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卜只要两块五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十八章 行迹恶劣的受害者,罪迹:破谎者,萝卜只要两块五,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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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没有说话,一下子拉开抽屉把书本塞进去,然后起立往旁边后退几步,乖乖给姐姐腾出了位置。
他塞书本的动作太快,以至于陶林看不清那到底是本什么书,只知道它的封面是黑色的。
陶林接着顺势上下打量了男孩一眼——1米8出头的陶林,男孩也就到他胸口的高度,却显得比同龄人干练健壮一些,这大概是平常干活比较多的缘故。
“你要找监控?掉东西了?”男孩微仰起头,斜视了一眼陶林。
“我要找一个人。”陶林缓缓回答了他。
男孩微撑了撑眼皮,向他投来一个“审视”的目光,似乎是在寻思着什么。
“11月4日名叫冯仪茗对吧”展玫弯腰在电脑上操作着,随意哼出一句话来。
无意听到这句话,男孩的眉头迅速一紧,又立马舒展开来。
看起来他知道这个女人。陶林敏锐地捕捉到了男孩的微表情变化。
“别调监控了,我们这小店买的便宜监控设备,一个星期监控录像就被覆盖掉了。”男孩果真不屑一顾地回答。
“展沉,你礼貌一点。”展玫压低声音,严厉地呵斥了回去。
“不好意思啊,我弟弟年纪小不懂事,您不要和他计较”然后她重新转头看向陶林,尴尬地笑着和他道歉。
陶林并不在意男孩的顶撞,展沉的说辞倒完全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
“你说的冯仪茗女士我有印象,她买过钢琴线,还因为我小小年纪就坐收银台阴阳怪气了我一番。”展沉没管姐姐的一番教育,继续说完了他的后半句话。
出乎陶林的意料,展沉没有隐瞒自己见过冯仪茗的事实。
“你记得那么清楚?”陶林顺藤摸瓜问下去。
“她来过好几次了,不过她每次过来,我姐几乎都不在店里,我帮着看店,所以我姐姐可能对她没有什么印象。”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没教养的女人。”他补充了一句。
“展沉!”可展玫根本打断不了展沉的无理取闹。
男孩明显是想要故意冒犯陶林。
“她或许只是有点富人的公主病。”陶林轻笑了一声,想要结束展沉的抱怨。
“我刚刚听你说,你是她男朋友?”展沉上下打量了陶林一番。
“嗯。”陶林顺势接了话。
“你不会不知道她只是个行迹恶劣的老赖吧?冯仪茗果然是个缺德的骗子”展沉毫不留情地反问了一句,语气里显然带有鄙夷与讽刺。
“你就这么看不惯她?”陶林故作生气的样子,继续接话。
“你真的是她男朋友?”展沉提了提音量,直接盖过了陶林的声音。
陶林一下噎住了,他从进这家琴行开始就在说谎,但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出了破绽,让一个孩子对他提出了质疑。
他紧抿着唇不再说一句话,本以为自己能保持着极度的冷静,完全投入到表演试探的状态中去。可听到展沉反复提出疑问,竟让陶林不忍觉得有些心虚起来。
“我看你仪表堂堂,为人也礼貌,怎么会喜欢这种女人呢?找虐?”展沉斜视了陶林一眼,转过身子继续玩自己的手机去了。
“展沉,说了你不能这么和客人说话!他只是想让我们帮帮忙,死者为大你懂不懂!”展玫急了,上手揪了揪展沉的耳朵,但显然没有用力,只是个警醒。
展沉没有还嘴,只是双手揉着耳朵,面无表情地沉默了几秒以表抗议。
谁知下一秒,男孩缓缓抬起眼眉,露出一个空洞又诡异的微笑:“我知道,她死得很惨”
陶林心里猛得发怵。
“我想知道她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这么不待见她?”他暗自咬了咬唇,开始追问起展沉。
“我女朋友和你难道有过冲突?”陶林特地弯下了腰,看着展沉的眼睛说。
他刻意憋起一口气,把眼睛憋出一阵酸意,些许泪水便浸润了眼眶,把听到挚爱被污蔑后,那种悲伤气愤交杂的情绪营造得更加真实。
“就是吵了一架,她很喜欢为难别人,还喜欢说一些贬低别人的话。”展沉回答。
“比如她说了什么话?”陶林揪到了一根稻草,就一定要刨根问底了。
展沉最开始是沉默的,而陶林一直注视着他的眼睛,期待着男孩嘴里能说出什么。这样的无言的对峙让气氛的尴尬程度陡然上升,展玫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只能看看陶林又看看自己的弟弟。支支吾吾起来。
“她说我们活该是没钱的下贱胚子,就算卖钢琴也还是穷。”展沉咬着牙,终于把卡在喉咙里的话挤了出来。
这句话听着让人很是觉得刺耳,陶林的眉头不免一皱,轻咳一声重新直起了腰背。
展玫显然是被这句话惊住了,赶紧往后扯了扯展沉。
“不好意思啊先生,我也不知道我弟弟在说什么”她开始一个劲地道歉。
“不好意思啊,那我替她向你们道歉了。”陶林轻喘了一口气说。
“你们的琴行很漂亮,会有很多生意的,但也请你以后不要再出口伤人。”他说。
“借您吉言。”展沉接过了话,“你和冯仪茗可真不一样。”
陶林故作悲伤地摇了摇头,与两姐弟简单地道了别,走出了红日琴行。
他出了琴行,一个左拐沿着人行道一直走了近一百米,重新坐回了余子江的车上。
余子江挂了一直通话中的电话,然后立马转头,看向了陶林。
“你也听到了,冯仪茗和这家店曾经有冲突。”陶林一边系好好全带,一边开口说。
“听到了,这个烂尾楼大小姐,骂人骂得也太难听了,还是对这个孩子说这样的话。”余子江鄙夷地摇头。
“我觉得,不只弟弟认识冯仪茗,姐姐肯定也认识,但她选择了回避,可能是因为她害怕冯仪茗。”陶林说。
“嗯?怎么说?”余子江的注意力被吸引住了,立刻朝他转过头,很快又摆正身子紧盯路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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