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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亚星域大熊·星座太合星系剑瞑星圣剑洲落阳城外牛头村。
一户农家小院的屋子中传出两个男人的争吵声,一个声音透亮有力,一个低沉沙哑,但嗓音大小不弱于前者。
这两人是父子,为了更小一代是否需要去剑学院学习而争吵,两人各执一词,理论不休,在农屋的大厅边上的躺椅上躺着一位老妪,老妪的身边站着一个看起来五六岁的孩子。
这小孩皮肤黝黑,个头看着有一米二左右,容貌属于中上的层次,瞧着不令人厌恶,也不会让人感到嫉妒,挺顺眼的。
此时正吸着鼻涕在看他爷爷和爹爹在为了他是否需要去剑学院学习而吵闹着,他自己对于能否去剑学院学习根本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老头子,诚儿我是一定要带他去剑学院上学的,你别因为你早年在剑学院求学的事来作为阻止城儿上学的理由,那是你自己没本事,别以为你孙子会像你一样不堪。”一个看起来约莫二十七八的汉子对着他身前的老人大声说道。
说是老人,但也不过是五十岁左右的年纪。
这被汉子称为老头子的老人家开口反驳道:“我们家什么情境,你丫的自己心里没个数吗?诚儿去城里的剑学院上学只会让人瞧不起,惹人笑话,还是让诚儿在家里好好放牛种田来得实在。”
“放你的屁,你自己的学剑之路断了,连累老子的学剑之路也断了,现在还要祸害你的亲孙子,让他一辈子当个放牛种田的吗?真是老糊涂了,白活了这么大的岁数。”汉子愤愤不平地说道。
剑瞑星的剑道修炼每一境都万分凶险,在修炼途中一有不慎就是于剑道无缘的下场。
这两父子都是修成剑胎境,却在进军剑脉境的时候没有名师指点,伤到了脉络,就此一生止步在剑胎境。
汉子应该是有机会修炼到更高的剑道境界的,但却因为他父亲的原因落得跟其父一个下场。
剑道无望,人生只能务农为生。
汉子决不会让发生在他身上的惨剧再在他的孩子身上重演。
所以才有了这一场吵闹,但汉子除了想让自己的孩子能不重蹈他的覆辙之外,也是为了履行一个承诺。
老头子听到汉子此言,似乎心有愧疚,不敢与汉子对视,低下头颅,看着汉子脚边的地面,若有所思。
汉子见老头子不出声,继续说道,但语气平缓了许多:“老头,这事我已经决定好了,本来就是想跟你说一声的,诚儿是一定要去城里的剑学院上学的。”
“唉,你已经下好决心了,那就照你的方式去办吧,我老了,也糊涂了,祸害了儿子还想祸害自己的孙子,真是糊涂了,唉!”老头子叹息着说道。
这时躺在躺椅上的老妪,颤巍巍地抬起自己的左手,碰了一下站在旁边的孩子,开口说道:“乖孙儿,倒杯水给奶奶。”
名为诚儿的孩子走到大厅放着茶水壶的桌边倒了一杯水,双手拿着水杯走回老妪的身边。
老妪从孙子的手中接过水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水。
老妪看起来比老头子要年长许多,但他们两人是夫妇。
老妪喝了水之后,精神显然好了一些,把水杯递给身边的孩子,自己慢慢从躺椅上起身下地,佝偻着身子走向门口。
“老头,跟我出去溜溜。”老妪头也没回地说道。
“我陪你娘去走走,你好好跟诚儿说道上学的事。”老头子说完就快步追赶上老妪的步伐。
汉子走到孩子的身边,蹲下身子,微微抬头看着孩子黝黑的脸庞。
神情平静地说道:“诚儿,明天我要带你去城里的剑学院上学,你想要学剑嘛?”
“学剑?学剑能干嘛?”孩子有点困惑的回答。
“你记得我有一次带你去城里,你不是看到有人在天上飞来飞去嘛?你知道为什么哪些人可以在天上飞来飞去吗?因为他们就是学剑的。”汉子解释道。
孩子想起那时的情景,不由双眼熠熠生光起来,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地说:“我要学剑,我要学剑,我也要在天上飞来飞去。”
“嗯,诚儿在城里的剑学院学了剑之后就可以像那些人在天上飞来飞去了,不过学剑会很辛苦的,诚儿能坚持吗?”汉子问道。
“诚儿不怕辛苦,诚儿只怕学不会,爹,剑难学嘛?”孩子问道。
“剑不难学的,只要肯坚持就行。”汉子答道。
“那爹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学剑?”孩子迫不及待地问。
“明天早上太阳出来的时候,爹就带你去城里的剑学院学剑。”汉子伸手摸摸孩子的头应道。
“哇,明天就可以去学剑了,我学会之后要飞地高高的,去摘天上的星星,还要带着爹和爷爷奶奶一起去天上看风景,哈哈哈!”孩子兴奋地说着学会剑之后想做的事。
汉子在一旁用满含期许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孩子,想像以后他御剑飞行的样子,不过到那时候,孩子的个子会长高许多。
毕竟学剑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想要御剑飞行也是要苦练许久的,不过学剑是真不难,如汉子所说地,最重要的就是要坚持。
汉子站起身,握着孩子地手说:“走,我们去把这个好消息说给你娘知道一下。”
“好。”
父子两人来到牛头村不远处一座小青丘的顶边上,在一棵柳树旁边站着,而在柳树下的前一点矗立着一面墓碑。
上面写着陈秀之墓,陈秀,汉子的妻子,诚儿的娘亲。
“秀儿,咱们的儿子明天就要去城里的剑学院学剑了,你在天上可要好好看着城儿,在他破境的时候护一下。”汉子目光悲惜地看着墓碑说道。
“娘,诚儿来看你来了,明天爹要带我去城里学剑了,等我学会了剑,我就可以在天上飞来飞去了,到时候我再把看到的景色说给你听,这样你也晓得天上的风光是什么样的了。”孩子大声说道。
“这次去城里学剑除了诚儿之外,还有同村的两个孩子,分别是刘家的狗娃和隔壁张家的胖丫,诚儿去城里学剑不会孤单的。”汉子说道。
“喔!狗娃和胖丫也去城里学剑啊?”孩子看着汉子问道。
“是啊,他们两个也要去城里学剑,明天早上看看能不能跟我们一起出发,这样你到了城里之后也有认识的人,没事的时候也能有人陪着说说话。”汉子依旧看着墓碑说道。
“胖丫那么大只,学会了剑,能飞得起来吗?”孩子自顾地嘀咕着。
但汉子还是听到了,回应道:“这就不知道,看她自己的本事了,走,太阳快下山了,回家去了。”汉子转身说道。
“娘,我和爹回家了,有时间再来看你。”孩子说完也转身下山去了。
剩下在风中微微荡漾着枝条的柳树,和与柳树相伴的一座女子坟墓。
当牛头村被晨起的太阳赤霞照亮的时候,在汉子的家门口有个壮实的青年人喊道:“周久,周久。”
屋里传出低沉沙哑的嗓音说道:“早走了,你还叫唤个啥,还不赶紧领着你的大胖丫头追上去。”
“啊!已经出发了。丫头,快上牛车,走人。”青年人朝着不远处的一个胖女孩喊道。
只见那胖女孩吃力地爬上牛车,牛车的车轱辘微微下沉。
牛头村离着落阳城有五六公里的路程,此时在前往落阳城的泥土道路上,有一个汉子驾着牛车,车上坐着一个五六岁,皮肤黝黑的孩子。
汉子正是刚才青年人在门口叫唤地周久,而车上的是他的孩子——周诚。
周诚在有点颠簸的牛车上吃着烙饼,虽然起了个大早,但看起来精神不错。
毕竟很快就要到学剑的地方,现在已经可以看到落阳城城门的屋檐了。
在周诚的牛车后面也有一辆牛车,那是刘家的,车上躺着个和周城年纪相仿的孩子,跟周诚一样要去落阳城学剑的狗娃。
狗娃只是他的小名,他的大名叫做刘来,刘来的父亲叫做刘温。
周诚在村里也有小名,叫做黑娃,但自从周诚的娘亲去世后,家里人就不再叫周诚的小名。
但同村人还是叫惯了周诚的小名,不过周久也不介意他们这么叫,只是家里人不叫了。
两辆牛车来到落阳城门口的茶水摊停下,刘温把在牛车上睡觉的刘来叫醒,与周诚父子四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喝着茶水。
此时天光已经大亮了,在城门口也有其他村的人陆续到城里赶集,清凉的的道路慢慢变得热闹起来。
在四人刚喝完一壶茶水的时候,有一辆牛车慢悠悠地停在了周久和刘温的两辆牛车旁,正是姗姗来迟地青年人和胖丫。
青年人姓张,名福,胖丫大名叫张彩虹,两人从牛车上下来,走到周诚四人所在的桌子旁,张福拿起茶壶想给闺女倒杯水喝,结果发现没茶水了,只好叫茶铺的伙计再来壶茶水。
张福从旁搬来两张板凳,与闺女一起坐下,一张茶桌四人变六人。
“周久,刘温你们两个不厚道啊,丢下我就先走了,搞得我一路走地火急火燎。”张福抱怨道。
“我们不是坐在这里等你嘛?再说现在时间还早,先喝杯茶水,喝完就可以进城去学院了。”周久说道。
张福和胖丫在伙计拿来茶水之后,匆匆喝了一杯,解了急渴,付了账。一行六人就坐上各自的牛车,拉着各自的孩子进城。
剑学院当然不是就叫做剑学院,在圣剑洲所有的学院都跟所在的城市一个名称,这里是落阳城,那学院自然也叫做落阳学院。
周久六人来到洛阳城里的落阳学院大门口,向看门口的大爷禀明了来意,门卫大爷就进去通报,不一会就领着一个身穿宽袍大袖,脚踩白靴,看起来很有儒生风范的男子出来。
“三位先生是带各自的孩子来学院学剑的嘛?”儒生男子向周久三人询问道。
周久三人互看了一下,刘温和张福都眼神示意让周久说。
“是的,先生。我们带孩子前来学院求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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