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帝族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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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在看什么？”

赵灵看着天上那些再平常不过的星星，不知道墨离为什么看的那么入迷。

“那片星空，是生活在这片宇宙的生灵最后的屏障。”

“在那里有师父的一个好友牺牲了自己抵挡住了异族的进攻。”

墨离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了淡淡的悲伤。

“异族？”

赵灵听出了墨离的伤感，不再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安安静静的坐在后者身边，而赵桀则对师父说的异族感兴趣，拗不过自己的好奇心，小心翼翼地问道。

“在我们生活的宇宙外有一个种族叫做间族，他们有着和咱们一样的容貌，只有在施法时，他们的眼睛才会变成竖瞳或者横瞳，所以对于他们来说眼睛就是力量的源泉。”

“竖瞳者的精神力强大，可以轻易操纵人的思维，横瞳者天生身体素质和力量远超前者，他们在间族里的地位并没有高下之分，在他们的国度里实力为尊，如果想要获得更高的地位只有拥有更强的实力，另外，间族这个族群人人可修炼，所以整体实力要比咱们强上许多。”

“两个宇宙中的生灵向来安然无事，井水不犯河水，可问题就出在间族人人可修炼上面，咱们修炼只是需要耗费这个宇宙内的灵气，他们修炼不仅需要消耗灵气，还需要耗费一定量的本源，灵气是可再生的，而本源确是一方宇宙的核心，没有再生的可能，间族人因为本源的特殊性修炼速度往往很快，快到咱们成百上千年才能修到灵圣境，他们只需要短短三四百年。”

“刚开始间族宇宙本源充足，对他们的生活没有影响，可渐渐的，随着本源物质的一味减少，问题也就慢慢出现了。”

“先是很大一群灵圣突然暴毙没能查出原因，紧接着间族人突然发现他们很难拥有下一代，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甚至关系着整个种族的存亡，没有办法，他们只能唤醒了沉睡中的间族先祖，后者经过长时间的探查终于发现了原因所在，正是本源物质的减少，使得间族除帝级以上的修行者寿命大大缩短，他们一个灵圣的寿命只有区区三千年的时间。”

“这跟咱们这个宇宙的灵圣长达万年的寿命比简直少的可怜，也因为本源减少他们繁育下一代的难度也大大加大，所以后来间族始祖下令，任何人除非突破帝级否则不能再吸取本源进行修炼，在间族，始祖的话就是铁令，没人敢违抗，如此一来，虽然本源不会再次大幅减少，可也不会突然增多，繁育难的问题没有得到解决，眼瞅着间族人口越来越少，始祖不得不和咱们的祖先帝族首领交涉，妄图取走咱们半数本源。”

“可本源物质这么重要的东西又怎么可以轻易交给别人，帝族首领和间族始祖便直接在虚无中打了一架，最后也没有决出胜负，两人不欢而散。”

“没多久，间族就发起了第一次大战，由于间族人实力强悍，间族始祖虎视眈眈，我们只能勉强抵抗，战争持续千年无数帝族强者陨落在虚无中，眼见间族即将攻入人界，帝族首领不得已再次找到间族始祖和他大战一场，最后帝族首领险胜重伤了间族始祖，而他自己也成了强弩之末。”

“为了击退间族，他选择以自身化作星空壁垒，用他掌握的法则之力化作星辰，当时剩余的帝族强者也不计生死献出了自己掌握的法则，纷纷陨落，就这样由无数法则形成的星空壁垒成功挡住了间族的入侵，代价是帝族的消失，失去法则的帝族人最终融入了人群，化作了普通人。”

”这个宇宙剩余的法则之力只有五个，我掌握的生死因果法则，神域之主神帝的自然法则，妖帝的情绪法则，你们人族最强者的光明黑暗之力，以及流落在外的时间空间之力，所以这个宇宙的帝级强者目前最多只能有五个。”

“后来一万年过去了间族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打破了星空壁垒，第二次大战开始，当时我们几个灵帝负责阻击间族帝级强者，最后将他们全歼在星空壁垒前，然后人族最强者用生命和光明黑暗法则补上了星空壁垒，身死道消，我用尽全力才将他的魂魄送入轮回，人界的灵气也因为光明黑暗法则的破碎变的凋零。”

“光明黑暗法则本是人界灵气的源泉，他的破碎是导致你们人界灵气如此稀少的根本原因。”

墨离长舒一口气，将整个间族入侵的来龙去脉讲给了两个小家伙，作为他的弟子有资格知道这些事情，当然他们未来也会成为抵挡间族第三次入侵的主力。

“间族人为什么这么可恶，明知道本源对一个宇宙的人有多么重要，竟然还想要夺走咱们的半数本源。”

赵灵气鼓鼓的说道。

“事关他们种族的生死存亡容不得他们做别的选择。”

冥帝笑了笑，其实对于间族人他的观点一直不好不坏，他们不该发动进攻去掠夺另一个宇宙的本源，这是冥帝墨离无法容忍的事情，但是对于间族人的品性，墨离却很是赞同，为了种族死则死矣，为了保护别人牺牲自己，听说他们那里还是一夫一妻制，任何人的配偶死去都不会重新爱上别人，这是一种很难得的品格，不过这并不会改变墨离对他们的态度，见一个杀一个。

“为了自己杀掉别人，确实可恶。”

赵桀紧咬着牙关，双手紧握，眉头紧皱着说道。

“师父，我……”

赵桀欲言又止，有些话他想说却又不敢说。

“是不是想要给你的亲人报仇呀？”

墨离微笑着看着赵桀。

“对”

听到师父的话，赵桀没有犹豫重重的点了点头，当时赵灵还小，他抱着她躲在柜子里，透过缝隙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被自己的亲叔叔杀害，他只能死死的咬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同时还得轻轻摇晃妹妹，不让她从熟睡中醒来，后来嬷嬷找到了他们，带着他们踏上了逃亡的路，可是嬷嬷为了保护他们最后也死在了刀下。

这一切的一切，赵桀都不敢忘记，他恨不得亲手撕碎了那个小人，他之所以欲言又止，就是害怕师父以为他只是为了报仇才拜入师门的，他不想让自己的师父这般想。

“想报仇，当然是好事，你师父我就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不过，能不能做到只能看你们自己的了”

墨离拍了拍赵桀的脑袋，对他笑道，赵灵在一旁胡乱挥着胳膊为自己和哥哥加油打气。

“是，谢谢师父”

赵桀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随后学者师父的样子想要去拍自己妹妹的头，可是却被后者灵活躲开

“会长不高的”

赵灵白了自己哥哥一眼。

墨离见状忍着笑揉了揉赵灵的小脑袋瓜，这次后者没有躲开，反而像是一只小猫般眯起眼睛享受着。

“啧啧，女大不中留，有了师父就忘了哥哥。”

赵桀一边摇头晃脑，一边哀叹道。

说完，两兄妹便站起身围着墨离追逐打闹起来。

墨离看着他们洋溢着笑容的脸，心想这才是你们这些少年脸上应该有的表情呀，国仇家恨且放一边，去追逐，去嘻戏。

报仇的话，不在人间，在无烬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