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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万的旗袍的确洗出一些问题,在刘思雨一家人看来,是洗串色了,还有一点点缩水。
旗袍上面的串色,并不是刘思雨说的串色,而是洗衣服的材料,没有去除干净,引起化学反应,黄斑。
吴用洗的旗袍,用的什么材料,陈越自然清清楚楚。
各种信息融合以后,陈越用去黄斑材料,中和酸,水。稀释以后直接喷在旗袍上面。
去黄斑的不用说,看字面就能够理解。
中和酸,有去残留碱,去黄斑,防水印,增艳的作用。
双管齐下,旗袍上面的所谓串色就处理好了。
至于缩水,压根就没有,这件旗袍吴用是擦洗的,既不是干洗,又不是水洗,怎么可能会缩水?
衣服洗出问题,客户看衣服,哪里都是问题。
陈越拿壁挂式熨斗,用蒸汽轻轻的吹一下,旗袍看起来有型,李若霜穿在身上,自然就没有问题了。
“洗衣服的,旗袍是不是你洗串色的?”
唐韵瞪着收银台后面的陈越。
“老娘可是拿着旗袍,咨询了好几个干洗店,他们都说是洗出问题了。”
陈越点点头,这时候没有必要跟客户争论不休,软处理就好。
“已经没有了。”
“旗袍是不是缩水了。”
“已经熨烫还原了。”
“啪。”
唐韵一巴掌拍在收银台上面。
“旗袍洗串色缩水,你是不是多少要赔偿一些。”
“你们不是说处理回来就可以了吗?”
陈越斜看着唐韵回应道,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刘思雨一家人这么的胡搅蛮缠。
“既然处理回来了,还什么赔偿呢?”
“处理回来就是一模一样的?老娘去做个修补手术,就还是老处,女。原装货?”
她一脸看白痴的表情。
“38万的衣服,洗坏了,那就是原价。处理回来,十万八万的损失费是少不了的。虽然我们五棵松不差钱,但是,不能忍气吞声”
“十万八万?”
陈越气得翻白眼,如果自己不是做洗衣店,如果这里是黑域战场,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扇这个女人几巴掌,甚至直接咔嚓。
简直是蛮不讲理,有拿处理的衣服跟做修补手术的女人比的吗?这是一个概念吗?
“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哟呵,耍横是不是?”
旁边默不作声的刘东上前一步,他斜看着陈越。
“小子,在雁城一亩三分地,敢给我五棵松叫板的,坟头草不是两米高,就是背井离乡要饭去了。你信不信,老子一个眼神,分分钟就有添狗争先恐后过来砸了你这个破干洗店。”
“赶紧的,老娘还要去买爱马仕那个五十多万的包包,不要耽误老娘的时间。”
唐韵得意洋洋的看着陈越。
“洗衣服的,做生意啊,哪有不亏钱的道理。这样子,八万块钱,我们吃点亏,你好我好大家是不是。”
“没有钱。”
陈越把脑袋别向一边,硬邦邦的回应着。
“啪啪啪”
刘东双手拍打着,怒极而笑。
“有种,小子你有种,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这个傻逼。”
刘东说着掏出手机。
“唉,唉唉。”
一个肉滚滚的身体伸着个乌龟脑袋,迈动罗圈腿跑了进来。那模样,跟举起手来里面的那个罗圈腿鬼子差不多。
“刘总,刘大爷,先别打电话。”
“你是谁啊,老子和你不熟。”
冬瓜身体乌龟脑袋罗圈腿,这种人就不配跟他刘东认识。
“刘总啊,这个开干洗店的就是一个穷光蛋啊,一分钱都没有,找我到贷款公司帮忙贷了三万块钱盘下这个干洗店。。。。。。”
“打住,打住。”
唐韵不耐烦的挥挥手。
“老子不管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今天不赔偿十万八万,明天你们就等着重新装修。”
“刘总,真的。这个小子以前就是一个流浪儿,要不是我肥凯分一点桥洞给他遮风挡雨,这小子早已经给雨淋死了。”
肥凯连比带划的说道。
“好惨哦。”
唐韵夸张的拍拍胸脯。
“吹,死肥猪,你就给老娘继续吹。”
“刘夫人,这些都是真的。认识这小子的时候,我们大概十来岁的样子,我们表面上光鲜,美其名曰自力更生,勤劳致富,其实就是借着翻垃圾桶捡矿泉水瓶的时候找东西吃。刘夫人,说起来您都不相信,就我们这些在垃圾桶跟野狗抢东西吃的孤儿,每天晚上都要按额交保护费。”
“呵呵呵,保护费?”
唐韵嘀咕一声,一副看戏表演的表情。
“你们这是影视剧看多了吧?我们五棵松中药材市场,三千多个商铺,怎么没有人过去收保护费?”
“是啊,要交保护费的刘夫人。你们五棵松中药材市场,那可是雁城赫赫有名的龙头企业,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到五棵松收保护费啊!”
唐韵和刘东,一脸得意的扬着脖子。
肥凯突着金鱼眼睛,口沫横飞。
“我们十几个住桥洞的流浪儿,每天晚上要交五十块钱的保护费,一毛钱三个矿泉水瓶,每天我们起早贪黑翻垃圾桶,要捡1500个交保护费,交不够就是拳打脚踢,下雨天连桥洞都睡不了。我们都是十岁左右的流浪儿,根本没有老板敢收留我们,到冬天没有矿泉水瓶捡,有好几个小伙伴,熬不住拳打脚踢,都饿死,冷死了。好不容易熬到成年,我和这个小子才死皮赖脸的找到工作,前几天,这小子苦苦哀求我给他贷款,他要当老板,都是难兄难弟的,尽管我知道贷款公司的钱用起烫手,规定时间还不上,我身上就要少两个零件,但是我还是义无反顾的贷了。”
肥凯一脸悲戚。
“一起在死人堆里睡觉,一起和野狗抢东西吃,我们这么贱的命,还有什么比死更加可怕的事情啊,刘夫人啊,您就高抬贵手吧。”
“啊,不要说了,死胖子你太恶心了”
唐韵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五万,五万块钱是我忍受的最低底线,要不然你们就等着关门大吉,继续去睡桥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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