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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新仇旧恨,一并了之

寝宫内,曾良蛮与曾良坎跪在漆黑的地面之上,周围静得可怕,甚至连根针掉在地上都会被觉察到一样,这是冥非在皇宫内设下的规矩,皇帝的寝宫七百步内必须无一人看守,任何出现在范围内的人,无论什么一律按死罪处理。

“爹,咱们杀出去吧!”

曾良蛮支撑起破碎的身体,自己虽说只剩一臂,但依照自己和曾良坎的实力,杀出去还是有几分可能的。

“怎么出去,七百步足以让世上任何高手惨死当场,从这寝宫内出去的只有你我二人其中的一个。”

曾良蛮眼瞳缩紧,自己的爹是久经沙场的人,自己的一身武艺也全是他传授,在自己记忆里面,自己的爹表情刚毅,从来都只会为城中的百姓考虑,为人更是刚正不阿,可此时的曾良坎面带邪气,手上的内力忽隐忽现。

“那我们拿天甘远来做挡箭牌,或者冥非也可以,那些弓箭手知道他们二人的身份肯定不会乱来,咱们离龙脉宝藏只差一步,怎能在此放弃?”

曾良蛮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和曾良坎会有一天血肉至亲相残,这些都是冥非的主意是他将自己推入深渊,是他让自己被上了不忠不孝的罪名,也是他夺走了自己最敬佩之人的性命。

“蛮儿,世上有很多事并不是可以靠武力来解决的,武力只是手段,而手段在很多人眼中不止一条,冥非如今神功大成,即使你我联手杀出去,也根本撼动不了他分毫。”

曾良坎话语将落,自己手提重拳冲向曾良蛮,曾良蛮呆滞看向曾良坎,并且下意识地一边躲闪,一边在怀疑着自己,眼前这个因为活命而要杀死自己亲生儿子的人,到底是不是他的父亲。

曾良坎的拳风阵阵致命,曾良蛮只是躲闪,对方的拳风便已经将周围的墙面打得四分五裂,毫无征兆的厮杀,莫非曾良坎真的要杀死自己这个亲生孩子吗。

“爹,快住手,我可是你的孩子啊,你怎么能杀我呢!”

只是瞬间,曾良蛮双腿被曾良坎活活打断,鲜血不断从大腿渗出,对方只剩一只手臂还在不断地在地上爬窜,争取可以多活一口气。

可尚且年幼的曾良蛮根本看不出曾良坎是何用意,两行清泪从自己的眼眶中跑出,对方用的拳法还有内力,根本没有留情,自己身受重伤,即便是对方留情,自己也活不过多久。

“我的孩子蛮儿为父对不起你,可是你要知道,为父活着,比你活着有用的多,我可以摸清楚龙脉宝藏到底在哪,你还不知道吧,龙脉宝藏是由皇室中人保守的,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知道一些。”

“可那又怎样,龙脉宝藏难道不及你我的亲情吗,爹我们不要再打了好吗,我去求求冥非,让他收回命令。”

曾良坎踢飞了曾良蛮,紧接着一拳击碎了曾良蛮的肋骨,曾良蛮吐了口鲜血撞碎了椅子躺在地上,自己四肢抽搐,难道自己的父亲真的要杀自己吗。

“爹别再打我了我不想死我求求你了爹别打我我不想死啊”

曾良坎挥出的拳头却在这时,忽然停在了曾良蛮的额头前,眼前的少年满嘴喷涌着鲜血,四肢更是扭曲成了奇怪的畸形,那双红肿的眼睛中不断流出泪水。

[我这是怎么了我可是这个孩子的爹呀,我怎么能做出这个的事出来曾良坎啊曾良坎,你怎么就被恐惧冲昏了头脑]

“嗖!”

曾良坎还在犹豫的时候,一根木棍刺穿了自己的胸膛,鲜血泼洒在那个尚且青涩的孩子的脸上,对方拿着的是刚刚被自己撞碎的椅子的一脚。

“噗!”

曾良坎颤抖地看着刺入自己左胸的钝器,再看到曾良蛮满脸杀意,牙齿咬得声声作响,眼中的泪水似乎已经干涸,在这瞬间似乎时间停止了一样。

曾良坎想到了很多,自己似乎看到了曾良蛮的末路,对方会继续搜寻龙脉宝藏的消息,直到被逼上绝路,也许自己做的话,根本不会有第二次被人发觉的机会,可是

“做的不错够狠的手法像我的孩子,蛮儿以后的路估计爹没法陪你了走之前爹要告诉你件事如今的圣上并非圣上!”

曾良蛮双眼无神地将手中钝器从曾良坎的胸膛内拔出来,鲜血浇灌在自己的全身,平躺在地上的曾良蛮,眼瞳中已经看不到任何的思想,就好像自己已经变成了木偶,没有了自己的意识。

可门外依旧传来了冥非和天甘远的谈话,天甘远还是在不厌其烦地给自己求情,这个皇帝做的可真是懦弱,要是自己做了皇帝一定比他强。

“我已经不想再杀了我杀的人够多了,贤弟就当大哥求求你,别再让他们父子相杀,这样的暴行可是会遭天谴的!”

门外,天甘远抱着天壤,自己身穿龙袍却弯下腰来,坐在了白玉做成的台阶上面,眉头紧锁的表情还有被逼无奈的样子着实让人揪心。

“大哥,一将功成万骨枯,若是没有这种魄力,如何平定八方,日后不会有人称赞你为明君,而是称你为昏君,你做皇帝难道不是做为万民的表率吗?”

冥非身穿黑袍红衣,妖邪般俊朗的容貌更像是个从天而降的妖星,给万民带来了灾祸一般,他背着手看向远方,和天甘远不一样自己注视的是远方,并非是脚下。

“可这也太残忍了”

天甘远看着地面,表情逐渐冷静下来,门内的厮杀声已经渐渐停止。

“他们死了吗?”

“看起来你是没办法阻拦下他们的厮杀了,你是罪人啊”

雪山之上,曾良蛮看着自己仿佛沾满了自己父亲鲜血的双手,神色颤抖地看向狂风当中面无表情的冥非,自己不相信自己会动手杀了自己最敬佩的人。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杀死我爹,你是为了让我动摇才说出来的胡话来骗我!”

冥非闭上双眼并深深叹息一声,眼前的情况不容许自己说太多,但看着曾良蛮如此痛苦,自己又有些不解。

“为了活命,什么尊严荣耀都可以抛之脑后,可为了活命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在我杀了千百人里面,你是第一个。”

冥非挥舞着右手,躺在地上的“金裘”突然飞向冥非,冥非借由内力控制,右手稳稳地抓住了“金裘”,巨大的内力甚至让周围的狂风停止,周围的景象似乎定格在了此刻,变得无声无息。

“下作呵呵哈哈哈你配说我,我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没有你,我们都会活得好好的,全都是你的错!”

曾良蛮不顾一切地冲向冥非,冥非有些吃惊对方的速度大大超过了自己的预想,只是瞬息的时间,对方便已经快要冲到自己的面前了。

“砰!”

冥非被曾良蛮的一拳击飞了数十米,古镜般的眼瞳当中,曾良蛮满身邪气,眼神中覆盖了大量的杀气,对方捡起重剑指向自己嘴角邪笑道。

“我要把你砸成肉酱,让你灰飞烟灭!”

曾良蛮庞大的身躯快速冲向冥非,冥非握紧手中的“金裘”,尖锐的兵器碰撞的声音响彻山顶,重剑下压时的“金裘”剑身不断弯曲,对方的气劲也是百里挑一。

“这么多年,你长进不少啊。”

冥非脸上依旧留着笑容,可在曾良蛮内力暴涨之下,冥非的表情也稍微变得认真起来,因为他察觉到曾良蛮身上的内力突如其来的大。

而且在对方的脖子上面匍匐着一只甲虫,那是只看上去满身血红颜色的四角甲虫,之前冥非没有发现,直到曾良蛮内力引爆,那只甲虫才爬出曾良蛮的体内。

曾良蛮指着脖子上面吸着他的鲜血的甲虫,自己忍不住狂笑道。

“为了杀你,我甚至请了西域人带来的蛊虫,这蛊虫可以让人的内力扩大数倍,原本打算对付焚云政,看起来不用等到那时候了!”

冥非瞬身下滑从对方的裆下钻出,对方的力气自己不能直面应对,而且还是服用了蛊虫,更是要小心谨慎。

[我现在身上有伤,能动用的内力也并不多,必须速战速决但愿曾良蛮别注意到缘僧他们]

冥非站起身来,对方的面色血红,手中的重剑一挥,狂风中夹杂着内力,一道雄浑的气刃朝冥非扑了过来,冥非转身躲过,气刃直接掀翻了积雪,冰凉刺骨的杀意突然从冥非的背后袭来。

“来啊,杀我吧!”

冥非握紧手中“金裘”,出现在冥非身后的曾良蛮,重剑挥下,两件兵器碰撞出激烈的火花,紧接着火花四溅,冥非毫不退让,曾良蛮来势汹汹,剑法缭乱更是霸道无比。

“砰!”

重剑与“金裘”又一次碰撞在一起,两者互不相让,冥非与曾良蛮都咬紧了牙关,曾良蛮用上全身的力气下压,冥非脚下的土地也瞬间出现了裂缝。

[好大的力气简直是头蛮牛]

冥非双手握剑竟然丝毫没有占到半点便宜,双眼充血的曾良蛮眼看重剑即将抵达冥非的喉咙,不远处的缘僧跑过来,对方运功将内力凝聚在两掌之上。

[玉佛掌!]

两掌打在曾良蛮的腹部,虽说并未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也让对方退后几步,让原本处于下风的冥非,暂时了松口气。

“来这里干什么,抓紧回去,天旗安你要把她的心脉护好,这里我可以解决!”

冥非用背后顶着缘僧,以免缘僧直接晕过去,这当然是自己清楚,缘僧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擅自动弹了,不然很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殿下的毒用的实在是太厉害,我恐怕很难守住心脉,你现在今非昔比,我替你挡着你来救殿下。”

“我要是能救还要你干什么!”

冥非咬着牙,恨不得当场给对方一拳头,对方真是死秃驴,死命的倔,自己如今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内力,稍不留神更是会让天旗安暴毙身亡,自己可不希望辛苦折腾的天旗安的性命,如此白白浪费。

“谁也救不了你们三个,速速受死!”

曾良蛮冲了过来,冥非用“金裘”的剑柄打翻了缘僧,紧接着自己侧身躲过曾良蛮的重剑一劈,心底里骂着缘僧,还不是来给自己添乱的。

[迟早我要让天壤那臭小子烧了那天武国寺,各个都是死倔的秃驴!]

“砰!”

冥非和曾良蛮拳头对拳头,曾良蛮拳法精通,一双铁拳断骨碎筋,冥非身体强硬两人的拳风交错,不断引起阵阵气浪,双方都要咬紧了牙关,此时不能出现半点破绽,不然性命危矣。

“你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强,看起来世人把你捧得太高了,今后我不仅可以得到龙脉宝藏,还可以得到杀死冥非的威名,当初若是我爹可以同意和我杀出去,也许他就不必死了。”

冥非的“金裘”与曾良蛮的重剑相斗,迸发出来的内力直接惊呆了躺在地上的缘僧,自己平生从未见过如此宏大的厮杀场面,毫不留情,招招致命,你死我活的场面。

“砰!”

冥非用右臂硬抗了曾良蛮的重剑一击,左手中的“金裘”速度快如闪电,只是眨眼间便刺中了曾良蛮的腹部。

“别让你爹蒙羞了,你根本打不过我,若不是我自行封住了六成的功力,你连近我身的资格都没有,若是没有这西域蛊虫,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冥非想要刺深一点,可曾良蛮浑身肌肉颤抖着,伤口居然夹紧了剑刃,令剑刃暂时没办法拔出来,冥非眉头一皱,对方居然将身体磨炼到了这个地步,看起来仇恨确实可以让人变强,但也可以让人变得不是人。

“这西域蛊虫,数年来我用自己的血肉喂养它,就是为了今天,你在我身上留下的伤,我要以千倍万倍还给你。”

曾良蛮重剑挥下,数百斤的重剑在曾良蛮手中如同棍棒一样轻松,夹杂着对方肆虐的内力,这一剑如同有开山劈海之威,就连冥非头上都冒出了冷汗。

“轰~”

远处的缘僧尽可能地爬起来,冥非为了保护自己和天旗安的安全主动将曾良蛮引得远远的,可只是远远望去,曾良蛮的这一剑自己还是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即便是自己再练十年,都必定接不住这一剑。

“我给很多人留下了生路,可是他们都不明白,只有你爹是个聪明人,只可惜死得实在是冤枉,我也很后悔当初我为何会下那样的命令,我应该将你们二人处死,斩草除根的!”

冥非在瞬息之间,从曾良蛮的体内拔出“金裘”,身上散发的巨大内力包裹住了手中的“金裘”,“金裘”青色剑身上被附上了薄薄的一层气刃,看似柔和,其实无坚不摧,曾良蛮眼瞳颤抖,自己手中由罕见的精钢所制的重剑,居然

“断了!”

白色烟雾散开,狂风逐渐侵入场地,冥非的内力已经损耗的剩不下多少了,风吹动着冥非猩红的长发,自己手中显露着青色剑刃的“金裘”散发着骇人的杀意。

都说剑随主人,刚刚透彻心底的冰凉杀意并不全是“金裘”散发出来的,更多的是执剑人冥非散发的。

“你的重剑已断,不必再打了,我曾在西域见过你身上的蛊虫,你用血肉饲养它,其实是助长了它的邪性,若没有医师根除,它会要你的命。”

曾良蛮还没有在刚刚的战斗中回过神来,自己看似用尽全力的一剑,在冥非眼中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和自己征战数十年的重剑,如今居然会是落得断剑的下场。

“为什么到了如今才对我说教,可那时候你为什么要逼死我和我爹,我们只是希望得到龙脉做好事,为什么你要杀死我的妻女,诛灭我的九族”

曾良蛮跪在冥非的面前,冥非展示出来的实力,已经让自己折服,就算自己如今奋起反抗,结果都是一样的。

冥非的实力,是那种不讲道理的实力,是自己这种凡人穷其一生都未能达到的境界,像对方这种世外高人,为什么要深陷纷争,为什么要毁掉自己的人生。

“对不起”

冥非眼神中露出了怜悯之情,自己给了当时只有二十几岁的孩子,悲惨的后半生,让对方活在无休止的痛苦当中。

如果自己当初做错了,那么自己如今该后悔,可自己却没有悔意,自己只能可怜曾良蛮生在了如今的乱世,你可以怜悯一个人,但绝对不能同情一个人,因为这是对他的不尊重。

“为什么事到如今,你弄得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才道歉为了杀你我失去了一切,逼我和我爹骨肉相杀的时候,你道歉了吗,杀我妻女的时候,你道歉了吗,诛灭我九族的时候,你又可否有半点歉意!”

曾良蛮拳头砸向地面,自己恨冥非,更恨自己曾经的无能,仇人就在眼前,可曾良蛮和冥非实力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漫无边际的大海,即便是自己漫无目的地游,也根本看不到对面。

“我们窥伺了皇室的财宝我们是该死,可那些人是无辜的,他们和这件事没有关系,为什么要连他们都杀,我爹为天武国出生入死百次,他却只能做个城主,那些文官在皇帝面前数落我们的罪状时候的嘴脸,我至今都未能忘记。”

冥非闭上眼睛,仿佛不愿听见对方哭诉的话语,天武国以文为尊和以武为尊的尘羽国恰恰相反,也许曾良蛮父子两人生在尘羽国才是最好的安排,天武国确实对曾良蛮父子两人不公,这是事实。

“为何不说话,你这种掌握了生杀大权的人,也是这么想的吧,我们这种人终究只能是你们的棋子,用之则下,不用则弃,等待我们的没有寿终正寝,只有无边无际的权谋纷争,为此我们错了吗!”

“你没错!”

曾良蛮抬头看向站着俯视他的冥非,冥非面无表情的样子像极了石像,仿佛从他嘴里说出半个字都是不可能的。

“你你方才说什么?”

对方有些不敢相信,冥非说的话。

“我说,你没错,为了活下去,做什么都是对的,你没错可你做错了,归根究底你和曾良坎只是为了一己私欲而为,离开了乱世人没办法活下去,可身处乱世则是怨天尤人,若是没有贪欲,人就不可能是人。”

冥非停顿了下,自己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自己也曾有过贪欲,也因为贪欲付出了代价,看着眼前的曾良蛮就好像是最初的自己一样,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人。

“人要活下去做什么都是对的,但要听人劝,懂时事,贪欲会把人变得不是人,龙脉的宝藏是为了救人,并非是为了害人,曾良蛮你为了活下去,对你而言做的事情都是对的也竟是错的,做人忠于心也要忠于人。”

曾良蛮无奈一笑,自己第一次觉得眼前杀人无数的魔头,还是可以正常说话的,也许自己也是魔头,也许人人都是魔头,人人都是冥非。

“我好像什么都没听懂,不过我应该是做到了忠于心,来吧,天武大将军罪臣曾良蛮要做对的事,旁人劝不动我的。”

曾良蛮手握断成一半的重剑,冥非也恢复了些体力,但身上的伤口已经裂开了,说实话,自己也快昏过去了,再战恐怕已经不能到达之前的境界了。

“砰!”

曾良蛮借助身上的蛊虫,蛊虫吸取自己身上的鲜血让自己内力增长了数倍,当双眼充血地看清楚冥非挥出去的每一剑的时候,自己才惊奇的发现,冥非剑法的秘密。

[怪不得剑法霸道原来并非用的是剑法,而是用的刀法。]

“砰!”

兵器再次碰撞,曾良蛮抓起冥非朝着地上摔去,冥非一拳打中对方的脖子,趁着对方昏厥的瞬间,冥非双手提起“金裘”顺时针将“金裘”横在对方的脖子前。

[没想到会被看穿,曾良蛮你很厉害。]

可惜曾良蛮速度更快,提前将手挡在脖子前,“金裘”也只是深陷曾良蛮的皮肉之中,并未一击必杀!

“你已经没有力气了吧。”

曾良蛮冷笑道,自己还以为“金裘”可以将自己的手一分为二,可没想到冥非身上的伤突然变得更加严重,鲜血更是染透了身上的衣服,靠着这副身体,能和用了蛊虫的自己打这么久真是难为冥非了。

“我已经不想再杀了,因为我杀的人够多了。”

冥非颤抖的左手紧握住“金裘”的另一段剑刃,自己是真的没有力气了,身上的血几乎都快要流干了,外面天寒地冻的,更是加重了自己身上的伤势。

“少学天甘远的话,你这个杀人无数的人还配学他的话,受死!”

曾良蛮拍飞骑在自己后颈上面的冥非,冥非摔倒在地上,眼神逐渐迷离恍惚,耳旁似乎传来的幻听,让自己觉得似乎出现了幻觉。

“冥非,别趴下,孤寞城主不能给别人低头,我等着你回来呢,你不是说想让我放下仇恨吗,你回来接着劝我啊。”

[我也不想死]

冥非杵着“金裘”,自己颤抖的呼吸声掩盖了自己慌乱的心跳,自己的嘴角微微扬起笑容,看起来自己也不是非死不可啊。

“砰!”

曾良蛮重剑砸下激荡起大量的风雪,可当风雪散开之后,冥非提着“金裘”,长剑已经稳稳刺入了自己的胸口里面,位置竟然和自己杀曾良坎的位置一模一样。

[蛇灵一剑!]

“我累了,不想在陪小孩嬉戏,曾良蛮你的路走到头了,该掉下去了。”

冥非撇下这句话,便躺下晕倒过去,可曾良蛮还是用重剑支撑着身体,“金裘”虽说锋利足以劈开自己的肌肉,可冥非的气力已经到头,差一点点,还就真的只差一点点。

“谁活到头,还说不定呢。”

曾良蛮高高举起重剑,还未等劈下去的时候,突入场中的一道身影,快如疾风地一脚踢中曾良蛮胸口上面的“金裘”剑柄,曾良蛮顿时瞳孔缩紧,“金裘”稳稳扎进了自己的心房内,涌出来的鲜血从胸口喷出来。

“看来是没来晚吧。”

焚云政看向身后的冥非,对方嘴角带着笑容,看起来是看到了自己前来,也肯定了自己会过来救他。

“焚云政你居然会亲自来这里”

曾良蛮还存留半口气,自己眼睛盯紧了焚云政,自己没想到身为丞相的焚云政会亲自来这里,那自己就算可以逃,估计也会死于焚云政的手底下。

焚云政拔出曾良蛮身上的“金裘”指向对方,对方神色自若,仿佛已经放弃了抵抗。

[冥非,我输给你了你到最后还是想要保我性命的吧也许你才该是天甘远]

“窥伺龙脉斩!”

焚云政利剑挥下,曾良蛮失去了最后的半口气,变成了一具尸体,但他看到了另一段未来,那时候的自己放弃寻找龙脉宝藏,也放弃了复仇大业,而是真正成为了山叶韵城的城主,有着一家老小,还有洛寒天这个朋友,虽说日子过得平淡无味,但却可以让自己静下来,真正地静下来。

[真好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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