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3 战斗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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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胡闹，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竟然没有丝毫埋怨，只是在淡淡的陈述着一件事情似的。

呢喃细语，倾述着心中所想，心中所悟。

“诸葛老花那妖魔小丑上下乱跳，且由着他。要是从前，根本就不用理会。你回到五方城，娶了张熙桐，娶了蔡小仙儿，也就够了。然后出手灭掉血邪宗，把魂力提升到九阶，镇守西山峡谷，杀的血流成河，杀的魔族魂飞魄散。但你不想不是，那我们就换一个办法来玩一玩。”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朗然笑道。

“你还太弱了，我帮你争取几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面，或许会发生什么改变。”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说的并不如何坚定，至此，命运的河流已经转向，已经走向一个谁都不知到的方向。前面会经历什么，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也并不清楚。

“他们这帮人，术法底弱，偏偏又得到了一些古怪的办法。封印大陆桥，也改变了魂澜大陆的天地法则，极北苦寒之地的变化就是从这里来的。明天一早，咱们出发，我修补一下这里的天地法则，让大陆桥的封印再紧凑一些。从前应该是初春就会开启的封印或许会等到深秋才能开启，至于中间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变化，我也不知道了。”

“做这些事情，我要消耗很大的力量，能不能做成都在两可之间。再小的位面，力量再如何孱弱，天地法则始终都是天地法则，怎能容忍一介蝼蚁撼动。随后我要沉睡，你可千万别死了。要是我在睡觉的时候你魂飞魄散，让我老人家失望，你看我怎么炮烙你。”

最后的玩笑，非但没有让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的那一段话变得轻松一些，反而更增了其中的悲壮。

原来是这样……步离掂量着。或许是自己真的任性吧。不过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似乎理解自己心里面的想法，或者说是他也不愿意这一生的时间过的如此平淡无奇。两人就像是两个胡闹的孩子，说的也不是生死之事，而是琢磨着怎么整蛊小伙伴似的。

“你确定？”步离问道。

“走着看呗，事情谁能说得好。”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道，“既然这一次你那么坚持。上一世她的情谊我也都还清了，有什么不能做的？命运是你我当时定的，可是却出现了蔡小仙儿这么一个变化，嘿……”

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冷冷的“嘿”了一声。并不像是对步离表示不满，而是……而是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感觉到自己和上一世的步离胡闹，有些事情却把握不好。在命运的面前。即便是他这样的大能者也无法尽数掌握。如此，也好。总是要过一次自己无法预知的未来才好。

“其实我们都不知道所谓的命运到底是什么，还想着给自己设定一个既定的命运。”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随后便自嘲的笑了笑，好像在讥讽着自己和那时候的步离。

“那时候你我那么强大？”步离也觉得这件事情好笑，自己做了一个套，让自己钻进去。

“强大？不算是吧。或许我们学会认命之后，就能算是强大了。不过既然要是认命了。还来魂澜大陆做什么？所以这是一个两难的命题，怎么解释，都是荒谬的。既然荒谬，按照你这种荒谬的做法做下去，也不能说是错了。”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像是再说一段复杂无比的绕口令似的，说着自己心里面的想法。

“命运原来是这样……且来试一试好了。”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轻轻抚摸着大黑，跟抚摸自家的黑猫一样。大黑乖巧温顺的趴在地上，暖洋洋的气息让大黑酣然欲睡。但大黑没敢，虽然对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和步离的对话并不感兴趣，但大黑怕自己的鼾声打扰了两人之间的对话。要是那样的话，被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报复，说不定会有什么强悍、残酷的手段来炮烙自己。

步离道：“好，以后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空口白牙说大话，等我醒了之后。你再这么跟我显摆，跟我得瑟也不迟。”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讥讽道。

“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好。”步离笑道：“我尽力而为也就是了，说那么多没用的事情，想那么多没用的事儿，干嘛？！”

“尽力而为？你还能做的更多，更好。说说你心里面想什么呢？”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问道。

“我在想，我们以后是不是要从极北苦寒之地一步步走回去，要是那样的话娿，大黑会不会被冻死。”步离问道。

步离的回答出乎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的意料，一愣之后，旋即哈哈大笑。

“我们要去做什么？”步离也笑了，随后问道。

“去看看天地之间的罅隙变成什么样子了，通向哪个位面。你现在或许弱了一些，所以我要亲自出手。变强，更强，坚定不移。”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说着，左手像是变成一把刀，在半空中斩下去，像是要杀尽无数生人。

“那就麻烦你了。”步离从躺椅上坐了起来，认真的说道。

“没什么麻烦的，让你看看力量的运用方式，也是一件好事情。”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施施然说道，“变得强大一些，总是没什么错误。这些个东西都是你会的，我相信你会学得很快。”

“传说中的宿慧？”步离笑道。和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此刻聊天的气氛很好，步离似乎回到了从前，很强大的那个时候，挥斥方遒，举手抬足之间的气势都变得凝重了几分。

“算是吧。没什么意思。活了那么久，总是用一种方式去打架，想一想都很无聊。出来走走看看，你想回家，我也想回到主位面去看看。不知道那地儿被祸祸成什么样了。”

“你也没回去过？”步离奇怪的问道。还记得在西山峡谷的阵眼里面，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变成于敏于老先生的样子给自己讲解“热力学定律”。步离一直以为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穿梭无数位面之间，根本没什么问题。

“回不去，我能去的，只是主位面的投影，那里面只有过去。没有将来，就像是一场电影，看一遍还行，看得多了，知道结局了，就没什么意思了。其实啊。我还是好奇而已，想看看不同的结局到底是什么样子。”

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轻轻抚摸着大黑，道：“都说好奇心害死猫，也不知道能不能害死大黑这狗日的。”

大黑听到这句话，差点没惊的从地上跳起来。虽然知道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只是在开玩笑，可是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玩，这不是扯淡呢吗。你们两个说的好好的。怎么就扯上我了？大黑不开心的趴着，却一动不敢动，生怕那存在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明天一早，我们要面对的位面或许是他们嘴里的地狱，看看地狱九头龙是什么鬼样子。先进去看看，回头我把他们都封印了。”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一番话说的气势磅礴，步离感慨，强者就是强者，说句话都显得这么彪悍。

“你的纹刻，一下子多了两只。好好领悟吧。歇一歇，我睡一会，你自己修行去好了。”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一句话，结束了这一夜的谈话。但带给步离的，却是一种沉沉的责任。

“没有的时候。等了十多年都没有。一有就是两只，这个节奏还真是快。咱这也算是跑步进入小康了吧。”步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感受着雾松雪狼和善翼纹刻的力量轻轻回荡，说道。

“机缘巧合而已，原本第六只纹刻兽也没想着让你这么快就有。看见了上古十二凶兽，要是不拿下来，对得起谁？！”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笑呵呵的说道：“时运这种东西，还真是一直陪伴在你的身边左右。就算是到了这么个蕞尔小界，也不消停一下。”

“嘿，我要是有时运，就不会发生这么多让你我为难的事情了。”步离摇了摇头，说道。

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对步离的话不置可否，看着壁炉里的火光，说道：“先不要着急，善翼的力量太过于强大，就算是变成了纹刻兽，魂魄肉身已经让我揉捏到了一处，可是那股子血脉之中的凶戾却没有办法在一时三刻之中消弭掉。其实也不用，等你再强一强就能用了。现在你好好提升一下雾松雪狼的境界吧，我看你和大黑把杂交变异体都玩出花来了。雾松雪狼应该更适合你们。”

“说说？”步离问道。有关于雾松雪狼的事情，步离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一些只鳞片爪的事情。能在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这里得到一些相关的消息，可以尽量缩短自己和雾松雪狼之间磨合的过程。即将面对的凄风惨雨，虽然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没有说，但步离已经从他的话语之中觉察到了。

“我给你看过的蜃影，你知道。基本也就是那些个变化，利用这种特性，杂交变异体可以容纳雾松雪狼的身体力量，魂魄力量，中间演化出来多少种战术，是你和大黑的事情。”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轻轻拍了拍大黑，笑道。

“叫雾松雪狼，难道不是只有雾松才能容纳它的变化？要是杂交变异体也能容纳，那就太好了。”步离心里一宽。自从收服了雾松雪狼之后，就遇到了极北苦寒之地的骤起大风，随后又碰到了王志，没有时间去习惯、去摸索雾松雪狼的习性。知道雾松雪狼可以把杂交变异体当成雾松来用，自然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道：“比真正的雾松还要差了一些。雾松雪狼理论上可以依附于任何没有生命的物体，越是接近雾松的属性，雾松雪狼就能发挥出越强大的实力。这一点，没有几个人知道。”

原来只要是没有生命的物体都可以，步离和大黑同时陷入了沉思之中。两个脑子都在高速的运转着。想着无数的战术演化。

“杂交变异体可以说是一种魂力召唤的生物，没有生命，只是靠着你的精神力操纵进退。杂交变异体和雾松雪狼结合之后到底会有多少新奇的办法和思路，还要你自己好好琢磨。战斗的精粹，就是找到对手的弱点。他要是没有，或是以你自己的能力没有办法去判断到底哪里才是弱点的话，那就引诱出来。

比如说你在沧澜学院第一战，漫山遍野的灰色巨鼠在眼前，那种压力足以让人崩溃，但你却直接找到了它们的弱点。一鼓而克。这就是战斗的艺术，你做的很好，我相信你能做的更好。”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像是在夸奖步离，闹的步离很是有些奇怪。今天到底怎么了？从前要从他嘴里得到一点点赞赏都很难，这次他居然不吝夸奖，这是要闹哪般？

“别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等我封闭了空间罅隙，时空稳定，帮你争取一点时间。我可能要睡一会，这不是要给你点自信嘛。以前总是跟你开玩笑说你太弱了，其实你身体里的本能留下了最有用的东西，那就是对战斗的理解。要不然你以为一个十岁的孩子能在西山山林里面称王称霸？”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这次的确有些奇怪，居然和步离解释着。

“战斗的艺术……”步离仔细品味着这几个字。不管是什么。一旦和艺术两个字扯在一起，都瞬间变得高冷了起来。

“嗯。”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点了点头，道：“克服恐惧，决断明快，这些都是这种艺术的一部分。甚至连大黑猥琐的思维都算是艺术。遇到事情，好好想一想，别总是抄刀子就上，试一试打闷棍，坑蒙拐骗有时候更有效果。我记得你知道什么是不择手段来着，怎么这辈子开始伟光正了？弄的我很不习惯。”

“我一直都这么伟光正好不好。”步离笑呵呵的说道。“知道了，我先提升雾松雪狼的层阶，到了入魂之后和大黑演练几次也就行了。”

“还真是信心十足啊。”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十分少见的翻了一个白眼，显然对步离的自恋表示不屑。这种自恋，像极了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步离也不知道是自己天生的，还是和自己那便宜大爷学会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估计应该是这样。

其实步离却并不认为自己自恋，要说别的自己不敢说很强，和大黑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那猥琐的家伙小眼睛正在一闪一闪的，不知道心里面在想着什么东西，但显然已经有了腹案，就等着自己有足够的能力之后便能把这些个事情变成现实。连在上天赐台之前什么技法都不会的时候，大黑就能玩出那么多的花样，把杨灿灿玩弄于股掌之间，更不要说现在连番奇遇。

拿着一手好牌，自己和大黑不仅能玩出花来，更能玩的天花乱坠。

“自己去玩吧，我也得歇一歇。好多年不用的手段，不知道还能不能玩明白，真要是失了手，我这张老脸还怎么在你面前抖威风。”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缓缓的闭上眼睛，像是在躺椅上睡着了，最后喃喃自语道。

还真是安逸啊，连修炼都跟睡觉一样，睡一觉起来，重新变成顶天立地的大神，这种节奏把步离羡慕的半死。要是自己也能这么修炼就好了。

“胡武老大人那面，你说一声吗？”步离问道。话说的通彻之后，步离和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之间的对话少了几分客气，多了一些随意。这种随意更显亲切，步离很是喜欢。

“对啊，光跟你说话，忘了告诉小五子一声。那小子估摸着已经发疯了。”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睁开眼睛，随手打出几道手印，又从怀里取出一张便笺，龙飞凤舞的写了几行字之后把便笺放在半空中手印的光影里面。随即光芒黯淡下去，便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了。”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拍了拍手，又重新闭上眼睛。

“能再多给几天时间吗？”步离见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又要睡着了，赶紧问道。

“你再说话，我就整死你。”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豁然睁开眼睛，双眼之中闪烁着一股子凶光。步离却是不怕，笑呵呵的看着那存在，连点抱歉的意思都没有。

“我就是问问，我想把雾松雪狼提升到入魂再和你去法则的罅隙里面。”步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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