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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樱院的信箱,除了报纸和账单,一般不会收到其他东西,
就连送传单的小哥,也不会到这个有点偏僻的地方,
不过今天早上带着嘤太郎晨跑回来的永山直树,却在邮箱里发现了另外的信件,
回到屋内,给小家伙盛好了狗粮,就看到他埋头大吃起来。
永山直树把报纸放到了茶几上,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婚礼邀请函,素雅的淡紫色纸张,上面注明了婚礼开始的时间是3月27日,地点就是说过的东京王子酒店。
啊,中井沅太和星野铃美这两个家伙月底就要结婚了呢,年纪轻轻就要步入婚姻的围城了啊~
礼物早就准备好了,到时候再送上一点礼金也就差不多了,
等等,昭和东京的礼金应该是多少?貌似是第一次参加别人的婚礼呢。
正想着找谁问问呢,嘤太郎已经吃完了狗粮,叼着饭盆在永山直树前面坐在,尾巴摇得像风车一样。
“没有吃饱?”又拿了两根磨牙棒放到饭盆里,“就只有这些了,之后要等晚上了!”
看样子想要一下子减少饭量,还是有点困难啊。
早上跑步之后洗个澡,一整天都非常清爽。
永山直树带着嘤太郎一起去了摄影棚,除了想多了解一点上节目的事,还想了解一下伊藤纯子的情况嗯,主要是之后的安排。
反正他自己是不想再写歌曲了,自己手上的存着的歌曲大多都是纯音乐,而近期刚刚回忆出来词曲都有的《樱花纷飞之时》,弹给明菜听过了,有点不想给伊藤纯子。
芳村大友可以说是常驻在摄影棚了,因为树友映画没有接下里的拍摄工作,他找了伊堂修一的另一个助手稲田雅民,充当几个偶像的经纪人,稲田雅民未来不打算在导演事业上一冲到底,这个时候多接触接触其他的幕后工作不是坏处。
而芳村大友的年纪毕竟也有40多了,每天到处跑,24小时待机也有点疲倦,尤其是老婆搬到东京之后,时不时的还要交公粮,有点顶不住了。
“直树桑,今天怎么过来了?”看到推门而入的人,芳村大友很是惊讶,往常是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会来一次摄影棚的家伙,“这个是嘤太郎吗?怎么这么胖了?!”
“哈哈,刚从老家接过来,吃的太多就变成这样了,最近要好好减肥。”
芳村大友摸了摸嘤太郎的狗头,笑着说到:“其实看起来也很可爱和相扑选手一样有福气的样子。”
“那也太夸张了吧。”在脑海里想了想嘤太郎变成相扑选手的体型,忍不了了,“大友桑,修一大导演是出去拍摄了吗?”
往常也总是在摄影棚的伊堂修一今天不在,就连手底下的一帮拍摄团队也不在了,摄影棚这边只剩几个文职和财务。
“修一桑是去拍外景了,好像又从某个杂志那边接了活。”
“修一桑还是很能干的嘛~”
目前树友映画的分成是按照项目来的,除了几个文职有基本工资之外,都是看业务拿钱,伊堂修一本身是不靠这些小业务赚钱的,两部电影的分成就已经很满足了,主要是为了养住手底下的拍摄组。
“对了,大友桑,说是要上节目,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
“就是夜hit节目,我记得直树桑以前参加过对吧?”芳村大友说到,“还是在我们认识之前。”
从很久以前芳村大友就把永山直树的从业经历搞得一清二楚,对于第一首歌就能卖到1000万的版权费,也实在是有够夸张,如果不是运气太好碰上松田圣子要冲榜,这首歌说不定只能拿到五分之一都不到。
“是啊,那个时候因为是松田圣子的歌呢,这次换成了伊藤纯子的歌曲,哈哈哈,果然是一种缘分啊。”
“直树桑制作局就是看中了这一点哦!”
???“纳尼?”
芳村大友喝了一口水:“这次的《夜hit》,松田圣子小姐也会参与!年初发布的赤いスイートピー(红色甜豌豆),在这两个月表现很好。”
“制作局发现直树桑曾经给圣子小姐写过歌,又给现在的伊藤纯子写了歌,所以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噱头。”
乍一听似乎没有什么,毕竟创作者给多个艺人写歌,是十分正常的事,但是永山直树却有点抓脑壳了。
“松田圣子啊”这个偶像,永山直树还在节目中说过自己是她的铁粉呢,
他可不相信富士电视台的制作局,会没有注意到3月报刊,在那场电影试映会上,自己又说了是另外一位未出道偶像的粉丝啧啧啧,这个梗一定会被节目组拿出来调侃的吧。
永山直树甚至都能想象主持人嬉皮笑脸的说到:“直树桑去年是圣子小姐的粉丝,又给柏原芳惠写了歌,今年又给伊藤纯子创作了歌曲,还说自己是另外一位偶像的粉丝那么直树桑到底是谁的粉丝呢?”
“大友桑,要不这个节目还是别参加了吧”
认个怂不丢人,如果这种事被调侃出来,让全国的观众看到的话,说不定会被别人安上“花心大萝卜”的名头。
而此时的大友桑却义正言辞:“直树桑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我都已经和节目组答应过了!男人就该说到就要做到!”
我是漩涡鸣人吗?“说到就要做到”就是我的忍道?
不过永山直树还是好好和芳村大友说了自己的顾虑,可是换来的却是对方差异的眼神:“直树桑!男人花心怎么了?
你又没有结婚,又没有女朋友,看到好看的小妹妹都会动心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结婚之后才应该要一心一意尽到责任吧?!”
日本艺能界对于男艺人婚前恋爱是很宽容的,甚至婚后也很宽容,甚至日本世袭歌舞伎的出轨,都会被认为是在体验生活中的角色。
在芳村大友的心里,永山直树这样的守规矩才是异类吧。
“这样的嘛”永山直树也就不好拒绝了,“那就这样吧~”
接下来永山直树和芳村大友就聊起了伊藤纯子之后的发展,芳村大友依旧是期待着永山直树,
“直树桑,从你的收藏里再拿出一首歌吧!”
“大友桑,不是和你说了吗?已经没有了!我又不是百宝箱,哪里来这么多合适的歌曲!”
不过看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永山直树也找不到方法来说服他,只能让他去公共曲库里面找一找有没有合适的。
“大友桑,之前说的和唱片公司联系,怎么样了?”永山直树想到之前的方向,和唱片制作公司合作。
“已经和飞利浦唱片聊过类似的事了,但是他们暂时没有意向。”看样子别的制作公司都还没有接触过。
“请之后再多找找吧,是在不行的话,可以找创作人定制嘛!”
正在聊着呢,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芳村大友疑惑了一下,连忙拿起话筒:“摩西摩西,这里是树友映画的办公室。”
然后就听见他似乎惊讶了一下:“东映吗?”
“嗨,我知道了。”“这样的吗?”“是,我是。”“好的,那就不见不散。”
这样一系列的对话下来,芳村大友对着永山直树说到:“直树桑,东映的人打电话过来了,想约树友映画的负责人中午吃饭。”
“哦?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啊。”永山直树笑到,“大友桑,这就是来找你做朋友了啊!”
“直树桑,要过去吗?”芳村大友看了看时间,“都这个点了,要不直树桑一起去吃饭?”
“才不要!勾心斗角的饭局能吃到什么?”永山直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大友桑你自己去吧~”
“那应该怎么聊?”
“当然是他怎么聊你就怎么聊,他聊什么你就聊什么。”永山直树拽了一句后世的台词,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只是,要慢!”
“”
芳村大友一脸懵逼,你这个家伙在说些乱七八糟的什么?他眼睛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似乎在寻找什么趁手的物件。
永山直树看情况不对,连忙说到:“就是拖!”
芳村大友这才重新坐安稳了:“直树桑,下次这么说话的话,可能会被人打的!”
“嗨,我知道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那么要拖到什么时候呢?”
“当然是要拖到他们给好处啊!好处能够打动你就行了!”
芳村大友又疑惑了:“万一他给的好处很小,但是我心动了怎么办?”
“哈哈哈,我相信大友桑你!”
听到这样的话,芳村大友感觉心里一股热流窜了上来,感动不已,甚至眼圈都有点起雾了,然后就又听到接下来的话,
“大友桑在酒桌上的贪心,是很难满足的!”
“”
“”
久久的沉默,“大友桑,怎么不说话了?”
“直树桑你以后还是少说话为妙。”
没有在摄影棚蹭到饭,永山直树只好带着嘤太郎开车来到了银座,
他带上了月前藤田惠子拿来的钥匙,打算去银谷的钟表铺再看看,
既然高田马场的迪厅要重新装修,那么顺便也把这套钟表铺也装修一下吧,反正月底有一大笔资金就要到账,这时候钱包鼓得很。
坐落在银谷高楼大厦之间的老房子,十分显眼,和这个时代似乎格格不入,
如果能够留存到21世纪的话,说不定会被当做历史遗迹保留呢。
永山直树用钥匙打开了店前门,一个多月不见,灰尘又厚了一层,
“嘤太郎,不要乱跑~”把狗绳抓紧,阻止了嘤太郎想要去探索的,冷清的钟表店长期没有人来,非常冷清,不过一楼的一些挂在墙上的钟表,居然还在运行,在暗淡的光线里,让房屋显得有些阴森。
值钱的完好的钟表当然被前房东挑走了,店里剩下的都是一些老旧的,不准时的,甚至还有一些破碎的零件。
打开电灯之后,黄色的灯光照亮了店铺后面,不过二楼嘛看着老旧的木梯,以及尽头黑暗的二楼,永山直树再一次选择了从心。
“今天就不该一个人来看这家钟表铺,要不干脆改成一座鬼屋吧!”他心里愤愤的想着,在一楼的柜台转悠了一会儿。
居然发现一个柜子里有许多被废弃的老式手表,这些都是二战时期的老货色了,有些玻璃都已经有了裂纹,表带也都生锈了,
不过拿起来看了一下,似乎珐琅的表盘都还完好。
这个时候的手表,基本上还是以功能性为主,坏了就没有什么用了,这种老式的表修理起来也非常麻烦,还不如重新买一个新的。
不过到了后世,似乎就在80、90年代,古董手表又成了一种潮流,这种二战时期的手表,还成了收藏品。
“感觉有点意思~”虽然自己不玩表,但是不妨碍屯上一批啊?
几年之后送人也是一个很有意义的礼物了~
永山直树把这抽屉的老表全部拿了出来,然后又在店铺里寻找了一翻,找到了一些旧的怀表之类的,打算找一个钟表师傅把他们复原~
走出了钟表铺,在阳光下感觉全身都轻松了,
这个店铺可能真的有点问题,
“嘤太郎,今天洗澡的时候加一点艾叶驱驱邪气!”
对着脚旁的小家伙说到,然后决定改建的时候,一定要找一个吉日,还要请法师来做一场法事。
静冈的老家,永山鹤子正在规划4月份去东京的行程,
上一次去玩了浅草寺、黄居、还有目黑川,这一次要玩更多的地方,
不过这一次,发小椿屋小奈不能去了,她要上补习班
唉,身为学霸的鹤子,从来没有为学习为难过,补习班之类的完全没有参加的必要。
“可是这次,要一个人去嘛貌似没有同龄人一起的话,会很无聊的啊,尼酱那个八嘎除了付账,又不能聊一些女孩间的悄悄话。”
鹤子在笔记本上无聊的乱涂乱画,看到了手上的笔,突然想到,自己在东京不是还有一个笔友吗?
中森明穗,怎么把她忘记了?
不知道为什么,永山鹤子和中森明穗十分投缘,时不时的就写上一封信,重大节日的时候偶尔还会打一个电话。
这次去东京玩的话,明穗不是可以一起吗?
鹤子并没有先打电话,而是选择了先写了一封信,询问明穗那个时候的安排,说要去看她之类的,反正弯弯绕绕的说明了意思,
毕竟不是和发小一样的关系,还是要考虑到会不会打扰到对方的,
封好信封,贴好邮票,准备明天寄出。
如果没有问题的话,4月就能去东京玩耍,又能去看朋友了,
永山鹤子躺在床上高兴的翻来翻去,
对了,还能去看嘤太郎!
此时正昏昏欲睡的嘤太郎突然一个激灵,“汪”了一声,连忙四处观望,
小小的脑瓜里:“好像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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