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卜只要两块五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二十三章 程娜,罪迹:破谎者,萝卜只要两块五,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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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动钥匙,推开紧闭许久的大门,隐隐约约尘埃腥味扑面而来,往前走几步进入这间荒废依旧的实验活动室,外头讨论的声音彻底消失不见了。
房间里的寂静和死气沉沉,与一墙之隔走廊里朝气蓬勃的氛围相距甚远。
这里看起来真的很久很久没有人来了。
正当陶林打算站在活动室中央,如同开机的扫描仪一般环视四周的环境时,他一下子看到了窗台上摆放着的一舒白色雏菊。
花是被牛皮纸精心包装起来的,就这么静静地躺在窗台,将要耗尽它短暂灿烂的生命。
“不对——”陶林一皱眉,快步迈到了窗台边。
他伸手触了触白色雏菊的花瓣,柔软的触觉立刻从指尖窜入神经。
“看样子这里不久前有人来过。”他转头对余子江说。
“按照花瓣的枯萎程度看,时间不会大于一个月。”
“但是”陶林话音刚落,余子江的手指擦拭过窗台,再举起手时,指尖上布满了灰尘。
“这个人也仅仅是来送花而已。”
“不想动这个房间的任何陈设,却又在窗台摆放了白色的雏菊,看来这个人是真的很留恋这里。”陶林皱眉,缓缓说道。
“白花寓意为哀悼,这束雏菊到底是在悼念人,还是在悼念这个实验室的过往。”陶林一边自顾自地说着,一边缓缓离开窗台,走向了房间左侧的柜子前。
他随手打开这不上锁的柜门,看到里面满柜子无人机的零件。
叶片、支承架、线路板、甚至还有几大盒烙铁以及螺钉里头的东西全都分类码放,曾经被人悉心打理。
只不过时过境迁,这些零件有的氧化失色,有的生锈发霉,早就已经成了废品。
物品能老旧报废,上面承载的记忆却永远不会消失。
陶林又拉开第二个柜子的柜门,里面放着的叶片全都是撞破的,支承架也满是损坏的痕迹这些都是无人机试飞的失败品。
“看样子,ftf战队的成员们,在这里渡过了一段疲惫却充实的生活,千万次的实验是枯燥的,连续不断的失败是痛苦的,可就是在这种日子里,他们成了彼此的支撑。”陶林看着这一柜子伤痕累累的零件,那些少年的模样仿佛就在他的面前。
“不过,除了这束花以外,实验室里没有其他异常了。”余子江在实验室的右侧巡视,那里除了落满灰尘的台式电脑以及一台技术落后的激光切割机以外,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
“这束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它的出现就代表着——有人始终放不下十年前的纵火案,也放不下已经被判处死刑的贺扬。”陶林把柜门重新合上,然后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走向了余子江。
“如果这事儿始终困扰着他,久而久之心里疙瘩就会化成脓包,最终爆发破裂,导致这个人内心的扭曲。”他接着说道。
“你觉得这个人是夏艺卓?”余子江转头,看向了朝他走来的陶林。
“不一定,除了夏艺卓和死去的贺扬以外,ftf战队还有三个成员呢。”陶林并没有立马下结论。
“那就赶紧找到他们问问情况吧,事不宜迟。”余子江说罢,走向了实验室门口。
“唰——”一声大门被他打开。
“啊!”突然一个女人的惊叫声扑面而来,陶林也被着恐慌的声音吓了一跳。
余子江倒吸一口凉气,他赶紧看清了面前的女人。
只见她穿着胸口上带有r北工大校徽的黑色羽绒服,一头棕色的大波浪长发垂落,漂亮的杏眼闪动着慌张的急光,此刻正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余子江目光顺势往下,看到女人脚边摔落了一束白色的小雏菊。
原来窗台上的白花都是她送的。余子江立刻反应了过来。
“你就是程娜?”他立马脱口而出。
辅导员说过,程娜现在是r城北部工业大学的优秀教师,女人羽绒服上的校徽已经能让余子江联想出她的身份。
“对,我是。”女人大喘了几口气,终于平复下心情。
“你们是”她重新捡起地上的花,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疑惑道。
“r城警局的,过来了解一下情况,整好有事要问你。”余子江利落地出示了证件。
“哦请稍等。”程娜先是愣了两秒,然后缓缓点了点头,侧身从余子江身边经过,走进了这早已经荒废的实验室。
陶林默不作声,只是目光追随着程娜,看到她将新鲜的花束摆上窗台,然后从口袋翻出一个塑料袋,把干花收拾了进去。
她的样子很虔诚,哪怕陶林缓缓走向她的身后,程娜的动作也完全没有停顿。
“请问,你每个月都会来这里一次吗?”陶林看着她的背影开口。
程娜这才转过了身子,扯出一个笑容:“嗯。”
“你在悼念贺扬?”陶林又问。
程娜微微皱起眉头,看着陶林的面容好一会,这才轻叹一口气回答了他:“我知道你们对这种行为很不理解,贺扬是个板上定钉的杀人犯,可他仍旧是我爱戴的兄长,他死后连墓碑都没有,但这个地方有他所有存在过的痕迹。”
她满脸的笑意,陶林却在这笑容中读出了心酸,以及心理上的自我防御。
陶林看得出来,程娜其实很抗拒回答这个问题,可能是因为她曾经因此受到非议。
“你误会了,我没有要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谴责你的意思。”陶林摇了摇头。
“看起来,你一点也不相信贺扬是杀人凶手。”陶林接着说。
“相不相信不是我说得算的,判决书是怎么写的,我就只能怎么认。”程娜继续说。
那个笑容显然也是僵硬的,不过陶林没有继续多说什么,毕竟想让程娜立马放下心理防备,是根本不可能的。
“你们想问我关于贺扬的事儿?”程娜反问。
“没有。”陶林摇了摇头,“我们想问你关于夏艺卓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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