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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质子木有小丁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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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马超虽然比较二,但是也没傻到底。自己有一个从弟马岱,两个异母兄弟马休、马铁,还有一个妹妹马云禄。妹妹嘛,就叫作女弟,所以这个所谓的二公子“马云”,那肯定就是指自己的妹妹。
但是,这里边有一点整叉劈了。
马超已经被孙策忽悠的,觉得去洛阳是好事,不管从前愿不愿意,既然现在已经归降,那往后和朝廷也就是一家的了。假如送马休或者马铁去洛阳享福,自己心里可能还不痛快,但是送回去的是妹妹马云禄,想来父亲也是不愿意她跟着大家前往新州吃苦,毕竟妹妹与自己一母所生,父亲能疼惜她,也算是疼惜自己了吧。
然而马腾可没这么天真,送回去的就是质子,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朝廷一定会好吃好喝的养着,可是一旦自己有异动,质子必然人头落地。自己一共才仨儿子,算上从子也才四个,此去新州还要指靠他们抢地盘,立功勋,送回去一个可就少一个呀。
所以,马腾思来想去,决定用这个帮不上自己啥忙的闺女,假冒质子,换回被困金城的马超、马岱。
再所以,马腾给马云禄写了一封信,提前打发人送回去。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对马云禄说:你亲妈死的早,从小到大都是你亲哥最照顾你,现在他被困金城了,咱要不送回去一个,人家就不放他。你看看,是不是你也照顾你哥一回?
再再所以,马超没嚷嚷,马腾没吭声,马云禄很仗义,二话没说,只等马腾和王闹闹来到武威之时,便女扮男装,进入了马腾的大营……
…………
沿着祁连山,向西一直走,过了谷水,还有羌谷水,过了羌谷水,还有籍端水,过了籍端水,还有氐置水……连绵两千里,这一场相送,使王闹闹与马腾也不禁少了一些狡诈算计,多了一些惜别感伤。
在金城时,王闹闹留下两个团,在武威时又驻守一个旅,等到了敦煌时,身边就只剩下一个警卫旅。马腾也没能带走多少人,全部加起来还
不足五千,不过嘛,东西抢的真不少,如果不是实在带不走,也许他不介意抢更多一些。
在河西之时,抬眼便能看到高山雪峰,现在终于出了阳关,一望无际,天地广阔,可是很多人都哭了,甚至包括相送的一些汉正军的兄弟。
马腾的部队已经全部出关,马云禄与王闹闹等人一起站在关头上,是该到了放马超的时候了。
孙策觉得良心有点亏,说好的隔壁呢,咋就一走这么远?然后一边流着泪,一边还笑着对马超说:“兄弟,别怕。只要我在凉州一天,有事尽管回来找我!”
马超可没这么娘炮,嘿嘿一笑,说道:“我也一样。往后只要我在新州,出了阳关,不管有事没事,你都要记得来找我。”然后久久地望着关楼上那个身影,自己唯一的嫡亲妹子,此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可是马超不敢说太多的话,害怕马云禄在此时露馅,王闹闹翻脸不答应。
终于,马超也娘炮了一小下下,冲着关楼挥手喊了一声“保重”,便泪如雨下。
勒马,转身,扬鞭而去!
…………
望着渐渐消失的身影,这一刻马云禄也说不清楚,究竟是父兄被抛弃了,还是自己被抛弃了。全家移民,就不带我去,不带这么玩的!虽然紧咬唇齿,不许自己哭出声,但是眼泪哗哗的,都快变成氐置水一条新支流了。
王闹闹也怪不好意思的,要不是自己非扣下一个,人家的娃也不至于站在关楼上哭鼻子。所以,王闹闹拿出了最大耐心与爱心,猛然搂住马云禄的肩膀,安慰着说:“哭个毛线啊?你爹你哥都是咱们大汉的好男儿大丈夫,是为国家戍边,建功立业去的,你得多向他们学习,将来也要争当咱们大汉好男儿!”
马云禄都惊呆了,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然而王闹闹浑然未觉,还一边儿拍着马云禄的肩膀,一边儿又说道:“你爹你哥都那么威武雄壮,瞧你这身子骨多单薄,都不像你爹的种……嗯,胸大肌还不错,很硬……”
原本想说“很硬实”,突然发现手感不对,好像挺软乎的,然后王闹闹就愣住了。
起先害怕露馅
,所以马云禄一直忍着,但是现在发生了比露馅更可怕的事,所以马云禄绝不能忍。任谁也想到,马云禄猛然一个耳光抽过去,然后在其他人反应过来之前,快速且不失悲愤地向关墙下飞奔而去。
不仅王闹闹被抽懵了,旁边所有的警卫旅兄弟都懵了。目瞪口呆,大眼瞪小眼,王八和绿豆……然后有人就不服气了,怎么着,你们马家这么横吗?你一个质子小俘虏,也敢抽我们军长的大耳刮子?我们军长可是天子门生,我们军长敢半夜里喊所有人起来尿尿,我们军长敢扛着皇帝陛下往深山老林塞,我们军长……话说,军长,他都这样对你了,你咋还不下令,让兄弟们把他捉回来暴揍一顿呢?
所以,警卫旅的兄弟们呆呆地看着王闹闹,王闹闹捂着脸,先瞅了瞅关内,继而又望向关外遥远的远方……于是,人们眼前便呈现出这样一副画卷:古道雄关,天地茫茫,身披铠甲的兵士如同铜浇铁铸的雕像一般,屹立于雄关之上,任凭风沙呼号,任凭日月轮转,任凭千年万年,他们便一直如此,戍守着脚下的国土,以及皇帝和他的爱卿们。
突然,雕像活了一个,王闹闹揉搓着脸蛋说道:“老马家的娃真缺教育,帮哥擦擦脸上的灰,也没轻没重的使这么大劲儿。”
王闹闹说完,一脸“蛋定”地走了,只留下身后一群雕像,瞬间垮塌在关墙之上。
…………
第二军警卫旅的兄弟们都很气愤,因为马家质子使那么大劲帮军长擦脸,军长不仅没生气,也没打他屁屁,甚至还给他单独立了一顶小帐,让马腾留下来的那十来个亲信护卫日夜轮守,片刻不得放松。更可气的是,这个质子帐篷里居然还住着两个妞,也不知道是他的妻妾还是婢女,反正每天都从帐篷里进进出出的,好像俩大花蝶,估计那小子是被伺候的老舒坦了。
不仅如此,王军长还会每天都到小帐找质子说话,有时心情好了,居然还亲自教导质子枪法。括弧,是等质子心情好了。
这还是我们没事就爱踹人屁屁的军长吗?这还是我们在池阳怒骂胡奴好几万兵马的军长吗?这还是我们在武
都、陇西吓得小娃不敢哭,毛驴不敢叫的军长吗?
话说孙策因为被陈冉收拾过,所以一直想让比陈冉更厉害的王闹闹教授自己几招枪法,甚至讨好地将他那杆又黑又亮的大铁枪都快擦成白亮的了,却是终不可得。现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见识王闹闹教授枪法,可是看了几天之后,反而越看越迷茫。
假如单听王闹闹口述,那么他教授的这套枪法应该是很厉害的,估计三两个马超绑一块也不是对手,但是看着他和质子对演,好像又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孙策可不敢怀疑王闹闹,因为陈冉那么一个严肃的人,都亲口承认不如王闹闹,想来此事不虚。所以,孙策只能单纯的认为,是马超这个弟弟手段太差,累得王军长处处喂招,迁就于他。
好在此言不虚,这个质子也是只有把自己说的很厉害的本事,王闹闹那杆又黑又亮的大铁枪用来对付他,还是绰绰有余的。于是乎,没几天的工夫,马家质子对待王闹闹的态度不仅大为改观,甚至还透露着一丝丝崇拜敬仰的意思。
见此情形,孙策无不担忧地说:“军长,您要是想教云儿练枪,就不能总是让这他,否则的话,将来等他上了战场,难道敌人也会让着他?”
王闹闹贱贱的笑着说:“我乐意让着她,关你什么事?”
“好歹我与马超相交一场,云儿是他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怎么能说不管我的事呢?要是您很不下心对他严厉,不如就让我来教他吧。”
“滚!”
讨了个没趣,孙策转身要走,却听到王闹闹又喊道:“回来!云儿……也是你叫的?”
孙策懵圈,低着头拿眼睛一直瞟着王闹闹,心里话说,还不是因为听你这么叫,我才跟着这么叫的么?
王闹闹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继续说道:“我可以这么叫,但是你不能这么叫!”
“为啥?”
呃……王闹闹想了想词儿。
“因为你那个闷驴二叔,小时候就叫云儿。你这么喊,万一被他听到了,再要揍你,如何是好?”
孙策嘟嘟囔囔的说:“赵二叔在并北呢,就算真长了一对驴
耳朵,我在这边叫,他也听不见啊。”
别逼着哥给你编词!
王闹闹恼羞成怒地吼道:“我说不许就不许!你现在赶紧给我消失。马上!立刻!滚!”
孙策滚了,但是王闹闹也没开心起来,因为他被自己刚才的话搞的有点烦乱。就凭赵老二那个闷头驴的样子,小时候怎么就能叫了“云儿”这么好听的名字呢?然后盯着马云禄的帐篷,想想里边那个妞,再喊云儿的话,总觉得那里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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