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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快,转眼来到了四月十六日,礼拜二。
经过杜守义的‘游说’,二大爷现在是‘协调小组’组长,负责联络、统筹、协调这次‘厂民共建’的学LF活动。
街道,房管所迅速对南锣的老旧危房进行了一次调查,列出了简单的施工方案。杜守义昨天按照清单,以娄小娥的名义付了四百八十块钱,委托房管所采购材料。
四百八十块钱购买材料就能把整条胡同的危房修一遍,这在后世不可想象,但在六十年代就是这样。据记录,北锣胡同在五六十年代的一次整体修缮中,材料耗费这一栏只有七百九十多,八百都不到。
上午。
“叮,宿主今日签到奖励为‘草莓’X500。”
‘这才像话嘛!’看着草莓杜守义在心里默默感叹了一声。
二哈特别爱吃草莓,可去年系统只奖励了区区五篮,都不够它塞牙缝的。今年好了,这五百篮草莓足够二哈吃上一段日子,而且还有一大帮人帮着它一起吃。
午休时,杜守义回了趟四合院。这两天天气变化大,让老太太的身体有些不爽利,虽然知道她阳寿还很长,但杜守义还是不太放心。
老太太见了杜守义没说几句话便道:“孙子,我馋饺子了。”
杜守义一听心定了,有胃口说明身体基本好了。
“行,下了班我就给您送来。”
这时一大妈洗好了一碗草莓端了进来,道:“今年这天不太正常,胡同里得病的不少。”
说起这个杜守义有些自责道:“流行性感冒!老太太这病说不定就是我一个没注意,带回来的病气。”
老太太一听不高兴了,道:“胡说,你那是给人去治病,怎么能怪你?”
“哎,您说的对,我错了。晚上您让我多吃五个饺子,算是罚我了。”
聋奶奶和一大妈都笑了。杜守义只要一遇上老太太就无拘无束的,跟‘小无赖’没两样,而聋奶奶就喜欢他这劲头。
三个人坐在屋里说了会儿话,聊着聊着就说起胡同里修房子来。
一大妈道:“这两天胡同里有几家找到了我和老太太,说是他们家房子都有些小毛病,但房管所没给登记上,他们托我和二大爷去说说。你说这事能说吗?”
杜守义想了想道:“二大爷那儿是按照清单安排人手,临时加进去恐怕要打乱了。这样吧,找上门的您都给登记下来,娄小娥在我这儿留了不少钱,等二大爷他们忙完了我自己再找人给他们看看,咱不能做了好事再落人埋怨不是?”
“娄小娥这回拿了多少?”一大妈好奇的问道。
“有一千呢。不过我跟房管所可不敢报这数,否则他们可着劲的花,这一千都打不住。”
老太太听了笑骂道:“小狐狸。”
“没法子,花别人的钱特痛快,可不能惯他们这毛病。”
聋奶奶病体初愈,需要休息,杜守义没待多久就离开了。因为刚才答应的事情,他又去了趟金贝勒的小院。
小院已经开始施工了,熊明见了他心有余悸的道:“上午我领人去了趟白三儿家,幸好去看了看,他家那柱子外头看着好好的,里面都蛀空了就剩了张木头皮。半边屋顶就那么悬着,一个不注意就能塌喽。”
“那怎么处理的?”
“先给垫了垫凑合一下,等这两天找根合适的柱子再给换上。”
杜守义心道:果然是有隐患,当时的感觉没有错!
听到有解决方案,他也放下心来,道:“白三儿当时还不愿意,这要出什么事能把他后悔死!”
“可不是?那柱子底烂的跟泥一样,一碰就散了,根本吃不住力,师傅们一看就说幸好发现了,否则绝对要出大问题。”
杜守义点了点头,道:“等这两边忙完了还有点小活,不过可能要拖到五月四号以后。”接着,他把胡同里的事跟熊明说了一下。
“没问题。这些都是师父找来的人,一句话的事。”
“那就更不能亏待了,两边的钱分开结,结钱的时候就高不就低吧。”
“明白。”
看了一圈后,杜守义往院子一角比划了一下道:“这儿再搭个煤棚吧。冬天放放煤啊,大白菜什么的。”
大前天见到守桂,让他忽然想起了范老师,她和守桂还专门聊了聊。
随着对范老师的了解,杜守义暗自心惊。她这成份背景有些‘黑又亮’,将来的日子已经不是好不好过,而是过不过得下去的问题了。
其实,也有解决办法,让范老师随着娄家一块儿走是上上策。可娄家自己是‘逃难’,多带个人就多份累赘,这事不太好开口。
而且范老师和杜守桂问题有些类似,她的学历资历无法得到渔村认可,让她这个‘医痴’到了渔村改行洗碗?单这一条恐怕她就不会走,至少这几年她肯定还抱有幻想,下不了这个决心。这件事只能看形势发展再说吧。
他现在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找个‘避难所’。万一情况紧急能让范老师暂时避避风头。
天桥那儿不够隐秘,小渔船上不能长住,想来想去,只有这处小院最合适了。小院门一关自成天地,金贝勒在这儿住了几十年都没事。....
接下来的日子杜守义难得清闲了两天。时间一溜到了四月十九,礼拜五上午。
“叮,宿主今日签到奖励为‘四川饭店’口水鸡X20。”
‘四川饭店’在五九年开业,现在京都的老百姓中很多人只知道‘峨眉酒家’,还不知道在西绒线胡同里也有家专营正宗川菜的馆子。
不过,从后世而来的杜守义,对四川饭店可太熟悉了。他前世的导师是四川人,四川饭店的忠实拥趸。师兄师姐们要是请客,一般都会投其所好定在这家饭店。短短两三年间,杜守义上这儿来吃饭不下二十余次了。
看着空间里熟悉的菜式,杜守义又想起了以往的生活,在不知不觉中,他竟有些淡忘那是种什么滋味了。
“守义?”
一声熟悉的呼唤把他从思绪万千中拉了回来。他抬眼一看,只见龚小北正站在面前。
“你怎么来了?”
“徐伯母来电话了,让我们今晚去吃饭。”
“徐伯伯有空了?”
大领导不是那么好当的,据徐伯母说,自打他们进京以来,徐伯伯就没在晚上八点前回过家。这样的日子杜守义想想就受不了。
“嗯。”龚小北点点头道:“说他今晚没会,还让我把姨妈也约上,两家人聚一聚。”
杜守义笑了,道:“他们家炊事员不会做川菜,晚上我们就带两个川菜去吧,连上门礼都省了。”....
当晚是家宴,话题免不了扯到了杜守义和龚小北身上,当听到小北津津有味的谈论着杜守义如何教孩子们时,一旁的大领导越来越感到惊讶。虽然有些情况他已经私下找杨厂长了解过,但远没有龚小北今天说的那么详细生动,也远没有那么震撼。
等龚小北说完,他好奇的问杜守义道:“你到底会多少东西?”
杜守义没想到大领导能这么问,细想了下后他如实回答道:“太多了,数不过来了。”
大领导想了想,道:“琴棋书画,吹拉弹唱,好像你都会啊?”
“嗯,都会一点。”
“还有针灸推拿,木匠电工。乖乖,我也算不过来了。”
顾玲在一旁笑道:“他连梳辫子,剪头发都会,小北这头发就是他给剪的。”
“你没事学那些干嘛?”徐伯母好奇的问道。
“这些简单的看一遍就会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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