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乔渊闲游，见两小儿辨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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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乔渊是吧，跟我来，负责人在里面见你。”一名工作人员上前带路。

跟随那人穿过长廊，进入电梯来到最顶楼。

“负责人在里面等你。”

工作人员告知后离开，乔渊继续向前走，来到一处半掩的办公室门口。

里面只开了一盏灯，显得有些昏暗。

不过相比较杂乱无章的各种座椅设施以及散落一地的文件，灯光都是小事。

推门进入。

乔渊也见到了躺在座椅，将一份档桉盖在头上，像是“吸收知识”又像是睡觉的汉柏市负责人。

“咳咳！”避开散落一地的垃圾桶，乔渊轻微咳嗽两声。

……

“你好，我是汉柏市负责人王岗。”

负责人王岗听见声响迅速起身，踩着满地文件走了过来，一把握住乔渊的手。

俊俏、白皙的脸蛋跟乔渊有的一比。

约莫二十出头，笑容和善。

“坐！”王岗笑道。

乔渊看了一眼沙发上凌乱的桉件文档以及各种公章，一时间沉默不语。

“不好意思，最近刚搬过来，公事有点多，我马上叫人收拾。”

“鲁飞，进来收拾一下卫生，把文件整理好，再泡壶好茶！”

“收到。”外界传来鲁飞的声音。

“韩舟，老大叫你过来收拾卫生，整理文件，再泡壶好茶。”

“知道了。”

“……”

“彭根，老大叫你收拾卫生，再带杯茶。”

“……”

“何升，老大在搞卫生，你带杯茶。”

“……”

“钟磊，带水！”

“……”

很快，一位普通文员走进房间，两手空空，看着两个人，愣了半响。

……

“茶呢！”王岗皱眉道。

门口工作人员内心忐忑不安，想要解释……但一紧张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不渴，正事重要。”乔渊顺手整理了一下沙发上的档桉文件，清理出一个能够放下屁股的位置。

“不行，这里是安全局，规矩就是规矩，总部派你来，没有茶水招待，成何体统！你被辞退了！就现在！”王岗满脸严肃，丝毫没有留情面。

乔渊：“……”

你还好意思说这话？

乔渊去过很多地方的安全局分部，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里是他见过最乱、最邋遢的办公室！

就这还谈规矩？

“……”

处理完工作人员的事后，王岗这才重新叫人上壶好茶。

二人相对而坐。

“听说总部派你过来调查一起事件，不知道是什么事，如果有需要我们配合的地方，尽管吩咐，我一定全力以赴。”

“这事先放放，我刚刚在楼下听见一件趣事儿，你想不想听？”乔渊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什么趣事儿？工作时间可不能谈私事！”王岗一脸严肃。

乔渊：“……”

“汉柏市下了这么大的雨，多处地方受灾严重，治安局调人支援，为什么到了安全局这边，没有巡逻者前往？”

“你说这事？我们安全局的职责就是处理特殊事件，自然灾害不归我们管。”负责人王岗笑道。

“我看楼下巡逻者大多都很闲。”

“不是我们部门的事，我们不能插手。”王岗依旧这样回道。

乔渊：“……”

理论上来说确实不归安全局管，但往大了说城市出现问题，安全局不能不闻不问。

这位负责人将自己的责任划分的很清晰。

也罢，言归正传。

乔渊说明前往此地的目的，就是调查一位名叫“王宁”的普通人。

“……”

在自己的工作职责内，对方答应的很爽快，表明立刻吩咐手下去查。

接着二人又闲聊一番，最后被乔渊刻意引导在汉柏市的下雨问题上。

从这位负责人口里得知，这雨其实并不是最近一个星期才出现的，至少已经出现了半年多。

只是最近这一个星期暴雨造成的后果非常大而已。

又几壶茶后，有工作人员上前报告。

由于只给了姓名，并没有其他特征，经过比对搜索后，最终确定十四位同名同姓、有男有女的普通人。

十四位数量有点多。

目前自己诡使全都前往灾区救援，一个一个查颇费时间。

看出乔渊的犹豫，负责人王岗主动请缨，立即将手下巡逻者分配下去调查。

“……”

……

几个小时后。

离开安全局。

外界依旧下着小雨，看向身后“节约用电”颇为昏暗的大楼，再望向那块掉漆的金字。

乔渊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但是……自己精神力查探下，对方虽然表现怪异，但确实没有异灵的另类气息。

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乔渊拿出手机给李晓灵拨打过去。

“喂，李晓灵，你有空没？”

“有……空……你……哪儿……”

对面通话断断续续。

忽然，乔渊感觉似乎有东西在窥视自己，扭头向后望去。

身后安全局大楼一切正常。

停顿好一会儿后，乔渊才重新转过头。

“乔渊，你那里信号不是很好，你在哪？”

灵异力量加持下，乔渊这才能稍微保持基本通讯。

这雨对于信号也有一定影响，暂时无法排除对人有没有其他影响。

“有件小事，帮我找一个研究团队，研究一下红枣的事情……”

就刚刚吃下的红枣，吃了好几斤，也不过短暂的提升几秒时间，有些浪费。

如果能改良一下，哪怕吃下一颗能顶原先两颗也是进步。

钱不是问题！

“……”

这边电话一结束，总部那边也打了过来。

信号断断续续，但乔渊还是听清对方打过来的原因。

关于汉柏市安全局的事情，经过调查之后已经整理成档桉发送了过来。

仔细翻看。

仅档桉上而言，与那位负责人王岗说的差不多。

在半年前，汉柏市负责人例行向总部报告时提到过这有些特殊的雨。

不过以对方的实力很难搞清楚，总部那边后来派遣过一位七阶巡逻者顺路过来检查，没发现什么异常，匆匆离开。

接着半年过去。

直到上个月，负责人再次向总部汇报，声称遭遇未知袭击！

可惜当时总部正与实验室进行斗争，这事暂时搁浅。

事后总部联系该地安全局，对方表示那次恐怖袭击安全局损失惨重，负责人更是当场战死。

总部派遣专员调查，一切和资料一样，随后任命王岗为新任汉柏市负责人。

前安全局大楼转移至现在这处临时办公大楼。

一切看似合情合理。

除了安全局这档子事，包括这反常的气候问题，都派遣过不少觉醒者以及专家前往。

只是结果都一样，这些觉醒者乃至专家在此地没呆多久便离开。

“……”

……

撑着雨伞漫无目的行走在汉柏市街道，乔渊思考着接下来的任务。

以安全局的能力，调查完这十几位名叫王宁的人应该很快，说不定晚上就能给自己答复。

到时候顺着这位受害者遭遇，应该能和前几次一样，搞清楚一切。

这时，一旁传来争吵的声音。

远处街道电话亭旁。

两名躲雨小孩正在争吵着什么。

声音越来越大！

虽然现在是中午十二点，但天色依旧深沉阴暗，不过雨势有减小的趋势。

周围稀稀疏疏行人神色匆匆，对于两小孩的争吵显得漠不关心。

停下许久，乔渊也没见这小孩父母出现。

孩子失踪往往就是这么一瞬间，特别还是现在这个看起来正常，但却充满诡异的城市。

“小朋友，你们在吵什么，你们家大人呢？”

注意到有人靠近，两小孩好奇的看了一眼乔渊，没有回答，反而拉着乔渊指向不远处。

“这位大哥哥，你看那边。”

顺着两小孩手指方向看过去，乔渊看清楚了远处发生的一切。

染着五颜六色，穿着紧身七分裤，打扮像是精神小妹的一群人正在欺负同龄人。

下手很重！

受害者浑身伤痕躺倒在地，仍就避免不了接下来的殴打。

“……”

“大哥哥，你没发觉哪里不对劲么？”扎着羊角辫的小男生眨巴眨巴眼道。

“什么不对劲？”

“大哥哥真笨，他们当中有异灵！”另一位戴着牙箍的男孩道。

“我倒是没有看出来，谁是异灵？”乔渊问道。

目光再次扫了过去，眼神闪烁不断，似乎在思考什么。

“异灵就是那些施暴者！”羊角辫男孩肯定道。

“不是的，那个受害者才是异灵，它在伪装！”牙箍男孩立马反驳起来。

“你错了，施暴者才是！”

“你才错了，异灵是受害者！”

“……”

两小孩争执起来，彼此之间谁也不服谁，甚至一度准备动手。

不过还好被乔渊拦下。

“说说看你们为什么这么认为。”乔渊暂时充当起裁判。

……

“大哥哥你看那群施暴者，虽然看起来像人，但个个穿着花里胡哨，搔头弄姿，面目狰狞，龇牙咧嘴，口吐芬芳，没有对同类该有的怜悯之心，这不是和异灵的残暴习性、变态癖好一样么？”

目光放远望去。

那些不良少女确实如羊角辨小孩说的一样。

虽然看起来像人，但所作所为与嗜血异灵无疑，她们享受这种欺辱、施暴的过程。

“不对，那个受害者才是异灵！”

“大哥哥你再细看那位受害者，是不是无法看清她的脸？虽然那些施暴者不是好人，但每过十分钟，那个受害者身上的伤便会消失，一切都会重新开始，这不是和有特殊能力的异灵一样么？”

再次看向远处。

确实，从始至终乔渊都看不清那受害者的脸。

那群施暴者手脚并用，受害者无助倒在地上抽搐不止，身上遍体鳞伤，鲜血直流。

正如牙箍男孩所说，就在这最后关头。

一切都像是时空倒流一般，重新开始。

施暴者继续施暴，受害者依旧被欺负。

同样的狰狞脸色、同样的话语……

一切都像是第一次发生。

陷入某种循环。

“我是对的，施暴者才是异灵！”

“你错了，有能力的受害者才是异灵！”

“……”

两小孩再次争论不止。

“大哥哥，你说她们谁才是异灵？”

两小孩齐刷刷的看向乔渊。

乔渊视线从远处收回，目光停留在一脸渴望真相的小孩脸上。

蹲下身子，双手拍了拍两小孩肩膀。

“大哥哥不知道。”

两小孩笑了。

“大哥哥你真笨，还没有我们聪明。”

乔渊点了点头。

“我确实分辨不出施暴者和受害者谁才是异灵，因为那t是广场大屏幕，上面是正在循环播放反对暴力的宣传片！

”

下一秒。

乔渊双手用力，直接将眼前这两个小孩脑袋拧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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