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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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金硕果真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凌耀这边在特情局的招待所一杯茶都没喝完,就被领着去了训练场,而场地果然已经被清空出来,各种大型仪器摆在一旁,像极了要拉他去做体检。
哦,“清空”这个词用的并不确切。因为原本在训练场里训练的干员们虽然暂时停止了训练,听说来的是“南博图”之后一个个都往看台的座上跑。后来一传十十传百的,好似大半个特情局都来了,训练馆的二三层挨挨挤挤地坐满了人,还有人干脆坐在楼梯上不肯挪窝。
就是这样,那大门口还有人往里头涌。
凌耀满脸黑线:这是试验呢还是看猴儿呢?
侯金硕也是没想到“南博图”能这么收欢迎,兴致似乎更高了起来,手舞足蹈地忙乎着让人把设备推上来,才想起来问凌耀有什么要准备的。
凌耀很想说能不能把楼上那些人都丢出去先,但转念一想其实也无所谓,无所谓的事何必麻烦别人?反正他内心又不是脸皮薄的小年轻,更不是爱摆架子的富二代,就是被人看着,也影响不到他的发挥。
符箓,放电设备,还有剑,侯金硕准备的倒是齐,看起来势必要凌耀复现当时的情形。
凌耀也不拖沓,便先从符箓阵开始,在地上刻画阵法,又在符箓上注入真气。
就是旁边嗡嗡作响的发电机有点“不合时宜”。
他感觉许多目光正投向他。好奇的居多,还有崇敬的,羡慕的,当然,也有怀疑的,不屑的。
这让他仿佛回到了当年,还在芒生大世界的时候,他还是月曜峰弟子的时候,剑门比赛上,他也曾受到这般万众瞩目。
那时的他仰着头,举起剑,意气风发,神采飞扬地展露着自己天才的英姿和胜利者的荣耀。
欢呼声,喝彩声,此起彼伏。他知道很多人看着他,但他对那些人目光里的情绪视而不见。
因为阳光落在剑尖上,折射出炫目的光。
那段时光里,少年稚嫩而张扬,既没有虚与委蛇、勾心斗角的困扰,也没有病痛缠身的狼狈,更没有身为“反派”的苦恼。
但是,他知道,那段日子,已经永远回不去了。
但是,他也知道,就算没有那个什么系统,没有吐槽役介入他的人生,没有凌霖晗,甚至每一个世界就没有“主角”和“反派”这一说,他的人生也不可能一无苦痛、一无烦忧。阴云会飘来,大雨会落下,总不可能永远阳光普照。
但是,他更知道,没关系。
“……成了。”
他知道太阳就在那里。
……
自南博图开始动作起,侯金硕便紧紧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生怕错漏什么细节。
他不是没考虑过现场这么多人会否影响到南博图的心境,但他更体谅特情局的这些孩子对新鲜事物的好奇心和追求超越的上进心。
活了许多年,也修炼了许多年,他比杨贺更明白南博图所拥有的运用方法有多重要。如果这种方法能够得到普及,整个特情局的实力都能抬高一个层次——就连他们这样的老人,也能多出许多自保的办法来。
他们要面对的可不止是国内的斗争,还有国外势力的压迫。
只要南博图不是个大忽悠,这些方法也势必要被推广出去。现在人们对它的兴趣越浓厚,未来推广出去收到的阻力就越小。而这样亲眼见证的机会,本来也不多,他自然愿意给特勤局的小辈们开个后门。
而他考虑的另一点则是,无论南博图本人实力如何,都注定为这些奇思推上特情局内的风口浪尖,受到瞩目在所难免。
如果对方没有面对众人目光的这份心性,虽然特情局也能够帮忙遮掩他的身份,但终归会多出许多麻烦,许多需要当事人出面的项目就会变得困难重重。
不过,南博图比他想象中表现得还要好:不仅没有受到影响,而且显得神情从容不迫、不卑不亢,做事依然信手拈来,仿佛早已经经历过这样万众瞩目的大场面。
“成了。”
他看见南博图对他点了点头,
“现在只需要把阵眼的符纸触发就能运转起来。不过如果想尝试……威力的话,最好能把放电装置打开到最大功率,看看是不是真的能成功。”
仪器加速轰鸣的声音更是让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热议纷纷,直到见到金属头中间的电流莫名向阵法方向拐去,而后忽得平地炸出一声巨响,把贴在周围的黄符纷纷卷起、燃烧起来,所有人的瞪大了眼,一副被震撼到的表情。
当然,其实凌耀的表情也很震撼:原来赛博修仙真的是可行的啊!!!
虽然威力依然比不上当初,可至少证明这电气并不分人工和自然生成,都可以给阵法提供能量。
这么说,哪天他混进发电厂,岂不是要无敌了?
……虽然无敌前可能先被抓进局子。他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
见符箓阵可行,侯金硕这下更是两眼放光,撺掇着凌耀再画两个试试,自己屁颠颠就往阵法里站,说是要试验一下强度。凌耀知道这点爆炸连自己都挡得住,也没多想就配合对方,可看得杨贺那叫一个胆战心惊——
你俩这可真是一个敢画一个敢抗啊!一会儿那个什么剑阵,侯老该不会也要亲自体验一下吧?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可咋整?
天雷那好歹是属于先天罡气,有人研究过的;你这个高压电谁研究过?万一控制不住怎么办?!
不过除却两个当事人越“玩”越上头,还有一个不得不看着他俩的杨贺,其他人的兴致却渐渐散了。
一开始那是没见过,可见过了、讨论之后,那好奇劲儿很快就过去了。就像最精彩绝伦的魔术表演,连续看个三五遍也是会无聊的——除非是不把原理搞懂就不肯罢休的研究狂魔。
而绝大部分人显然并不属于这个行列。
随着第一个人称自己有事站起离开,越来越多的人选择离场,满满当当的观众席渐渐变得空空荡荡。
也有人在忙过之后又折返回来看后续进展,自然也终于有人蹲到了凌耀开始尝试乱剑阵的实验,训练场倒是又热闹了一阵,只是显然没有先前那般火热,而且人群又很快散去了。
此时已是深夜,离凌耀到访已经过去了近八个小时。
连杨贺看着都也些许厌倦了。
不是亲身体会,也没有侯金硕那般强大且细微的感知能力,只是坐在一旁看着这两个人兴致勃勃却折腾不出什么新玩意儿,实在没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他倒真有些佩服南博图了。实力也好,技巧也好,战斗时的心性也好,可以是机缘巧合,也可以是迫于形式练就而成;可埋头钻研的科学家心性,却只能是有着发自内心的探究精神和刻苦意志才能够塑成。
侯金硕,那是沉淀了大半辈子,心中执念只剩下修行,为了突破而潜心研学,才产生了如此热爱。而南博图,年纪轻轻却已经有这样的精神,是何等的难能可贵。
这份敬佩不单是给南博图的,更是给所有拥有这般心性的科研工作者的。
“哈哈哈哈!不错,确实比先前添了不少威力!如果这阵法果真能兼容不同人的真气,以后九品八品的修真者,也可以加入七品六品犯人的抓捕工作了!不行,我这就找人来试一试……”
听到侯金硕爽朗的笑声,杨贺实在没忍住,抬手一指墙上的电子钟:
“侯老,这都几点了,我去哪里给您抓人来试。而且您不累,能不能考虑一下我和南先生会困啊。快放人家回去休息好吧!!”
而凌耀这会儿兴致虽然依旧高涨,但体力上也确实有些吃不消了。熬夜倒是其次,毕竟也不是没值过夜班的人。但是高强度地调用真气,以及长时间集中精神计算阵纹、控制输出,很快反馈到了身体上。只是看着侯金硕的表现,不想开口扫兴罢了。
此时杨贺主动提出休息,他当然是顺坡下地讨饶要走。
侯金硕也知道时间已晚,虽然口头抱怨着不得尽兴,终于还是打算放人走,而且只说明天让杨贺再差几个人来试,并不要求凌耀到场,让凌耀松了口气。
虽然试验意思是很有意思,但是眼下他并不打算以个人身份投入特情局的工作和研究——实力不足,单凭一些技巧和想法,太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
只有在他证明自己的价值、稳固住自己的地位后,才有能把控住话语权,更加自由地参与和特情局相关的任何项目。
至于特情局的人自己能研究到什么程度,凌耀将来要以什么样的身份介入这些与医学无关的新项目,那就是后话了。
然而,回去的路上,凌耀接到了一个来自医院的电话。
“小南啊,你这两天,有没有见过那个叫丁玲儿的患者家属啊?”
“……谁?”
凌耀当然不是不记得丁玲儿是谁,而是接到罗洪鑫的电话,还以为是喊他回去加班,结果是问人,问的还不是病人,而是个病人家属——
这他妈我咋知道!???你咋不去问林天宇呢你问。
“啊,就是之前医闹和你吵架的那个女的。后来她带家里人来复查,陶医生说是你帮忙带着去的。”
罗洪鑫显然没听出凌耀的疑惑点在哪里,继续解释道,
“现在联系不上她,就想问问你这边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记得她。但是…?丁永健的报告有什么问题吗?我记得复查结果一切正常啊?”
罗洪鑫反倒是被凌耀问得发懵:
“嗯?报告没问题啊。”
“那为什么要联系她?而且还要问我?”
凌耀的问号都快穿透电话飞到对面脸上去了,而电话那头的声音也停顿了片刻,终于再度开口:
“那个……不是我们医院要联系她。是……她的朋友,说到处都联系不上她,知道她来过我们这里,就想问问有什么线索……算是,算是他的私人请求吧……”
罗洪鑫说这话时充满了心虚,而他得到的则是预料之中的、带着不可思议语气的答案——
“那就是失踪了?失踪了怎么不报警??私下里找人要找到猴年马月去?找不到人就报案啊!警察帮忙找人不是更快?自己打给医院问线索不离谱吗??”
“哎——不是他不报警,是这女的失联还没到24小时呢。”
罗洪鑫有些尴尬地拍了拍脑袋。而凌耀则更加不可思议起来:
“不到24小时……不到24小时??那个姓丁的上次来我们医院都——一二三四五六……都至少一星期了!她失踪不到24小时这紧要关头来医院问线索?合着中间这些天这人是哪儿都没去过了是吗??”
罗洪鑫没有接话,其实也是心里暗自觉得凌耀说的有道理,可以自己的立场实在不好应和罢了。
而这会儿工夫凌耀也终于荒谬的情绪中脱出,冷静下来,渐渐明白了这一切:
“呵,有的人这会儿不着急找失踪的‘朋友’,倒是着急清算看不顺眼的人了,发现一点可能性就开始胡乱攀咬了是吧。”
能在“朋友”失踪的时候第一时间从“丁玲儿和南博图单独见过面”联想到“是不是南博图搞的鬼”的,除了林天宇还能有谁?
更何况这人还能直接走“私人关系”问到他头上来,只能是在医院挂名顾问的林天宇了。
事实上,如果丁玲儿真的失踪,最有可能的是被讨债的劫走,其次是上夜班回家的时候被见色起意的小混混掳走,再者则是有没有变态盯上约等于独居的丁玲儿而找机会下手。
他这个和丁玲儿曾经起过冲突的实习医生当然不是没有可能。但当时被怼得说不出话的可是对方,要担心也是他担心被林天宇报复才是;更何况那个时候他没做什么,怎么可能都过去一个多月了倒是想起来报复人了?
这犯罪动机也就排在路人甲前面了吧。
从林天宇的角度,可能是自己“关心则乱”、“病急乱投医”;但从凌耀的角度来看,林天宇这哪里是想通过他来找人,分明是逮着机会证明他是个恶人了。
这带着主观预判来找凶手,他的嫌疑当然是最高的了咯?
“哼,有功夫猜这猜那,还不如求他那个警察局的小女友行个方便呢。行了,罗主任,您就当我前面什么都没说吧。”
凌耀想着罗洪鑫好歹还算自己的“临时上司”,有些吐槽医院开后门瞎搅和事儿的话自然没说出口,因此也没让对方为难,回答道,
“那天之后我没见过丁玲儿,这都一个多星期了,肯定找不到什么线索。要说那天见面我俩说了啥,太久了我没什么影响,只记得是交代了一下病人的情况,具体让他自己看着要不要查监控吧,反正当时我俩说话也是在医院过道上,都录着呢。我这儿刚从实验室回来,赶着回去睡一觉,明天赶早班呢。不是非我不可的急事儿明天再说吧,啊?还请您多担待了嘞——”
罗洪鑫当然不会反对。林天宇能当上医院顾问,走的是陈智筠的路子。而他和陈智筠可是死对头。他也就是碍于面子,帮忙问一句罢了,怎么可能真情实意地帮忙?
凌耀隔着电话都能听出来林天宇那点小九九,他自然也能猜到,心里更是不喜,因此更不会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
别看“南博图”没过几天就要走了,可人家还在丰城做研究呢,这南家也还在丰城呢,他讨好都来不及,干嘛赶着趟儿去得罪人:
“行了行了,你这贫的。本来也不是我们医院该管的事儿,我也是受托问问,你别放在心上。他们再来找这种有的没的的麻烦,我之后都替你挡了。你快去休息吧。”
“诶,麻烦罗主任了。谢谢谢谢,挂了啊挂了啊。”
凌耀打了个哈欠,挂断了电话。思索了片刻,他打开了手机短信箱。
零零星星的吐槽役消息似乎并没有跟上丁玲儿失踪的事,其中还混杂了许多莫名的垃圾短信。凌耀随手划拉了几下,删掉了一大片。
忽然,他的手顿了一下。
今天晚间,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短讯。
准备就绪。静候佳音。
凌耀蹙着眉头,摩挲着手机按键,而后掏出钥匙来,推开家门。
他从床头的抽屉里翻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名片。
上面是李嘉恒的电话——和那条短信的号码一致。
“……草。”
他倒是想差了。除了丁玲儿自己身上的那些麻烦,身为林天宇的“暧昧对象”,她也有可能受到林天宇的牵连而遭致报复。
毕竟他是知道林天宇亲密的女性朋友一只手都数不过来,和其他妹子相比,丁玲儿甚至只能排在末位。可别人打探消息的时候未必这么想。
更何况还有李嘉恒这个超出常理的存在。
今天晚间九点的短信,说明李嘉恒动手的时间至少在两个小时内。但区区一条短信也做不了什么证据。
虽然对方的目标其实是林天宇,但谁知道这个疯子在中间还安排了什么“剧情。
谁能保证丁玲儿是主角的“后宫之一”,而不是一个推动剧情的“女配炮灰”?万一人真的出事了怎么办?
他和李嘉恒……根本不是一路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永远不能接受对方这般行事作风。
现在报警的确无法立案。但直接把线索告诉林天宇,对方却更不会相信,反倒可能以为是他在误导。
真让人头疼。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凌耀摁了摁晴明穴,打开了手机通讯录。
L
李黑
嘟——嘟——嘟——
如果真的是李嘉恒动的手,无论事后如何,先想办法把人安捞出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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