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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利局的办公室虽相对陈旧,但防盗措施还是不错。
楼梯口有一道铁栅栏门,晚上,老杨头都将其锁上。
秦东良之前不愿上去查看,就是怕麻烦。
顺着墙根,走到楼梯口时,秦东良发现铁栅栏门竟被拉开二十厘米左右。
他在值班室里听到的声音,极有可能来自这道门。
秦东良扫了一眼门打开的距离,眉头微微蹙了蹙。
小偷的身形矮小,二十厘米足够他进去了。
秦东良身高足有一米八,而且很壮实。
要想挤进去,不容易。
一旦触碰铁栅栏门,势必会发出声响,惊动楼上的小偷。
那可就麻烦了!
秦东良无奈之下,只得猛吸一口气,探头往里进。
一番折腾后,总算挤进了铁栅栏门。
“老子后背硌的生疼!”
秦东良伸手轻抚后背,低声道,“小毛贼,等老子逮住你,一定往死里收拾!”
稍稍喘了口气,秦东良顺着楼梯悄悄上楼而去。
据说顾梦琪说,前两次,小偷过来光顾的都是局长宦德奎的办公室。
秦东良没作停留,直奔三楼而去。
上楼后,秦东良手持橡胶棍,缓步向前走去。
三位副局长办公室里都无异常,秦东良躬身弯腰,悄悄向局长办公室摸去。
秦东良在局长室门前站定,仔细观察起来。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蟊贼极有可能在里面。
为了便于逃脱,他并未将门锁死,而是虚掩着。
秦东良决定来个瓮中捉鳖,伸手悄悄推开门,探身入内。
宦德奎办公桌前,正有个黑影在低头翻找着什么。
他全神贯注,丝毫没注意到秦东良进来。
这个贼的年龄不大,身材单薄,看上去像个半大孩子。
秦东良嘴角露出几分阴冷的笑意,心中暗道:
“臭小子,落在我手上,算你倒霉!”
若是个强悍点的贼,秦东良还会重视点。
眼前这个,他一只手就能将其放倒。
“喂,找什么呢?”
秦东良突然出声问。
蟊贼听到突如其来的问话声,吓坏了,抬眼看向秦东良,满脸慌乱。
秦东良在开口前,便已站好位,将退路彻底堵死。
蟊贼见状,抬眼看向窗外。
秦东良一眼看穿他的想法,沉声道:
“楼下是水泥地,非常结实。”
“从这跳下去,不至于毙命,但摔折腿和胳膊的可能性很大。”
“你若从这跳下去,我绝不抓你!”
蟊贼听到这话,彻底死心了,沉声道:
“你躲开,让我走,我不想伤人!”
为印证这话,他从腰间摸出一根钢管来。
秦东良见状,心中暗道:
“这小子也算厚道,并没带匕首,只是带了根钢管,这极有可能在某个建筑工地捡的。”
“我劝你最好放下钢管,和我去派出所投案自首。”
秦东良沉声道,“争取宽大处理!”
“你少废话,到底让不让开?”
蟊贼怒声道。
秦东良见状,眉头紧蹙起来,沉声说:
“看你年龄,也就十七八岁,什么事不能干,偏要入室抢劫!”
“老子的事和你无关,快点让开!”
蟊贼怒声道,“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秦东良见对方竟然蹬鼻子上脸了,冷声说:
“你不客气给我看看!”
蟊贼将心一横,怒喝道:
“你想要找死,那可就怨不得我了!”
说完,他快步冲上前,挥舞着钢管向秦东良狠砸过去。
秦东良嘴角露出几分不屑之意,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小毛贼看上去气势十足,实则是个门外汉。
他将钢管举得老高,不等砸到人,力道已卸掉一半了。
秦东良见状,愈发认定他是个生瓜蛋子。
意识到这点,秦东良侧身闪到一边,躲过这一击。
蟊贼并不恋战,将秦东良逼退后,立即向门口跑去。
秦东良早就识破他的用意了,抬脚一记侧踹,直奔他的腰眼而去。
这一脚力道十足,若被踹中,就完了。
蟊贼意识到这点,不敢怠慢,连忙用钢管迎击。
秦东良的腿脚功夫再厉害,也比不上钢管。
蟊贼想以此逼退秦东良,以便逃窜。
这一想法虽不错,但他低估了秦东良的实力。
秦东良第一眼见到蟊贼,就吃定他了。
见蟊贼的钢管向他的腿脚挥来,他的嘴角露出几分得意的笑。
这一脚看上去力道十足,实则却是虚招。
秦东良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蟊贼的注意力。
他果然上当!
秦东良这一脚并未踢出,顺势踩在地上,右手握拳向着蟊贼的面门狠砸过去。
脚为虚,拳为实!
蟊贼意识不对劲,但为时已晚。
秦东良的拳头毫无花哨狠砸在他脸颊之上,力道十足。
蟊贼发出啊的一声惨叫,连连后退。
秦东良得理不饶人,如影随形,一记手刀砸在对方的右手腕上。
蟊贼吃疼,右手一松,钢管掉落在地。
秦东良对他手中的钢管很有几分忌惮,第一时间将其废掉。
钢管落地的一瞬间,蟊贼的命运就注定了。
秦东良毫不客气,上前三拳两脚,将他干翻在地。
“小小年纪不干正事,学着溜门撬锁。
秦东良怒声道,“今天,我就替你爸妈好好管教你一番。”
“别别打了!”
蟊贼急声求饶,“我爸妈早就死了,他们要是活着,我也不至于如此!”
秦东良听到这话,停了手,沉声问:
“你说的都是真的?
“真真的!”
蟊贼被揍的不轻,气喘吁吁的作答。
秦东良抬眼狠瞪着他,冷声问:
“你的姓名、年龄,干什么的?”
“如果说谎,老子揍的你半身不遂!”
要想让蟊贼说实话,必须震慑住他,否则,绝对没戏。
“我叫宋小刚,朋友们都叫我黑娃!”
蟊贼一脸苦逼道,“今年十八,无无业!
秦东良扫了这小子一眼,黑黝黝的,人如其名。
“你刚才说,你爸妈都死了?”
秦东良沉声道。
“我妈在我八岁时,生病去世了!”
黑娃一脸愤怒的说,“那人整天喝酒、打牌,根本不管我的死活,和死了没区别!”
不难听出,他口中的“那人”便是他老子。
通过这一称呼,不难听出,他对其父亲的憎恨。
“你这个年龄理应还在上学,你怎么走上这条路的?”
秦东良冷声问。
“你不说,我倒忘了!”
黑娃出声道,“我是一名中职学生,就读于在汶兴职业技工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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