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左手食、中指:含光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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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左手食、中指:含光剑
错过了天命观测点怎么办?
没有怎么办。
封闭世界中没有混沌,如果将天命观测点视作某种与天命人密切相关的事件,即便当前事件消失,它也会在下一时间地点出现,因为归根究底,决定事件的,是人。
况且,事件本身未必会因为错过就消失,也有可能必须等到天命人入场才会触发。
问题是,阿乐的格子屋怎么会成为天命观测点?
格子屋是一个私人空间,不太可能出现像昨天地铁事故一样的公共事件。
可若是私人关系上的事件……
人穷闹市无人问,阿乐原本还有些私人关系网,可自从罹患浮光症后,那些个人社交也就慢慢断了,当初他在朋友圈中记录心情,可是没有一个人点赞。
他的社交账号上真的一个好友都没有吗?
当然不是。
问题是,我要是对他的不幸遭遇表示出同情,他问我借钱怎么办?
总之,回去看看就知道了,但在那之前……零号把目光投向房间左侧那些仪器。
涅尔瓦留下了这个密室,在零号进入这里时,房间的控制AI将他识别为‘涅尔瓦·伊戈’,也就是说,他现在是这里的管理员。
这里的控制AI和上城人使用的智能家居系统是一个东西,零号挥动手指,浏览房间里的设备列表。
房间左侧那些仪器,全都是决定论机器的附属组件,是对互联网数据进行搜集、分析的专用设备——或者换一种说法,决定论机器的本质是一种预测未来的算法,是一个程序,一个软件,正二十面体是它的硬件,是台专用电脑,是一个载体。
隔壁房间的根服务器和雪城存储服务器,是算法的数据来源。
而这里的这些设备,是编写算法的‘程序员’。
两者加在一起,便是制造决定论机器的工坊,这个工坊在这里运行了很多年,终于制造出了决定论机器。
现在,东西已经造出来,这里的设备已经失去意义——除非你想造第二台决定论机器。
所以,在控制系统中有这么一个选项:「启动自毁程序」。
零号当然不可能把这些设备留下来,但在那之前……
「读取访问日志」
「访问日志:1」
「访问时间:225年1月11日,23时46分13秒」
访问日志上记录了房间被启动的情况,从日志上看,这个房间自从被建造以来,只启动过一次——我启动的。
可这样就存在一些悖论了……
首先,天命观测点1-1被写在了一张纸上,小皮球把这张纸带给了我。
决定论机器只有一台,就在这里,只有决定论机器能算出观测点……房间只启动过一次,那么小皮球带给我的纸片,是谁写的?
一定还有除我之外的人访问过这里。
其次,看到那个小型工作台了吗?就是我把小皮球的腿装回去那个工作台。
那是一个简易的机械加工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工作台上的工具也有被使用过的痕迹。
这里一定还有人来过,可是……访问日志只有一次记录。
是被删除了记录?
还是说,那个人其实没有这里的访问权限——没有访问权限会发生什么事?
什么都不会发生,因为这里没有安保和武器系统。
没有访问权限,他还是可以来这里,只是无法操纵任何这里的电子设备,而说来有趣的是,那个加工台,没有与房间的控制系统连接在一起,也就是说,任何人都能使用它。
零号又把整个工作台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
这一次他发现了一件特别的东西。
那是根13公分长的黑色圆棍。
他把圆棍拿在手中打量片刻,然后再次启动「system:神机百变」,从中选中了女人的左手放大。
「模组-左手食、中指:含光剑」
「效果:强磁场发生器,可在一定范围内对电子进行约束与操纵。」
零号划动含光剑的菜单,浏览历史版本,在最靠近完全体手指形态的版本,正是一根13公分长的黑色圆棍。
他摁下圆棍尖端的启动按钮,片刻之后,神机百变系统弹出了提示。
「检测到新的设备,是否对其进行匹配?」
「是」
「设备匹配中……」
「模组-左手食、中指:含光剑-已进入你的设备列表」
「含光剑当前能量剩余:98%」
零号将剑柄对准工作台上的一堆黑色沙砾,他刚才就检查过了,那是铁砂。
受磁场的吸引,铁砂如长蛇一般涌向剑柄,凝聚成形,变化为两指宽,三尺长的纯黑色剑刃——其实,根本就没有‘锋刃’。
但是随着零号轻轻挥剑斩下,电锯一般的滋啦声中,金属工作台上迸发出大篷火星,然后一分为二。
磁场会牵动铁砂高频震荡,在那种振幅中,铁砂摩擦出刺耳的尖鸣,它切任何东西,都如同刀切豆腐。
孔周曰:吾有三剑,惟子所择。一曰含光,视不可见,运之不知其所触,泯然无际,经物而物不觉。
——这便是它名字的来源。
含光剑,是没有形体的,也不一定必须使用铁砂,任何容易被磁力牵引的物质,都可以成为它的剑刃。
其实叫它‘电子约束装置’或者是‘磁力剑’更加浅显易懂一些。
但那个设计它的人固执的认为,武器,不是杀戮的工具,而是一种装饰品。
漂亮衣服能刺激人的感官,让人觉得穿衣服的人很美丽,而武器,能刺激人的理性,让人觉得手握利器的人一定是个讲道理的人。
一种能让大家心平气和坐下来礼貌交谈的装饰品,怎么能是狰狞可怕的呢?
它得优美,得温文尔雅,要有能让人为之陶醉,然后心悦诚服的气质。
找到含光剑之后,零号基本已经确认,那个曾到过这个房间,留下了工作台的人,是‘自己人’。
因为这里只有一个出入口,想出去,得从自己滑下的管道里爬回喷泉池,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含光剑,恰恰是最符合这个场景的工具。
不管那人是谁,这是他故意留给我的。
是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零号并不是一个人。
许多年前,很多涅尔瓦一样的人走到了一起。
他们想要扭转这种绝望的局面。
结果全都失败了。
最终,他们将希望赌在了未来,赌在了当时还没有完成的决定论机器上。
这需要许多人,在漫长的时间里,做许多事。
整个过程都非常危险。
这个时代是一个高度信息化、高度透明的时代,在每个人看得见看不见的地方,监控设备和大数据在盯着每个人。
他们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们在造决定论机器,他们不能被这个世界的秩序观测到,不能出现在阳光下。
他们要躲进黑暗中,成为无人知晓的幽灵。
不念将来,不问过往,缄默不言,永无姓名。
每个人都得做好自己的那部分事情,也只需要做好自己的那部分事情,至于别人在干什么,你没有必要知道,也最好不要知道。
这样的人,其实我……确切说,其实阿乐已经见过了。
那个在梅山精神病院里的怪老头,难道真的只是随手把小皮球送给了他?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
怪老头就是进行第一次未来演算,然后写下观测点1-1,留下了含光剑的人?
零号挥动手指,启动了密室的自毁程序。
然后走到管道下,将含光剑对准洞口。
磁场激活,金属的管道成为了含光剑磁力的牵引物,剑柄拉着零号的身体飞入管道——身后,有爆炸的火光与漫灌进密室的地热沸水。
他不必知道怪老头和留下含光剑的人是谁。
因为他们已经完成了他们该做的事情。
现在,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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