受到小姨的影响，物极必反了。”聂苏姚悄悄对姑姑说，还用余光查看小姨父的表情。

显然他们听不见。

“那还不给看看？”姑姑小声说。

“那是他们的事情，再说了，就她那脾气，如果在不收敛，将来哪个媳妇敢进他们家门。可就辛苦小姨父了。”

“好了，这个我来炒，吃什么味的？”姑姑准备做红烧肉。

“我要糖醋味的。”涵涵抢答说。

“行！让着你。”聂苏姚想吃红烧的，听涵涵一说，也就顺了她的意思。

经过一番熟练地操作，三荤三素一锅汤就上桌了。

“我还是说几句。”聂苏姚端起玻璃杯，盛上饮料，看着身边的家人，她此时也感受到一个家的温暖来之不易。

大家满怀希望地看着她。

“这个家能走到今天太不容易，起初我每天都如同生活在地狱里，接到很多催债的骚扰电话。官司没处理好时，整夜睡不着，过得担惊受怕。好在姑姑一家人的帮助，我们这个家也总算活过来了。现在，能跟我与涵涵称得上血骨至亲的人，就剩在座的各位了。

关起门来，我们是一家人，我也希望小姨别再为难外公跟小姨父，有事我们慢慢商量。

今天是年初二，祭了祖许了愿，将来的日子，我们也要团结起来，有时候我在想，为什么我们会落魄到今天，不是我们不够优秀，而是我们不够团结，总想着自己的饭碗里。如果想要都能吃饱饭，我们也需要打破固有思维，团结起来，有事说到明面里。

我在此，感谢长辈们对我们姐妹的包容，对我们的宠爱和庇护。我以茶代酒，敬大家，来年里越来越好，顺顺利利。”

“好！越来越好。”

大家举杯共饮，欢聚一堂，就连小姨也不吵不闹，因为聂苏姚私底下给了她一千块钱，只要小姨有钱就不会吵闹。

饭时，聂苏姚还给然然包红包，热热闹闹地吃着团年饭，真希望好日子跟今天一样，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