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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君臣生隙
诸事行毕,书生和上官瑶已成真正的夫妻,想起混元红尘旧事,书生觉得他始终对混元红尘不起,于是想要为混元红尘立一个衣冠冢,以不负混元红尘一生所爱,可他现在毕竟是有妇之夫,他是上官瑶的丈夫,做任何事自然要和上官瑶商量。书生原本担心上官瑶会难以接受,但没想到向上官瑶提起的时候,上官瑶不仅没有表现出半丝不悦,反而还操上了心。
“那表哥打算在哪里为红尘姐姐建衣冠冢?”上官瑶关切地问道。
“我现在还没想好,只是想先跟你说一声,你要是心里不好受,那就不建了。”书生说道,毕竟上官瑶才是生人,而混元红尘斯人已逝。
“怎么会呢,我不是如此小气之人,红尘姐姐对表哥情深意重,阿瑶都深受感动,若是红尘姐姐不死,阿瑶都愿意和红尘姐姐一起共伺表哥一人,更不要说红尘姐姐如今已身亡,阿瑶不会如此不明事理。”上官瑶看着书生说道。听了上官瑶的话,书生也放下心头之石,他始终觉得对不起混元红尘,但又怕伤了上官瑶的心,所以一时有些举棋不定,但上官瑶一席话,打消了他所有的疑虑。
“表哥要是没有想好的话,我倒是有个主意。”上官瑶看着书生说道,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既然嫁了书生,就理所应当为书生排忧解难,哪怕是关于混元红尘的事,更何况她并不妒忌混元红尘。
“什么主意?”书生看着混元红尘问道。
“红尘姐姐对表哥一片痴绝,终其一生,红尘姐姐的愿望都是嫁表哥为妻,得一世姻缘,可她到死都没达成这个愿望。红尘姐姐终究为情而死,那不如就在葬情冢吧,夏大哥不也在葬情冢吗?然后墓上再以表哥之名上刻爱妻之称,我想红尘姐姐九泉之下一定会感到欣慰的。”上官瑶看着书生说道。书生曾把夏天埋在葬情冢,就是因为夏天也是为情而死,而如今混元红尘也为情而死,所以上官瑶才想到把混元红尘也埋在葬情冢,毕竟都是为情所困之人,葬情冢也的确适合他们的最终归宿。只是上官瑶决计想不到的是,她最后也是埋在了葬情冢,真印证了那句,算天算地终究算不了自己。
“阿瑶,谢谢你。”书生看着上官瑶说道,上官瑶如此通情达理,他实在是有些惭愧。
“表哥,我都已经是你过门的妻子了,你跟我还如此客气。”上官瑶有些“不满”地埋怨道,但事实上她从来没有真正埋怨过书生,此时在书生面前撒娇,她是想打消书生心头顾虑,让书生不用担心她心中会有想法。
“那行,那我让童儿先去准备,过会儿再去祭拜。”书生温柔地把上官瑶搂在怀里,舒心地笑着说道。
“表哥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上官瑶依偎在书生的怀里,轻轻地问道。
“不用了,你身体不好,就好好留在家里静养,我一个人去就是了。”书生说道,上官瑶虽不嫉妒混元红尘,但他毕竟是去缅怀红颜知己,上官瑶确实也没有跟去的必要。
“那好,那我等你,你早些回来。”上官瑶轻声说道。书生祭奠混元红尘,她还是留他一个人的好,她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不会把自己亲人置于为难境地。
书生轻嗯一声,把上官瑶抱得更紧了。
等书童准备好一切,书生独自前去祭拜混元红尘,葬情冢依然一片荒凉,曾经这是埋葬夏天的地方,如今又给混元红尘建了衣冠冢。他想到曾经和夏天行遍整个杭州城,也和混元红尘谈过山河异域,如今两人都葬在了这个荒凉的地方,忆起往事,书生也不禁一片唏嘘。
书生走到混元红尘墓前,墓是崭新的墓,毕竟是为最好的红颜知己,所以选用的石料都是最上等的。书生半跪在混元红尘墓前,轻轻地抚摸着墓碑,碑上正中刻着“爱妻混元红尘之墓”几个大字,而左下角刻着“夫书生立”几个小字,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就像混元红尘的一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一生光明磊落干干净净。书生交代书童只是去立一个衣冠冢,并没有交代墓碑上要刻什么,等书生看到墓碑上的刻字,才明白书童已得到上官瑶的交代,甚至是上官瑶亲力而为。他心中又出现了一丝感动,他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为何总是受到眷顾,但他却又力不能及,不能保护好每一个人。
书生一言不发,只是半跪在混元红尘墓前,静静地给混元红尘烧着纸钱,混元红尘一生多情,生前他不能满足她的心愿,书生希望在她死后,能够告慰她的在天之灵。
祭拜完混元红尘,顺道去祭拜夏天的时候,书生不禁为夏天墓前的呈现所惊讶。据书生所知,夏员外夫妇要每逢夏天忌日才会前来给夏天扫墓,而他也已经有多时未来,可夏天墓前明显有人打扫过,四周不仅打扫得干干净净,还供得有香果纸烛。书生把夏天墓前已摆好的香果整理了一番,重新烧了些纸钱,才返回百安堂。
“我今天去给天儿扫墓的时候,发现天儿的墓有人扫过。”夜晚时分,在上官瑶伺候书生就寝前,书生有意无意地说道。
“是不是夏叔和夏婶想念天哥,所以去扫墓了?”上官瑶也无意地答道。虽然书生和夏天感情要好,可她和夏天毕竟不熟,很难共情起来。
“不会,夏叔和夏婶都要等天儿忌日才会去,所以肯定不是他们。”书生很肯定地说道。
“那既不是夏叔夏婶,表哥又没去,那会是谁呢?”上官瑶边忙边说道。
“你真的不知道?”书生突然看着上官瑶问道。
“我不明白表哥的意思。”看到书生眼神,上官瑶也有些莫名其妙起来,她不知道为何夏天的扫墓会和她有关系。
看到上官瑶莫名的神情,书生知道上官瑶的确不知情,但因为上官瑶曾经和宁如秋有过联系,所以书生会有此疑惑,毕竟在杭州城中,除了夏员外夫妇和他,就再没有第三人会去给夏天扫墓了,除了宁如秋良心发现外。
“杭州城中除了夏叔夏婶和我,就没有人再会去为天儿扫墓,但如果宁如秋良心发现也说不定。”书生自顾自地说道,他对宁如秋的怨恨从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少过,毕竟夏天是被宁如秋活活气死,所以这一世书生都不可能会原谅她。
“即便是宁姑娘去祭拜又如何,那不是更好吗,说明天哥又多一个人惦记。”上官瑶说道。
“如果不是她,天儿就不会死,夏叔夏婶就不会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没撞到她给天儿扫墓,不然的话,我会对她不客气。”书生狠狠地说道,他对宁如秋的仇恨半点没减。上官瑶看在心里,也有些心痛,他知道书生对宁如秋的仇恨,她们第一次见面时,书生就差点大发雷霆,她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书生对宁如秋的恨会减少一点,可她从没见书生对一个人的恨意如此执着过。
“可是都这么久过去了,如果宁姑娘已经后悔,表哥就不能原谅她么?”上官瑶试探着问书生道。
“不可能,除非天儿复生,不然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原谅她。”书生义正言辞地说道。上官瑶再无言语,她知道书生对宁如秋的仇恨,是以也尽量避免和宁如秋的见面,毕竟书生才是她最亲的人,而宁如秋不过是萍水相逢,她可不会因为一个萍水相逢而伤害了身边的人。
混元红尘之死,并没有让醉生楼萧条下去,毕竟是杭州有名的灯红酒绿之地。七日过后,杭州城的风流人物一样夜夜笙歌风骚无数,没有了醉生楼中的天姿国色混元红尘和哥舒琉璃,少了百安堂关于牡丹仙子的谈资,但杭州城中的繁华半点不减,人们记忆中的忘记之快,也着实惊人,不管混元红尘姐妹和白牡丹在杭州城中创造过多么惊人的轰动,一段时间过去,都将逐渐被人们忘却。
百姓安居,山河明媚,后续便是缓缓所图,大宋天国一招不慎,京城大破,二帝被俘,康王南迁,无外大宋一大耻辱,是以待兵马安定,大宋军民便开始筹谋北进,以期恢复中原。岳飞南下朝见之后,复而北上,一路战无不克功无不胜,再加上民心归附,文武钦佩,时岳飞帐下已是兵精将猛,除却士兵无数,麾下大将张宪、杨再兴、王贵、岳云等人,无论哪一大将,都有独当一面的武力和勇气。而中军帐中,由岳飞亲自统帅,旁有李还及四大亲随,加上刘天佑师徒以及白牡丹,虽未亲身冲锋陷阵,但战力也是不可小觑,只不过过惯了安稳生活的刘天佑等人,并未亲眼见过浴血沙场的场面,江湖上单打独斗他们并不放在心上,但沙场点兵的阵势还是不是那么顾及得过来,就比如郢州之战时,岳飞攻打郢州,而对方炮石横飞,有一枚炮石力量巨大,直奔岳飞而来。即便是眼疾手快的白牡丹等人,想要伸手援助也来不及,而岳飞见炮石飞来,迅速后退几步,直到炮石落在身前。若是稍慢一步,被炮石砸中,那可是当场粉身碎骨的事。众人见岳飞没事,此刻也都暗暗心惊,但反观岳飞,却面不改色,依然双目如炬,注视着战场上的一举一动。历经沙场之人,都是游走在黑白无常之间,生死自然见过无数,自然不是白牡丹等人能够相比得了的。
在岳飞沉着指挥之际,猛将精兵强攻之下,郢州之战以岳家军的胜利而告终。郢州之后,岳家军行军镇江,军报时任宰相张浚,张相见岳家军兵精将猛,并且一众高手助阵,于是设宴为岳飞一行接风洗尘,宴上大谈徐图中原之事。
岳家军勇猛无敌,大有北上收复中原之势,此时大金完颜亶即位,金军见岳飞勇猛,于是采取了迂回之术。完颜亶休书一封,差此前金国所俘虏之宋臣,南下议和。宋臣南下,当先见了秦桧,徐说完颜亶之事。原来赵构膝下无子,而建康小王爷不过是其养子,是以完颜亶提出送回前太子赵谌,以续宋室血统,但却要求赵构以臣相称,宋室归附,赵构不再称帝而为臣,建康不再称京城而为江南。
听闻完颜亶要放归前太子,岳飞了解赵构为人,以大宋皇室行事准则,太祖传位于太宗,而后手持金锏上打昏君下斩奸臣的八贤王,赵构一旦心软答应完颜亶请求,则宋室江山危也。于是岳飞奋笔疾书,日夜兼程赶往杭州,亲陈赵构。皇宫大殿上,岳飞开启了舌战群儒之举。
“陛下,臣已与韩将军齐聚镇江,得陛下宏福天威,我军兵多将猛,此时金贼内部争权夺利,正是我等进击之时。此时北伐,我军正士气高涨,正可一鼓作气,挥师北进,驱除鞑虏,恢复中原,若能把金贼逼退河北,趁彼亏我盈之际,更可乘胜追击,直捣黄龙,迎回二帝。”岳飞慷慨激扬地说道。
只不过岳飞话未说完,赵构虽然面无表情,但底下的大臣们都吓得面如土色,大气不敢出。见无人出声,赵构只好先开金口。
“众爱卿,如何看待岳将军所陈之事啊?”赵构看着众人问道,脸上并无不悦之色,只不过朝堂上的大臣们,毕竟天天伴着皇帝,不像岳飞一样,离得水远路长,所谓伴君如伴虎,说的就是他们,一着不慎,行错一步,可能面临的就是杀头之罪。
见臣子们只是窃窃私语,不敢直言,赵构只好先下免死金牌。
“众爱卿有何谏言,但说无妨,今日朕一概不究。”赵构说道。有了赵构的金口玉言,底下的臣子们也才敢整理仪容,纷纷上谏。
“陛下,臣以为不妥。今朝廷新定,百姓安居乐业,正是休养生息以充国力之时,不宜大兴兵力。待国库充盈,再兴兵北伐,前线勇猛,后顾无忧,才能驱除鞑虏,恢复中原。”秦桧站起来说道,他毕竟是一朝之相,他不发言,其他人自然不敢造次。
“相爷此言差也,古语有云,兵者贵在神速,一鼓能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金贼欺我久矣,今金贼内乱已起,正是兴师北伐逐鹿中原之际,况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昔太祖南征北统,横扫中原一统天下,今金贼犯境,若不杀尽金贼,金贼定以我大宋为弱,势必再而欺之,相爷为一朝之相,当为陛下分忧纾难心系社稷江山,可为何今日却不战而退?”岳飞看着秦桧问道。
“将军此言差矣,古人兵法有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今后方未平国之不盈,将军勇猛阵前能退三军,可若粮草补给不济,不知将军有何良策,也或是将军能在几日之内退敌?”秦桧看着岳飞问道。
“今金贼始乱,驱除鞑虏乃不可再得之机,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战场形势千变万化,是以退敌之期未敢先明。”岳飞说道。
“用兵之日非一朝之战而需日久,今后方不济,未免虎头蛇尾,届时不战而退,还请陛下三思,谨慎行事。”秦桧见说不动岳飞,于是转而朝赵构说道。
“今完颜亶来书,议及送归前太子,众卿有何异议?”赵构看着一众大臣问道。
“陛下,完颜亶上书,无非见我军勇猛,更加以金贼内乱,顾而以送回前太子为由,成拖延之计。陛下龙体安康,小王爷知书达理能文能武,何况另几位小王爷也文韬武略,是以臣以为陛下可不急立储君之事,当务之急乃驱除金贼恢复中原,望陛下三思。”岳飞也朝赵构说道。
赵构虽也觉得岳飞说的不无道理,可前太子毕竟为兄,自太祖一来,大宋以孝为先,如今岳飞却劝赵构不能迎回前太子,是以赵构虽不明言,但实则心存芥蒂。
皇室后立子嗣之事,为人臣子只有依圣意而行,哪有自己发表意见的道理。如今岳飞这一行事,不仅不知道是否触怒了赵构,而且还带着皇宫大殿一干人等不知如何回答,算是给众人抛了一个烫手山芋。
“秦相以为如何啊?”见众人窃窃私语,赵构于是点名问道。
“回陛下,储君之事事关重大,需多行复议,且此事也不急在一时,臣以为可日后再议不迟。”赵构躬身答道。他在赵构身边呆了那么久,对赵构犹豫不决的性格了如指掌,况且立储君之事,除非符合赵构圣意,否则,任何一句话都会招来杀身之祸,是以圆滑地将这个山芋给抛了回去。
“众爱卿呢?”赵构扫视着众人问道。
“禀陛下,臣等也以为此事事关重大,可日后再议。”其他大臣也符合道,无论是平时和秦桧一路之人,抑或是唱反调之人,此时却都站在了统一阵线,毕竟皇室之事,一不小心说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好,既然众爱卿都认为应徐徐图之,那此事暂且不提,容后再议。”赵构说道。
“陛下,金军此时见我大宋国泰民安,兵精将猛,是以采用迂回之术,企图扰乱我军后方,是以立储君之事,看似不急,实则是稳固天下之大事,望陛下明鉴。”岳飞恳切地禀道。
“好了,爱卿不必多言,朕自有主意,退下吧。”赵构大手一挥,离开了龙椅。
岳飞历尽忠言,赵构终于将完颜亶提议之事搁下,既不应允完颜亶所提之事,也不立小王爷为储君。而对储君地位之事,李还身为小王爷表哥,外人眼中他当属半个皇室中人,可他却清楚明白自己并非真正皇室身份,而妄议皇室之事,非为人臣子之事,更何况他置身事中。
储君之事按下不提,但岳家军戮力练兵,日夜训阅,岳飞势必唾手燕云,复仇报国,而此时南方也较为安定。
混元红尘回归妖界,化身九尾妖狐,不再修炼,行于芸芸众生之中,哥舒琉璃也离开了醉生楼,回到了幽冥鬼冢,她始终是对人间寒了心。和二郎神一战,混元亓天和哥舒贲雷也都无力再抵抗天庭再一次进攻,是以也都悄无声息地留在妖山鬼冢修炼。百安堂内,书生和上官瑶平凡夫妻,虽经历白牡丹和混元红尘之苦,但书生爱护上官瑶,上官瑶也爱着书生,两人恩爱无比,不时的甜蜜举动,简直羡煞旁人。
不过书生的事情已了,书大娘又开始操心起小儿子的事情来,毕竟身为母亲,书大娘年事已高,她希望在她死之前,能看到两个儿子都成家立业,再抱上孙子,她这一辈子,也就死而无憾了。不过书府如今不仅书童长大成人,连上官怜也是出落得水灵灵的,只不过这丫头谁都看不上,却偏偏喜欢上了书童,而自从此前她公开羞辱胡灵儿后,书童就再也没和她正面说过话。即便书大娘和书生也多次训斥过书童,但对于上官怜的手段,书童始终难以释怀,毕竟他深爱的又是胡灵儿。但又令人费解的是,无论书童对上官怜怎么冷淡,上官怜待书童却始终如一,药堂里只听见上官怜童哥哥童哥哥的声音,而出出进进也少不了听到这样的话,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书童不会为人处事,如此对待一个女孩子。
“怜儿,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明明知道书童和灵儿姑娘青梅竹马,可为什么还要喜欢上书童?”趁着两人相处之际,上官瑶看着上官怜问道。以前她还没和书生成亲,和上官怜住一屋,所以有很多时间可以姐妹谈心,可现在她和书生已经成亲,晚上自然是与书生同床共枕,再加上白日里和书生又甜甜蜜蜜,所以分给上官怜的时间也自然而然少了些。
“小姐,我也已经长大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嘛,我虽然是丫鬟的身份,但自然也想嫁人,想要幸福的生活啊。”怜儿赌气地说道,她和上官瑶一起吃的苦,两人虽为主仆但情如姐妹,是以非人前场合言语上自然也从不计较主仆之别。
“这我自然能理解,你即使不说我都会替你安排,但为什么会是书童?”上官瑶有些痛心地问道,毕竟她能理解上官怜将要承受的痛苦,一如她当初答应书大娘要和白牡丹争夺书生的时候,那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喜欢的却是别人的感觉。
“为什么是他?我怎么会知道,就是心里想的是他,眼里看的是他呗。”上官怜羞涩地笑着说道,脸上泛起一阵红晕。看到上官怜的样子,上官瑶心里有些微痛,因为她知道,上官怜是真正地爱上了书童,可爱的人爱的不是自己的那种痛苦,上官怜现在还没有半点体会,但当她的心开始痛的时候,那也才是真正煎熬的开始。
“你还是放弃吧,书童不会接受你的。”担心上官怜会爱得太伤,上官瑶于是狠心地说道。
“为什么?”上官怜看着上官瑶不解地问道,看到这个世界自己最亲的人都没有给予自己支持,上官怜眼里有些受伤也有些愤怒。
“为什么?因为书童早已心系灵儿姑娘,他不会接受你的,你与其看着书童受苦,不如早些接受现实,我也好为你另外安排亲事。”上官瑶决绝地说道,但内心却觉得好苦,为什么这种话要从她口里说出来。上官怜就像她的家人一样,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南下之前,基本做什么都在一起,而如今她却要亲手戳破上官怜的美梦,拆散上官怜的初恋,哪怕是单相思。可她在和白牡丹以及混元红尘争夺书生的时候,上官怜却是一直站在她身边的,行事从不问对错,只因为她把自己当作了姐姐,她也不是不能狠心撮合上官怜和书童,可她嫁的是书生,而婆婆是亲姑母,她一生都放在了爱书生这件事上,也就注定在帮助上官怜这件事上,她狠不下心来。
“你怎么知道童哥哥不会接受我?当初姑爷也不爱你,可最后不也接受了你。”上官怜赌气地说道,曾经叫的是表少爷,但自从上官瑶和书生成亲后,上官怜就改了口,把书生叫做姑爷。听着上官怜叫着姑爷,上官瑶的心又软了一截,不管她做什么事,上官怜都是处处帮她护她,哪怕是书生不爱她的时候,上官怜都敢对书生不满,可现在轮到上官怜为情所困之时,她不仅帮不了上官怜,却还要劝着上官怜让步。
“我们不一样。”上官瑶着急得忙开口解释,但却又无话可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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