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一个哑巴，一个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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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驻足聆听少女演奏，时不时的会有人往铁盒子里扔几枚硬币。

每当有人施舍的时候，少女总会微笑着向对方点头致谢。奇怪的是少女从没开口说出谢谢这两个字，好像她不会说话一样。

当小提琴声响起之后，蹲在餐厅旁边的乞丐的耳朵颤动了一下。

透过发丝的缝隙，可以看见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回忆之色。似乎他受到了琴声的感染，回忆起了过往的某些事情。

乞丐正沉浸在琴声中的时候，小雨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一个很有趣的念头，她冲着站在自己对面的蕊蕊眨了眨眼：“蕊蕊，我忽然想起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蕊蕊露出好奇的神色：“你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了啊？”

小雨瞥了乞丐一眼，一脸促狭的调侃道：“你说这个傻子跟那个拉琴的哑巴是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呀？”

“咯咯咯咯！”蕊蕊立马就娇笑起来，差点把肚子都笑疼了：“小雨，可真有你的，居然能想到这个，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两个确实是挺般配的呢。”

小雨也笑了起来，似乎她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真的很有趣一样。

晚上十一点，餐厅打烊，隔壁的商场也关门了。

眼看着人群逐渐稀少起来，卖艺的少女停止了演奏，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两位迎宾小姐下班后换好衣服走出餐厅，恰好看到了少女远去的背影。在少女的身后，还跟着那个傻子乞丐。

小雨见状忍不住拍手笑道：“你看到没，那个傻子居然跟着那个哑巴一起走了，你说他该不会是真的看上那个哑巴了吧？”

蕊蕊跟着笑了起来：“我觉得很有可能，虽然那个哑巴长得不算漂亮，但也不算太丑，配那个傻子绝对是绰绰有余嘛！”

两人调侃过后手挽着手，像亲姐妹一样回宿舍去了。

哑巴少女并未留意到身后跟着的乞丐，更没有发现这位乞丐的古怪之处。

只要稍稍观察一下，你就会发现这位乞丐走路的姿势和频率跟哑巴少女完全契合在了一起。哑巴少女迈动右腿，乞丐也跟着迈动右腿，哑巴少女摆动左手，他也跟着摆动左手。两人的步幅长度和动作幅度完全一致，精准得就像是按照刻度表走出来的一样。

在太阳能灯的映照下，乞丐仿佛化身成了少女的影子。他的举动很像是小孩子玩的模仿游戏，看起来幼稚到了极点。

九贺谷，已经改名为奈良惠子的九尾狐正冲着伊贺丸咆哮：“已经过去两个多月的时间了，你们不仅没有杀掉那两个家伙，反而还让其中的一个逃得不见了踪影！他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难道这就是被你们吹上天的九贺丸组织的真正实力吗？！”

被奈良英雄“播种”了两个多月后，九尾狐脖子以下的部位已经长满了肉瘤，看起来恶心至极。

身体上的变化让她感到极度的反感，加上杀母之仇还未得报，使得现在的九尾狐时刻都处于焦虑狂躁的状态之中。她动不动就会冲人发脾气，负责她饮食起居的佣人都已经被她杀掉好几个了。

面对着组织未来接班人的咆哮，伊贺丸这位神级杀手显得非常小心。他弓着身子静静地听着九尾狐的怒骂，没有开口辩解一句。

九尾狐在九贺谷生活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对这里的情况早就了解得一清二楚了。她知道伊贺丸是整个九贺谷的大总管，同时也是组织内除了父亲之外的第二号人物。

人家现在之所以对自己如此恭敬，并不是因为自己有多么的厉害，只是因为自己的父亲叫做奈良英雄罢了。

发泄一通后，九尾狐心中的焦虑和狂躁稍稍缓解了一些。她深吸几口气，冷冷道：“你去告诉他，如果再不兑现当初的承诺，我会立即离开这里，亲自去给母亲报仇！”

“好的小姐，我这就把你的话转告给大人。”

伊贺丸转身来到茅草屋前十米远的地方站定，他还没开口，奈良英雄那犹如金属摩擦般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凯瑟琳不太好对付，暂时先不要派人过去送死，等到她再次离开星条集团的时候你再寻找机会动手，先把零列为首要目标，上次鬼手丸因为任务失败而被反杀的教训一定要吸取，这次派樱花丸和柳生丸一起去对付他，让他们去找何峰打探消息，何峰应该很乐意借助我们之手帮他除掉零这个隐患的。”

伊贺丸赶忙躬身行礼：“是，属下明白。”

伊贺丸离去后，茅草屋内的奈良英雄小声自语道：“这个零还真是让人感到意外，凭借他的实力，怎么可能杀得了鬼手丸呢？”

刚出山的零肯定不是鬼手丸的对手，但他却具有自主进化的能力。这个世界上除了陈帆和陈兰之外，谁都不知道零还隐藏着这样的能力。

现在陈帆和陈兰全都已经死亡，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已经不存在了。因此即便奈良英雄想破脑袋，也永远不会搞清楚其中的缘由。

除了九贺丸对零很关注之外，凯瑟琳也很关注他——应该说很担心他。

陈兰交给凯瑟琳的资料当中有一份非常特殊，这份资料详细的记录了零的成长过程。包括陈兰如何教导和培养零的细节，全都记录得一清二楚。

从这份资料可以看出零除了会自己寻找食物外，不具备任何其他的生活技能。如果其他人拥有零这身本事，想要找到一份工作并不困难。就算干不了技术工种，卖苦力总可以吧？

但零不同，他只接受过跟战斗技能相关的培训。陈兰从未跟他讲过人情世故，也从未跟他讲过社会是怎么样的，因此零对于外面的世界根本没有任何了解。

这还罢了，最关键的是零太沉默寡言了，不会跟别人沟通。

那段长途旅行之中，凯瑟琳对于零的沉默寡言体会得极为深刻。你主动跟他说话他都不会搭理你，更别提让他主动跟别人交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