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老尼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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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老尼尔
“童叔叔,老尼尔是谁?”
“是我当年在雪城医科大的学长。”
“他也参与了闰月叛乱?”
雪城医科大出来的人,等同于脱胎换骨,这种经过系统教育的专业医生,而且是个从业至少二十年的老医生,怎么看,都不该沦落到下城。
“对。”童念点头。
“那他为什么……没有被送去南大陆?”
“你知道当年雪城市议会是如何处理叛军成员的吗?”
“怎么处理?”
“抽签。”童念说,“他们给了一个五百人的名额,要求叛军交出五百人,就既往不咎,我抽中了,他没有。”
这……还真是歹毒。
给名额交人头这种事看似随意,实则包藏祸心。
叛乱已被镇压,所有叛军都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这个时候怎么办?
把他们全杀了吗?
不,杀戮只能埋下仇恨的种子,而雪城作为尤瑞莎发展联盟的加盟城邦,这样做也会激起人道主义危机。
我原谅你们,但你们中的一些人,必须为此赎罪,至于是哪些人,你们自己决定。
没有什么比被自己人‘出卖’更能分化一群人。
当叛军需要自己决定抛弃一些人时,不管决定的方式是什么——哪怕是看似公平的抽签,都将彻底瓦解他们的凝聚力。
那可是劳改二十年,抽中的人二十年后会没有一丝怨愤么?
而没有抽中的人,他们背上的,可是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债。
人心散了,闰月叛乱就彻底完蛋了。
你看,连童念自己都称呼自己为‘叛军’,照理说,他不是应该叫自己‘义军’么?
但如果不交人——他们有选择么?
这就是这个时代零号博弈的规则,妥协,即是全输。
……
童念带着零号从悬梯下到下城。
踩上地面的一刻,湿热的风铺面而来。
零号摸了摸风衣的纽扣,放干了电,锐纤再生面料迅速降温冷却,这衣服倒还真是件好东西。
两人没有朝着下城中央而去,而是顺着地下空间的内壁,绕‘城郊’而行。
这里没有里面那么拥挤,房屋垒叠得不高,但却更加杂乱。
各式各样的电子垃圾堆积如山,废弃钢铁和残破电路板间,还有不少生活垃圾,污浊不堪,臭气熏天。
两人在垃圾山间小心的穿行,七拐八绕,朝着某个方向而去。
为什么不走直线?
因为这些垃圾,不是无主的,垃圾,也是一种利润的来源,捡垃圾是一个专门的职业,这里每一座小山都有自己的主人,你偶尔还能看到看守垃圾的帮派成员。
踏入别人的领地,是会引发冲突的。
在拐过一座垃圾山后,零号看到了一个满面彩光的小孩子,小孩子也看到了他。
两个浮光症患者四目相对。
零号知道,就是这里了。
……
“你接口处的肌腱已经全断了,我给你换个橡胶的能撑一段时间,但是会有排异反应,要想活命,还得有海德拉的人造肌腱。”
“要不……我去上城抢一个?”
“我可不接受赃物,去上城抢你也想得出来?你是想把条子引到我这儿来?”
“那怎么办,尼尔医生。”
“杀个人吧,我这儿刚好有个型号和你匹配的目标,你把他宰了,尸体完整的带回来。”
“好,没问题。”
说话的是个一半脑袋已经变成钢铁的改造人,他的两条腿和一条手臂也换成了机械义肢,尼尔所说的肌腱,正是左腿接口处的肌腱。
他正要从尼尔手中拿过装有目标信息的通缉圆碟,后者把手一抬,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去杀他?”
“尼尔医生您放心,我嘴严,这些事情我不过问……”
“不不不不不,”尼尔连连摆手,“还是得讲道理的,这个家伙,欠了我一年的手术费到现在都没给——所以你是讲诚信的对吧?”
改造人讪讪的笑着:“那,那当然。”
改造人离开诊断室,一个皮肤花花绿绿的小姑娘跑了进来,在尼尔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尼尔的脸色一沉,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看向办公桌角落里的相框——用中间那只眼睛看,两边的眼睛已经改成了X光照射仪。
相片的顶端写着一行字:雪城人道医疗义工联盟。
相片中有很多人,都是些年轻人,站着的,蹲着的,其中有不少熟面孔。
比如后排左起第三名,是昨天见过的陈医生。
前排右起第五名,是被敲碎脑袋的萨克勒医生。
前排最中央,是童念。
而站在他身旁的,是尼尔,只不过那个时候,他还没‘瞎’。
……
老尼尔把腿翘在办公桌上,拿过桌上的酒瓶,吨吨吨了好几大口,打了个嗝,这才把目光投向走进诊断室的童念和零号。
“他是谁。”
“我儿子。”
“你什么时候有了个儿子?”
“一直都有。”
他用那排成一条直线的三只眼睛上下打量零号,这感觉实在是……诡异。
除了狂热义体爱好者,正常人通常不会对自己进行过于非人的改造,因为那会让人看起来太像机器人,从而导致恐怖谷效应,简单说就是……改得太难看,让人反胃。
“6期没救。”老尼尔说。
“我猜你有办法,要不外面那些人是怎么来的?”童念道。
老尼尔这地方在下城的边缘,从外面看也是一座垃圾山,但内有乾坤。
从外面一扇锈蚀破败的钢铁小门进来,再通过两扇合金闸门,就进入了一个干净、整洁、有规划的世界。
这就是一个在垃圾山内部的医院,诊断机器人、手术室、配药间……该有的都有。
而这里的工作人员,无一例外,全是浮光症患者。
老尼尔又拿起酒瓶,吨了两口,沉默片刻,道:
“你回来晚了两天,两天之前,可能还有办法。”
“什么意思?”
老尼尔挥动手指,房间里投影出一页新闻报道,是发生在上城区的一起嗨客入室抢劫杀人案。
“萨克勒死了。”他说。
“这和萨克勒又有什么关系?”童念皱眉。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老尼尔道,“你被抓以后,他去了海德拉制药,现在是梅山实验室的主管。”
童念的脸色一黑:“所以这病又和海德拉制药有关?”
“跟我来。”
老尼尔拎着酒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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