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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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

一大早，张晓山就骑着自行车去前门大街菜场。闫阜贵说了中午于莉就来和他相亲了，有必要买些好菜。只要双方看对眼，也就可以处一下。

来到菜场门口，先是停好自行车。

菜场比较大，有卖鸡鸭鹅，也有卖鱼虾等水产，还有各种蔬菜，青菜，大白菜，茄子，丝瓜，芹菜，野菜……

在菜场内走走看看，不少摊位前都一群人排队，例如买猪肉就要排队，有钱没票还不能买。

先买了些小青菜和花菜，接着又买了豆腐，土豆等。来到一个卖鱼虾的摊位前。鲫鱼四毛二一斤，张晓山买了一条大的，接着又买了半斤河虾。

河虾可比鲫鱼贵多了，要九毛一斤，比猪肉都贵，就是这些水产品一般不要票。买完鱼虾，再买了一只公鸡，然后是半斤猪肉。

“差不多了。”张晓山心想。

出了菜场，把买的菜挂在自行车上，张晓山也就回四合院了。

一路上，不少人都是羡慕。有自行车不说，还买了这么多菜，在京城也是比较少见了。不少小姑娘看到了都眼睛放光。

当回到四合院，就看到三大爷和三大妈已经等在院门口了，这大冬天的也不嫌冷。看着张晓山这大鱼大肉的，过年这样都奢侈。

闫阜贵笑眯眯的说道：“人一会就来，到时候你大妈带着去你那，我有事就不过去了。”

“那好，我先回去做饭。”张晓山随口说了一句。

阎埠贵在盘算着捞点好处，然而，张晓山推着自行车就回家了。

张晓山做饭的水平也就是个家常菜的水准，这还是前世租房自己练出来的，但舍得放油放肉，看的还不错，一个小时就都做好了，放在大锅里保温。

等了半个多小时，三大妈带着两个女人进来了，互相介绍了一下，年纪大的是媒婆六婶，另一个就是于莉了。

于莉感觉挺稀奇的，本来说好要见的是闫家的大儿子，可三天前六婶来了告诉她有个比闫家好的，先见条件好的，如果没相中再去闫家，而且闫家不光同意还做为其中一个介绍人，于莉想了半天也没想清楚闫家什么意思，不过听到张晓山的条件确实不错，就答应了。

三大妈见都见上面了，找了个理由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还对六婶使了个眼色。

张晓山见状就猜到可能有鬼，先让两人喝水，就把大锅里的菜端到桌子上了。

看到张晓山准备的菜，于莉也是惊讶。于莉是城市户口，但家里就父亲一个人有工作，母亲和她都在待着，还有个妹妹上高中，条件不怎么好，好像印象中就没见过这么丰盛的菜。

而六婶则笑开了花，早忘了和闫家的约定。

看到于莉，张晓山也是眼中一亮。乍一看，于莉不是特别漂亮，但越看越漂亮，而且有气质身材真的很诱人，并且，张晓山还知道于莉精明能干。如果能和于莉处对象，张晓山还是很满意的。

在张晓山打量于莉时，于莉也看着张晓山。于莉对张晓山也很满意，长相虽然一般，但一身得体的中山装衬托着强壮的体魄，红光满面，很有精神，气质很特别，家庭条件好，工作也不错。

“先吃饭吧，菜都要冷了。”张晓山微笑着说。

六婶看着这一大桌的菜，她可是馋了。她虽然答应了闫家，在小三这里坐一会就把于莉带到闫家去吃饭，可她知道闫家可没这么好的饭，而且也没法说出口。

接下来，三人就坐下边吃边聊起来。基本上就是张晓山和于莉聊，那六婶只顾着吃。哪有这样当媒人的，幸亏于莉大方得体敢说话，他嘴也不笨，要不这还不冷场了。估计这个六婶和闫阜贵可能真的有什么坏心思，但于莉应该没有参与进来，毕竟于莉还不是闫家的媳妇。

这个时代相亲一般不会当场答应，都是媒人在相亲结束后问了两人的意见，再给双方传话。

张晓山决定把事说清楚了，只要没有误会，那就不可能被破坏了。

“于莉同志，我这人心直口快，不喜欢墨迹，我相中你了，想和你处对象，你怎么想的？”张晓山目光灼灼的看着于莉。

六婶抬起了头想说什么，张晓山掏出五块钱摆她面前，立马闭嘴了，这可比闫家答应的一块钱多多了。

于莉看到了觉得不太对劲，但她本身性格就大方直接回答道：“我也相中了，可以处处。”说完还是脸红了，也觉得自己胆子太大了。

张晓山微笑着对于莉说：“那就不用去闫家相亲了吧，这闫老师做事不靠谱呀，我给了他五块钱介绍费，还答应送他两床皮毛褥子。六婶他答应给你多少了？”

六婶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媒人一般脸皮都厚，心里也恨闫阜贵独吞五块钱，想了想说道：“这闫阜贵不是个东西，答应给我一块钱介绍费的。他自己拿那么多，他给儿子介绍对象还要赚一笔，我是被他骗了，于莉你别多想。六婶肯定希望你嫁的好。”

于莉和张晓山对视着笑了笑，都明白了闫阜贵的打算，真特么的不是人养的。

“那就拜托六婶给好好宣传宣传了。”张晓山又掏出了一块钱递过去，心想只要他和于莉成了，那就得罪了闫家，还不如得罪的狠点，算计人没这么算计的。

于莉瞪了张晓山一眼，可那小样子，怎么看怎么不像生气的样子。

“好，老婆子我答应了。”六婶心里那个美呀，这直接赚了六块钱，不比闫阜贵那答应给还没给的一块钱好吗。

三个人又其乐融融的吃起了饭，六婶也在中间插科打诨的，气氛好的不得了。

闫家那边，六口人围着桌子坐着，桌子上都是青菜，唯一的肉菜是一条鱼，还是闫阜贵自己钓的，几个孩子都馋的直流口水了。

闫阜贵说道：“老婆子要不你再去看看，不会在那边吃上了吧？”

“就是吃上了，你能不让人家吃呀？那还不穿帮了？”三大妈越来越觉得这事干的真的有点缺德了。

闫家安静了，只剩下三个孩子的吞咽声。闫解成脸黑的都要掉渣了。

半个多小时后，六婶提着一兜子剩菜自己进来了，开口就说：“他们两相准啦，两人去看电影去了。你们忙我先走。”说完就要走。

“等等，六婶，你这事办的不地道呀，我答应给你一块钱呢，就办成这样了。”闫阜贵急了。

“呵呵，谁不地道谁知道，闫老师你都收了五块钱了，还想怎的？人呀，心太贪了不好。”六婶转身走了。

“爸妈你们做的什么事呀，这事传出去，有人敢嫁到闫家吗？”闫解成气的跑了出去。

闫阜贵和三大妈面面相觑，家里又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