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不一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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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枫有一个很不好的猜测，目前剩下来的乘客，几个学生，几个中年女人，两个记者，可以说他们都是一个个的小团体。而且团体内的成员之间都非常熟悉，也就是说，如果团体内的某一个人作案，其他人肯定知道，现在的问题就变成了，到底是哪一个团体是凶手。

团体犯案，这个更复杂了。

突然，洛枫、王小姗和李城坚同时向车头望去，因为有一个人在整个过程中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非常容易的，那就是司机。

可是，不管司机是否可疑，要用什么方法去验证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对于凶手始终没有任何线索，对于凶手口中要找的那个人也始终没有线索。

就在洛枫一筹莫展的时候，乘客之间又开始不安静了。

“啊桂你怎么了？”几个中年女人惊慌失措。

只见被唤做阿桂的一个女人趴在了她前面座位的靠背上，原本她是坐在座位上和其他几个同伴一起在聊天的，正当大家都在抱怨着这次旅行的时候，她突然一口血喷了出来，然后感觉全身无力，趴到了她前面那个座位的靠背上。

那张因中毒而变紫的脸跟之前几个死者一模一样。

但跟之前几个死者毒发的时候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并没有引发其他人的大声谩骂，这回大家终于都彻底被杀人凶手的恐惧支配了，没有人再敢随便骂凶手。

眼看着趴在座位靠背上的啊桂就要体力不支倒在地上了，她身边几个人全都只顾着在那里哭，已经吓得完全失去了判断能力和行为意识。面对着眼前中毒的好友，不知道应如何是好，是要伸手去扶起她吗？会不会也一起中毒？

已经接连两个女人中毒了，其它乘客的潜意识里都在判断着是不是那一群中年女人就是病毒携带者，身体不由自主地远离那刚刚中毒的中年女人。

大家纷纷移动到与那群中年女人最远的一个对角，只是惊恐地看着那叫啊桂的女人毒发，一句话都不敢说。

看到现场这样的情况，李城坚心里非常难受，因为面对眼前的情况，他也无能为力，他很想救人，但他并不知道如何解毒，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大家都退后的时候他主动上前去面对危险。

就当李城坚想要上前去扶桂花的时候，公共汽车里的广播又响了起来。

“我说过，你们的时间不多了，你们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那个人。”面对着一个又一个的死亡，广播里那平淡如水的声音比起任何的恐吓都更让人心颤抖。仿佛就是在向所有人表明，这所有的死亡，他都不在乎，甚至是与他无关。

而且，接连的几次中毒死亡，也更是强力地证明了，这杀人凶手具备控制车里任何一个人死亡的能力，只要他想要有人死，那就一定会有人死。

那广播的声音刚过，啊桂终于失去了所有的意识与体力，从右侧方向倒在了两排座椅之间的过道上。

大家看到了她侧躺在国道上的脸，眼睛、耳朵、口、鼻子，全部都有鲜血在往外渗，这个应该就叫七孔流血吧。

整个过程，有两个人始终都没怎么看桂花，那就是洛枫和王小姗，他们一直在盯着司机。

然而，一直盯着司机也并没有发现司机有任何异常的地方，倒是发现了这司机的心理防线应该也在崩溃边缘了，接连不断的死亡，让这位在公共汽车公司工作多年的老司机，那握着方向盘的双手都已经开始发抖。

这样下去，怕是等不到那杀人者一个一个地把车上的人杀光，这司机就因为心理崩溃一车子撞悬崖，大家一起完蛋。

所有的乘客都没有问题，就连唯一可疑的司机也没问题，案情似乎进了死胡同。然而，现在这样的情况，即使大家什么都不做，乘客和司机的心理崩溃也是迟早的事情。

突然，王小姗眼前一亮，她看了看洛枫，然后又看了看那个正蹲在地上查看阿桂的李城坚背影。

王小姗仔细地在自己的记忆里来回搜索，她终于发现了一个一直遗漏的线索。

在王小姗，的提醒下，洛枫才想起来，之前拍照给老头子核对的时候，似乎还漏了一个人，因为对他的身份背景太过信任而没有帮他拍照发给老头子做背景调查，那个人正是这辆车的稳定剂，是他们最信任的人，李城坚。

因为李城坚的身份是得到过相关部门的确认的，所以一直没有怀疑过李城坚什么，但洛枫想起了老头子的话，有些人现在的背景身份也许是没问题的，但是他的可以查询的人生经历也许并不是连续有效的。

洛枫走到了李城坚的身后，“你到底是什么人？”

听到洛枫那严肃的问话语气，李城坚感觉到了洛枫似乎有什么重要事情要讲，“你是不是找到了什么线索？”

“你似乎并不是我们一开始想象的那个角色。”洛枫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你猜出来了？”李城坚似乎也是默认了洛枫还没说出口的那个答案。

“我一直在想，现在遇到一个这么有正义感，甚至正义得有点傻的人真的太不容易了，出于对你的赞赏，反而忽略了对你的分析。”

“那你分析出什么了？”

“之前在古堡的时候，你拿个玩具证件居然就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忽悠我们，一般的情况下应该不会多此一举，你直接亮明身份就行了。”

“拿多一个证件可信度不是会更高吗？”

“道理是没错，但是这种思维逻辑跟一般警察的思维习惯感觉不太搭配，而且这也在侧面说明了，你经常要面对被人怀疑身份的情况，你拿着一个假的东西在手脸不红心不跳的高超演技，怕是老戏骨了吧。”

李城坚露出了一丝惊讶，”我觉得你是个非常聪明的高中生，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聪明到这种地步，我想，你对我的推测很有可能是正确的。“

这时王小姗的手机亮了一下，是有短信发过来了，那是老头子发过来的短信，“李城坚，五年前辍学，在档案系统里查询不到任何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