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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平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现在还能再上场比一次赛。
「放松。」宋逸勉很老道地劝说,双手跟两把老虎钳似的,轻松钳住陶幽的小腿,不管她怎么奋力挣扎,小腿都好好地紧固在他手中。
「算我求你了,行吗?!」陶幽弯腰,死命掰着宋逸勉的两个大拇指,不让他按下去。
该说不说,宋逸勉这体格还真没白练,她两只手都腾出来阻止他了,他一双手都不带动一下的。
在场所有人,除了顾易知道陶幽为什么那么惊慌失措,其他人都对此并不是很了解。
「陶幽,刚比完赛,肌肉太紧张,按摩放松一下肌肉,明天起来腿不会痛。」袁宇洲隔着几个人插话,「按摩多舒服啊,我每次训练比赛完,起码都拉伸按摩二十分钟以上,不然就乳酸堆积了。」
「要是我偶像给我按摩,我怎么着都得发十个朋友圈炫耀呢。」他戳了戳手指,又很小声地接了一句,没敢让所有人听见他这满是「嫉妒」的话,省得某些人一会儿又调侃他幼稚。
顾易呵呵一笑,了然地拍了拍袁宇洲肩膀,「啧啧啧,袁少年,你......多经历经历再来说这个话吧。」
「这可是勉哥家祖传老虎钳手艺,」顾易冲骆萧惟的方向歪了歪头,「你队长应该很了解啊,你要是想感受,找你队长先试试,你看他那胳膊练的,还有那手指,我敢保证,他的手艺,绝对有过之而不及啊。」
经顾易这么已提醒,张三和肖胖子像是回忆到了些什么不太美好的事情,不约而同地把腿往椅子底下一收,小腿的肌肉不自觉地紧绷一秒。
原来是祖传手艺,怪不得这感觉能持久到快一年了还能犹如其境地清晰回忆起那个痛。
「那能一样嘛。」袁宇洲好似对骆萧惟根本没什么兴趣。
骆萧惟玩谢余手指的动作一顿,双眼一扫,「怎么个意思?你看不上我?下次集训完,试试?」
张三打哈哈地搭住袁宇洲肩膀,把他往后一勾,「我好心提醒你,别作死啊,别什么事儿都往跟前凑,收收你那随时随地撒满地的好奇心。」
「哈哈,队长,小袁子说不用。」张三捂着袁宇洲还想说话的嘴,替他回答,然后又凑到他耳边道,「臭小子,张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你信我的不会错。」
谢余顺势捏了捏骆萧惟手指,「你们家还有这祖传手艺?我怎么没听说过?」
骆萧惟眼底划过一丝亮色,不怀好意地勾唇,把她披散在耳边的头发用手指轻轻一勾,倾身凑近在她耳边吐了口热气,压着嗓子说话的时候,带出来的都是淡淡的葡萄糖果的甜香,「那么好奇?我家祖传手艺可不止这一个。」
「今晚上,要不要试试?很舒服的......我带了你最喜欢的栀子花精油......」他太了解谢余的敏感点,说话的时候刻意压低声线,果不其然,就看到她幅度很小地缩了下脑袋。
握着谢余的那只手,还慢悠悠伸出两根手指,不轻不重地挠了挠她的手心。
谢余猛地收回手,规规矩矩叠放在身前,脸上「腾」的就「冒火」了。
「滚蛋!」她羞恼地喊了一声,把被骆萧惟勾在手里的那一缕头发扯回来,欲盖拟彰地挡住半张滚烫的脸。
骆萧惟挑了挑眉,嘴角衔着笑,不纠缠地退了回去,「好吧。」
谢余透过发隙,羞涩又气恼地瞪了眼淡定自若,甚至还没收起那抹坏笑的骆萧惟。
跟他认识那么多年,真是每一天都在刷新她对他的认知......
还栀子花精油呢......他怎么知道自己最喜欢那个味道......
真是年纪越大
,越没脸没皮,明明是很正经的一件事,从他这张破嘴里说出来,就变得这么......
最后两个字谢余都没好意思去细想。
「余姐,你很热吗?要不要出去透口气?」宋小安转身从书包里拿充电宝,一抬头,就看到了谢余的异常。
谢余像是被惊到了,手忙脚乱地理了理头发,眼神飘忽两秒,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还好,不是很热。」
宋小安伸手在自己脸上划拉一圈,关心道,「那你脸怎么了?爆红!过敏了?你也没吃什么过敏的东西啊。」
是听了脏东西!
谢余表面上温柔地摇头,「没有,那应该就是热了,这馆内空调开的挺足的哈。」
热不热都感觉不到了?这还叫没事?
宋小安心里疑惑,但耳机那头的队友催促她上线,知道谢余不是过敏,她也就没有多想,转头开麦应和队友。
谢余听见身后一声闷笑,唰地转头扫去,眼里的尖刀一个劲儿往骆萧惟身上扎。
她把另一边的头发也放下,然后甜笑着将手搭在骆萧惟大腿上,趁他把自己的笑看进眼里时,迅雷不及掩耳地伸手在他大腿内侧,狠狠一掐,上一秒还甜蜜羞赧的眼神,在掐上的那一瞬变得凶狠,嘴角向下一撇,翻了个白眼,不理会身旁手捂着被掐的地方,咬着后槽牙不出声,忍痛的骆萧惟,「你下手也太狠了,不怕掐出毛病?」
「叫你嘴贱。活该。」谢余小声嘀咕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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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陶幽终究是没逃脱成功。
宋逸勉只是随便按了两下,就找到了陶幽小腿上的那个酸痛点,曲起食指往下一按。
「啊~!妈呀~!」瞬间,陶幽把几个字喊得山路十八弯,掐着宋逸勉胳膊的双手,改为用十根手指死死抠着。
前后的观众经过刚才康益的惨叫,以为又是谁受伤了,有经验地先打开手机调整到相机模式,然后纷纷转头朝声源看过来,今天真是来值了,这么好几场意外硬是凑到了一起,怕不是今天出门的时候,好些人都踩到了狗屎。
「嘶!」宋逸勉被陶幽抠得倒吸一口凉气,额头瞬间冒出一层冷汗,他突然庆幸陶幽有五天一修指甲的习惯,手臂上只留下十个深深的指甲印,不然他现在怎么着都得被扣掉几层皮肉。
「小幽幽,你稍微忍忍,马上就好了,睡觉前再泡个脚,明天你走路腿就不会抖了。」洪熙淇满脸不忍地看着陶幽痛苦的表情,却还是把她的上半身按在自己腿上。
陶幽扭动身体的同时,瞥见有人望过来,社死地扯过椅子背上的外套盖在身上,整张脸都闷在厚重的衣服里面,嘴里死命咬着衣服内衬,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有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真的跟康益受伤倒地上时的痛,感同身受了。
她刚才真该坐得远点的。
陶幽忍着喉咙里的惨叫声,痛的浑身不断扭曲成各种姿势。因为要脸,她再觉得闷都没把衣服从脸上拿走。
终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陶幽察觉到腿上的压力消失,她松开咬着内衬的牙,整个人才筋疲力尽地放松五秒。
第六秒的时候,宋逸勉直接用手掌肚按上,稍稍加了点劲儿,按向另一片紧绷的肌肉群。
「痛!」陶幽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连带着椅子在地上划拉出刺耳的一声。
洪熙淇反应迅速地往后一躲,下巴才没和陶幽的脑袋撞一起。
她扯下身上的外套,抹了把脸上的汗,恳求道,「大哥,你真是我大哥,你是我一辈子大哥,算我求你了,真的,太痛了。」
洪熙淇熟稔地拿出纸巾,细心擦去陶幽额间的汗珠。
「而且,我,我社恐,我不想社死!」只要能让腿上的两个老虎钳松开,她什么样真诚的理由都能想出来,「你看,那么多人都盯着我,我难受。」
「再说了,我刚比完赛呢,你让我好好休息休息。」陶幽嘴上打着商量,手上掰宋逸勉手指的力气不减。
见宋逸勉手上的力气有松懈的迹象,陶幽再接再厉地劝说,「大哥,我真社恐,现在人这么多,我要脸......」
她一边观察宋逸勉的表情,一边把腿往外缩。
「那也行吧,」宋逸勉突然很好说话地松手,「这条腿放松的也差不多了。」
「诶诶诶,行,我自己收起来就行,不用你动手。」陶幽狗腿地说着,忙不迭地把腿收回来,心底彻底松了口气。
宋逸勉拂过被陶幽抠出指甲印的地方,淡淡开口,「就是吧。」
陶幽猛地吊起一口气,直觉他接下来的话不是她爱听的。
「另一条腿不放松,以后可能两条腿粗细不一样。」
「......」陶幽无言可对,在心里直骂p。
洪熙淇轻轻戳了戳陶幽胳膊,「小幽幽,你要不再忍忍......就两分钟的事,粗细退,穿裙子不好看。」
陶幽大气地挥挥手,把被汗水浸湿的头发瞥到一边,「没事,我不穿裙子。看不见,就等于不存在。」
「我回去再拉伸一下,然后泡个脚,无痛放松,效果都一样。」
顾易对这一点有话要说了,「陶幽,俗话说良药苦口,这祖传手艺,之所以是祖传手艺,还是有点东西在里面的。有时候,你就得信。」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陶幽回头,作势要跟顾易换座位。
顾易讪笑着双手紧紧把住椅子,「不用不用,顾家和宋家没那么合,这福气受一次都够我抵好几年了,受多了会适得其反的。」
「还是你陶家比较合得来,你多受受比较好。」顾易一点都不正经地乱说。
「随便你。」宋逸勉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但是挽在手肘处的袖子却没有放下。
过了没两分钟,他腿上一重,他低头看了眼,又扬眉询问地看向陶幽。
「咳,」陶幽面露尴尬,毕竟刚才自己才言之凿凿地说没关系,「跟好不好看什么的没有关系,我就是,纯粹为了明天能更好的比赛,为学校争光。」
宋逸勉双手环胸,抖了抖腿,话语间酸里酸气的,「这个法子很痛,你回去用你的无痛法不就行了。」
「我这不是仔细想了想嘛,」陶幽真诚地眨了眨眼,「顾易说的那个,良药苦口,没毛病。」
「这放松肌肉,不痛那是没放松到点上,为了明天的比赛,这么点痛,我可以忍!」她大义凛然地点了点头,眼神逐渐坚定,「这个福气,我还能再受一次!」
宋逸勉二话不说,直接就要上手。
「等等!」陶幽缩回腿,心里打鼓,「那个,要不晚上开完会再按?」
「......」宋逸勉沉默,就这么盯着陶幽。
宋小安从宋逸勉身后冒出一个脑袋,替陶幽打气,「小幽姐姐,长痛不如短痛,心里一直想着这个事情反而更痛苦。」
「......来吧。」陶幽把衣服往嘴里一塞,紧闭双眼,主打一个眼不见为净,腿紧绷用力。
宋逸勉毫不留情地伸手。
冷不丁被按到酸痛点,陶幽瞪大眼睛,条件反射地曲腿一顶,惨叫一声。
「嘶!」宋逸勉面露难色地驼下背,感觉自己肚子被狠狠揍了一拳。
早知道他就不好心干这自损一千的差事了。
而陶幽早就扭曲地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不顾形象。
谢余看得龇牙咧嘴,心里头更不信骆萧惟说的话了,看这架势,舒服?呵。他是想拍她丑照吧。
她才不会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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