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切为了绩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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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辰右手无形地气凝聚，用力一挥，半米长的风刃呼啸而出，砍在训练室中央的暗金色假人身上，磕出一道白色的伤痕。

还没等他细看，伤痕就已自动愈合，假人恢复如初。

在训练室里一个小时，吕辰已经激发了近百道风刃。

一开始，他像是完成任务似地随意挥砍。

怎么快怎么来。

打出十来道风刃后，他突然就有所感悟。

在挥出风刃的瞬间，调整一下地气的输出速率，这风刃的飞行速度好像也能随之改变？

又或者提高单个风刃的地气使用量，并且让地气在手心久蓄一会，似乎能让风刃的穿透力和杀伤力得到提升？

昨夜在地脉里他足足用出了几百道风刃，可他并没有类似的感悟。

那是因为昨夜他一直在与异兽奋战，一切的厮杀都出自本能，没有那个闲工夫边战斗边感悟。

今天的情形则迥然不同。

整个训练室里除了吕辰自己，就只有几个不会说话、不会损坏的无声假人。

这让吕辰的意识彻底沉静下来。

十几发风刃打出，他很快就发现了其中奥妙。

神通并不是游戏中的固定技能，而是可以随着的使用者的意志不断发生变化。

吕辰不断调整打出的风刃，同时还尝试着通过地气控制飞在半空中的风刃，感受着其中的不同与变化。

......

孙小秀一边用挂在脖子上的白毛巾擦汗，一边走进了一楼的监控室，“杨姐，5号训练室的情况怎么样？”

坐在办公椅上的女巡检转过椅子，“效率还不错，就这一个小时积攒的量，已经快达到一个一阶的上限了，这个新人的质量相当不错。”

孙小秀拉来一张办公椅，岔开双腿，大大咧咧坐在杨姐身边，“新人嘛，一开始大多勤奋，没几天就成懒鬼了，然后再过一阵人就没了，全被地脉给活吞了。”

杨姐抚了抚歪斜的银丝眼镜，“可我看这个新人好像还挺有天赋的，没多久就晓得用地气来控制神通了，或许能在地脉里多活一阵子。”

“哦，是吗？让我看看。”

孙小秀凑到监控屏幕前，只见屏幕中的吕辰正盘腿坐在地上，双目紧闭，一看就是在恢复地气。

“什么吗？他这不是已经被榨干了？”

“别急，我录了视频。”

“好好好，快拿出来让我看看。”

杨姐用鼠标点了几下，将吕辰不断琢磨风刃的视频放了出来。

孙小秀看了一会，颇为赞赏地点头道：“嗯...确实还行，他昨天才入门，今天就知道怎么控制地气的输出，不像某些初哥，好不容易学会个神通，就知道蛮上蛮干，也不懂得变化一下使用技巧。

“不错不错，不愧是能考上浔州大学的，这脑子果然好使，不但能自学神通，还能无师自通。”

孙小秀对这个新部下是越看越满意。

“队长，有了他，我们这个月的绩效，应该能完成了吧？”

“难说，最近愿意来特巡当电池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提起绩效，孙小秀刚刚跃然脸上的笑意骤然就垮了。

杨姐挠了挠头，有些不解，“队长，你说这当电池又不用付出什么东西，无非就是用一用身体里的地气，不但能赚钱，还能在这么好的训练室里练习神通，为什么会越来越没人来了呢？”

“归根结底，还是愿意挑战地脉的人少了，我记得六年前我刚进巡检局的时候，这东城分局的特巡队随随便便就能召集到一两百名行者。

而现在呢？五十人都凑不齐了，你知道吗，我昨天晚上给所有在册的行者打了电话，距离上次统计才过了一个月，又有好几个人失联了。”

孙小秀口中的失联，基本就是死在地脉里了。

“这么多？”杨姐吃惊地捂住了嘴。

“别提了。”

孙小秀撇了撇嘴，“我看再过得几年，愿意当行者的人都要成珍稀物种了。”

在控制室里与杨姐吐了吐苦水，孙小秀直接来到了五号训练房门口。

吕辰听到门铃声时，正在盘腿冥想。

他其实还有超过一半的地气储备，但这种时候还是该藏一藏的。

吕辰起身开门：“孙队长，找我什么事？”

“有点事想跟你聊聊，喝点什么吗？我请客。”孙小秀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

两人来到负一层的休闲区域，这里摆了几组灰色软皮沙发，有自动售货机，甚至还有个调酒的小吧台。

不过小吧台里早已空空如也，酒架也蒙上了灰尘，只有忠诚的自动售货机还驻守在原地。

孙小秀用腕表扫了下售货机上的二维码，“喝什么？”

“可乐。”

吕辰扫了眼售货机，决定忠诚于自己的欲望。

快乐水这种好东西当然要全时空普及。

“那我也可乐好了。”

孙小秀取出两罐可乐，丢给吕辰一罐。

两人随便找了组沙发，坐下边喝边聊。

“我们这里的训练室，还不错吧？”

“非常好。”

“以后要常来。”

“只要有空我就来。”

“我也不瞒你，每一间训练室里都装了监控，主要是怕你们在里面出事。”

“可以理解。”

“能理解就好。”孙小秀喝了两口，放下可乐罐，“我刚才看了你的训练过程，你的天赋很不错。”

队长这人说话直来直往，应该好处......吕辰问道：“我有天赋吗？我光是一个风刃就学了三年，看论坛上的大佬们，随随便便就能掌握好几个神通。”

“确实不乏这种天才，比如我就是，你的天赋或许不在学习神通，而是在理解神通上。”

孙小秀的确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夸起自己来也是毫不嘴软。

“理解神通？”

“神通，不止是简单的招式，而是一种给地气赋予特性的方式，这么说你能不能明白？”

孙小秀说完，继续拿起可乐罐，给足吕辰思考的时间。

赋予特性？吕辰歪了歪头，这种说法他在那个学习论坛上还真没听说过。

想了一会，他缓缓开口：“队长的意思，是让我不要拘泥于神通的招式，而是去探究神通能带来的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