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认识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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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链还是拜托你交给小忍了？”

“知道了～”

因为蝴蝶忍还因为害羞在房间里没出来，龙哉只能再一次把没送出去的项链转交给香奈惠。

“不过，主人是怎么知道小忍她有那样的天赋的呢？”

送别龙哉到蝶屋外面，香奈惠有些好奇的问道。

“说起来还真有些惭愧呢，明明自己才应该是最熟悉小忍的人，却没有及时发现她有这样的优点。”

香奈惠脸上露出惭愧的神色，惭愧于没有早点注意到自己妹妹的天赋，并且给予她正确的指导。

对此龙哉露出得瑟的笑容，“嘿嘿…我是谁啊？你主人我慧眼识珠懂不懂？”

他才不会说是因为自己看过鬼灭之刃呢，提前见识了那个强大的虫柱?蝴蝶忍。

虽然腕力是九柱之中最弱，甚至连鬼的脖子也砍不断，但是她的突刺却足以轻松击穿岩石，而且随手一击的速度就比富冈义勇使用水之呼吸速度最快的剑型：雫波纹击刺还要快。

看着自家主人脸上少有的洋溢着那样的笑容，香奈惠也忍不住勾起嘴角，笑着说道。

“好好好～主人最厉害啦～”

……

离开了蝶屋，龙哉并没有去什么太远的地方，而是停留在附近的深山老林之中。

这个时代的霓虹，未经过开发的树林、山脉地带比他想象中的多得多，一来是因为本身世界面积就变大了；另一方面则是时代与科技还没有完全发展起来，现代化还没有真正来临，这样的环境之下，面对野外肆虐的恶鬼与咒灵，霓虹出现了一种很奇特的现象：地方发展差异非常巨大。

也就是，那些比如东京、京都这一些自古以来就繁华的人类聚集地变得越来越繁华，但是却鲜有人敢于去开发那些其实地段与条件非常好，但是现在还很荒凉的地带。

原因自然只有一个，因为恶鬼与咒灵，其中咒灵的威胁占绝大多数。

毕竟恶鬼可以隐藏在人群中，只要在夜晚伺机出手就好，而咒灵不同，许许多多强大的特级咒灵在野外占山为王，它们每一个都足以轻松发起屠杀，而人类无论有多少杆枪、多少门炮，没有咒力就统统无用，如果没有鬼杀队与咒术师的存在，世界早就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

在未知与死亡的威胁下，人们宁愿去继续发展与建设那些现成的繁华城市，这就导致霓虹的发展速度变得比较慢且畸形，繁华世界与乡下村庄之间的差距已经大到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比如鬼杀队就因此有了许多可以利用的土地，再比如现在的龙哉，他往深山老林里一钻，闹出再大的动静也没有人会知晓。

现如今他其实是一身轻松的状态，在日轮刀打造好之前，他既没有需要执行的任务，也没有那种每天想着和自己作对的仇敌，如果不是因为担心在鬼杀队中暴露的问题，他甚至已经可以在蝶屋享受美好生活了。

每天和香奈惠种种花品品茶，再指导指导蝴蝶忍的修炼问题，没事还能逗逗神崎葵玩，这简直是神仙般的日子。

但龙哉是个居安思危的人，他不能等到事情找上门了才想到解决。

哗啦啦……

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一处风景称得上山清水秀的悬崖，旁边是飞流直下的瀑布，悬崖下方则是瀑布落下形成的潺潺溪流。

现如今他视力超群，能看见悬崖下方的河水清澈见底，几条小鱼在其中游动，现在是春天，河流两侧生长着茂密的树木与花花草草，放眼望去没有任何人类的痕迹，是一处人迹罕至的桃花源。

“就这儿了。”

龙哉满意的点头，在悬崖边上潇洒的坐下，丝毫不怕不小心摔下去。

他望着周围宁静祥和的春色，听着耳畔潺潺流淌的水声，心情逐渐平静，纷纷扰扰的思绪仿佛都被净化。

他闭上眼，在心中默念：“咒龙。”

这是他第一次在内心尝试着去和「咒龙」沟通，在一片澄澈的内心世界之中，他的精神仿佛受到某种特别的牵引，跨过一片光怪陆离，来到一处无人的深空之中。

前所未有的体验，周围的一切都显得虚幻，无垠的深空仿佛是一片纯色的画布，无数星星点点的光芒在其上星罗棋布的点缀着。

【那是星辰吗？】

龙哉内心闪过一丝疑问，下一秒，一种属于「咒龙」的存在感涌上心头。

他环顾四周，却没有任何其他人的踪影，除了那些距离遥远到令人绝望的星星之外，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他孤独一人。

【你在哪儿？】

龙哉在内心问道。

「我就是你。」

熟悉的信息在心中突兀的出现，大概是心理作用，龙哉感觉自己的存在好像真的分成了两份，但那感觉一闪而逝，就像是幻觉。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第一次交流，龙哉忍不住问道。

「我就是你。」

同样的回答。

【好吧，那么…我该怎么做？】

一句有些没头没脑的问题，但龙哉知道「祂」能够理解，毕竟那就是自己。

他放弃了那些暂时，或许永远也得不到答案的问题，真的把「祂」当成是自己，就像是人格分裂，与自己对话就不用费那么多事了。

这其实不正常，但龙哉早就已经不正常了。

「认识自己。」

认识自己？龙哉感到疑惑，他就是他啊？鬼冢龙哉，一个既是人类，又是恶鬼，又是咒灵的未知生物。

可换个角度，他其实既不是人类，又不是恶鬼，更不是咒灵，那……他是什么呢？

龙哉突兀的陷入了迷茫之中。

「简单点。」

好吧，龙哉也不想去钻那些近乎哲学问题的牛角尖，他就是人类+恶鬼+咒灵，三者结合，再加上一点点的奇迹，就像他的穿越。

龙哉非常简单的把自己一分为三，三个部分拼在一起就是他了。

大概是因为前世理科生的严谨的逻辑思维，龙哉的思想非常顺滑的沿着这个方向发展了下去。

他首先想到人类，嗯，他有着与人类相同的身体，只不过稍微强了那么亿点点，他也有着人类的智慧与思想，遵循着人类的道德与观念，就连立场也大致相同，否则他就不在鬼杀队了。

其次他想到恶鬼，嗯，他有着与鬼一样的强大再生能力，最标志性的血鬼术也同样不缺，他甚至喜欢血液。

最后，龙哉想到咒灵，这时他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身上咒灵的一面在哪儿？

术式用不了，他似乎也并不是由什么负面情绪组成，领域什么的更是看不到影子，似乎除了拥有咒力和反转术式之外，他和咒灵没什么关系。

可就连咒力和反转术式其实也都是人类可以拥有与掌握的。

这时龙哉想到，咒灵的特性是什么？

由人类的负面情绪之中产生，代表着人类对于某种事物的恐惧，比如大地，比如大海，比如自然。

【那么，我……代表着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