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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灭门浮真相,坦然赴生死
酒楼
许惠松的酒楼平日里都只会做些寻常小菜,一来是因为这里地处黄沙,平时也见不到多好的食材,二来是因为这里人丁稀少,不过这次青瞳请冥非的饭却是琳琅满目的“满汉全席”。
“这么多好吃的,这要花多少钱啊。”
冥非看着满桌子的好菜,总觉得青瞳是不是被邪祟附身了,这也不像平常那个抠到没边的青瞳啊。
“花不了几个钱,你来了,找个位子先坐下吧。”
青瞳随手拉起木椅坐到了桌子的一角,冥非四处搜索着其他人的身影,可是这个房间里面除了自己和青瞳找不出第二个人。
[她不会知道什么了吧。]
冥非心里打着小鼓,自己故作镇定地坐到了青瞳的对面,看着对方喝着酒盅里的酒水,应该是没有下药,索性自己鼓起勇气试试看,可看着对方一杯又一杯地饮下从西域胡商买来的烈酒,一个女子除非是遇到真的很难以启齿的事情,不然又怎会落魄到这个地步。
“青瞳”
“嗯?”
“青瞳,我是不是”
“冥非。”
“啊?”
冥非还没说什么,怎么青瞳反而是想要一吐为快的样子对着自己,不过看着对方严肃和无奈的样子,自己也不忍心打断自己。
“冥非冥非冥非”
冥非将身子摆正,对方掩面的样子十分令人心疼,自己试探性地将手轻轻放在桌子上,小声说道。
“我在这里。”
青瞳从指缝当中看到冥非一脸担忧的样子,自己记忆当中的冥非一直都是深恶痛绝的嘴脸,根本不会是现在这副人的样子,想到这里,青瞳竟然觉得有些荒唐和可笑,自己憎恨冥非,恨他毁了青家,恨他把自己变成了今日这个样子。
[我原本打算再过两年,便要忘记青家发生的一切去找个地方好好生活,可没想到老天爷会把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的你送到孤寞城来,真该说我不能忘记仇恨吗,我不曾提起的过去,在我死后,若是没有人知道,我恐怕会死不瞑目的。]
“假的!真的冥非不会这样和我说话,在我面前的不过是和冥非长得相似的你,我青瞳不会牵连无辜,我的仇人只有冥非。”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说冥非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他众叛亲离,日后也有可能活不长久,总有天会死,你会怎么想呢?”
“让他去和死在他手上的人解释,看看他们怎么说。”
冥非瞳孔颤抖,自己尽可能不想和青瞳对视,青瞳捂着脸喝酒,各自隐瞒心事的二人,相对而坐,沉默得品味着杯中的烈酒,桌子上的好菜变得难以下咽。
“从前有个女孩,女孩出生时候娘亲就因为难产她而死,虽然整个家里的人没有人怪她,但是据女孩自己听说,自己的娘亲是诸国少见的才女,在武艺上更是凤毛麟角般的人物,他爹更是十年难见的练武奇才,不少人认为女孩本该是人中龙凤的天资,可女孩表现的却是平平无奇,甚至有些愚笨,这让那些人在背后议论女孩,当年若是保大弃小就好。”
“纵使女孩拼命的学习,年纪尚小的她受不了自己的爹在朝中遭人讥讽,身上的担子压得女孩喘不过气,寻常女孩该玩乐的时候,只有她在屋子将读过的书,一遍又一遍地翻看,可没人可怜她,更多人认为她本该是这个样子,没有人逼她这样做,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别人看得起自己。”
青瞳说着说着竟然有些伤感,冥非品味着酒盅里面的浊酒,听着青瞳的往昔,心中不免有些悲愤,权贵家的子女从出生时,便注定要被人指指点点的过日子。
“后来啊,不知道从哪个地方传出来的,说女孩家里有叛国的嫌疑,事情越滚越大,大到惊动天子彻查此事,但是一年当中任何人都拿不出确凿的证据,女孩努力做的一切,在外人看来都仿佛是个笑话,其他人证明不了,女孩的爹有和敌国有往来的嫌疑,女孩也不相信自己的爹会是那种人,可直到有天”
青瞳看了看单纯样子的冥非,对方不会懂自己的艰苦,更是不会明白自己究竟是怀着什么心情渡过的每一天,不过自己还是希望有人能够记住本来的青瞳,即便是一个人也好。
“直达有天冥非把我青家烧了,二娘也因为保护我和三弟,被烧断的柱子砸断了腰,救我来的下人被杀得一干二净,我至今都忘不掉那晚的场景,到处都是火光冲天的样子,四周传遍了惨叫声,四处都是刺鼻的尸体烧焦的味道。”
青瞳双手在发抖,冥非的脑袋也如同撕裂般疼痛,仿佛曾经的景象付现在自己的眼前,火光冲天的夜晚,自己浑身浴血地站在青家的门口,面前只有涕涕痛哭的青瞳,她找不到家人,而自己的身后不断涌现一道道的黑影,他们把无辜的老弱妇孺残忍杀害。
[停快停下不能不能杀!]
冥非吃力地低吟着,可那些黑影不断残杀着无辜的青家众人,在火海当中小时候的青瞳睁着紫青色双眸,双眸中充满了仇恨的怒火,冥非被吓得后退了两步。
[不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你到底是谁!”
青瞳咬着牙齿爬向冥非,身上全都是烫伤,衣衫碎烂的娇小身体,双手被火烫伤,可她依旧爬向冥非,吃力地喊道。
从冥非身后缓慢地走出道身影,那人有着和冥非相同的赤色长发,不同的是身上穿着的金色孔雀黑衣,以及暗淡的古镜双眸,脸上的带着阴冷的笑容。
[你你是?]
冥非眼中的自己,手中的长剑重重挥下,长剑砍在青瞳的背后,对方倒在血泊当中生死不明,那人回头看了眼傻傻站在原地的冥非,脸上带着戏弄的笑意。
“你喜欢吗?”
冥非睁大了双眼,自己吓得不敢相信造成眼前一切的是自己,这样说起来,冥非真的是青瞳想要报仇的对象,那自己该怎么样做,是向她坦白,让对方杀了自己报仇雪恨,还是继续隐瞒,让青瞳一直活在复仇的影子里。
[额!]
正当冥非犹豫不决的时候,自己打了个哆嗦,眼前曾经的自己却眼角处划出两行眼泪,可脸上的笑容已经僵在脸上一样,他看上去有些像是个木头人,他就处在原地,等着别人来抬走他。
“事到如今已经够了吧。”
冥非所言皆是遵从面前之人,只是如今此人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身穿黑衣头戴黑布斗笠的他走过回忆中冥非的身边,黑色的瞳眸中反射出面前的火海。
“冥非,你虽如今是天下第一人,但是我要你时刻记住,你只不过是天家养的一条狗,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必须遵从主人的命令,你的身份地位乃至于武功皆是天家所赐,没有天家你早就沦为尘羽国的刀下亡魂了。”
冥非收回长剑,自己将身上的衣物脱下,随后轻轻盖在年纪幼小的青瞳身上,面前的黑衣人对冥非的行为嗤之以鼻,自己放低身段,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
“砰!”
石头打中冥非的眉心,鲜血直接在冥非的眉心绽放开来,随后鲜血顺着冥非俊俏的脸颊,溅落到倒地的青瞳脸上,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在喂养个日后有可能仇视天武的灾星,斩草除根这种简单明了的事,你需要我教你吗?”
“她只知道是我毁了青家,她不会自刎的,她只会找我寻仇,以后更是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青家已经为天武出生入死上百次,他们满门忠烈不该落得这个下场,他们不像莫家有反叛的心思,我求你,放过她,她还什么都不懂,只是个孩子。”
“呵,冥非你难道不准备隐居了吗,到时候青瞳找不到你,自然会把火放在天武国来,你让我可怎么办呢。”
“我不会隐居了。”
“你为了这个小孩可据我所知,她并不聪颖,我很想知道,她有什么价值让你放弃隐居山林,你能不能告诉我?”
“凭她是李云杨的女儿,江琉璃的女儿,不够吗?”
“冥非没想到你到最后,还有点用处。”
看着曾经二人样子的冥非,样子有些惊恐和万般的无奈之色,原本身为天下第一人的冥非,他在世人眼中至于无敌之境,什么人可以命令他,让他卑躬屈膝地做任何事情。
[你到底是谁?]
怀揣着疑惑和不解的冥非,自己鼓足勇气走上去,面前的黑衣人带着黑布斗笠,从身段上看上去,更像是个身材婀娜多姿的美人,靠近她的冥非不断压抑着慌乱的心跳,眼前这个人可以命令权朝倾野的冥非,那她的身份究竟是谁。
“哗~”
冥非手指接触女子的斗笠,自己撩开斗笠,眼前人的面容让周围的气氛瞬间跌落到了零点,此刻周围的景物似乎被定格住,女子的紫青色双眸紧紧盯住自己眼前半跪下的冥非。
[青青瞳!]
眼前的女子确实有着和青瞳相似的面貌,只是比起青瞳要更加成熟些,这让冥非瞬间感觉到了毛骨悚然,能有和青瞳有着如此相似的人,那她肯定也是和青家有关,那冥非眼前的人究竟是谁,她和青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呃我的头]
冥非看着女子的面容,瞬间感觉到了头痛欲裂,自己捂着脑袋,眼前的景象再次变换,靠在桌子上小睡一会的冥非惊醒过来。
“这里这里是!”
冥非喘着些许粗气,眼前没有尸体成群的火海,只有黯然神伤的青瞳一人,酒盅中酒水还存有些温热的手感,这说明冥非刚刚走神的时间并不很长,可冥非感觉自己如同亲身经历办的忧伤。
“很抱歉和你说了这么多,这些事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和别人提起过,谢谢你没打断我你怎么了?”
青瞳看见冥非面无血色,双手更是抖得厉害。
“没,没事。”
原本打算坦白的冥非拿起酒盅,当年青家被灭门的真相似乎并没有青瞳说的这么简单,自己不能这样糊里糊涂地把命交代给青瞳,自己要查清楚,不仅是对青瞳的交代,更是能找到自己失忆的真相。
[冥非居然会听命那个女人,她到底是谁,青瞳的娘亲吗,不对啊,青瞳的娘亲应该难产而死了,是她娘亲的姐姐或者妹妹还是别的什么]
喝下酒水的冥非,身子逐渐热起来,自己看到的有可能会掀起天武国的秘密,倘若青瞳娘亲的家人还存活于世,为何会对青瞳不理不睬,让她孤苦伶仃在外流离十年,还有如果和青家有仇,为何会让青瞳的娘亲下嫁给青故之。
[青故之!]
冥非忽然想起青故之如今就在孤寞城里面,他也许知道些什么,自己必须找到他,当年的真相或许真的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明了。
“对不起青瞳,我可能要离开一会儿”
冥非突然站起来,青瞳抬脚走向冥非,玉手拉住准备出门的冥非的手,冥非回首看向青瞳,对方那种神态自己从未见过,还有对方另一只手拿着的酒盅,到底是为什么。
“既然要走,我不拦你,喝杯酒再走吧。”
青瞳将酒盅放在冥非的面前,冥非脸上滑落冷汗,这酒盅里面八成是有东西,虽然自己知道青瞳并不是下杀手,但看到刚刚那副情景的冥非,实在是很难从青瞳手中接过酒盅。
“怎么了?”
看冥非迟迟没有举手的意思,自己吃力地挤出笑容出来,尽可能让冥非相信自己在这酒里没有下迷药。
“我没事,就是觉得你不把大家都叫上,给我私自开小灶,有些不妥罢了。”
“以后我会请他们的,你不是有事吗,喝了就可以走了,还是你担心我在这酒里下毒,你和我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我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当然没有深仇大恨了,不就是喝酒吗”
冥非举起手来,自己握紧酒盅,可就在这时候韩朽破窗而入,潇洒的身影冲向冥非,直接抢走冥非手中的酒盅,可在此之前青瞳运起内力,凭空一记空掌,韩朽有些吃惊于青瞳居然有如此大的内力,随后内力重重击打在韩朽的胸口,韩朽直接在地上翻了好几个滚,整个身子砸翻饭桌,倒在桌下的韩朽吐了口血水,重新站起来看上去并没有受多大的伤。
“韩朽,这是我和冥非的事。”
青瞳稳稳接住酒盅重新摆在冥非的面前,此时的青瞳脸上已经没用笑意,她很生气,她这样做是对所有人好,为什么没有人理解自己。
“抱歉,恕难从命!”
韩朽从腰间处拔出断刃,青瞳已经发现了韩朽刚刚仅仅只是大意,这次必定不会像刚才那样简单,甲等刺客的实力也不该如此羸弱才对。
“韩朽,等一下,让我和青瞳说句话。”
韩朽愣了半刻,随后将断刃收起来,自己的任务仅仅是保护冥非,这次前来只不过是受命于天柔的长公主之命,但长公主是命令不了天武国刺客的,这里面当然也有韩朽的私人感情。
“青瞳,若冥非就站在你的面前,你会如何?”
青瞳微微动容,举起的手悄悄地在发抖,自己很想为青家的无辜家人复仇,很想亲手杀了冥非祭亡魂,可怎么可能,对方可是天下第一,就算自己躲进深山里面苦练三十年,要杀他也难于登天。
“我会不惜一切代价。”
“哪怕,失去所有吗?”
“必然!”
冥非点了点头之后,青瞳的眼前剑光一闪,“金裘”出现在了青瞳的面前,看着青色的剑身,仅仅是看着神兵“金裘”已经感觉到了身上的刺痛,可见其威力骇人。
“我就是当年毁了你青家的冥非本人,要杀我最好趁现在,“不坏仙体”医治不好致命伤,把我的头砍下来,你的报仇到此结束。”
青瞳紫青色的双眸隐隐发抖,冥非到底在说什么,可看着对方认真的模样又不像是在说假话。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冥非看向韩朽这边,对方也震惊到说不出话。
“你猜不到吧,我也没想到,但事实如此,不久前我也有些发现,不会有人天生拥有庞大的内力,更不会有人天生武艺高超,冥非失忆了,那个人就是我。”
“嗖!”
青瞳接住冥非扔过来的“金裘”,青瞳接触到“金裘”的时候,原本发抖的手竟然得到片刻的安静。
“出人意料吧,你想做梦都想杀的人,远在天边,也可近在眼前。”
但是,下一刻青瞳当众弃剑,手中的酒盅举在冥非的面前从未落下。
“喝酒,你信我的话!”
冥非坦然接住酒盅,可就在这时候天柔也来到了酒楼当中,天柔看着冥非接住酒盅的样子,心中莫名有些揪心。
“冥非,你不能喝,喝下去会出事。”
冥非回头看了眼匆匆赶来的天柔,对方是真的担心冥非,只是在这时候青瞳又补了句。
“你信我吗?”
冥非竟感觉有些荒唐和可笑,自己失忆以后,见到的居然净是些曾经自己渴望见到的平常事。
“呵无论发生任何事,冥非都信任青瞳姑娘!”
冥非一口喝下酒水,突然自己的身体变得不受控制地往下沉,天旋地转般的感觉充斥着全身,眼前青瞳的身影也逐渐变得模糊不清,可冥非还是拼尽全力支撑住身体。
青瞳的眼睛变得红肿,眼眶当中冒出一颗泪水。
“谢谢你,这是我欠你的话。”
冥非晕倒在青瞳的面前,天柔急忙上前查看,可出乎自己预料,冥非似乎经脉并未受损,方才饮下的酒水只是最普通的迷药。
“青瞳你当真要替冥非迎战徐费狼?”
青瞳对天柔的印象并不是特别好,原因是对方的刁蛮任性,可现在看来对方关心冥非的样子,还是提醒自己对天柔的印象改变了不少。
“青家暗探名贴指的是个人,那个人就在孤寞城里面,其实暗探名贴对我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我关心的是大仇能否得报,现在看来八成是不可能了,我只有一个条件,送他离开孤寞城,他不属于这里。”
青瞳俯下身子,玉手轻触冥非的脸庞,可只是触摸了一下,随后自己拿着“金裘”走了出去。
“你这么好,为何平时不说。”
“过去的青瞳死掉了,是冥非让她活了一次,这次是我还给他的,谢谢她对我们三姐妹和孤寞城这么好,我的家已经毁了,叶海姐的家也没了,可惠松的家在这里,冥非是个外人,但惠松喜欢他,若是他死了,我担心惠松会受不了,所有只有精通易容的我出面,所有事情都不叫事情。”
“如此自满,会出事的。”
“出现任何事,青瞳一人承担!”
隔壁房间里面的一众人面面相觑,尤其是许惠松更是有苦难言,青瞳原来可以对人这么好,她一直为别人着想,甚至可以把复仇的事情暂且放下,但此次他迎战徐费狼,九次一生的机会,自己却把这唯一生的机会让给了冥非。
[姐姐,你真的好傻孤寞城顺什么,只要咱们三姐妹能够好好地在一起,许惠松便别无所求了。]
“惠松,你没事吧?”
娄语魅双手附在娄语魅的肩膀上,自己没想到最不会挺身而出的人,居然会如此简单地送上自己的性命。
[青施主,你真让小僧看不透。]
缘僧双手合十缓慢地念诵着佛经,可自己身边的韩佑君却心乱如麻,自己本来归顺在皇后手下,对方给自己的条件便是保护好青瞳,这下好了,青瞳要自己找徐费狼送命,纵使自己有通天的本事,现如今也是施展不出来啊。
“我去阻止她。”
韩佑君起身,可刚刚还在原地的许惠松却提前拦下了韩佑君的去路,脸上一脸反常的坚定。
“爷爷,他不会伤害青瞳姐的。”
“小丫头,你懂什么!”
韩佑君甩开许惠松,转身便打开屋门,可迎面而来的便是甲等刺客韩朽的断刃,电光火石之间,韩佑君紧张到了极点,自己拼了命才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刺,自己的侧颈上同时也出现了道血痕。
“师父说过,对姑娘家不能使用武力。”
韩朽冰冷的黑瞳照射出韩佑君那副心惊胆战的样子,对方要紧牙关的样子很是滑稽可笑,刚刚就算韩佑君拼命也躲不开这一刺,是韩朽突然留手,才留了韩佑君条命。
[这个韩城养的怪物,当真危险极了]
韩佑君很清楚凭借自己的实力根本不是韩朽的对手,只要对方愿意,自己随时都会是具尸体。
“韩朽大人,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韩朽收回断刃,将倒在地上的许惠松扶起来,冷眸轻蔑地看了眼留在原地的韩佑君,对方身上有股自己很讨厌的情感,这让本就感官和直觉灵敏的韩朽更加有些厌恶韩佑君。
[切装什么装,倘若你不是甲等刺客,我早就把你办了,一个个都不心疼青瞳,别人不拦着,我拦!]
韩佑君夺门而出,屋内的众人静静地等待着结果,这场比武关于天下大事,任何人都不能私自参与,尤其是还身居要案的韩朽几个人,更是有各自的立场,不能擅自插手此事。
“呼呼”
韩佑君飞到房顶直奔孤寞城主府前的练兵场,因为自己使用身法内力消耗过度,到的时候,自己已经是气喘吁吁,但是眼前的景象还是让自己颇为震惊。
化身为冥非的青瞳,身上衣着黑色金丝孔雀服,身后是用朱砂染成的赤色长发,一双紫青色的冷眸扫过周围对冥非恨之入骨的各国来使,他们其中很多人都曾经是不可一世的绝顶高手,皆因与天武国的仇怨拜于冥非手下。
[哼,武功绝世的冥非居然会落魄成这个样子,我看往后没有小皇帝的庇护,你还能活多久。]
[最好是被徐费狼打死。]
[要不是因为这里是天武国,老子非要弄死你。]
[等你出了天武国,我必定要为我的妻女,还有我那些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报得大仇!]
[你的人头价值千金,谁能干掉你,顷刻之间便会名扬天下,只要有机会,我定会不会放弃。]
[这种人最好永远留在孤寞城,休想再踏足我天武国朝中大殿半步。]
[令人恶心的家伙]
青瞳在众目睽睽之下徒步走向练兵场,扶着守卫的言清愁一眼便看出是青瞳假扮的,可碍于身份,自己硬着头皮上前恭敬地行礼说道。
“城主,徐费狼已在套上恭候多时了。”
青瞳点点头,自己抓住“金裘”的手更紧了,徐费狼的武功和自己如同天壤之别,从前自己以为自己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可没想到真正到来的这天,自己居然还会产生一丝胆怯的感情。
“带路。”
青瞳跟在言清愁身后,目光扫视着周围对他恨之入骨的各国特使,他们很多都是顶尖高手,倘若这里不是天武国的管辖范围,一拥而上总是冥非是天下第一,恐怕也难逃一劫。
“你来了”
盘坐在练兵场中心的徐费狼,双手轻抚着面前的残躯长刀,沧桑的眼眸中倒影出赤发紫青色双眸的冥非,突然徐费狼暴起,散发出来的内力震慑四方,练兵场上瞬间出现了龟裂的样子。
“毛头小儿,你当真不怕死吗!”
众人大惊失色,原本还镇定自若的徐费狼居然看到冥非的瞬间便震怒,这两人曾也是众人武艺的顶点,此次比武虽没有立下生死状,可真打起来的话,谁都难保不会下死手。
青瞳踩着木台阶走上练兵台,紫青色的双眸一阵漠然之情,随后轻轻拔出“金裘”,青色的剑刃染上一层寒芒,徐费狼凶相毕露,即使隔着十几步外的地方都能感觉到恐惧和颤抖。
“孤寞城主冥非特来讨教徐前辈。”
青瞳身上散发的内力竟然在短时间内镇压住了徐费狼的杀气,这让徐费狼颇为感觉到了吃惊,自己觉得眼前的青瞳更像是换了个人,这股内力十分不错,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稍微把前菜吃点也没关系吧。
“好啊,还请徐前辈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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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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