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雁公子誓报母仇，悲云翎自认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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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翎回到未央宫先找了轩辕硩夫妇，如今轩辕硩事事都听柳若卿的，云翎也不避讳，便将事情始末全部讲给二人听。

“你是说白风淳易容成了李如星，而真正的李如星已经被你将错就错给杀了？”

“正是。”

轩辕硩长叹道，“你为了皇上能做到此种地步，宁愿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以绝后患，可是你可曾想过万一李如星是皇上的生母，你岂非要背上弑母的罪名。”

云翎坦然道，“徒儿该考虑的都考虑过了，但徒儿如此做也不全是为了皇上，更是为了五个皇儿……无论李如星是否为皇上生母此人都不能留，留则后患无穷。”

柳若卿道，“皇后考虑的是，连自己的孩子都舍得下杀手，何况是隔辈的孙儿呢。”

“夫人说的对……”轩辕硩赞同道，“此等是非不分之人杀了也不为过，只是恐怕徒儿又要受委屈了，不如徒儿这就随为师回去藤灵谷，免得你们夫妻二人又要拔刀相向。”

云翎道，“徒儿正有此意，但不是徒儿要去藤灵谷而是皇儿们。”

“为何？”轩辕硩不满道，“难不成你还真打算与皇上一争长短？”

“不……”云翎摇头，“师父莫要再问，立即带上皇儿们与师娘一起回藤灵谷去吧。”

轩辕硩不放心，却被柳若卿拉住道。

“有些事不是你这个做师父的能管得了的，且带着五位皇子离开免去皇后后顾之忧才是。”

有柳若卿劝阻轩辕硩，云翎轻松了许多，转身去偏殿找五个孩子，打算即刻让孩子们随师父夫妇二人离开，到了偏殿却发现五兄弟不在，问了值守的太监才知五人竟出了未央宫不知去向。

云翎招来凌云问话，凌云守着程厉之也不知五兄弟去了哪里，正要派人去找，谁知五兄弟竟被人押了进来。

“雁公子这是为何？”云翎拦住雁无书厉声质问。

“太子与四位皇子合谋杀害皇上母妃，证据确凿，雁某特地来请皇上为母亲作主。”

李如星是被她杀的，怎么可能怪到孩子们头上，云翎道。

“雁公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雁某亲眼所见，母亲被关在泰和宫中，中连珠驽尸身几乎被炸成筛子，死状之凄惨令人发指。”

雁无书说到此处眼眸赤红。

虽然李如星对于程厉之下手不留情，谋算多年欲要置之于死地，但李如星自从与雁无书相认后，确实称得上是一位好母亲，雁无书在心里也是承认李如星这个母亲的，如今见母亲惨死，就算是他的亲侄子他也不可能放过。

云翎见雁无书情绪激动恐怕听不进去解释，便问随行回来的封瑢道。

“尸首在何处？”

五兄弟因为封瑢的誓死守护才没有让雁无书绑上绳索，仅仅是排成排被押送回来，封瑢此时有了凌云等人的加入方才放下心来，听云翎问他，回禀道。

“尸首如今仍在泰和宫中。”

云翎闻言向雁无书道，“雁公子请移步泰和宫。”

雁无书两眼扫过五兄弟道，“怎么，皇后想以势压人？还是认为放走他们五兄弟雁某便没有办法处置凶手？”

丧母之疼令雁无书失去了理智，云翎颇为理解，毕竟好不容易相认的母子转眼间阴阳相隔，若是她恐怕会比雁无书还疯。

“雁公子误会了，并非本宫要放走他们兄弟五人，而是杀死李如星的真凶是本宫……”

“哈哈哈！”雁无书面容狰狞，“没想到皇后为了保护五个凶手，居然连这种谎话都编得出来，好，雁某可以通融，留下一个给你们夫妻二人送终，剩下的必须为母亲偿命。”

云翎啧了声道，“带你去看真相你不去，偏偏要在这里胡猜乱想，雁无书，聪慧如你，你是不想了解真相呢还是怕了解到真相呢？”

“皇后少用激将法，对雁某无效。”

“既如此，便是官府缉拿凶手定罪尚需要时间取证，雁公子可否稍候片刻，待本宫命人将尸首抬来确认，若是真的李如星，正好也方便雁公子为母收尸，如何？”

雁无书鹰隼般的眸子阴鸷地望着五兄弟，开口道。

“好，雁某给皇后一个机会证明，且等一盏茶的功夫。”

“放肆！”程厉之坐在推椅里喝道，“真当皇宫是你雁府的后花园，想动朕的皇儿，你且问问朕答不答应。”

“不答应又怎样？”雁无书转身面向程厉之，两个人视线在空中相撞顿时火花四溅。

云翎上前挡在二人中间叫停，“你们能不能先让本宫将证据摆上来再吵？”

雁无书咬牙道，“本公子已经答应了，一盏茶的时间，半分也拖延不得。”

云翎立即吩咐凌云去带尸首过来，旋即走到程厉之面前道。

“臣妾手刃李如星，还请皇上降罪。”

程厉之早听到殿外有争吵声，命长安用推椅推他出来恰好听了个大概，安慰云翎道。

“此事何需皇后顶罪，便是皇儿们动的手，那也是李如星死有余辜，朕倒要看看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有何人敢猖獗如斯动朕的皇儿。”

雁无书听见冷哼，浑身骤然泛起杀意，封瑢等人立即抽出佩剑将五兄弟团团护住。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凌云带着尚在滴血的尸首出现，将尸首放在太监抬来的木板之上。

云翎待要上前却被程厉之拉住，程厉之道。

“皇后莫要过去，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凌云去做。”

无辜凌云默默道谢，我谢谢你哈，皇上。

云翎向雁无书道，“雁公子见多识广，应知易容之术，此人便是帝都连环凶案真凶白风淳。”

雁无书半信半疑，亲自上前查看，手摸到尸首耳后用力一扯，一张人皮被扯了下来，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墨老先生？！”

随即，雁无书想起云翎口口声声称此人为白风淳，不可置信地道。

“墨老先生就是白风淳？”

云翎点头，雁无书还是无法接受。

“可他为什么要易容成李如星？”

“这个就得请雁公子耐心听本宫解释了……”云翎将经过全部讲述了一遍，雁无书听了纠结不已。

“皇上……”云翎跪到程厉之面前郑重道，“杀死李如星的是臣妾，五位皇儿并非凶手，而是为皇上铲除‘毒瘤’的英雄，英雄应当褒奖，凶手应该正法，请皇上降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