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琪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75章 观天相,看山龙,对穴眼,死人妆,罗小琪,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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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合到了最后一丝,却没有关上……
邓九刀从我身旁走过,他干瘦如同老树骨节一般的手,抓住了把手,往后一拉。
门开了,婆婆还是站在原处。
只是她这会身体颤栗,脸色发白,眼眶也是通红的。
邓九刀继续往前走,已然来到了婆婆的身前,他抬起手。
我本来以为,邓九刀会将婆婆拥入怀中。
却没想到,他身体僵住停顿,最后只是轻轻拍了拍婆婆的肩头。
这就令我心头更复杂,显而易见,邓九刀已经摆好了自己的位置……
他就连争抢心都没有了。
“柴姑,你一介女流,很多事情,就不要走在最前头了。”
邓九刀语气很轻,很柔。
“老邓,我……”婆婆终是开了口,她声音极为哽咽颤抖。
“走吧。”
邓九刀却没有再听,而是故意打断了婆婆,伸手拉住了她胳膊,将她朝着楼下带去。
婆婆同我擦身而过,我没有立即跟上,视线看着那屋门里头。
下楼的脚步声传入耳中,我迟疑了一下,却没有下楼,而是迈步走进了屋门中。
婆婆肯定该问的,都已经问的差不多了,她才会离开,刚好被我们堵着。
可我怕一件事,就是婆婆还会有隐瞒,不告诉我们全部。
现今知道爷爷消息的人就在眼前,我自然没必要直接离开。
入门后,一个拐角玄关,就看见了客厅。
还是老式的瓦斯灯,全屋的家具都显得很陈旧,黑皮的沙发坑坑洼洼,脱落了大半表皮,茶几上也满是创痕。
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一个年纪少说得有七十岁的老人。
他手捧着一个搪瓷茶杯,浑浊的茶液冒着热气。
让我心惊的是,他双眼凹陷下去,满是虬结的疤痕!
这老人,竟是生生被人剜掉了双眼!
“你,不是柴云。”老人薄唇微动,语气平静:“这里不欢迎外人,走,或者我把你扔出去。”
我微咬着下唇,轻声说了句:“什么人不算外人,婆婆是我爷爷姜子书的妻子,她不算。”
“那我是姜子书的孙女,我是外人么?”说这话的时候,我手心还微微冒汗。
灯光映射下,这老人的太阳穴微微鼓起,青筋隐现,捧着搪瓷杯的手,骨节也分外分明。
从这些细节上来看,这人怕是比邓九刀都能打。
若是起了冲突,要么申河出来,要么我真就被扔出去了。
屋里头,却一下子变得格外的安静。
老人抬起头来,那双空落落的眼眶,却刚好正对着我的视线。
那狰狞虬结的伤疤,让我身上都起了不少鸡皮疙瘩。
他双手也略有轻颤,搪瓷茶杯中的茶液,发出一阵阵涟漪。
“姜子书,终归只是堪舆先生,他能推断到发妻会走出黄洪村,却算不到,居然还跟上自己的孙女。”
老人的声音极为沙哑,还透着叹息。
他语气,明显已经缓和下来。
我心头微喜,往前走了两步,恭敬说道:“不知道长辈尊姓,晚辈叫做姜琳。”老人又沉默了半晌,才告诉我,他叫何千屿,他知道我叫姜琳。
当初姜子书离开之前,还和他说了,自己孙女刚好出生,取名姜琳,只是来不及回去看。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心头有些心酸,又有些说不出的埋怨。
爷爷对于“事”的看重,显然是超过了亲情……
微咬着下唇,半晌我才缓过来一丝劲儿,低声道:“我想知道,我爷爷当年和您说了什么,去哪儿找他。”何千屿饮了一口茶,他说道:“柴云已经悉数听去。”
我沉默片刻,和他说了,婆婆独自一人离开的事情,我怕她再有隐瞒,或者是找机会再单独上路。
我这番话说完,何千屿明显愣了一下。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这就是姜子书压抑她的结果,觉得那是对她好,但却将她刚烈的性格抑到了如今。”我不知道怎么接话。
显然,爷爷做法很极端,若是他一直在,婆婆说不定也就“安分”了一辈子,被保护一辈子。
如今,却成了不可能。
场间氛围太压抑,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何千屿又叹了一口气,他才说道:“姜子书十八年前,最后所去之地为嘉陵。”
“汉水南入嘉陵道而为西汉水。他说过,若是要找他,需观天相,看山龙,对穴眼。”“其实,柴云找不到他,因为她只是一个敛婆。”“姜子书那番话,是想要柴云断了念想,我刚才和她说过了,她不甘心,也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
“我也告诉了她,一十八年过去了,姜子书都没回来,恐怕只剩一具尸骨。”
“她依旧坚持,说要去嘉陵,即便是死,也死在那里。”
何千屿的面色极为复杂。
我面色变了变。
爷爷居然是这样的用意?
下一刻,何千屿又告诉我,既然来都来了,就好好劝说柴云,让她不要再执拗,接受现实。
我抿了抿嘴,低声道:“婆婆性格很刚烈,我劝不了。”“何爷爷,当年的事情,你还知道更多么?我会陪婆婆一起去嘉临,我爷爷,还未曾成枯骨。”我认真说道。
何千屿眉头紧皱,他眼眶的筋肉都跳动了几分。
“姜琳,柴云执拗,你是年轻人,又何必一样执迷不悟?十八年,他既然出事,用什么苟活到现在?况且,那观天相,看山龙,对穴眼,也需要风水先生才能做到,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风水先生。”
“姜子书为堪舆大先生,他带的路,就得风水术堪比他,或者是同源的先生,才能找到穴眼。”何千屿的语气,都变得严厉了许多。
甚至他直接站起身来,那宽厚的身体,更显得压人一头。
上方的瓦斯灯灯光,都被他挡去了不少。
我心惊之下,本能的后退了半步,双手捏紧了衣角,我抿着嘴。
何千屿冷冰冰的面色,显得咄咄逼人!
不,他这是觉得我和婆婆执迷不悟,不通情理。
我深吸了一口气,才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认识周堂么?”
何千屿面上多出几分疑惑,他语气不变:“周堂解梦,你爷爷当年的好友,若非他只会解梦,和你爷爷齐名的就不是易手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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