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选拔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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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选拔第四天。

龙哉从山顶返回之后就来到选拔开始的神社附近歇息，不再参与任何其他行动，注重于自身的修行，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最终选拔第七天。

“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啊，终于要结束了。”

“是啊，终于～结束了！”

两道蕴含的情绪完全不同的感叹声响起，一个是因为无聊，来自龙哉。

另一个则是因为庆幸自己活着通过了试炼，来自翡羽纱织。

因为选拔即将结束，幸存下来的预备剑士们都在不约而同的朝神社靠近，于是两人就又遇见了。

“看样子，这几天你过的很充实嘛。”

龙哉靠在一颗粗壮大树的树干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风尘仆仆的翡羽纱织打趣道。

“唉，别说了，这几天可是过分充实了，充实到我受不了了。”

翡羽纱织一脸垂头丧气的哀叹道。

四天不见，对方满身都是战斗留下的痕迹，白色的衫衣成了灰色，上面尽是尘土，碧绿苍翠的秀发也是乱糟糟的，脸上带着的般若面具上都有了裂纹，一看就知道过的丝毫不轻松，肯定是经历了激烈的战斗。

“不过，你的羽织不也不见了嘛？凭你的实力……不应该啊？”

翡羽纱织抬起头看向靠坐着的龙哉问道，他觉得就凭藤袭山里的这些恶鬼应该不至于才对。

对此龙哉则是打了个哈哈，“这个嘛……是个意外。”

“哦，这样啊，那……算了，没什么。”

翡羽纱织面具下翡翠般的双眼看着龙哉的面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放弃。

“怎么了？”龙哉看他想说什么又不说的样子问道。

“嗯～没什么。”

翡羽纱织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龙哉的双眼，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实他本来想问的是：“你的眼睛怎么了？”但直觉告诉自己不该问，翡羽纱织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觉，这是他赖以生存到今天的依仗之一。

翡羽纱织最初遇见龙哉的时候，他的眼睛是血一样深沉的红色，偶尔兴奋的时候还会透出腥红的血光，是很罕见的眼睛，既美丽又显得很有压迫感，让人根本不敢直视。

但现在他的双眼又发生了变化，虽然对方自己好像还没有发现这一点。

原先那深沉的血红之中开始透出熔岩燃烧一般的金色，显得格外威严，而原本那深沉的血红也开始变得有一种纯净剔透感，不再显得凶恶，反而很吸引人，像是不断延伸的血色天际线，让人忍不住沉浸其中。

这种感觉他很熟悉，因为他的哥哥就有一双这样的眼睛，如同一直向着远方延伸的澄澈天空。

“嘶……”

周围格外安静，陷入回忆之中的翡羽纱织从出神之中回到现实，耳边听到一种极为特殊，像是气体泄露的熟悉声响，他骤然抬头。

“你在使用雷之呼吸？”

突然被打扰，龙哉刚刚开始的全集中呼吸顿时停止，他看向下方，“怎么了？”

翡羽纱织看了看四周，有些奇怪的问道：“现在又不用战斗，你使用全集中的呼吸干什么？”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龙哉，翡羽纱织大概是不知道呼吸法还有「全集中?常中」这个技巧的，这下投桃报李的机会来了，龙哉跳下树枝来到纱织身旁说道。

“你不知道吧～有一种技巧名叫「全集中?常中」。”

听到陌生的名字，翡羽纱织有些困惑。

“全集中……常中？那是什么？”

对此龙哉讲解道：“都说了，是一种全集中呼吸的技巧，具体就是需要你做到全天24小时不间断的全集中呼吸，即使是睡觉也不会中断。”

“啊？”

翡羽纱织懵了，他完全没有听说过有这么离谱的技巧。

“24小时一直持续全集中呼吸？还能做到那种事情吗？！”

翡羽纱织一脸震惊，“你知道维持全集中呼吸有多累吗？我每次持续呼吸一分多钟就感觉肺都要炸开了！怎么可能持续一整天啊？！”

纱织震惊的反应完全在龙哉的预料之中，他不急不缓的说道：“完全有可能的哦，这可是高级的技巧，如果要一直变强，甚至想要成为柱，这可是必须要学会的东西。”

“可，可是……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做到这种不可能的事情呢？”

翡羽纱织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那要不你试试？”龙哉说道。

“试试就试试！”

说完，翡羽纱织就闭上了眼睛，两手放在腰间，摆出一个扎马步的姿势。

“呼……吸……”

“呼……吸……”

……

全集中的呼吸持续了快一分钟，突然，翡羽纱织猛的睁开眼睛，两手有些惊慌的摸上自己的耳朵，开始惊魂未定的大口喘气。

“哇！！呼……咳！咳咳！呼……”

摸完耳朵之后他还放到眼前看了看，才松了一口气一样说道：“还好还好，吓我一跳！刚才我还以为自己的耳膜破了！感觉心脏都要从耳朵里逃出去了！！”

“好恐怖啊！！”

“果然不可能吧！这怎么可能维持一整天的全集中呼吸啊！！”

感觉自己差点死掉的翡羽纱织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一个劲的在那儿摇头。

看着对方那一幅狼狈样，龙哉忍不住笑了笑，提醒道。

“虽然这不是什么很难的技巧，但一开始做不到还是很正常的，只要慢慢来就好，呼吸不要像战斗时那么激烈，而是慢慢的，舒缓的。”

说完，龙哉指了指自己，“就像我这样。”

然后他就开始了全集中的呼吸，翡羽纱织一开始还等着他像自己刚才一样差点被呛死，但五分钟过去，龙哉依旧保持着全集中的呼吸。

渐渐的，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直到最后一个小时过去了，龙哉的呼吸还是依旧沉稳，翡羽纱织人彻底麻了，“我就不信我做不到！”

“呼……吸……”

“呼……咳咳！咳咳咳！！”

“再来！”

……

最终选拔的最后一天就在两人的全集中呼吸练习之中度过，直到第八天的黎明到来。

“喂，是时候了。”

“嗯，走吧。”

两人动身，来到了选拔最初开始的那个神社广场，天边太阳才刚刚升起，两人是最早到达的。

之后的半个小时，其他通过最终选拔的剑士们也都陆陆续续的到来，龙哉环顾一圈周围，最终的幸存人数是：5人。

这还是包括了自己在内的数字，而七天前来到这里参加选拔的人数起码在40人以上，来这里参加最终选拔的预备剑士们都是跟着各自的培育师经过刻苦锻炼的人，但最终还是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概率幸存下来。

这个数字让龙哉第一次清楚的认识到鬼杀队的残酷，哪怕仅仅是最基本的通过选拔加入鬼杀队也是难上加难，以脆弱的人类之躯猎杀恶鬼，这就是必须要付出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